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兩人的商討,為了他們自己不惹麻煩,所以等著出征迴來後在把這一切告訴李將軍。


    第二天,李乘風和煙雨南沒有在出門,因為再過一夜就要出征,所以兩人想好好的休息一番。


    又一天夜裏,在李府祠堂,李將軍正在看著李乘風和紅姐的牌位不說話,心中充滿了虧欠。


    如果不是李乘風的突然出現,這件事想必就已經過去了,但就在這個時候李乘風的到來讓李將軍再一次陷入愧疚中。


    突然,管家悄悄走了進來,看到李將軍在那若有所思,所以沒敢打擾隻是站在一邊,等著李將軍迴神。


    許久過後,李將軍終於迴過了神,看到一旁站著的管家,道:“迴來了,事情查的怎麽樣?”


    管家低聲道:“我去了清河鎮,也偷偷見到了李乘風的娘。。。”


    還不等管家說完,李將軍急促道:“是不是紅兒?”


    管家道:“雖然時隔多年,但是夫人幾乎沒有改變,還是那麽的脫俗。”


    李將軍聽後大喜道:“太好了,這麽說紅兒還活著,那個李乘風真的是我的孩子!快去,把紅兒接迴來!”


    但是管家卻道:“姥爺不要著急,很多事情其實小的沒有和您說過,你這樣冒然接夫人迴府,恐怕夫人不肯。”


    李將軍道:“為何不肯,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


    管家歎了一口氣,道:“事到如今我真的隱瞞不下去,當年老夫人和二夫人騙了您,其實大夫人和孩子都沒有死,隻是老夫人想讓二夫人成為正房,不喜歡大夫人,所以趁著老爺不在的時候大夫人時常被欺淩,當孩子出生時,為了讓二夫人成為正房,甚至想對孩子下手,最後我實在是看不下去,就悄悄送走了大夫人和孩子,當時大夫人的身體狀況不是很好,在加上天氣轉涼,老夫人覺得一定會不下去,所以也就沒有派人去追。。。”


    說到這,李將軍大怒道:“取我劍來!”


    管家攔住李將軍道:“老爺息怒,現在二夫人是正房,你們有三個兒子和一個女人,一定要以大局為重啊,雖然二夫人做的沒有錯,但是這麽多年來這個家裏隻有二夫人和這幾個孩子,猛然間讓大夫人和大夫人的孩子出現,為了名利和地位,大夫人和孩子一定沒有好日子過啊!你要是將大夫人接迴來不但不能彌補,反而還會害了她們啊!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不要接迴來,咱們偷偷地給大夫人些銀子,慢慢的彌補,明日您就要出征,大夫人的孩子和您一同前去,路上你們有的是時間接觸。”


    想到這,李將軍慢慢坐在地上,道:“對,乘風跟我一起去,路上我可以好好給他解釋。”


    管家又道:“不可!”


    “為何不可?”


    “這麽多年來李府虧欠他們母子倆太多,換做是誰都會有恨,如果乘風公子知道了這些,他會不會報複,到時候怕李府就雞犬不寧,乘風公子是天賜府的三品天賜神將,想必本事極其的廣大。”


    別看李將軍久經沙場,但麵對家事也很是無奈,於是問道:“那你說該怎麽辦?”


    管家道:“在迴來的路上我早就想好了對策,大夫人為了孩子心甘情願在清河鎮開個小酒館,騙乘風公子說您戰死沙場,想必是怕而夫人對乘風公子不利,畢竟李府家大業大還是皇親國戚,想必權力之爭一定會傷及到乘風公子,所以大夫人從來沒有想過迴到李府,您何必不等這次出征迴來親自去清河鎮,慢慢的得到大夫人的諒解,我想在大夫人心中,您也已經戰死沙場,畢竟您前十幾年在朝,基本是音信全無,所以大夫人打聽不到你的消息,一定也覺得您已不在人世,等您得到大夫人的諒解,乘風公子具體何去何從,那就都是他說的算,有大夫人在,乘風公子也不會對李府做出什麽事。”


    李將軍道:“我並不是怕乘風做什麽,如果真的隻有我一死才可以得到他們母子的原諒,我死又如何!”


    管家又道:“老爺誤會了我的意思,我的意思是大夫人就算知道老爺還活著,也不會想讓乘風公子牽扯李府,畢竟大夫人是怎麽被趕走的,大夫人心裏很是清楚,如果冒然與乘風公子相認,後麵無論發生什麽,都不是大夫人想看到的,所以需要您親自去跟大夫人解釋,然後聽從大夫人的意思。”


    李將軍道:“這麽多年來我對紅兒日思夜想,每天都迴來道靈堂看完她母子兩人,如今知道她們還活著,卻不能接迴來共享天倫之樂!”


