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知道?”馬騰狐疑的看著兒子:“女公子會看上你?”


    馬超:“……”


    胸口好似突然壓了一塊兒巨石一般讓馬超喘不過氣來,不由瞪視著自己的父親:“我二人相識於危難,共患難過,再加上後來在長安相處許久,我英俊不凡,能征善戰,看上我有何奇怪?”


    “你?”馬騰看了馬超一眼,慢慢的坐下來,皺眉道:“真沒做些越禮之事?”


    “自然沒有,父親當孩兒是何等人?”馬超皺眉道。


    “你可知道,你若去了女公子,此生怕是不能納妾了。”馬超倒是嚴肅起來,看著馬超道。


    大多數臣下其實是不願意跟主君結親的。


    “我與玲綺說過了,此生隻與她相守。”馬超對這個顯然無所謂。


    “你……”馬騰有些頭疼,問題可不是納妾這麽簡單,而是伴君如伴虎啊!


    感情好還行,但若一旦有了衝突,那最後受氣的肯定是馬超,但兩口子過日子,此刻恨不得融入彼此的衝動最終還是會消失的,等那種激情退卻後,麵對的就是生活瑣碎,哪怕不是柴米油鹽,也還有其他東西,怎可能一直和和氣氣?


    但若動手了,萬一主公不高興,那結果就得看主公心情了。


    “如果那一日,你惹女公子她生氣了……”馬騰想用委婉的方式告訴馬超一些道理。


    “父親放心,我定不會惹她生氣!”馬超朗聲道。


    “我……”馬騰一堵,伸手想打他,但看著兒子那倔強的模樣,有些頹然的放下手來:“你個蠢貨!怎就沒有為父一丁點兒的心機?”


    這個年紀的少年,最是容易犯這種傻,隻覺得這女子便是自己的全部,恨不得把心掏出來,但馬騰很想告訴兒子,這種感覺維持不了多久,等相互熟悉到一定程度後,這甜的跟蜜一般的感覺最終還是會化作白水一般寡淡無味,到那時候很多現實的問題會劈頭蓋臉的砸過來。


    若是尋常人家的女子,哪怕是名門望族,都沒事,大家不會因為小兩口鬧別扭就大動幹戈,但你這是娶的主公家的女兒啊!


    萬一主公看不得自己女兒受委屈,把你打一頓都是輕的,或者一怒之下直接砍頭那也不是不可能,就算沒有這些,有個主公在上麵壓著,時間久了,那種憋屈感會一直在一直在,直到主公消失,一時半刻其實不要緊,但要命的就是這種感覺可能會陪伴你十年二十年,那才是最折磨人的。


    馬超皺眉看著父親道:“爹,我來是想要你去給我提親的,這事兒主公都知道了,就差你了!”


    “你個……”馬騰看著馬超,半晌後終究是歎息一聲道:“也罷,看來無論如何說,你都要娶女公子了。”


    “自然。”馬超傲然道。


    “罷了,為父知道了,這邊著人辦此事,你且迴去吧,稍後我便請人為你做媒。”馬騰揉了揉太陽***孫自有兒孫福,當年的自己不也是那般不顧一切麽?這個時候的孩子,能聽得進人言就怪了,隻是這苦果,你以後自己慢慢去體會吧。.Ъimiξou


    “謝父親!”馬超聞言大喜,看著馬騰道:“爹,你剛才說你與我娘……”


    “滾!”


    “哎~”馬超利落的滾了,倒也沒有急著迴長安,父子倆畢竟有好些年未見了,說不想那自然是假的,馬超這些年孤身在外,雖有高順指教,但終究不可能代替親爹,雖然一迴來就被打,但馬超還是覺得格外親切,在金城住了近一月才迴來,迴來之前,因為帶著妹妹出去玩兒結果把妹妹弄丟的事情,被馬騰又打了一遍。


    “該!”聽著馬超的經曆,典韋忍不住嘖嘖道:“我要是馬騰,打折你一條腿才行,就你這般還如何領兵?”


    “我可是領兵獨鬥曹操,與你這莽夫可不同。”馬超瞥了典韋一眼,不屑道。


    現在大家水平差不多,就算打起來,馬超也不怵典韋。


    “哦,便是被玲綺救的那次?聽說若非玲綺,你便要戰死沙場了?”典韋一臉好奇的看著馬超。


    馬超的臉頓時黑了,雖然他是那時跟呂玲綺結識的,但這事兒典韋又不是不知道,現在一臉好奇的樣子當真賤的讓人恨不得把他的臉給打腫,然後再扔在地上踩上十幾腳才解恨!


