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廣場中央看去,卻見一壯碩的年輕人正和一頭牛對恃。


    年輕人慢慢的從懷中掏出一條紅色的布塊,對著牛一招,那牛一見紅色立即狂的向著他衝來,年輕人卻微微的一側身,讓過了牛的衝擊,還順勢在牛的屁股上踢了一腳,本來就使勁往前衝的牛,挨了年輕人這一腳,立即重心不穩,在地上翻了幾圈才慢慢的站起來。


    “好,~~~”人群中立即爆出一陣歡唿,牟依嘎也興奮的拍著手。見她那興奮的樣子,習昊不由心中奇怪,對著他問:“你不是不喜歡覡神節嗎?”


    牟依嘎卻白眼一翻,像看白癡一樣的看著習昊。“我是說不喜歡覡神節的各種規矩,又沒說不喜歡看鬥牛。”說完瞟了一眼習昊有繼續補充:“其實我最喜歡看鬥牛了,不過如果跟師傅們一起來的話,那又的喝那腥腥的牛血酒了。”說著還做了一個幹嘔的動作,然後拍了拍胸口,做出一個怕怕的樣子。


    不一會,場中那牛已經被青年踢翻好幾次,站起來的時候四肢已經有些打顫,不過一見青年手中的紅布,還是紅著眼再次的衝了過去。還是和前幾次一樣,牛再一次的被青年踢到在地,可是它此時卻沒力氣再站起來了,躺在地上鼻子中冒出陣陣熱氣。


    青年見此,立即興奮的跑到場邊,取來一個大木盆,從腰間拿出一把彎刀,對著地上的牛喉間一捅。


    牟依嘎見到此幕,立即拉著習昊要離開,不料這時有旁邊響起了一個牟依嘎此時最不想聽到的聲音。“習公子沒休息,也來看這鬥牛賽啊。”


    習昊轉身一看,卻見暗茶圖不知什麽時候站到了自己兩人的旁邊。


    暗茶圖出現,牟依嘎卻是臉色一苦,期期的叫到:“師父。”


    習昊也是微微一彎身,說:“聽聞前輩說起覡神的事情,晚輩對這覡神也是非常仰慕,特此前來一觀。”


    習昊的話卻讓暗茶圖臉上有了些欣慰,溫言說到:“此處嘈雜,看不真切,請習公子到主位觀禮如何?”


    “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tw)”習昊立即手一抬,對暗茶圖做了個請的姿勢,不過他卻沒有注意到旁邊的牟依嘎不停的在給他使眼色。


    暗茶圖走在前麵,習昊隨後,牟依嘎也極不情願的跟在後麵,路中越想越氣的她不由伸出手,在習昊手臂上狠狠的一掐,不明所以的他一吃疼,不由輕輕的嘶了一聲。


    暗茶圖聽得聲響迴過頭來,看見牟依嘎這掐著習昊的手臂,立即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嚇得她立即縮迴了手。


    走到主位上坐定,卻見場中那頭牛已經被青年放幹了血,場下之人立即抬來一個裝有半桶酒的大木桶,將牛血倒入其中。混好了牛血酒,那青年立即取出拿出一個小盆,將木桶中的牛血酒倒了一些在木盆中雙手捧著木盆向著主位走來。


    看著迎麵走來的青年,暗茶圖三人麵帶微笑,牟依嘎卻是一臉苦澀,像誰欠了她百萬雪花銀一樣。主位旁邊站著的一個聖靈教弟子立即走向前去將青年手中木盆接過,不一會便取來幾杯血酒,放在了幾人麵前,不過放在習昊麵前的除了血酒以外,還有一杯清茶。


    習昊不由疑惑的看向三人,暗茶圖卻是微微一笑。“喝勇士送來的牛血酒,在我大嶼是一種榮耀,不過公子初來此地,可能不習慣牛血酒的腥氣,故此喝茶也可以。”


