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掃了她一眼,水傾月的視線便落在了杜張氏的臉上,語氣不善的問道:“你來做什麽?”


    看著眼前這貌美如花的女人,杜張氏怎麽也不敢相信她就是當初跪在她腳下,叩頭求饒的那個死丫頭。看樣子她果真是冒牌貨!


    見她一瞬不瞬的盯著自己,水傾月眼底的寒意更濃,不禁又重複問了遍:“你來究竟是做什麽的?”


    猛然迴神,麵對她的厲色,杜張氏明顯有些畏懼,可一想到來此的目的,她瞬時兩眼一瞪,蠻橫的說:“老娘來,當然是為了揭穿你這個冒牌貨的!”


    水傾月眉頭頓時一蹙:“她們究竟給你了多少銀子,讓你來汙蔑我的?”


    數了數手指,杜張氏張嘴就來:“有……”


    見狀,風輕羅急忙厲聲打斷她:“水傾月,你少汙蔑我們,人家杜夫人之所以願意出來指認你,隻是不想見你頂著其心愛侄女的身份胡作非為!”


    嘴角一扯,水傾月頓時就忍不住的笑了起來,目光落在杜張氏臉上,嘲諷的問:“心愛的侄女?本宮是你心愛的侄女嗎?”


    有一絲不安從眼底閃過,杜張氏故作鎮定的說:“影兒才是我心愛的侄女,你不過是個冒牌貨而已!”


    “心愛的侄女?你還真是有臉說,整個村子的人,誰不知道你當初是如何對待我們的?本宮念及母親的麵子,沒報複你們,你倒好,居然自己找上門來了!”


    “我,我……”這一刻杜張氏看水傾月的眼底有著明顯的畏懼。之前的事兒她,她居然都知道?難道,難道她其實就是那個死丫頭?隻是臉好了?而太師夫人之所以請自己來指認她,不過是想借此誣陷除掉她?唉!管他的,隻要有銀子,就算讓她說謊這死丫頭是她祖宗,她都心甘情願。


    “你可知道,你雖然有命來,可未必有命迴去了!”那一刻,水傾月落在杜張氏眼底的盡是威脅。


    聞言,杜張氏明顯有些慌了起來:“怎麽?你,你還敢殺人滅口不成?”


    水傾月搖搖頭“錯,這不叫殺人滅口,而是對你這些年,你對我們母子四人‘深切關照’的‘報答’。嗬嗬!”


    “你,你,你敢,這可是在西都城裏,而且還是在大官家裏,你就不怕砍頭嗎?”


    嘴角一扯,水傾月笑的邪魅:“你似乎忘了,本宮現在已不再是當年那個可以任你拿捏的死丫頭了,現在本宮不光是皇上親封的縣主,更是八王妃!所以本宮現在想殺你,簡直比捏死一隻螞蟻還容易!”


    杜張氏頓時被嚇的腿一軟,整個人就跌坐了下去:“太師夫人,可是你命人重金將我請來指認她的,你可要救救我啊!”杜張氏如抓住救命稻草般的抓住李思蓮那華貴的衣裙。


    厭惡的看著腳下的杜張氏,李思蓮突然向門外大喊一聲:“來人,將這女人給本夫人拖下去!”


    一聲令下,隻見兩名侍衛突然衝了進來,架著起地上的杜張氏就往外走去。


    這時李思蓮又輕飄飄的甩了一句:“將她給本夫人做幹淨了!可別給本夫人留下什麽證據!”


    “太師夫人?你?”聞言杜張氏是一臉難以置信的看著李思蓮。


    不光是她,就連水傾月聞言也是明顯的一驚。這人不是她找來的嗎?怎麽現在卻?她究竟想要玩什麽?


    “太師夫人,你不能這麽做啊!太師夫人……救命啊!”直到人消失在了視線之中,耳邊才又突然響起杜張氏驚恐的聲音。


    有那麽一刻,水傾月想出手救她,可轉念一想,還是算了!畢竟比起她,這杜張氏更了解真正的風輕影,難保那天她不會突然想起什麽強有力的證據,倒時候她可真就有得忙了。


    就在這時,李思蓮的視線又落在了水傾月的臉上:“這份禮物,你可還滿意?”


    水傾月不語,隻是一臉狐疑的看著她。


    李思蓮微微一笑,解釋道:“既然她能因為銀子替我們指認你,難免他日她不會因為銀子替別人指認你。甚至拿出真正強有力的證據,所以為了以防萬一,我們幫你將對你不利的證據都抹幹淨了!不光是這個女人,就連那座村莊都在昨兒夜裏,永遠的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眸色一緊,水傾月的臉色在那一刻明顯的沉了下去:“你瘋了?”她真沒想到,這女人手段居然如此殘忍,整個村子兩三百號人,她居然……他們都可隻是些無辜的百姓啊!


    啪,猛的一拍桌子,風輕傲驀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沒好氣的衝水傾月怒吼一聲:“喂,水傾月,你怎麽說話那?我們可是好心提前替你解決掉不必要的麻煩而已!”


    視線冷冷的落在風輕傲臉上:“麻煩?本宮從未認為過他們是麻煩!而你們居然……你們還是人嗎?他們都隻是些手無寸鐵的百姓,你也都下得去手?”


