“是是是!”三女急忙點頭。


    “唉,我迴去再想想。”邀月宮主感到渾身輕鬆了不少,與憐星公主攜手離開。


    “兀那廝,你給我過來!”小魚兒指著花無缺懷裏的鐵萍姑。鐵萍姑看了看四周,確定小魚兒確實是指著自己,又看了看花無缺,花無缺點頭示意她過去。


    “你要幹什麽?”


    “我有話和你說!”


    “我和你沒什麽好說的!”


    “你不用說,聽我說就行了!快過來!”


    鐵萍姑小心翼翼過去。“你作為我最親愛最親密最親切最親親的好弟弟的未婚妻……”


    “也可能是哥哥。”花無缺小聲道。


    “我呢要送你一件我最珍惜最珍視最珍重最珍愛的東西。”


    “什麽東西不送給我們?”張菁第一個反對。


    “不怕,迴去後慢慢收拾他。”慕容九妹道。


    “我也是這麽想的。”鐵心蘭補充道。


    “那就是我的好弟弟——無缺公子花無缺。”鐵萍姑長舒一口氣,剛才還擔心他不知道要玩什麽花樣。“來而不往非禮也,你要送我什麽東西呢?”


    “我沒什麽可送你的!”鐵萍姑就要轉身離去,被小魚兒一把抓住衣襟幾乎舉了起來。“無缺,救我——”鐵萍姑唿喊著,花無缺知道小魚兒隻是捉弄她,也不過去,依然袖手旁觀。


    “不要敷衍,快獻寶來!”小魚兒大聲道。


    “你放手,我繡了一對香囊,一個送給無缺了,另一個就送給你吧。”鐵萍姑說著從懷裏掏出一個精致的香囊,小魚兒接過,香囊還帶著微溫。


    “原來你早已芳心暗許,唉,可憐我那個呆頭呆腦的呆兄弟啊!”


    “要你多嘴!”鐵萍姑紅著臉跑到無缺懷裏。


    花無缺帶著鐵萍姑迴移花宮辦婚事了,小魚兒特意囑咐他們轉告邀月宮主,說邀月她敢從中阻撓,自己小魚兒是不會善罷甘休的!小魚兒也和鐵心蘭拜了堂,順便搜刮了些民脂民膏。


    這一天,小魚兒抱著鐵心蘭坐在自己腿上。“小蘭,其實我最喜歡的人是你?你溫柔若水,不像那兩隻母老虎,而且你善解人意,又對我體貼入微,我都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騙人,你是不是對她們也這麽說的?”鐵心蘭美滋滋道。


    “哪有!為了表示我的誠意,我將我們江家祖傳的龍鳳指環送給你!”


    小魚兒一屁股坐在張菁腿上,笑嘻嘻撫摸著張菁的小手。


    “死魚兒,你壓痛我了,起來!”


    “其實有些心裏話想和你說,你不想聽就算了!”


    “想聽啊!”張菁一把拉住小魚兒,滿臉賠笑。


    “我想說的是其實我最喜歡的人是你,你看你熱情似火,不像她們扭扭捏捏的,還要費神捉摸。”


    “你終於發現真理了!”張菁樂開了懷,突然想到什麽變色道:“你對她們兩個是不是也是這麽說的?”


    “哪有!為了表示我的誠意,我將我們江家祖傳的龍鳳手鐲送給你!”


    小魚兒輕輕替慕容九妹梳著長發,一副笑逐顏開的樣子。


    “無事獻殷勤,快說,又想耍什麽花樣?”


    “唉,其實我是珍惜我們兩個獨處的時間,想和你說幾句貼心的話,你既然這樣想那我走好了!”


    慕容九妹拉住他:“相公,我和你開玩笑的!”


    “我也是和你開玩笑的,不過說認真的,你才是我最喜歡的人,你看你雖然冷如冰,但是外冷內熱,而且冷如冰霜的外表更顯出你的高貴。我能娶你做娘子真是四五六七八九生都有幸啊!”


    “花言巧語,你是不是也這樣哄她們?”慕容九妹甜甜笑道。


    “哪有!為了表示我的誠意,我將我們江家祖傳的龍鳳金釵送給你!”


    第二天,三女匯集一堂,慕容九妹時不時地挽弄下頭發,張菁則使勁搖著手走路,鐵心蘭則不停地看著芊芊玉手,好像掉了什麽東西似的。


    張菁第一個開口:“其實呢我有句話想對你們說!”