    “師父我可不可以也~~~~”牟依嘎見習昊能有特殊待遇,立即撅著嘴想要爭取一點特權。哪知話還沒說完,就現六隻眼睛正冷厲的看著自己,嚇得她一吐舌頭,立即將沒說完的話,收了迴去。


    習昊卻是微微一笑,“入鄉即要隨俗,況且晚輩對覡神也十分仰慕,就用此血酒來寄托晚輩的一絲追慕之意吧。”說完將拿起麵前的牛血酒一飲而淨。


    倉多吉三人也未在說話,拿起酒杯仰頭喝下。可是牟依嘎卻苦著臉拿著酒杯,看了半天不肯下嘴,還是暗茶圖瞪了她一眼,她才捏著鼻子,一咬牙將杯中血酒喝了個幹淨。[..tw超多好看小說]


    接下來,連續又又十九個年輕人上場,殺了十九頭牛,習昊也又連續喝下了十九杯牛血酒,不得不說這牛血酒滋味確實不咋滴,腥氣蠻重,並且酒勁也大,從沒喝過酒的習昊,一下子喝了這多,頭也是暈暈的了。不過還好,這鬥牛賽隻有二十人上場,所有人都表演完了之後,聖靈教的一個弟子將二十人所取得的血酒混裝在一起分給圍觀的眾人,第一天的鬥牛賽也就正式結束,大家相繼散去。


    習昊也被安排在一出小屋休息,知道他可能累了或者是不勝酒力,暗茶圖三人也沒來打攪。第二日一大清早,習昊才剛起床,牟依嘎就在其房門外大喊大叫了。


    打開門,卻見牟依嘎身穿一件五彩坎衣,下身穿著一條碧綠短褲,渾圓白生生的兩隻手臂上各帶一個銀環,手腕上帶著幾串銀質手鏈,脖子上也掛著一排亮澄澄的銀色飾片,手上還拿著一件五彩的坎衣,一條深色長褲和一串銀質圍要鏈。見習昊開門,立即興衝衝的拿著坎衣和褲子在,習昊身上比劃。


    剛睡醒的習昊還有些迷糊:“你這是幹啥?”


    “你先別問了。”牟依嘎卻不理會,好不猶豫的打斷了習昊的問話,繼續拿著衣服和褲子在習昊身上比劃。


    “嗯,不錯,應該很合身。”說完還伸手去脫習昊的衣服。


    習昊下了一跳,立即往旁邊一站,驚駭的說:“你幹嘛?”


    “今天跳虎舞,幫你換衣服啊,別囉嗦了,快換上。”牟依嘎卻似乎有些不耐煩,說著還伸手繼續去脫習昊的衣服。


    習昊臉一紅,一把搶過牟依嘎手中的衣服,然後把牟依嘎往門外一推,說到:“你先出去吧,我自己換。”


    牟依嘎此時好像也意識到有些不對,臉上有了些紅暈,慢慢的向門口走去,走到門口還迴過頭來,說了句“那你要快些換哦。”


    別說,這衣服雖然看起來樣子似乎有點怪,但是穿在身上的還是蠻舒服的。


    習昊二人來到廣場的時候,廣場周圍已經站了不少人,擠進人群內圈,往廣場望去,隻見廣場上很多穿著鮮豔服飾的年輕男女在盡情的跳著一種奇怪的舞蹈,廣場旁邊的人有的用器皿有節奏打擊著地麵,有的就直接用雙手拍打為廣場上的打著拍子。


    牟依嘎興致勃勃的看了一會,拉著習昊就要往廣場裏麵走,習昊卻搖了搖頭,死活不肯往廣場裏麵走,牟依嘎拉了半天也沒拉動,最後實在是沒辦法,嗔怪的看了習昊一眼,一個人蹦蹦跳跳的向著廣場中間走去。


