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宇涵有些不信:“做到這兩步就能和父親過招?二伯你沒騙我吧?”


    彭能剛哈哈大笑:“你以為這兩步容易做的到嗎?你父親花了一年時間完成第一階段,花了五年時間完成第二階段,花了十年時間完成第三階段,這個速度已經是驚人的啦。”


    趙宇涵疑道:“第三階段?二伯你剛才可沒說什麽第三階段。”


    彭能剛摸著趙宇涵的頭說:“傻孩子啊,第三階段,就是氣勢收發自如,想發就發,想收就收,動靜之間隨心所欲。”


    趙宇涵想了半天,突然哭喪著臉道:“那我豈不是天天中午要餓肚子?”


    彭能剛聞言很想將飛刀的方法傳授給趙宇涵,後一想大覺不妥,歸林後這種手法便決定將之帶到墳墓中去,當年為了生計傳給袁浩就已經很後悔,好在袁浩憨厚且不去城市到也無妨,如今傳給侄兒可就不同,射出的飛刀畢竟和擊出的拳腳不同,飛刀再怎麽練射出去之後如同潑出的水,不容後悔,他不希望侄兒一時糊塗如同他一樣雙手沾滿鮮血。


    “二伯……二伯……您想什麽在?”


    彭能剛迴過神,笑道:“二伯老了,大腦容易開小差。”


    “二伯又糊說了,才四十多歲怎麽叫老,二伯永遠都身強力壯。”


    “哈哈,好,好。宇涵啊,如果你想不餓肚子就試著去體會第一步吧。”


    趙宇涵頓起雄心,說:“二伯你放心,我可不想天天餓肚子,爸爸用一年的時間,我就用一個月的時間體會第一步。”


    彭能剛愣了愣,隨即一想,當年徐進明殺了不少人,體會出第一步在難度上要大的多,侄兒沒有經過那個經曆,心靈單純無比,一個月去體會也未必不能成功,隻是還沒開始去體會就先放出話來倒是很有些氣概,大笑道:“好,好,二伯今天很開心,晚上給你做頓好吃的。”


    趙宇涵從二伯身上跳起來:“好啊,我最喜歡吃二伯做的菜了。”


    “拍馬屁。”


    “錯,是拍人屁,二伯不是馬。”


    “……”


    ******


    這次wh舉辦的cshw大賽總共有32名拳手,分成了a、b兩大組,每組的頭名決定冠軍的落屬,次名決定第三的位置。


    這次的大賽有二名種子拳手,胡世傑和陳益剛做為種子拳手被分配到a、b兩個組中,以避免實力強的拳手過早相遇。


    當然,wh作為舉辦方,特意將洪學誌與胡世傑分開,與陳益剛同組,但是以比賽的過程來看,要碰到陳益剛也要到小組賽的最後一場,wh組辦者的這種安排不可謂不用心良苦。


    這次的cshw大賽采用的是新規則,簡言就是三迴合,每迴合三分鍾,中間休息一分鍾,判勝方法和高飛高中的嚴錦海所說的一樣。


    第一天的比賽有八場,a、b組各有四場,本來按官方的意思,先打比賽的一方到後麵就會多一天的休息時間,無奈胡世傑家庭的原因,所以胡世傑便被安排到了第二天,而另一名種子拳手陳益剛也同時推到了第二天,洪學誌當然不變,安排在第一天,這就是主辦的好處所在。


    因為沒有其它賽事的衝突,賽場之內人山人海,人聲鼎沸,好不熱鬧,一旦比賽開始雜音就少了許多,隻餘下為那些參賽拳手助威的此起彼伏的加油聲。


    玄月清和何永待自不會捺下所有比賽,兩人分工,分別注意a、b兩組,玄月清看a組,何永待看b組。


    在a組第三場比賽,玄月清突然發現了一個a組裏潛在的強手,竟是一招高擺膝擊中對手頭部獲得勝利。從表麵上看,這也沒什麽特別之處,問題就在於這名拳手是在閃的同時出的招,就好象本就不是在閃,而是出招動作自然閃過,這是一個意識方麵的領先,她立即查看了一下手裏的資料,張錫泉,來自hn,今年高三,再查看一下賽程安排,要遇到胡世傑也要到最後一場。


    比賽是晚上7點開始的,完之後已經是晚上9點多,玄月清和何永待因為太忙沒有吃晚飯,出來時玄月清餓的胃都不舒服,眼睛掃到何永待屁股兜兜上鼓起的錢包笑道:“最近加了幾次薪吧?”


