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極中天,乃是當初老子下界開辟四禦的時候,按鴻鈞的意思所創建的另一處仙家妙地。(..tw)四禦各管一方,唯獨北極中天乃是四禦所不能觸及的地方。


    中天之中,隻有一處洞府,名為天機洞。洞內陣法密布,不熟悉陣法構造的人一旦進入必死無疑。之所以在秘境之中還設下重重陣法,完全是為了保護洞府之中的上古靈寶天機鏡!此鏡究竟長什麽樣子,恐怕也隻有四禦的座知道。哪怕是四禦的散仙,也隻是知道有這麽個存在,卻不知道究竟在哪裏,長什麽樣子。


    所謂天機鏡,便是鴻鈞感應天道遠隔神人之後。天道感應之下誕生的先天靈寶,能照人之生死,看人過去未來,端是神奇。可是,哪怕是這麽一件蓋世靈寶也不一定無所不能。


    此時的長桑便在洞府之中,鏡上白茫茫的一片哪裏有自己要找的人一絲蹤跡。長桑微微歎了口氣,打算轉身迴去。此時洞府門口卻傳來兩聲輕笑,隨見閃出兩道人影出來。長桑看了看來者,勉強笑著問道:“鬼兄,白兄兩位今天怎麽這麽有空,來這中天機洞轉悠?”


    鬼穀子搖了搖羽扇,笑著說道:“道兄既然能來這裏,難不成我們就不能來這裏麽?”


    長桑搖了搖頭,道了聲:“隨意。(..tw)”


    而白翁卻走上前來,輕輕的拍了拍長桑的肩膀。看著長桑說道:“道兄不用介懷,愛徒的事情我們也知道了。所以我和鬼道兄這才商量來天機洞看一看是否能窺出一二,隻是沒想到道兄也來了。”


    長桑道了聲謝,隻是無奈的轉過頭去看了眼天機鏡歎了聲:“可惜現在連天機都亂了,恐怕也隻求多福了。”


    白翁和鬼穀子順著長桑的眼光看過去,果然如長桑所說,天機鏡真的沒了反應。兩人都是皺起了眉頭,頹然想起當初老子對幾人說過的話――“一切皆有因果,強求不得。”


    “難道真的不可挽迴了麽?”鬼穀子歎了口氣,對著幾人問道。


    長桑聽了潸然一笑:“還有什麽挽迴不可挽迴的,既然魂殤打算真的要報複我們,我們還有什麽其他選擇的餘地呢?”


    白問看著長桑一副決然的樣子,皺了皺眉問道:“道兄這句話是什麽意思?”


    長桑並沒迴答,隻是將袖袍一甩,攤開手心向著兩人展示開來。那手心處一團熒光熠熠光,正是長桑在下山村拘來的血冥魂魄。白翁和鬼穀子兩人對望了一眼問道:“這是?”


    長桑看了眼手心中瑟瑟抖的血冥元嬰,娓娓將下山村所生的事情向兩人說了一遍。直聽的兩人唏噓不已,可是鬼穀子還是慎重的問道:“這修真界歪門邪道不記其數,道兄又如何敢肯定這件事與魂殤有關係呢?”


    長桑並沒正麵迴答他,隻是搖了搖手中的血冥魂魄冷然問道:“你自己說,你們擺了幽魂散瘟陣其目的何在?”


    手中的血冥原因,瑟瑟抖的說道:“是宗主命令我先耍領五煞下山以幽魂散瘟陣收集人類魂魄來煉製嗜血落魂幡的主旗,所以我才這樣做的,三位上仙還請放我一條生路。”


    直到被長桑抓住,這位上一任的血冥使者才知道碰見了自己不該惹的存在。本來以他的性格,最開始還能夠死撐不肯鬆嘴。可是長桑是什麽人,以他的手段沒消片刻血冥這丫頭便放棄了抵抗,老老實實的把自己知道的事情交代了出來。


    鬼穀子深吸了一口氣,長桑手中的這個元嬰口中提及的嗜血落魂幡其實正是仿造上古靈寶嗜血翻所煉製的陰險法寶。這法寶修煉的方法早就在修真界失傳,而真正知道法寶煉製方法的也就隻有四禦的四位座。鬼穀子心裏麵清楚的很,自己不會去糊弄那種法寶,而身邊的另外兩人也沒有那種心思,那麽結果自然就不言而喻。


    鬼穀子深吸了口氣對著長桑手中的血冥問道:“你是什麽門派的人?”


    血冥哆嗦著迴道:“我是血海的四使之一,上仙看在我從實招來的份上還請放我一條生路。”


    鬼穀子冷笑一聲,手中羽扇輕揮,血冥還沒來得及反應便煙消雲散在這天機洞中。長桑並沒有表現出任何異樣,隻是淡淡的問道:“鬼兄,為何不給他一條生路呢?”


    鬼穀子燦然笑道:“我們的職責自然是保護這天下,你覺得以血海的作風這看起來官銜不低的丫頭,真會改過自新麽?”


    長桑點了點頭,作為仙人他並不是一味的慈悲,有時候殺伐也是一種慈悲,這一點在場的幾位自然深知。倒是白翁卻開口問道:“這血海宗主到底是什麽來頭,難道就是魂殤?”


    “魂殤?”另外兩位皺了皺眉頭,對於他們來說魂殤雖然和他們同為四禦座。可是這麽多年以來,魂殤從來沒有和幾人親自聯係過。即便是四禦按照天道所示,舉行雲夢澤比試,魂殤也隻是做做樣子派了離火宮的門人來主持而已。


    隻是當時,他們隻是抱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寧事原則並沒有過度深究而已。可是事到如今,恐怕這位同僚已然決定將三位*向了不得不出手的地步。隻是魂殤從來不和長桑三人聯係,所以魂殤手下到底創立了什麽門派三人也同樣不知,因此白翁才有這麽一問。


    長桑搖了搖頭斷然說道:“這天下修真界無數,有多少掌門都不是我們所能了解和知道的。誰也說不清血海宗主到底是不是魂殤,而且據我所知血海的宗主叫無名,魂殤把嗜血落魂幡的修煉方法告訴無名也說不定。”


    兩人聽他這麽一說,也覺得頗有道理。而長桑搖了搖頭歎道:“不管怎麽說,魂殤已然我們走到對立麵上。而血海定然是其左臂右膀,我們定然不會放過。”


    白翁點了點頭,同時也補充到:“這些還不止,我昆侖弟子李雪兒遭襲擊,崆峒弟子杜天被殺,從這兩件事中貧道還看到了不少其他門派的影子,恐怕未來的路還漫長著。”


    鬼穀子搖了搖手中的羽扇笑道:“無妨,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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