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蠶從茅屋走出來,抬頭望著高掛在天空之上的月亮,此時才想起竟又接近了月圓之夜。


    曾蠶的思緒迅飛迴至孤獨門之中,心想現在孤獨門人與君道也該快到了執行任務的日子了吧?帕爾這粗漢子孤身一人留在孤獨門現在還好嗎?


    曾蠶心中真的很害怕君道會再次出現重傷受傷,而到時候沒有自己這個精通醫術之人在他身旁照料,該如何是好?


    要不是現在已是大半夜,曾蠶會立即拿出通迅器向君道問清楚孤獨門之的一切,但現在君道極可能已經睡了。


    其實曾蠶心中的擔心是多餘的,以君道那種小心謹慎的性格,同樣的錯誤絕對不可能在他身上連續生兩次。


    曾蠶怔怔的望著幽幽的月光,心有忽然有所領悟,但卻又不能完全捕捉到這一絲若有若無的靈感。


    曾蠶眉頭緊皺,心中暗忖“自己修煉剛龍拳可以說是時日已久,但自從修煉成第一拳以後,其他八道影子就如泥牛沉海般在腦海消失不見了,剛才自己將快要捕捉到金色影子的所在時,靈感怎麽又消失不見了?”。


    其實曾蠶是不知道剛龍拳是一套十分剛陽的拳法戰技,使用它的同時也等若在淬煉身體的韌度。


    而剛龍拳之中的九拳也隻有循序漸進,才能保證身體能逐漸承受得住如此龐大的力量衝擊,否則修煉之人剛開始就修煉剛龍第九拳,大概還沒有將之使用出來就會因為身體承受不住狂力衝擊而爆體死亡。


    製作卷軸之人大概也是考慮到此點,所以在卷軸之時布下了某種特殊手法,需要將第一拳練至爐火純青時方可修煉第二拳,而欲修煉第三拳就必須將第二拳修煉至爐火純青的境地,後麵幾拳也是以此類推方可保證不會爆體死亡。


    現在曾蠶修習不了剛龍第二拳,那隻就能說明曾蠶尚未有將剛龍第一拳修習至爐火純青的地步。


    曾蠶搖頭苦笑,現在連最後一絲靈感也消失不見了。


    曾蠶坦然一笑右手輕揮,手中立即多出了四卷棍子戰技的卷軸。


    此四卷軸是君道不惜重金將其一次性全部拿下,這不但是四卷戰技,更是包含有君道對曾蠶的無限關心。


    曾蠶拿起四卷軸放在眼前細細觀摩,自得到這四卷軸之後曾蠶還沒有認真看過,一是因為這四卷棍子戰技皆是白色下品戰技曾蠶看不上眼,其次是曾蠶根本就沒有時間修習。


    自與君道分開後曾蠶就一直忙於趕路,後來遇上了石老與諾婆婆,而再後來就小虎合修用十多天。


    要不是望著皎潔的月光想起君道,曾蠶還真差一點就將這四卷戰技給忘記了。


    對曾蠶而言,殺害父母的兇手並不是一般勢力可比擬,而他的實力在這世上也絕對算不上頂尖,而提升等級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如果想要獲得恐怖的破壞力除了修習一些利害的戰技外別無它法。


    曾蠶修習的戰技亦隻有剛龍拳一種,剛龍拳或許品階極高,但當中的九拳曾蠶隻修習了其中的一拳,而第一拳也是難以揮出剛龍拳的威力,更要命的是這第一拳在曾蠶全盛時期也隻能使用四次便會耗盡靈氣。


    而曾蠶的變之技也難在實力同等間或圍攻之中起到大作用,而九象水演本身除了可以用水演變出任何武器外也沒有太大的破壞力,而九象水縛自出到落陽後就不被曾蠶所重用,其原因與九象水演無異。


    這四卷棍子戰技雖隻是白色戰技,但對於此時欲心急複仇的曾蠶吸引力已不再小。


    四卷棍子戰技其中有三卷是略增強破壞力的,而有一卷則是講述一些基本的使用的小技巧。


    在觀摩了一會後曾蠶決定放棄那三卷略帶破壞力的棍子戰技,這種需要大量時間修習但又不會起到強大破壞力的戰技對曾蠶而言沒半分好感,曾蠶自小便修習醫術,博而不精這個道理他比誰都更加明白。