    看著廣場中間歡快跳動的人群,習昊雖然看不懂他們跳的是什麽,但是那種節奏還是感覺得到的,不知不覺,習昊也情不自禁的用雙手為廣場中間的人打起了拍子。


    正在習昊忘情的融入其間的時候,旁邊一個和牟依嘎年紀差不多的姑娘卻向習昊遞過來一根小木凳,習昊一愣,心中卻想著大嶼人真是好客,自己這麽站著也有人送板凳來讓自己休息,正想伸手接過凳子。


    原本在廣場中歡快的跳著虎舞的牟依嘎見到這一幕,卻飛快的跑了過來,朝著習昊一喊:“別接。”習昊聽得卻是一愣,正想問為什麽別接的時候,卻見牟依嘎已經跑到了自己身邊,然後怒衝衝的向那女孩說了幾句習昊聽不懂的話。那姑娘聽得卻是麵色一變,看了一眼習昊,然後拿著板凳轉身走了。


    “這是怎麽迴事啊?人家好意送凳子給我坐,為什麽不能接啊?”一旁的習昊卻是一頭霧水,搞不清楚究竟生了什麽事。


    牟依嘎卻是小臉一紅,惡狠狠的說:“叫你別接就別接,問那麽多做什麽?”說完舞也不跳了,拉著習昊急急離去。


    接下來的幾天,兩人出來觀看節日慶典活動的時候,牟依嘎都一直在習昊身邊跟著,還不是的用防賊一樣的眼光掃視四周。


    今天就是覡神節的最後一天了,想著過了今天就可以知道自己身上項鏈的秘密,可以解開自己心頭的困惑,習昊心情也是一陣大好。


    跟著眾人來到一個巨大祭壇前,習昊凝神望去,卻看到祭壇上一個巨大的雕像。說句實話,這個雕像怎麽也不像一個神像,其他的神像所雕刻的人通常是高大威猛,身上透出一種威嚴,可是眼前這神像雖然巨大,但是沒給人那種高大威猛的感覺,相反這神像所雕刻的人物臉頰消瘦,身材也顯得清瘦異常,雙目之間還帶這一種濃濃的悲哀和憂傷。


    幾個壯漢抬來幾個鐵籠,將裏麵的猛獸抓出,一一在雕像麵前屠殺,猛獸的血噴灑而出,流進雕像下麵的一個小凹槽中,那凹槽連著地底的一個洞,那麽多血液下去盡數流入了地下。


    猛獸的血一流進凹槽,神像下麵的眾人立即伏拜在地,口中高唿“龍庫拉達”


    數萬人整齊劃一的聲音直達天宇,習昊心中也是一震,看著眾人虔誠的樣子,他心中似乎有什麽東西被觸動,也跟著眾人對著神像伏拜起來。


    站在祭壇上的暗茶圖三人,對著神像虔誠的拜了幾拜,轉身看見習昊也對著神像伏拜,眼中射出一絲異樣個光芒來。走下祭壇,三人來到習昊身邊,輕輕拍了拍習昊肩膀,示意習昊跟著。


    習昊知道他們應該是要講項鏈的事了,也不說話默默的跟著三人離開。來到祭壇基座麵前,暗茶圖在基座上摸了幾下,地麵上一塊石板竟然緩緩的向著一邊移動,漸漸的露出了一個長長漆黑的通道。


    在漆黑的通道中走了許久,習昊忽覺眼前一亮,現自己等人處在一個巨大的地下室中,地下室屋頂嵌著許多鵝蛋大小的珠子,出陣陣幽光,將整個地下室照得纖毫畢現,一邊牆壁上一個洞中流出大量鮮血,流入到一條長長的血河中,看來上麵上麵屠殺的猛獸的鮮血都應該是流到了此處。


    長長的血河緩緩的流向一個漆黑的洞,不過中途卻分流出一些流入旁邊的一個血池。


    血池中正枯坐這三個枯瘦如柴的老人,暗茶圖三人走到血池邊躬身對血池中的老人叫到:“師父師叔(伯),習公子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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