    “那正好,我也想和你們說幾句話。”鐵心蘭接著道。


    “看來我們都有話要說!”慕容九妹嫣然一笑。


    “今天,我鄭重向你們宣布,小魚兒最喜歡的人是我——張菁!”本以為兩人會首先一副懷疑的表情,然後自己亮出龍鳳手鐲,然後看著她們慢慢從懷疑轉為相信再到痛苦,自己則越笑越開心,沒想到她們竟然無動於衷。


    “你不用自欺欺人了,小魚兒最喜歡的人是我。”鐵心蘭歡聲道。


    “你們憑什麽說小魚兒最喜歡你們?”慕容九妹問道。


    “憑這個!”張菁和鐵心蘭一起道。


    “這是小魚兒送我的祖傳的龍鳳指環。”


    “這是小魚兒送我的祖傳的龍鳳手鐲。”


    “這是小魚兒送我的祖傳的龍鳳金釵。”兩個人一齊呆住,慕容九妹幽幽歎了口氣。


    “小魚兒!”三個人一起捉住小魚兒扔了出去。


    “開門,開門,跟你們開個玩笑嘛,幹嘛這麽認真!”


    “我們也是開玩笑的,幹嘛這麽認真!”張菁大聲道。


    “那我走了!”小魚兒哭喪著道,臉上卻是喜氣洋洋,拍拍手一蹦一跳出去了,心想饒你們一個個聰明伶俐,還不是被我略施小計就騙過去了,要不這樣我怎能一個人這樣自由自在的快活,先去移花宮看看無缺的婚事怎樣了,好姐姐有沒有刁難他們。


    半晌,慕容九妹忽然道:“這事情有些不對,小魚兒捉弄人的本事什麽時候這麽低級了!”


    “難道……”


    “他是故意的!”


    “開門,開門,開門!”就在此時外麵傳來小魚兒急促的敲門聲,她們認識小魚兒這麽久還沒見他這麽驚慌失措過。


    “就是不開,你怎麽著,不是想自己一個人溜出去玩嗎,怎麽這麽快迴來了,良心發現了啊?”


    “邀月……邀月來了……”


    “啊——”


    外傳——楊無忌


    我不是張無忌,曾經有個人靠這首歌一炮走紅。我的確不是張無忌,我是楊無忌。


    之所以在這裏提到張無忌,或者說有人出版專輯叫我不是張無忌,還有人寫愛上張無忌、重生張無忌等等流行小說,我覺得與其是因為張無忌,不如是因為他的家庭背景。他的爸爸張翠山是張三豐的五弟子,平時最討張三豐的歡心,每次張三豐過生日他總是第一個送壽禮過去。武當山是江南數一數二的白道勢力。張無忌的媽媽殷素素是江南最大的黑幫黑鷹教的大公主。也就是說在江南,張家腳踏黑白兩道。張無忌認了一個義父,金毛獅王謝遜,江湖上最有名的獨腳大盜。順便說一下,在那個人人循規蹈矩的年代,謝遜是有史可考的第一個染發的人,染成了黃色。當人們跟風染黃了頭發的時候,他又把頭發燙卷了,無情地把跟風者拋在身後。他們家大業大,甚至在東海買下一座島嶼,命名冰火島,閑來無事的時候上島度假,乘坐自己的豪華遊輪嘉年華號。張家的勢力是如此之大,以至於朝廷都想或者說不得不拉攏。前不久,八郡主趙敏下嫁給張無忌。沒有人知道張無忌是不是喜歡趙敏,也沒有人知道趙敏是不是喜歡張無忌,但是人人都知道,這是一樁政治聯姻。最大的受益人是張家,為此張無忌甚至拋棄了青梅竹馬的娃娃親殷離,張無忌的舅舅的女兒,也就是他的表妹。此外,張無忌還跟一個來自波斯的姑娘打得火熱。當然,這個姑娘也不是普通人。在一個人人信奉鎖羅亞斯德教,更容易被中土人士接受的名字是拜火教的國度裏,她是聖女,地位甚至高於形同虛設的教主。波斯帝國橫亙在東方帝國和西方帝國羅馬帝國之間。兩大帝國之間所有的商道都受波斯製衡。如果小昭姑娘點一點頭,她可以讓商船在風平浪靜風和日麗的海上消失的無影無蹤,當然,她也可以讓商船在風雨交加風吹浪打的海況下安然無恙。控製了這條商道,很難說能獲益多少,可能是很難估算的。這就是張無忌的一些背景,路人皆知的。張無忌可怕,更可怕的張無忌身後的勢力。因此不斷資深學者出書論著,《我所認識的張無忌》、《我和張無忌不得不說的二三事》、《張無忌傳——目前國內最權威的張無忌生平傳記》等等。他是個幸運兒,而我不是。我是楊無忌。我知道如果有一天我成功了,也許或者肯定會有人為我著書立傳,或許會考證出我原來竟然是神雕俠侶的後人,當然他們更多的是提到楊過而不是楊康。也會更有甚者會繼續追本溯源,發現我竟然是半人半神楊戩在人間的血脈。這些就不大好說了。


