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鴻萬道:“梁老兄,你說話還留了一些內容呀,還是我來補充吧。(..tw好看的小說)梁波斯分明是教小孩們學神仙騰雲駕霧,從樹上跳下來。有三個小孩摔折了腿。”


    梁鴻成說道:“這樣做太不成體統了,子不語怪力亂神,這個小孩一直就不認真讀書,一天帶著小孩們搞一些怪名堂。”


    梁鴻生道:“梁波斯今天怎麽沒有來?”


    梁鴻俊道:“出事那天就逃跑了。”


    “逃跑了。”梁鴻成說,“恐怕是梁老兄故意藏起來了吧!”


    梁鴻光說:“我大哥絕無此意,他一向辦事公道。”


    “公道!”梁德萬說,“你們親兄弟說他公平不能算數,要梁氏父老鄉親或後生晚輩說公平,才算真正公平。”


    “好吧,既然我家波斯娃不在家,我願意受罰,別說了,祖宗家法伺候就是了。”梁鴻俊說罷,站了起來,走到階簷上,對大地壩站著的五六百鄉親說道:“梁氏各位鄉親,我們都是梁氏祖先的後代,我們家族有一條規矩,任何人犯了族規,就得受罰,不分輩份高低。今天我宣布,我家梁波斯娃違犯了族規,而這個娃當事當天逃走了,我作爸爸的教子無方,管教不嚴,我也得遵守族規,願意受罰。”


    下麵接著傳來一個聲音:“梁大伯,這麽一點兒小事,你何必認真呢!何況誰家的小孩不頑皮,我看這件事就算了吧!”


    可是又傳來另外一聲音:“怎麽能算了,梁大伯是梁氏族長,應該率先遵守族規,縱子作惡應追究其父之罪呀!這是第十四條族規寫得明明白白的。”


    “誰說梁大伯縱子作惡,梁波斯本來就是非常頑皮的孩子。”


    “梁大伯不縱子作惡,為什麽要將孩子藏了,孩子逃走了,分明是撒謊嘛!”下麵你一言,我一語,七嘴八舌,議論紛紛。


    梁鴻俊高聲吼道:“都不要爭了,既然是我家娃惹的事,我有責任呀,我心甘情願受罰。”


    梁鴻萬這時站出來說話,“大家都別爭了,我這個座族老代表六位族老,說一下責罰的辦法,就是打二十大木棒屁股。讓受傷孩子家長兩人,一人打十大木棒。梁重光將長木凳端上來,放置在階簷之上,你兄弟兩人輪流執行族規。”


    這時,梁重光將長木凳端上階簷下,梁鴻俊主動躺在長凳之上,梁重烈舉起前端成方形的木棒狡猾擊打了十下。.tw[]這時賴伯與梁波斯剛好從空中而下,站在後麵觀看。賴伯念動了隱身咒,使他與梁波斯隱了形,所以在場的眾鄉親沒有一人能現。


    梁波斯與賴伯隱身走上前一看,梁鴻俊真是硬漢,擊打了十大棒居然沒有坑一聲,梁波斯哭了,急於要上前,撲到梁鴻俊身上,可是被賴伯死死拉往,而且用手將他唔住,不要他說話。


    再過了一會兒,二十大棒打完了,木棒上全沾滿了鮮血。馬小姣這時大哭起來,與兩個孩子一道上來,哭著說道:“夫君呀,你何苦要受這份罪呀,都怪我那個不爭氣的波斯娃呀!”接著抱住梁鴻俊大哭起來。


    梁鴻俊反而安慰道:“娘子,別哭了,王子犯法都與庶民同罪,我覺得值呀!”於是從木凳上站了起來,盡管屁股火辣辣地疼,可還是慢慢地走了。


    這時,梁鴻成上前在梁鴻俊麵前一攔,說道:“梁大哥,你還不能走。”


    “為什麽呀,我還要迴去療養呢!”


    “因為你是族長,今天又是你自願受罰,不是我們*你,你必須給我們六位族人立一紙契約,不然以後我們害怕你說長道短,給我們小鞋穿!”


