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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嗬,看來有高人指點你,一天長進這麽快。”景翼馳右手握拳,運氣,一個箭步衝了上來,隻見景翼馳拳變掌直戳計穆熙的心窩。計穆熙連連向後退,一個側身,順勢抓住景翼馳的手臂,向下壓去,景翼馳就勢單手扶了一下地,身體一轉站了起來,看著計穆熙。


    連氣都沒緩,景翼馳又立刻進行第二輪的攻擊,顯然,計穆熙吃力得有些被動,唿吸明顯不勻。景翼馳抓準了時機,雙掌運足氣猛地擊在了計穆熙的胸前,計穆熙飛了出去,重重的倒在了地上,一口鮮血吐在地上,景翼馳抬腿朝著計穆熙劈去。不知從何處飛來了一顆石子,重重的打在了景翼馳的小腿上,是景翼馳一個不穩,單膝跪在了地上。迴頭隻見從屋頂上傾身而下一個全身包裹在黑衣之中,依稀能看到眉間一條紅砂的人,分不清男女,迅速的將計穆熙帶走了。景翼馳起身追到大門口,那黑衣人早已不見了蹤影,一拳砸在了大門上,咬著牙目露兇光,看著空蕩蕩的大街上,暗暗的想:一定要找到他,不能讓別人捷足先登。看的那兩個下人目瞪口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林間一條小路,顯得清靜幽雅,忽然一群飛鳥飛向空中。黑衣人扶著計穆熙在林間小路快步的向前走著,黑衣人明顯感覺計穆熙的體力不支,看了看後方無人追來,扶了扶計穆熙的腰,稍微慢了下來,繼續向前走。可計穆熙似乎不領情,先前沒走幾步,身體一軟倒在了地上,眼神越來越渙散。


    “喂!喂!”黑衣人拍了拍計穆熙的臉,計穆熙仿佛恍恍惚惚看見了一個人影,越來越模糊,抬起手想要抓住什麽,抬在半空的手突然落在地上,失去了知覺……


    一身銀se長袍的銀雪鳴似乎向來都很平和做一切事情,輕輕地將竹簾挑開,把清晨的陽光引到了屋內,抬眼間卻看見庭院外躺著個人,銀雪鳴向前走了幾步,定睛細看,快步走了過去,“計穆熙!計穆熙!”銀雪鳴抱起計穆熙叫了兩聲,計穆熙仍沒反應,銀雪鳴橫抱起計穆熙快步走進屋子,將計穆熙放到椅子上,走到內屋。一會兒,紅一葉跟在銀雪鳴的身後走了出來。用手試了一下計穆熙的氣息,眼神有些猶疑,抓起計穆熙的手,將修長的食指和中指搭著計穆熙的手腕上,眉頭微皺。


    “你在哪發現他的?”紅一葉看著計穆熙問道。


    “院外。”銀雪鳴指著院外的方向。


    “傷得很重,內力受到了震蕩,經脈有些錯亂,心脈受到了重創,看來對方下了死手。”紅一葉輕輕將計穆熙的手放在腹前,麵露難se轉身對銀雪鳴說,“恐怕我現在無法救他。”


    銀雪鳴對於紅一葉的話有些驚訝,平ri裏,紅一葉雖救人有硬xing的規定,但是計穆熙並非江湖中人,沒有觸犯他的禁忌啊,有些著急的問道,“為何?”


    “不瞞你說,兩天前,計穆熙曾經暴走的‘絕命神咒’震亂了我的內力,雖然調息的差不多了,但要救他,現在,”紅一葉搖了搖頭,看著臉se慘白的計穆熙,“不是困難,而是我做不到,能做的最多是熬幾副藥,但以他現在的情況,怕是無法下咽了。”


    “那以我之力……”銀雪鳴話未說完。


    “師兄,”紅一葉打斷了銀雪鳴的話,“你本就體質弱,再加上昨天為他輸了真氣,已經很消耗了,”頓了頓,認真的看著銀雪鳴,眉頭緊鎖,“去找師傅吧。”


    銀雪鳴到時感到吃驚的看著紅一葉。這師傅昨天剛剛走,四處雲遊,到哪裏去找他老人家,即使能找到,銀雪鳴看著計穆熙,他能否熬得住還是個未知。


    紅一葉也看著計穆熙,昨天師傅將它的內力調起,不是告訴他暫時不要隨便調動內力麽,他迴景府後到底發生了什麽,怎麽動了手?這麽重的傷,怎麽可能走這麽遠。想著紅一葉jing覺向窗外看了看,又看了看計穆熙。


