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自家兄弟,就不用這麽客套了。(..tw好看的小說)”劉克武向著林虎迴了一禮,接著迴答起他剛才的問題:“剛才是三個旗人,在這欺負了那屋子裏的母女二人。不過人已經給我們收拾了。不知道你們那位把總,尊姓大名?又與張大嫂是何關係呢?”


    明知故問,都聽到人家叫姨娘了,劉克武說完之後自己都感覺有些惡心。這些個滿清官場上東西,還真是夠麻煩和惡心的呢。


    他迴答完之後,林虎顯然先是一驚,之後一抱拳,說到:“迴劉大人的話,我們哨長是從八品的外委把總張作霖、張大人。不知道劉大人您,把那三個滿人怎麽收拾的呢?”


    誰?張作霖?我靠,不是真的吧。這可是東北王呢。自己現在竟然救了東北王的姨娘,劉克武先是一驚,接著心裏立刻又打起了小算盤。


    心裏盤算,不過他嘴上可不是落後。衝著林虎一笑說到:“那三個滿人,林大人就不必多問了,一會等你們張大人出來以後,自然就會有分曉。”


    就在他話音剛落的時候,衝進屋子裏那個五大三粗的哨官張作霖,已經從屋子裏跑了出來。三步並兩步,他跑到劉克武麵前,跪到地上以後“咚、咚、咚”就是三個響頭。


    之後才抬頭雙手抱拳衝著劉克武說到:“張作霖代俺一家人,謝過劉大人。您的大恩大德,俺們家的人都會永遠記得的。”


    堂堂的東北王竟然現在就給自己這下跪,劉克武心裏這個美啊,但卻絲毫不露的上前一步。


    邊將張作霖從地上救起來,邊說到:“張大人不必如此,都是毅軍的兄弟,誰遇見這樣的事,都不會袖手旁觀的。在下也很愧疚,來的晚了些。還是讓那三個畜生欺負到張大嫂了,在下愧受張大人之拜啊?”


    “俺老張是個粗人,不會那些客套的東西。”張作霖被劉克武從地上拉起身之後,又是雙手一抱拳。


    衝著劉克武他繼續說到:“劉大人救了俺姨娘,又給報了仇。以後隻要您有需要的,俺老張就是上刀山、下油鍋,也要報答您的恩情。”


    這不愧十幾歲就敢和他哥哥去殺人的主,才二十出頭這就有了一股十足的江湖氣。


    劉克武心裏想著,隻要你小子跟著我混,別做什麽東北王就成。有了你這麽個大將,那我的計劃執行起來,可就又多了幾份勝算咯。


    心裏想著如何把張作霖變成自己的人,劉克武的嘴上自然就不會太吝嗇好詞了。抓住張作霖的雙手。


    笑看著張作霖,說到:“張大人客氣了不是,兄弟我這怎麽能想著讓您報答什麽呢。兄弟我這,隻不過是做了點該做的事。以後你我兄弟,多多往來才是真的。”


    聽完劉克武的話之後,張作霖的臉上閃過了一絲興奮之色,但隻是稍縱即逝。


    很他的臉上換上一幅笑容後,也緊緊的握了一下劉克武的手,說到:“劉大人能這麽看的起俺老張,管俺叫兄弟,日後什麽事,兄弟我這絕對不會落後的。不過您的大恩了,俺老張還是得謝的。”


    張作霖隻不過是一個在當地混著沒勁,才投了毅軍的獸醫而已。自己有什麽背景,整個毅軍都是很清楚的。現在自己能這樣對他,想不感動都難了。


    第一步成功施行之後,劉克武自然不會放過收伏這個元帥之才的機會。用他來對付袁世凱,那日後可正是自己一個最大的助力呢。(..tw)


    於是他繼續說到:“張兄弟客氣了,咱們還是先想想,怎麽安置好你姨娘吧。這小鬼子剛把葉大人他們趕過江,現在新義洲那可都是鬼子了。”


    “劉大人不必操心了,俺也是昨天晚上才跟馬大人到的這,要是早到一天,沒準俺姨娘也不能出這事了。”張作霖說到這,臉上掛上了遺憾表情。


    歎息了一聲後,他接著說到:“一會俺就派倆兄弟,先把俺姨娘送迴黑山去。劉大人您是想想,怎麽迴去向馬大人交代剛才放槍的事吧。俺也是聽到槍聲,才給派過來看看的。”


    他的話音一落,從西南方向又傳出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劉克武和張作霖等人,同時循聲望了過去,見到又是一隊約四、五十人的騎兵,朝自己的方向迅的跑了過來。一眨眼的功夫,這一隊騎兵就跑到劉克武的眼前。


    馬上一個八品頂戴的軍官,一勒住他的戰馬,就衝著劉克武等人喊到:“剛才誰打的槍?你們是誰的隊伍?”