    風輕羅眉頭一緊,冷哼一聲:“聽說上北水氏皇族眾人之死,並非出於花遷盛之手,而是出於你水傾月之手。據說當時眾皇子公主尚且年幼,他們可都是你的血親啊!你不也下得去手?”


    瞬間水傾月漆黑的眸中燃盡殺意。那是她一道不曾愈合的傷,可她風輕羅居然,狠狠的在上麵撒鹽!


    然而隻是一瞬間,水傾月卻又是一臉的淡漠:“本宮最後再解釋一次,本宮是風輕影,並非你們口中那上北前朝公主,水傾月!”


    風輕羅攏眉冷笑一聲:“你不累嗎?你應該清楚,杜張氏不過是我們向你提的一個醒,而我們手上真正的證據,是你根本逃不掉的!”


    水傾月不以為然:“那本宮倒是好奇,你們究竟有什麽證據證明不並非真正的風輕影?”


    “真是靈玩不靈!”風輕羅頭疼的搖搖頭,隨即指了指自己的左肩:“你應該知道,凡我風家女子左肩上都有一朵不可模仿的家族徽記。而你,有嗎?”


    聞言,水傾月臉色一沉,眸色也瞬間一緊。可惡!就知道這風家的家族徽記會壞事,沒想到……


    注意到水傾月的神色,風輕羅母子四人相互對視了眼,都不禁得意的笑了起來。


    漆黑的眼珠一轉,水傾月轉身就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了身:“說吧,你們是怎麽知道我真正身份的?”


    風輕羅並沒有急著迴答她,反問道:“怎麽?不再繼續狡辯了?”


    水傾月蹙眉不悅的看著她:“怎麽?你這是打算繼續和本宮鬥嘴是嗎?”


    風輕羅有些不悅的癟了癟嘴,將視線落在了李思蓮的身上。


    見狀,水傾月也不再廢話,直接向李思蓮開口問道:“你們費盡心思要本宮承認本宮的真實身份,說罷,你們究竟有什麽目的?”


    朝一旁一直默不出聲的風輕夢看了眼,李思蓮這才說出自己的目的:“我不管你用什麽手段,我要你助夢兒嫁入八王府!”


    盯著臉色有些蒼白的風輕夢看了片刻,眸色微微一閃,水傾月很是爽快的點點頭:“沒問題,不過是嫁給一個侍衛而已!本宮還是做得了主的!”


    風輕夢驀地從椅子上站起身,兩眼睜大了盯著水傾月,激動的說:“誰說我要嫁給侍衛了?我要嫁給夜宮拓,我要做他的王妃!聽清楚了,是正王妃,而非什麽側妃!”


    水傾月的漆黑的眸子頓時冷了幾分,好笑的看著她:“你要做正妃,那本宮又要做什麽那?”


    風輕夢冷哼一聲:“死到臨頭了,你居然還妄想霸占著八王妃的位子,簡直就是做夢!水傾月,我警告你,你若還想保命,我勸你最好老實的聽我們的話,否則……有你受的!”


    眼神有異色閃過,水傾月揚揚眉,一臉無奈的看著她:“可你明知道那日與你有肌膚之親的並非夜宮拓,而是他的侍衛,你認為這樣的情況下去,本宮還有什麽辦法助你成為八王妃那?”


    “我不管,反正我就是要成為名正言順的八王妃!”風輕夢態度堅決的說。


    水傾月頓時更是無奈:“你這不是強人所難了嗎?”


    下顎微微一揚,風輕夢姿態得意又傲慢的說:“恭喜你,你答對了,我還就是強人所難了,怎麽樣?有本事,你就什麽都不要做,就等著花遷盛親自上門要你小命吧!”


    “你……”水傾月的眉頭此時已緊緊的擰成了一團。視線朝李思蓮,風輕羅,以及風輕傲看去,然而此時他們母子幾人都好不得意的輕視著她。似乎這一刻她們都認定了,她水傾月從今以後都將是他們能隨意揉捏的軟柿子了!


    水傾月冷笑一聲:“看樣子,你們這是想要借本宮身份一事拿捏本宮啊!”


    李思蓮不可否認的點點頭:“沒錯,算你聰明!所以從今以後你最好老實聽我們的話,否則……你應該知道我們會有什麽樣的手段!”


    “哈哈,哈哈……”聞言水傾月頓時就忍不住的大笑了起來。


    “你笑什麽?”風輕夢沒好氣的問道。


    “本宮笑你們蠢,笑你們太自以為是了!你們真以為憑借此事就能真拿捏住本宮嗎?”目光不屑的在他們母子幾人身上掃過,水傾月冷笑道。


    風輕羅的眉頭率先蹙了起來:“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揚揚眉,水傾月有些狂妄的說:“以本宮的武功,本宮可以在眨眼間,輕易滅你們母子幾人滅口!”


    聞言,風輕羅母子四人卻無絲毫的畏懼之色。


    “水傾月你不敢!”風輕羅態度堅決的說。


    水傾月冷笑道:“本宮不是不敢,隻不過看在奶奶的份上,本宮不想而已!”


    風輕羅搖搖頭:“我說的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你殺不了我們!”


    “哦?”


    “雖然這兒被我們清了場,可在院外不遠處,卻埋伏了數名高手,隻要我們一聲令下,他們就會衝進來。到時候就算他們拿不下你,卻給了我們母子幾人逃命的機會,而我們一旦逃了出去,你水傾月真正身份,以及指證你的證據全都會被公告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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