    何永待嘿嘿兩聲得意道:“還不是辛苦工作的成果。”


    “嗯,確實很辛苦,加薪是應該的,祝賀你。”


    何永待明白玄月清在打什麽主意,笑道:“現在才想起祝賀了,先前怎麽不祝賀,告訴你,薪是加了,有錢時不祝賀我,現在晚了,我身上可沒有什麽錢。”


    “明白,嗬嗬……”


    “你笑的那麽詭異做什麽,沒錢就是沒錢,不用那麽看我吧?”


    “是不是都上交老婆了?”


    何永待臉一紅說:“應該的,老婆主內我主外,這個理所當然。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


    玄月清突然嬌媚道:“可我肚子餓了怎麽辦啊?”


    何永待幹咳兩聲,“迴家再吃吧。”


    玄月清揉揉肚子道:“不好,太餓了,不如這樣吧,今天我請你,再說我也是個急性子,順便談談今天拳手的情況。”


    何永待猶疑道:“你幾時變得這麽好了?”


    玄月清柳眉一豎說:“你的意思是我一直就不好了?”


    何永待被玄月清的眼神刺的心中發寒,連忙搖手說:“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是你一直就很好啊,隻是今天特別好。”


    玄月清神情一緩,“那好,我們去吃飯,今天在a組我可發現了一個實力強勁的拳手,那……那邊有吃的,走,走,我們快去,邊吃邊聊,吃完再迴來開車。”


    “實力強勁?誰?”何永待說著,眼順著玄月清手指的方向看去,這一看看的心中直冒泡,“你請我到那裏去吃?好象不便宜呀,你帶夠錢沒有?”


    “羅羅嗦嗦的還象個男人嗎,請你就是請你啦。”


    何永待忐忑不安的跟隨進去,這裏可是五星的……


    “一份龍蝦,半斤海蟹,伴料要辣的,一盤蒜茸拌魷魚,一盤冰鎮墨魚仔,兩碗魚翅,兩大杯匝啤,嗯……裏麵加四塊冰塊。”


    “等等,等等。”何永待連忙叫住準備離開的女服務員,坐到玄月清身邊緊張的低聲說:“都是海鮮啊,你真的請我吃?”


    玄月清嗬嗬的直笑,笑得何永待汗毛都豎了起來。


    “放心了,我請你。”


    何永待放下心,對女服務員說:“沒什麽事,看到都是葷菜,想讓你再加個菜心……現在可以說說a組的情況了吧。”


    玄月清一談到工作正經起來,翻出筆記本說:“今天看了比賽後感覺a組裏還是有強手的,hn的張錫泉,今年高三……”


    “我還以為你說誰呢,原來是他,去年他獲得了第六名,一些排名靠前的拳手那年大部份都讀高三,今年對他而言也算是一個機會。b組這邊洪學誌也是輕鬆過關,看來也可以取得不錯的成績。”何永待這幾年都在高中生裏打滾,十分了解高中生的情況。


    玄月清這時才算是真的有點佩服何永待,這些年何永待默默無聞也不是全沒有做工作,隻是選擇的目標不同而已,“那你說他對胡世傑會不會有阻礙。”


    “如果胡世傑的母親沒有在這個時候過逝,我想沒人能夠阻止他獲得這次cshw的冠軍。”何永待想到胡世傑打過兩場黑拳而且都勝了,自然而然將胡世傑列為這次cshw大賽上的最強拳手。


    玄月清不清楚裏麵的溝溝檻檻,疑問道:“如此說來,胡世傑狀態好的話陳益剛也完全不是對手?”


    “可能吧,胡世傑是個奇材啊,和趙宇涵柳明惠不同,他沒有什麽人教,能走到今天這步,實在是不得不讓人佩服,如果你看過他的比賽話就會明白。”


    玄月清陷入沉思,何永待的話又讓她想起了趙宇涵,她永遠也忘不了趙宇涵脫她褲子盯著下麵看的情景,臉不知不覺紅了。


    “快快,龍蝦來了,哈哈。”何永待沒有注意玄月清異樣的神情,他看到這個大龍蝦口水都快止不住了。


    玄月清迴神道:“如果趙宇涵和柳明惠也參加了這次的cshw話,誰又能獲得最後的勝利?”


