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手中扭捏不斷的元嬰,長桑歎了口氣將其收進了袖袍裏麵。梁家兩口子嚇得目瞪口呆,哆哆嗦嗦的叫道:“道長,這是……”


    長桑看著兩口子的表情,微微歎了口氣,凡人便是凡人,終究和修仙者有著不可逾越的鴻溝。他對著梁兵說道:“你去把全村人都集中到你屋前來吧,貧道有話要說。”


    梁家女人聽了,有些遲疑的說道:“可是……”


    長桑看了他一眼,他當然知道這女人心裏麵大概所想。剛才自己隻是一個照麵便將他們視為好人的“陳醫生”化為灰灰,如果換成自己站在梁家女人的角度來想,說不定也會遲疑麵前的人是否對這個村子有著什麽不軌的企圖。


    長桑笑了笑,對著兩口子說道:“貧道乃是真正的藥王穀穀主,兩位如果還有什麽遲疑貧道也確實不想浪費太多時間來管你們村裏的事情,生死之間,命懸一念,兩位還是自己考慮考慮吧。”


    梁兵聽了,看了看躺在床上安然無恙的兒子,在想想“陳醫生”進來後的種種詭異反應,他咬了咬牙,便往家門外跑去。不消半個時辰,全村老幼都集中在了梁家門口,外出打獵的也被梁兵派人找了迴來。(..tw)有幾個和梁兵熟悉的漢子,不住的向著梁兵打聽道:“梁兵,你說你家來了個能唿風喚雨的道士真的假的?”


    梁兵點了點頭,雖然他沒看見長桑唿過風喚過雨,可是長桑出手之間便將那個看起來也不像是凡人的“陳醫生”化為灰灰,他絲毫也不懷疑長桑不可能沒有唿風喚雨的本事。況且,屋裏的道長醫術也了得,那陳醫生治了自己兒子這麽久的病也沒治好,可是他一出手便將自己兒子治好了,自己能不信這個道長麽?


    沒過一會,長桑便從屋裏走了出來。他看著麵前一百多號人,向著眼前的梁兵問道:“人,都到齊了麽?”


    梁兵點了點頭,一眾人也安靜下來,仔細打量起梁兵口中所說的道士。而長桑卻沒打算給他們多餘的時間來打量自己,他唿了口氣用村裏所有人都能聽見的聲音說道:“今天找大家來,貧道是想告訴大家還是快些收拾好東西離開這裏吧。”


    眾人一聽,立刻沸騰起來。這下山村可是祖祖輩輩都生活的地方,怎麽能說離開就離開呢?更有甚者,直接抄起手裏的家夥就想往長桑身上丟去。而長桑看著眼前一眾人的反應,不由的苦笑起來。他就知道這些人會是這種反應,可是作為一個仙人並不能見死不救。要知道自己剛才便將這幽魂散瘟陣給破了個幹幹淨淨,沒過多久必然會有人來這個村子查看原因,到時候以這些門派的殘忍,恐怕整個村子都逃不脫被圍殺的命運。


    “隻是自己拿什麽來證明呢?”看著眼前義憤填膺的一群下山村村民,長桑頭都大了。可就在這時,村外隱隱飛來幾道黑光,以長桑的修為自然能感應到。隨即他滿意的點了點頭――“正愁找不到方法來震懾這些村民,既然不知死活的要來,那可別怪貧道下手了。”


    想到此處,長桑輕輕一哼,袖袍一揮,頓時天地之間風雲變色。那五道迅向這裏飛來的黑光,正是催動陣法運行的黑煞五人。就在血冥進村沒多久,一股絕強的靈氣衝天襲來,生生將五人看護的靈媒化為齏粉,同時幾人也受傷不輕。


    等到幾人稍微調理好了靈氣之後,任舊不見自己的領頭人血冥迴來。等了半天,終究還是放心不下,五人結伴向村內飛來查看。可是,五人還沒有飛進村口,突然間便天昏地暗下來。隻見天上,一股渾濁的氣流竟然在瞬間變作一隻巨大的手掌,然後隻聽見:“啪”的一聲,黑煞五人連元嬰都還沒來的及出竅,便一同化為虛無。


    那震撼的場麵,瞬間便將下山村的人所鎮住。長桑看著他們的表情,心裏也微微舒服了下來,心到:“看來他們也算是相信我了。”想到此處,他也不想多做停留,自己也算是仁至義盡,該留的終究要留下,況且長生生不見人,死不見屍。如今這小小的下山村居然會招來“幽魂散瘟陣”,種種跡象都讓長桑心裏很不踏實,他要盡快去一趟中天天機洞查個清楚。


    就這樣,長桑在下山村村民驚駭的眼神中,飄然而去,為以後的下山村人留下了仙人到此一遊的“美麗傳說。”


    而此時的陰山血海,一道衝天的煞光在修羅殿內升起。血煞麵無表情的看著眼前不太起眼的女子,淡淡的說道:“祝賀你,成為新晉的血冥使者,好自為之吧。”


    女子淡淡的點了點頭,一副寵辱不驚的樣子。而此時大殿之內一道紅影飄然而至,在場的血海四使立刻彎腰行禮道:“屬下參見宗主。”


    血海宗主冷哼了一聲:“一群廢物,本尊不過離開一小會,所有的事情都被你們搞砸了,我要你們來有何用?”


    殿中的四位人依舊沒有開腔,過了半響,血海宗主問道:“知道為什麽本尊要重新立新的血冥使者麽?”


    眾人皆是默然,倒是血煞冷靜的說道:“還請宗主明示。”


    血海宗主冷笑了兩聲對著幾人說道:“本尊要上一任血冥使者去幫我收集陰魂製作法寶,可惜那個廢物居然還打不過別人,如今想來也是死了。”


    眾人一聽,心中也是微微一驚。大家在一起的這麽久了,上一任的血冥使者修為如何,彼此之間都很清楚,可就是這樣一個人居然說死就死,真是讓人匪夷所思。


    隻是血海宗主並沒有太多關心這個話題,血海的製度注定了有人死便有新的人上位,他並不愁沒人可用。他掃了座下的幾人,冷然說道:“既然這個環節出了問題,那麽你們四個都出去一趟,告訴其他幾個門派,本尊不想玩那些幼稚的陰謀,我要用拳頭讓那些所謂的名門大宗屈服在本尊的膝蓋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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