    曾蠶取出冰蕭開始修習最後一卷棍子戰技,如果讓冰蕭的原來主人得知,曾蠶竟用冰蕭修習棍子戰技也不知會出現何種古怪的表情。


    曾蠶手握冰蕭在院子中翩翩起舞,此卷棍子戰技威力不大但花俏卻是極多,此時曾蠶修煉起冰蕭,冰蕭時而在手腕處打旋時而又在腰身處打兩個大圈。


    最令曾蠶滿意的一種效果是在將冰蕭砸出去之後,冰蕭能在半空旋轉了一周後又迴到了曾蠶的手中,最難得的是使用此招並不需使用靈氣,完全是巧取角度,似乎冰蕭在擲出後是按照天地間某種特定的路線迴旋。


    修習了將近半個時辰後曾蠶停了下來,這種小技巧戰技對於曾蠶而言隻要望一眼便可以熟悉運用,但欲要修煉至爐火純青的地步卻還是需要不少的時間來磨合。


    此時此刻曾蠶再無心機將心神放在這種專講夠花俏但威力卻小得可憐的戰技上。


    曾蠶正欲舉步迴去睡覺時,駭然望見少女已靜靜的立於茅屋門前,純白色的衣裳在皎潔的月光映照下疑似披上一層金色的神秘衣紗,俊美如玉的臉頰似在與皎月爭光輝。


    此時少女雙手扶門框婷婷玉立於門框邊緣怔怔的望著曾蠶看得出神,也不知道此時依然誌不清的她為何會露出此等沉思美態。


    曾蠶暗唿自己粗心大意,大概剛才在修習棍子戰技時砸出的空氣破風聲已將少女驚醒,又或許是少女睡醒後見不到床上有人才會出來找自己的,對於心神已亂的少女而言睡眠不足絕對不是一件好事。


    現在依然是半夜時分,周圍傳來的蟀聲蟲叫更使茅屋周圍顯得寂寞肅靜。


    曾蠶快步走到少女跟前,輕聲問道“姐姐怎麽起來了?”。


    少女兩眼幽幽勾著曾蠶並沒有迴話,接著一手攙過曾蠶的手臂。


    曾蠶騷騷腦袋大感尷尬,心忖要不是自己開小差溜出來,少女也不會夜半起來找自己。


    少女見曾蠶騷頭,嘟起小嘴責怪道“跑出這裏幹什麽?”。


    少女說完挽著曾蠶的手臂往茅屋裏走,而曾蠶則乖乖的讓少女牽著走路,兩人走至床邊。


    曾蠶心知少女神誌不清已將自己當作弟弟,之前自己酒醉的時候與她同床還不感覺到什麽,但現在酒醒後則不同,當下趕忙說道“姐姐你先睡啦!我等會再睡”。


    少女立即皺起小柳眉,不滿道“你又要幹什麽去?趕快給姐姐睡下去”。


    之前因狂獅以這個大漢在一旁少女倒不敢多說話,但現在狂獅以不在了,少女則開始擺起了姐姐的架子。


    曾蠶剛想再找其它借口溜噠出去,誰知被少女先下了手按倒在床上,少女也不多說話,立即睡下來將曾蠶摟在懷裏。


    曾蠶臉頰立即燙,幸好此時是深夜,否則少女定可以看到曾蠶臉頰紅如番茄。


    少女輕錘曾蠶胸口,酸溜溜道“好弟弟,以後不要再丟下姐姐一個人自己溜開好不好?”。


    曾蠶趕快答應,心知剛才小女見不到自己定是擔驚受怕,接著趕快側身與少女相擁在一起。


    此時曾蠶完全沒半點男女之念,完全將少女當成了自己的親姐姐,而少女就更沒有這方麵的思想,纖手不停撫摸著曾蠶的頭,像哄弟弟入睡般。


    曾蠶嗅著少女身上散出的淡淡清香,身心處於一種極其溫暖感覺之中。


    在這種溫暖的感覺之下曾蠶竟緩緩沉睡了過去,連時刻釋放著的第六感也被縮迴了體內。


    ※※※※※


    次日清晨狂獅以又來到茅屋,而曾蠶與少女依然還在睡夢中,狂獅以也不客氣立即推門走進茅屋大廳中。


    曾蠶聽到推門聲便從夢中驚醒了過來,接著趕快從床上爬起來迎接狂獅以,笑道“狂獅大哥怎麽這麽早就起床了?”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血脈神訣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飛天小象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飛天小象並收藏血脈神訣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