    看那服裝,就知道是淮軍的。劉克武對這些李鴻章練出來的隊伍,印象好點的隻有劉銘傳的銘字軍。


    其他的那些淮軍,在他印象裏都是些酒囊飯袋。人家畢竟是李鴻章、李中堂的嫡係,也不能太怠慢了。


    等那個看上去和自己年紀差不多的軍官喊完話後,劉克武才一抱拳,衝他說到:“在下毅軍分統製馬玉昆大人親兵營馬隊第三隊哨官劉克武,這位是第四隊隊附劉克文,這位是山字營哨官張作霖。不知道大人又是哪位大人的隊伍呢?”


    聽到竟然有個隊附,那個青年軍官立刻就將臉上剛才那幅傲慢的表情換下去了。翻身下馬上前兩步,動作做的是行雲流水。


    那個青年軍官迅的走到劉克文的麵前,以便行參拜之禮,一邊說到:“下官銘字軍親兵營馬隊第一哨哨官、八品把總劉朝先拜見劉大人。”


    “快快請起,原來是劉軍門的公子。”劉克文將那個叫劉興元的八品軍官從地上扶起來後,繼續說到:“都是合肥老鄉,咱們就不用這些禮節了。劉把總也是給我們的槍聲引來的吧?”


    昂向劉克文抱拳一禮後,劉朝先說到:“正是,不知是劉大人帶著貴部在此練兵,所以我父親剛才聽到槍聲之後,就派下官帶人來看看。既然是毅軍兄弟在這練習,我等也就迴去複命了。”


    好一個愣頭青,看到劉朝先那副樣子,劉克武的心裏這個氣。不過剛才從哥哥的話裏,他已經聽出來了,這小子可是銘軍總統製、淮軍提督劉盛休的兒子。自己想要成大事,這起步的時候必須多抓些幫襯的人。


    想到這,劉克武上前一步,向劉朝先一抱拳說到:“劉把總何必如此著急,不過也正好,我們也正要返迴大營,不如同行如何呢?”


    停了一下腳步,迴頭看了劉克武一眼後,劉朝先笑了一下說到:“那自是好極,既然二位已無事,我們正好一起聯絡下。”


    這個破朝代,這些個破練軍、勇軍。劉克武心裏這個罵,這些個練軍、勇軍,就是靠著鄉黨、親族拉起來的隊伍。在這些部隊裏,這樣的關係是最讓任煩心的。


    很多時候不用打仗,就能平步青雲。可要是沒任何關係的,很少有人能真升到營官以上的的,除非你真有什麽曠世之才。


    不過既然自己有了大誌,劉克武也就隻能和他們這樣的應付了。見劉朝先同意了一起迴大營,轉過身看向了張作霖後,劉克武先向他做了個眼色,說到:“張把總,那我們就先迴去了。您這先安頓下您的姨娘吧,我們後會有期。”


    看到劉克武的眼色後,張作霖立即就明白了他的意思。於是也一抱拳,笑著說到:“三位劉大人既然要迴去了,在下也就不好再留各位在我姨娘這多留了,我們後會有期。”


    見張作霖領會到了自己的意思後,劉克武才轉迴身,翻身上馬向已經開始朝大營方向走的哥哥和劉朝先追了上去。他剛才的眼色,就是示意讓張作霖保守住自己殺八旗兵的秘密。


    沒進毅軍之前,張作霖就已經在社會上混跡好幾年,自然清楚劉克武的意思。人家對自己家有了大恩,不把這事藏住,那豈不是太不夠義氣。張作霖向來重的就是義氣,所以二人的配合,也就很是默契了。


    追上隊伍之後,劉克武坐在馬上,衝著劉朝先一抱拳。說到:“不知劉把總今年貴庚啊,你我既是同鄉,以後見麵的時候自是少不了。我們也就沒必要,總是以官場的禮節來稱唿了。在下是光緒元年春,三月初五的生日,表字仲遠。”


    “我是光緒元年夏七月十八的生辰,還比你小上四個多月呐。小弟表字達初,你我既是同鄉,那以後我就叫您仲遠兄吧。“劉朝先衝著劉克武迴手抱拳一禮。


    說完之後又將手指向了他身邊的另外一個人,說到:“這是我的副哨官劉朝如,也是咱們的合肥同鄉。比咱倆小一年,是我們的族親,還未表字就跟著我來投奔我爹了。”


    表字,男人不到二十是不會有的。這一點劉克武也很清楚,不過當他朝那個劉朝興如抱拳一禮的時候,卻先是一怔。


    秀氣、端莊又娟秀的臉蛋,白皙的皮膚,再加上輕鎧甲遮擋不住的胸口。分明就是個女人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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