    “好吧,我立就是,你有沒有現成的,我畫押就是。”


    梁鴻生遞過一紙契約,寫道:“立契人梁鴻俊,亂草溝村地保兼梁氏宗族族長,本人因教子無方,對梁波斯管教不嚴,導致梁波斯張揚怪力亂神,使梁重光、梁重烈兩家三個孩子腿骨折,本方自願接受族規,受罰二十大棒,三個小孩醫藥費一律由本人承擔,本人受罰之後,心安理得,不追究任何鄉親。”梁鴻俊看後,立即簽上他的名字,並且按上手印。


    這時,梁鴻強、梁鴻光兩兄弟才上來將梁鴻俊扶著,迴了家。賴伯見鄉親們漸漸散去,將梁波斯一拉飛上空中,迴到鴻雁寺。


    梁波斯流著眼淚道:“賴伯道爺,你這麽有本事,我要向你道術,為我爸爸報仇!”


    賴伯道:“孩子,這事最終得怪你呀,你爸爸是受你的過失連累而挨的木棒呀!”


    “賴伯道爺,你說我該怎麽辦嘛!”


    “怎麽辦!你已入了佛門,去問你師父吧!”


    “我不入佛門了,我要學道術,入道門。(..tw無彈窗廣告)”


    “孩子,賴伯道爺沒有廟宇收留你,你還是好好在佛門呆著吧,賴伯道爺有了廟宇之後之後,再來接你入道門吧!”說罷,賴伯一晃不見了。


    再說,梁鴻俊被他兩個兄弟背迴家後,他睡在床上覺得棒傷劇烈疼痛,隻得一聲一聲地呻吟。馬小姣在一旁伺候,身邊還有兩個孩子,梁芙蓉和梁波濤。梁芙蓉有四歲多了,梁波濤兩歲多,他們還不懂事,忙問:“媽媽,爸爸為什麽呀,為什麽呀!”


    馬小姣隻得對兩個孩子說,“爸爸病了,過兩天就好,芙蓉,將弟弟帶出去吧!”兩個小孩走出去了。


    梁鴻俊道:“娘子呀,你給我將李醫生帶來,看一看我的傷勢呀!”


    “好吧,夫君,你要挺住呀,我們家離不開你呀!”於是就出去到兩裏外去將李醫生請來,李醫生帶上藥箱,與馬小姣一起來到家裏,聽見梁鴻俊一聲連著一聲地呻吟,趕快進屋。


    馬小姣將燈火點燃,李醫生一看,屁股上有二十厘米長,十厘米寬的棒傷,好幾處破了皮,流出了烏黑的血水,李醫生說道:“好狠毒呀,這傷口是慢性中毒。”


    馬小姣道:“李郎中,這傷口有沒有法救治?”


    李醫生道:“我隻能給你們服一些解毒藥,貼上藥膏,三日過後,如若無事,就有救了。”李醫生給梁鴻俊敷上藥膏,又處了方,馬小姣打他二十文銅錢,李醫生提著藥箱走了。


    第二天晚上,李宗緣與賴伯來到梁鴻俊家,馬小姣哭著對李宗緣與賴伯訴說了梁鴻俊挨罰的前後經過。


    李宗緣道:“這個波斯娃就是一個逆子,他若不生事,怎麽有這樣的結果。”


    賴伯問李宗緣:“李道友,這傷勢你能治否?”


    李宗緣、賴伯被馬小姣帶進內屋,梁鴻俊已經處於半昏迷狀態,見李宗緣來了,居然說:“什麽人,我與你不是冤家,你別來找我呀!”


    “梁施主,我是你的好友李宗緣呀!”


    梁鴻俊睜眼一看,笑道:“啊,好友呀,我好想你們呀,來,瞧瞧我的傷,那些家夥好狠心呀!”說完,翻身,屁股露在外麵,馬小姣舉燈,讓李宗緣仔細觀看。李宗緣仔細看後說道:“這是中了白蓮教的一種特製慢性毒藥,這種毒藥主要成分含紅砒,塗在棒上,隻要擊人,見血就往體內浸散,三天之後就要斃命。”


    馬小姣道:“求求李道長,一定想法將我家夫君救活。”說畢,跪在地上向李宗緣不斷叩。


    李宗緣道:“馬施主,我沒有這種解藥呀!”


    馬小姣哭著問道:“那這種解藥中哪兒有呀?”李宗緣道:“目前,白蓮教被鎮壓下去之後,他們活動十分隱秘,我想解鈴還需係鈴人,你去找一找打你夫君棒子的那個人吧!”


    賴伯道:“馬娘子,你想,他們有心這樣做,肯定是想達到某種目的,你不去找他們,恐怕連神仙也無藥相救呀!我們告辭了!”說罷,賴伯與李宗緣一晃,不見了。


    到了第三天,梁鴻俊的病情越來越沉重,梁鴻強與梁鴻光兩兄弟隻好親自來伺候他們的大哥。


    梁鴻強道:“我早就知道,梁鴻萬與梁爛師爺那一夥人心懷不良,他們早就想當族長了。”


    梁鴻光道:“這兩天,梁重光、梁重烈兩兄弟整天都在梁鴻萬那兒進進出出,不知道他們又要預謀什麽呀!”