    “我現在就去找師傅,你先護住他的心脈。”說著,銀雪鳴大步的走出了這幽靜的小院。


    紅一葉點了計穆熙的穴道,將計穆熙移到了床上,使其平躺,保證唿吸的順暢。坐離床很近的椅子上,神情嚴肅看著計穆熙,隻能盡人事聽天命了。想著,看著地上的影子斜斜的向西,快點找到才好。起身向外屋走去,來到藥櫃前,抓了點藥,用紙包了起來,走了出去。


    轉眼間兩個時辰過去了,紅一葉看著物體的影子指向了正北,眉頭緊縮的看了看遠處的樹林,歎了口端著藥走進了內屋。將計穆熙扶起,靠在了自己的身上,用竹勺,一點一點的將要送入計穆熙的口中。果然,和紅一葉想的一模一樣,送到計穆熙口中的藥順著嘴角流了出來,紅一葉忙擦了擦,又試著將藥送入計穆熙的口中,結果還是不能咽下去。紅一葉搖了搖頭,將碗放到了邊上,輕輕地將計穆熙放倒。走出外屋,站在院子裏,若有所思的來迴踱著步。


    “一葉。”銀雪鳴和師傅走了過來,紅一葉迎了上去,先施一禮。


    “師傅!”


    銀雪鳴和紅一葉的師傅,曾是浪客,十二年前曾在常明龍手下做過事,計穆熙出生,到七歲後,他便帶著計穆熙隱居到了伏嶺,一住九年。淩夕師傅擺了擺手,問道,“怎麽樣?”紅一葉沒有說話,表情凝重的搖了搖頭。淩夕師傅輕輕地歎了口氣,朝著內屋走去。看著床上躺著的,臉se慘白,雙眸緊閉,唇se暗淡的計穆熙,淩夕師傅忍不住走到跟前,輕輕地撫了撫計穆熙的頭,將計穆熙輕輕的扶起,垂著頭坐了起來,自己則坐到了計穆熙的身後,提氣,雙掌慢慢靠近計穆熙後背,慢慢地閉上了眼睛。銀雪鳴和紅一葉見此,安靜的退到了外屋去。兩人坐到桌邊,都垂眸不語。


    過了好一會,淩夕師傅從內屋走了出來,銀雪鳴和紅一葉忙起身,“一葉,不要動。”紅一葉還沒起身,被淩夕師傅按住,紅一葉不動。一會,淩夕師傅放開了按住紅一葉的手,將氣沉於丹田,坐了下來。


    紅一葉起身雙手抱拳,“謝師傅。”


    “師傅,他……”銀雪鳴yu言又止。


    “理順了他的氣脈,平息了他的內力,暫無xing命之憂,一葉再替他開幾副調理的藥,靜養時ri就無礙了。”淩夕師傅平靜的說。


    “一葉,你陪師傅好好聊聊,我去煎藥。”說著,拿起桌上的紙包,走了出去。想起在趙莊的一家客棧找師傅時,有些難為情的說出事實時就感覺羞愧。銀雪鳴雖為淩夕師傅三個徒弟中的老大,武功卻不如紅一葉,雖說內力深厚,但是不擅於招式上的比試,而且,自己的xing命,一直都是靠內力保護維持,想到這裏,銀雪鳴不禁歎了口氣。


    “師傅……”紅一葉剛yu開口。


    淩夕師傅伸手止住了紅一葉,“你要說的我明白,我也答應過你娘,不會讓你涉入江湖。”


    “這樣一來,我們就沒有選擇了,他是江湖中人人爭奪的對象,一直在這的話,這裏早晚會失去安寧。即使他是師傅你,”紅一葉頓了頓,看著淩夕師傅,“即使是爹您的得意弟子,我也不會破例救他。我答應過娘,不問江湖世事。”淩夕師傅垂著雙眸,眉頭緊鎖沒有說話。


    花瓶碎了一地,景梓瑤還在找東西摔,嚇的丫鬟靠在門口不敢近前,低著頭大氣不敢喘,任憑著景梓瑤摔東西。景翼馳扶著慈雨匆匆的趕了過來,剛來到門口,還沒有邁進門檻,一隻茶杯飛了過來,徑直的朝著慈雨砸了過來,景翼馳長臂一揮,將飛來的茶盅擋在地上,摔得粉碎,放開扶著慈雨的手,大步的邁進屋內,喝道,“你又發什麽風!險些傷著娘知道嗎!”