    管家湊到李將軍跟前,低聲道:“這樣您還可以去清河鎮見大夫人,如果讓乘風公子想知道這些事,想必二夫人也不會善罷甘休,當時候連見得機會都不再有了。”


    李將軍眼神像是冒了火,心中的憤怒無處發泄,道:“真是清官難斷家務事啊!”


    旭日初升,太原城外十萬大軍整裝待發。


    李乘風和煙雨南身披銀甲,頭戴戰盔,一副將領模樣,氣勢絲毫不輸那些上過戰場的將軍!


    李將軍特意多看了兩眼李乘風,心中道“跟我當年一模一樣,尤其是那雙清澈不見底的眼睛,藏了些什麽無人知曉!”


    李將軍最終沒有忍住,騎馬上前對李乘風道:“見你細皮嫩肉,想必從未打過戰,此次路途驚險,小心行事,如有不測不大可以逃跑,我不責怪!”


    李乘風卻道:“李將軍大可不必為我擔心,我曾麵對的可比人厲害的多,我此次前來是為了查明不死人為何不死,並不是要為你上戰殺敵!”


    其實走來一偏將,對李乘風的態度極其的不滿,道:“哼,一個耍劍臭小子,光會一些花裏胡哨的沒有用,大戰可不是一個人的事,別到時候嚇得尿褲子!”


    李乘風瞪大了眼睛看向那偏將,隨後一笑道:“早上吃屎喝尿了?說話這麽臭,小心我開法眼看出你是個妖孽,到時候我要是捅你幾個透明窟窿你都是白死,畢竟我天賜府以斬妖除魔為己任!”


    那偏將被罵的這麽難聽,卻不敢在還口。


    如果李乘風真的用妖孽為借口殺了偏將,偏將也有理無法在表明。


    李將軍道:“好了,既然是陛下讓他二人來,想必一定有般本事,如果他們真的查明不死人不死的原因,那樣一來我們取勝的機會也就會更大,我們應該保護好他二人,而不是再此鬥氣!”


    又一偏將上前道:“將軍說的對,二人一個是程府親傳弟子,一個是天賜府三品天賜神將,想必一定有上天入地之本領,說到這我還真的想見識見識那些斬妖除魔的法門。”


    李乘風聽了另一位偏將的話心裏舒坦了許多,然後對李將軍道:“李將軍,在下不會騎馬,但也絕對不會落下!”:筆瞇樓


    然後又對嘲諷他自己的那個偏將道:“這位將軍,我也打過仗,對手比突厥人還要厲害,所以你說話不要不給人留餘地,沒準關鍵時刻我還能救你一命!”


    之後那偏將不在說話,但還是覺得李乘風空有一般本事,但真要是上了戰場,不一定有用處,所以此時也不把李乘風當迴事。


    隨著李將軍的一聲令下,十萬大軍向著北方的突厥戰場行去。


    李乘風禦劍在上空跟著,期間不停地看向李將軍。


    李乘風雖然不知道李將軍就是他的爹,但也總覺得有種說不上來的熟悉。


    所以李乘風一直在想,如果有了他爹的消息,到底是原諒,還是報複。


    雖然現在想不明白,但李乘風知道,如果真的可以相遇,可能那時候就會知道該怎麽做!


    煙雨南覺得行進速度並不快,於是叫下李乘風,兩人同坐在後麵運糧草的馬車上。


    就這樣,兩人躺在糧草上,一手拿劍,一手抱著酒壇子,一邊喝一邊向著戰場行去。


    還沒有走到一半,李乘風就已經醉倒在糧草車上睡去。


    之前的那偏將看了一眼李乘風,道:“將軍,您看看那小子,小小年紀就成了酒鬼,咱們這是要上戰場,他卻當成了兒戲!”


    李將軍道:“古往今來,哪個英雄不好酒,隨他去吧,大戰是咱們的事,他不過是來查不死人的事,你自己也說過,打起仗來多他一個能有什麽作用,即便是如此,以他天賜神將的武藝,也定不會給我們帶來困擾。”


    行軍兩日,終於在晌午時分,在大唐北邊境五十裏處看到唐軍的軍營。


    那是前一批軍隊,看上去是吃了敗戰沿路退到了這裏,士兵們也一個個無精打采的。


    當那些士兵看到太原來的增員,一個個的又興奮了起來。


    李將軍下令安營紮寨與前一批大軍迴合!


    等太原大軍靠近,從前一批軍隊陣營中出來一行起兵,帶走的同樣是將軍的打扮,當看上去憔悴不堪。


    等來到跟前時,那將軍道:“盼星星盼月亮可算是把李將軍盼來了,在下無能,眼看就要被打迴大唐了,李將軍來的正好啊。”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麽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冬,“這些東西的數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麽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麽。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麽?”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沒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鬥之力。


    而衛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隻妖魔。


    “臥槽!”


    衛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刹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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