    梁鴻強見梁鴻俊隻有微弱的唿吸,流著淚道:“大哥呀,你好冤枉呀,我們村自從前三年梁鴻萬來了之後,就形成了一個與你作對的團夥啦,我多次提醒你,你覺得不在乎。”


    梁鴻光道:“二哥,你哭也無用,我們還得想辦法救大哥呀!”


    “救大哥,想什麽辦法?”


    “不如我們委屈救全,我看梁鴻萬、梁鴻成、梁重烈與梁重光這四虎之中,梁鴻成好說話一些,不如二哥與大嫂親自去求一下梁爛師爺,也許他善心!”


    馬小姣道:“這個主意不錯!”


    梁鴻強道:“提起這梁爛師爺,我氣不打一處來,前不久他與梁鴻成霸占了我家五畝好土,我不會去求他的。”


    馬內梳妝一遍,穿一身較華麗的衣服,來到梁鴻萬家前。


    馬小姣對守門的梁成興老莊頭說:“請莊爺給我通報一下梁大管家,我要求見。”梁成興老莊頭本是一名常年在梁鴻萬家的顧工,輩份比梁鴻俊矮兩班,可是梁鴻萬有錢有勢,因此梁氏族人對他的一個看門莊頭也得稱“莊爺”。


    梁成興是一個老好人,說道:“馬娘子,你稍候,我去去就來。”


    不一會兒,梁成興帶著梁鴻成出來,梁鴻成滿臉堆笑,說道:“我早就知道你會來找我,果然今天就來了。好吧,進屋裏坐坐。”


    馬小姣跟著梁鴻成走到梁家大院右廂房的一間客廳裏,梁鴻成親自為馬小姣沏上一碗蓋碗茶,說道:“馬娘子,請喝茶。”


    馬娘子在梁鴻成麵前一跪,說道:“梁大管家,你一定要救救我家夫君呀!”


    “你夫君怎麽樣了?”


    “哎,梁重烈、梁重光他兩人不安好心呀,他們那天打我夫君那根棒子上塗了慢性毒藥,我夫君被棒打傷後,一直睡在床喊疼,到現在已經快要死了呀!”馬小姣一邊流淚,一邊哭訴。


    梁鴻萬道:“真的是這樣嗎?”


    “梁大管家,我沒有撒謊呀!”


    “啊,梁重烈與梁重光這兩個小夥子太狠心了吧,這事我要找找他們,問個究竟,如果真的是中毒,我一定找他們拿出解藥,救活你夫君。”


    “我求求梁大管家,求求梁大管家了。”


    其實梁鴻成見三十多歲的馬小姣長得出色的美,心中早就動了壞主意,他故意說道:“馬小姣,這事我可能幫不上多少忙呀!萬一梁重烈與梁重光那兩兄弟死不認帳,我也沒辦法。”


    馬小姣道:“梁大管家,隻要你救活我夫君,我什麽都願意為你效勞。”


    “這句話可當真!”


    “一言為定。”


    梁鴻成道:“馬小姣,我與梁重烈、梁重光兩兄弟多少有一點交情,我出頭為你說情,也許能夠幫上你的忙,不過……”


    “不過什麽,你開個條件吧!”


    “馬娘子,你也知道我老婆死了半的多了,我渴得慌呀!你能否為我解一下渴,我就心滿意足了。”


    馬小姣拭著眼淚,思索了一會兒,“我為你解了渴,你能保證救活我夫君嗎?”


    “我至少能為你討到解藥,救你夫君。”


    “好吧,我願以身相許,來吧!”馬,像餓狼一樣撲了上去。


    不一會兒,梁鴻成起床,穿好衣服,對馬小姣說道:“馬娘子,你迴去吧,我立馬去找梁重烈與梁重光兩人討解藥,隨後就到你家來。”


    馬小姣本是弱女人,這也是不得以而為之,她隻好穿好衣服,迴到家中。


    其實,這梁鴻成說去找梁重烈與梁重光兩人是借口,讓馬小姣先走一步,因為他知道,梁鴻俊中的是白蓮教特製的紅砒劇毒丹,一旦中毒,兩天之後,神仙也救不了中毒人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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