    何有待細細品嚐完丟到口中的蝦肉,再喝了一大口啤酒笑道:“舒服啊舒服,那個問題呀討論不清,你認為呢?”


    玄月清慢慢品嚐著蝦肉想了想說:“也許還是胡世傑,其實cshw大賽不太合理,高中生處在發育階段,18歲和16歲之間有很大的差別,所以cshw大賽的前幾名都是高年級的學生,趙宇涵和柳明惠沒有參加這次比賽也是明智之舉。”


    “說的倒是沒錯,可你想過沒有,趙宇涵和柳明惠不比一般人,不能相提並論,咦,你的吃相幾時變雅了?”何永待象發現了新大陸一樣。


    玄月清狠狠瞪了何永待一眼,“我以前的吃相就不雅了嗎?少見多怪。”


    “隻是說說,別介意。”何永待真怕玄月清一怒下不付帳。


    玄月清有點出神,低聲說:“趙宇涵和柳明惠是有些不同。”


    這時另外幾道菜也都上上來了,何永待狼吞虎咽,口齒不清道:“你最近變了。”


    “怎麽了?”


    “一是變得象個女孩了,二是也不罵那個趙宇涵小魔頭了,三是……”


    “吃你的啦,廢話那麽多,小心噎死你。”玄月清有些莫明其妙的慌張。


    “嗯……是,是。”何永待識趣的埋頭苦吃。


    “你是不是在胡思亂想?”玄月清似乎不打算輕易放過他。


    “不是不是,哪敢哪敢。”何永待有些緊張了,他現在最怕的就是玄月清找借口不付飯錢,這頓飯可是沒個二、三千是下不了地的。


    “不是就好,快吃,我想迴家了。”玄月清有些心不在焉,滿腦子裏全是趙宇涵的身影,她突然有些恨何永待來,說什麽不好,偏偏要提到趙宇涵。


    一個多小時後,這頓飯終於吃完,何永待擦擦嘴,桌上的菜基本上是他給消滅掉的,還喝了兩大杯啤酒,真是愜意不已。


    “買單。”玄月清將女服務員喊了過來。


    “一共是3840元整。”


    何永待暗唿一聲乖乖,五星級就是不一樣啊,好在這錢不用他出。


    ……


    “你……你們誰付帳?”女服務員等了一會見兩人沒有動靜不禁問了一聲。


    何永待見玄月清對著自己不停微笑,充滿溫柔嫵媚,手上卻沒有絲毫動作,心髒幾乎就在嗓子眼那裏跳,汗順著臉頰淌下來,暗想:完了完了,她不會就這樣坐著不動吧……


    “先生……先生……您看這3840元……”女服務員臉色有些不大好看了。


    何永待用哀求的眼光看向玄月清,心道:“姑奶奶,您就別玩我了。”


    玄月清提了提包,何永待麵上一喜,誰知玄月清伸手按到何永待手背上撒嬌著說:“老公……你怎麽了,快點結了帳好迴家啊。”


    何永待頓時象掉到了冰窯裏,玄月清的話徹底打消了他的希望,現在怎麽看玄月清的笑都象狐狸一樣,想挑明卻又怕別人笑話,此時深深後悔怎麽能相信玄月清這個狐狸說的話,平時吃的虧還少嗎,怎麽總是不能汲取教訓呢?


    “哦,哦,我忘了,以為錢包放在你那裏在。”何永待掏出錢包,數了數,錢交到女服務員盤中時就別提心有多難受了,那可是他存了好幾個月的私房錢啊,今天怎麽就想不過從銀行取出來,還沒仔細摸摸就那麽沒了。


    出了酒店,玄月清不等何永待發火搶先說:“今天你付錢不冤哦,大部份都被你吃到肚子裏去了,還是值得。”


    何永待氣道:“你說你請……”


    “是啊,是我請客,可我沒說是我付錢啊,嗬嗬,其實你真的不冤,起碼你還占了我的便宜,不是嗎?嗬嗬。”玄月清笑個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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