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唐的行為被冷水澆熄,逍遙丸的藥效霸道,但持久性不長,幾乎沒有緩衝的過程,冰火兩重天,


    祁雲情頭腦在冷水裏醒轉,神誌有短暫地迷糊,當思緒迴籠時深刻認識到一點,顧亦丞壓根不在京城,剛才如夢境般美好的一切,不可能是和顧亦丞在一起,但身上的異樣清楚,深刻地提醒著她,剛才的一切並非是夢境,而是殘忍的現實。


    她幾乎是渾身顫抖地扭頭去看旁邊的人,看清男子的麵容,祁雲情情緒瞬間崩潰,雙手抓著自己的頭發尖叫起來。


    閑置的宮殿裏,程皇後已經命人給祁雲情找了完好的衣裳,聽著祁雲情的尖叫,天徽帝臉色越發難看。


    祁雲情這舉動仿佛是嫌棄他的兒子,無疑是在打他的臉,本就不好看的臉色越發難看了。


    而那引宮婢過來,且還帶了大批禦林軍過來的侍衛,見到裏麵的人自家公主,已然知道情況向著最糟糕的路發展了,在耽誤的一刻鍾時間裏,本該在裏麵私會的兩人,發現了情況做了這出戲,眼下情況糟糕,主子情緒異常,在眾人的指指點點裏,幾乎難以令人相信無辜。


    侍衛快步上前,跪地請求,“請皇上為公主做主。”


    侍衛一番話,提醒了祁雲情,痛苦的尖叫戛然而止,她像隻茫然的鹿,眼神看著跪地請求的侍衛,半晌終於從失身的打擊裏反應過來,知道自己是本人算計了,而算計她的人正是雲淺涼,她揪著裹著身體的衣物恨意流露,咽下喉間的傷痛,跪在人前,“求皇上給雲情做主,找出算計雲情和三皇子的罪魁禍首。”


    殿外聚集著百官和女眷,大家圍在旁邊指指點點,雖然話音很小,但在留心的人耳裏極為刺耳。


    宋玉凜占了便宜,此刻雖然狼狽,但聽對方的意思,他隻好配合,“求父皇給兒臣做主。”


    家醜暴露在眾人麵前,天徽帝是怒極了,一腳踢在宋玉凜身上,“你做出這種事情,累的皇家顏麵盡失,還有臉求朕做主。”


    宋玉凜被狠狠地踢了一腳,蜷縮著倒在地上,忍痛跪好,“兒臣在迴宮的路上,不知被何人襲擊,醒來便已是目前狀況,兒臣當真不知發生了何事,更是弄不明白為何是佳和公主,求父皇明察。”


    “皇上,雲情早已心有所屬,若不是中了詭計,斷然不會委身於他人。”說著祁雲情悲從中來,淚眼婆娑,腦袋重重地磕在地麵,“求皇上做主。”


    這一刻,祁雲情渾如身處冰窖,渾身冰冷。


    她知道,即便調查出真相,失身之事無法挽迴,除了嫁給三皇子外,再不會有人願意娶一個丟了貞潔的女子,何況是顧亦丞。


    這樣的念頭讓祁雲情絕望,恨透了算計她失身的雲淺涼,跪在地上的身子渾身發抖,一半是冷,一半是怒。


    殿宇閑置太久,窗戶未開,殿內殘留著歡愛過的氣味,久久不散,這讓天徽帝臉色成功再度難看些許。


    “皇後帶佳和公主下去收拾一番,禦醫跟著前去看看可有藥物所致因素。”天徽帝抬腿欲走,路過宋玉凜時,重重的冷哼讓人心驚膽戰,“滾迴你宮中收拾好再過來。”


    那名被拉入“戰局”的宮婢一道被程皇後帶走了,其他人在天徽帝的命令下迴了翡翠宮。


    散去的人迴來,歌舞暫停,齊太後在剛才提議去觀星的時候離開了,留在翡翠宮的人看著眾人迴來,再看天徽帝一副風雨欲來的臉色,猜測到事態嚴重,沒有主動跟知道情況的同僚打聽,而官員女眷們在外麵時敢低聲議論,這會進了殿內如鵪鶉般坐在位置上,不敢作聲。


    重壓之下,殿內連唿吸聲都放緩放輕了,唯有藏得深的人依舊如常。


    未跟去的雲淺涼裝作不知情,安分坐在席間,不如其他人那般拘謹小心,倒茶品茶,十分從容。


    “劉翀,趙廣鹹,這件事交給你二人調查。”良久,天徽帝做出了吩咐,眼神掃過今日進宮的人數,全部齊全,“在事情調查清楚,今夜參加宮宴的人均不得離開。”


    劉翀與趙廣鹹二人奉命調查,當下帶了個禦醫去案發地點,檢查裏麵是否有藥物殘留的痕跡,以及殿宇內外情況。


    大過年的進宮參加宮宴,結果困在皇宮裏出不去,成為了懷疑對象,心裏自然不愉悅,


    程子瑜知曉剛才雲淺涼沒有跟去,有心想把情況跟雲淺涼說清楚,奈何殿內眾人一言不發,出聲過於突兀,她隻好在背地裏扯扯雲淺涼的衣袖,等雲淺涼將視線看過來,她指指男賓席那邊的空位,再指指向思虞左手邊的空位,張嘴不出聲——兩人攪和在一起了。


    雲淺涼愣愣地點點頭,程子瑜以為她沒聽明白,伸出雙手,豎起拇指,彎了彎。


    雲淺涼恍然大悟般堅定的點頭,無聲的把她的話重複一遍。


    程子瑜鬆了口氣,重重點頭。


    在旁人看來,兩個人在私底下搞小動作,簡直是膽大包天。


    等了許久,程皇後帶著祁雲情迴到了翡翠宮,緊接著便是宋玉凜,兩人請罪般跪在殿內,又等了一盞茶的時間,劉翀和趙廣鹹以及禦醫迴來了。


    劉翀官職高,辦案的主導權在他,隻聽他看了眼跪地的兩人,拱手稟報,“皇上,臣與趙大人已經去現場勘查過了,現場內外痕跡雜亂,並未找到有用的線索,裏麵也未發現有迷香之類的東西。”


    聞言,跪在地上的祁雲情臉色一白,事情發生的莫名其妙,被打暈後與人翻.雲.覆.雨,她甚至把對方認成了顧亦丞,肯定是藥物所致。


    在皇後宮換衣物,祁雲情發現自己身上布滿了曖昧的紅痕與青紫,雙腿發軟,下.體疼痛,那一定是在激烈地情況下所致,但當她穿戴整齊讓外麵的禦醫把脈時,禦醫卻未發現不妥,她便把懷疑轉向了事發地點有問題,而今卻告知沒有發現!


    祁雲情發白的臉色在其他人看來有了解讀,程皇後還是盡心跟天徽帝報備,“禦醫給佳和公主把過脈了,並未發現藥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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