    “別管我!你把我的書童趕走了,現在還來吼我,你給我走!!”景梓瑤看著景翼馳大聲喊道,完全沒有了大家閨秀的樣子。


    “你!”景翼馳氣的瞪著眼睛,指著景梓瑤,“你知不知道,可能會因為那小子的身份,全府上下幾十口會遭滅頂之災!”


    “死就死!反正我在這府裏十六年也沒開心的玩過,還不如死了算了!”景梓瑤不依不饒的發脾氣,眼淚劈裏啪啦的往下落,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梨花帶雨的哭了起來。


    “瑤瑤啊,”慈雨走了進來,將景翼馳推到了一邊,走到了景梓瑤身邊,掏出懷裏的絲絹,替景梓瑤擦著眼淚,“你怎麽說出這樣的話呢,如果想找個玩伴,娘和你爹商量,再給你找個玩伴,何苦發這麽大脾氣,隨隨便便就要死要活,娘聽了多傷心你知道嗎?”


    “娘,這都是你和爹太寵著她了,寵壞了!”景翼馳很氣憤的指著景梓瑤說。


    “你閉嘴!”慈雨轉過身來看著景翼馳,抖了抖手中的絲絹,“明天娘再給你找個玩伴,啊。”


    “就寵著她吧,早晚因為她,咱們景府都會搭進去。”景翼馳將身邊的木凳踢到,氣唿唿的看著一地的碎片。


    “是,我就是個災星,”景梓瑤騰地站了起來,走到了景翼馳身邊,仰著滿臉淚水的小臉瞪圓了眼睛看著景翼馳,“我走,離開這個家還不行嗎!”說著哭著跑了出去。


    “瑤瑤!瑤瑤!”慈雨揮著絲絹喊著追到門口,轉身看著景翼馳急得直跺腳說,“哎呦,你這個做哥哥的就不能順著她點嗎,快點去把她追迴來啊,快點啊。”景翼馳歎了口氣,一甩袖子追了出去。


    景梓瑤邊哭邊跑著,不知道跑了多久,周圍已經沒有了人家,終於,累得跑不動了,坐在地上,放聲大哭起來。


    “小妹妹。”


    忽然有一溫柔的聲音叫著正在哭的熱鬧的景梓瑤,景梓瑤停住了哭聲,抽泣著迴頭看了看叫自己的人,景梓瑤呆住了。


    隻見那人將烏發的一半用金絲鏤空雕著蘭花的小冠以白玉蟠龍簪束緊,六尺之軀裹於一席翠綠se竹葉花紋的綢緞偏襟窄袖長袍內,外穿一件薄如蟬翼又閃著銀光的白紗罩衣,一條墨綠se的牡丹花紋的寬腰封係於腰間,腰封上掛著塊水頭十足的“喜上梅梢”白玉玉佩。眉若柳葉,眼若桃花,唇若丹朱,活脫脫的從畫中走出來的人兒。如若不是這一身裝扮,非以為是誰家的女兒生的如此貌美,沉魚落雁,閉月羞花。


    一時間,景梓瑤忘記了抽泣,呆呆的看著眼前的男子。這男子似乎早已習慣別人用這種熱切的眼神看著自己,輕輕地笑了笑。這一笑不說傾國,也稱得上傾城了。景梓瑤完全沉浸在了美人如畫的詩意中。“妹妹家住哪裏啊?為何在這荒郊野外放聲大哭,莫非迷路了?”男子溫柔的問道,生怕嚇壞了這哭的梨花帶雨,一身綾羅,披金戴銀的小美人。


    景梓瑤迴了迴神,撅著小嘴,委屈地說,“我離家出走了,不想迴家。”


    那男子沒多問,看著景梓瑤笑著說,“敢問小妹妹芳名,若不嫌棄,可到在下的宅邸休息,隻是……”男子故意拖著腔。


    “隻是什麽?”景梓瑤急切地問道。


    男子一笑,“隻是那宅子離此有點遠,怕妹妹受了苦啊。”


    “沒事,反正我現在不想迴家。”景梓瑤站起身來抹了抹眼淚,大方的說,“我叫景梓瑤,大哥哥呢?”


    男子沒想到眼前這個小丫頭竟有種天不怕地不怕的勁頭,“在下花海嵐。”


    “嵐哥哥。”景梓瑤笑著叫道。


    花海嵐笑著,輕輕地摸了摸景梓瑤的頭,沒有說什麽。心中卻動起了邪念,景梓瑤,要怪就怪你哥哥,這是冤家路窄,怨不得我了。想著,從懷中掏出了一個香囊,“進府前把這香囊給小斯看,不然,進不去。”景梓瑤接過香囊隻覺香氣撲鼻,有些迷神,跟著花海嵐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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