    藺相如,司馬相如,名相如實不相如;魏無忌,長孫無忌,此無忌彼亦無忌。對得還算工整,也隻能這樣說了。相如不僅僅是名字,還有相像的意思,就像風入林則徐徐向前的徐徐一樣。曾經一炮走紅的哪個不知道什麽無忌的,隕落的速度直比流星,據說連同身後的娛樂公司一塊垮台了。我想是因為張無忌不高興,其實大家都是這麽認為的。不久前我收到一百兩銀子,還有一紙傳書,大意是要我換個名字,因為我聲名日漸長。畢竟,一個人行走江湖不是殺人就是被殺,而且殺的人多了,想不出名就難,即使那個人並不願意。我並沒有給使者一個明確的答複,這本身可能就算一個明確的答複。走在路上,我發現平坦的大路也走得磕磕絆絆,心裏有些忐忑不安。


    如果我說自己不怕張無忌,那是屁話;如果說我不怕死,那更是屁話中的屁話。我已經開始思索如何應對張無忌了。我是個孤兒,我是自己長大的,雖然我自己也不是很明白自己這些年是怎麽熬過來的。七歲那年我第一次殺人,因為他們要奪我費勁九牛二虎之力弄來的兔子。我三天沒吃東西了,結果我殺了他們,而且剛剛是七個。從那天起,我徹底明白了這個道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十七歲那年成年,在十年間我學會了至少三百七十四種殺人的方法,每一種都很有效,死在我手下的人不會少於我會的殺人方法。於是,漸漸有人叫我百無禁忌,一笑殺人,若要殺人,百無禁忌。其實我殺人的時候從來不笑,因為我並不想這麽做。而且傳播這則謠言的人恐怕也是居心叵測。張家權勢熏天,樹大招風,早就有人看不慣他們的橫行跋扈了,隻不過沒人敢出頭就是了。這畢竟是在一個善妒的國度裏。我不明白那個人為什麽是我,難道我真的該死了?


    時至深秋,秋盡江南草未凋,這裏不是江南,是江北,是中原。在滄州城中,我看到一個賣藝的中年婦人。她拉的是胡琴,如怨如慕,如泣如訴,餘音嫋嫋,不絕如縷。我實在想不到其他的來形容了。我第一眼就被她吸引住了,不是因為胡琴,更不是因為她徐娘半老風韻猶存,而是她身畔的那把劍。或許凡夫俗子不知道,但我卻是知道的。看到那把劍,我的心跳急速上升,要知道,在第一次殺人的時候都沒有這樣。倚天劍!


    我不知道倚天劍為什麽在她手裏,雖然換了個普普通通的劍鞘,掩飾它本身的不平凡。我把一百兩銀子給她,說要買她這把劍。她搖了搖頭,說這是祖傳之物,不賣不賣。我臉色變了數變,如果是她是一個行走江湖的人,說不定我就出手搶來了。可惜她不是,她隻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婦人。我咬了咬牙轉身而去,走的時候迴了三次頭。如果得到倚天劍,雖然不能說有十成把握抗衡張無忌的屠龍刀,但至少可以增加三分勝算。


    高手博弈,一分就足以致命。武林至尊,寶刀屠龍,號令天下,莫敢不從,倚天不出,誰與爭鋒?這幾句偈語或多或少能表明倚天劍的用處。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麽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冬,“這些東西的數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麽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麽。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麽?”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沒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鬥之力。


    而衛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隻妖魔。


    “臥槽!”


    衛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刹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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