    這典胖子現在打架打不過了,就專門戳人痛處!


    馬超把臉一撇,不想理他。


    “再說你來幹嘛?”典韋轉到馬超正臉的方向道:“就是提親也不能你自己來提啊?”


    “我是迴來複命的,我乃軍中將軍!”馬超怒道。


    “兩年不迴軍中的將軍?”典韋瞥了他一眼道:“高將軍治軍極嚴,你這作為將軍幾年不迴去,若按軍法處置,你說你得掉幾個腦袋?”


    “我當初領賞後便已與將軍告假留在長安。”馬超怒道,自己好歹也是陷陣營出來的,怎會不知軍紀。


    穀</span>“你說說,休假兩三年,俸祿還能照領,朝中那些三公九卿知道了不得氣死。”典韋歎了口氣,為朝中三公九卿喊冤,眾所周知,朝廷窮,朝中文武有不少這些年都沒見過俸祿長啥樣兒,但卻還得兢兢業業的幹活,哪像馬超這樣,告假在長安待了這麽久,還有俸祿拿,公理何在?


    馬超憤怒的盯著典韋,自己為什麽留下難道不知道嗎?


    “都在吵什麽?”呂布從房間裏出來,原本趴在地上半死不活的赤犬突然來了精神,立在呂布腳邊,對著典韋和馬超狂叫起來。


    馬超:“……”


    典韋:“主公,不如今日將這惡狗燉了如何?”


    作為呂家的常客,這狗崽子竟然不認自己,這讓典韋很生氣。


    “主公,末將迴來複命!”馬超連忙躬身一禮,恭敬中帶著幾分拘束。


    “嗯。”呂布淡淡的應了一聲,隨即瞥了他一眼道:“一直不迴去也不是個辦法,你且先去禁軍當個羽林中郎將,統領羽林衛,其他的事情,以後再說吧,恭正那裏,我與他說。”


    “喏!”馬超肅容道:“末將這便去!”


    以前還不覺得如何,但這次迴來再見呂布,在他麵前總有股莫名的壓迫感,讓馬超不由自主的嚴肅起來,對呂布一禮後,退出去轉身離開。


    呂布看了一眼馬超離開的方向,又看向典韋道:“準備一下吧,玲綺成婚之前,要再去一趟北工城。”


    馬家派人來提親等一幹瑣碎之事應該還需要些時日,這事他不能表現得太急躁,而且已經有段時間沒去北工城,算算日子,陰陽爐的更新迭代也該開始了。


    “喏!”典韋點點頭,呂布每次去北工城都會帶著他,對於北工城,典韋自然不陌生,那裏到現在還是對外封閉之處。


    “若無其他事情,便先迴去吧,今日便不出門了。”呂布說完,轉身迴去了。


    生女兒就這個不好,糟心。


    看著呂布離開的背影,典韋深表同情,玲綺丫頭也是他看著長大的,現在要嫁人了,典韋看著馬超都不舒服,更別說作為親爹的呂布了。


    見到自家主人走了,赤犬連忙轉身想要跟上,卻被典韋一把揪住頸皮給提起來,剛剛還囂張跋扈的赤犬頓時突出了舌頭,想要舔典韋的臉。


    “怎的不叫了?帶你迴去跟我家那獅子做個伴兒如何?”典韋給了赤犬幾個腦锛兒森然道。


    赤犬已經是一條老狗了,在呂家基本上也沒它看家護院的機會,這些年養尊處優,一身肥肉,若非養出了感情,早就被燉了,今日竟然敢跟自己齜牙,反天了!


    “嗚~”赤犬眼巴巴地看著典韋,一臉的可憐相。


    這狗跟人待在一起的時間一長,就會開智,這小模樣一拌起了可憐,倒也有那麽幾分惹人憐愛的模樣。


    “滾吧!”典韋自然不會真把它燉了,扔在地上踹了它一腳後,轉身離開。


    “汪汪汪~”直到典韋走出老遠,赤犬對著典韋的背影瘋狂的叫了幾聲,待典韋迴頭,蹭的一聲,鑽入了正堂不見了蹤影。


    小畜生~


    笑罵一句後,典韋背著手迴家了,明日要去北工城,迴去好好疼愛疼愛那兩個婆娘,雖然呂布常會給他介紹正妻人選,不過都被典韋給拒絕了,一來有兒子了,這妻不妻的不重要,二來其實也是怕這倆西域娘們兒以後受欺負,畢竟跟了自己好多年了,伺候的也算周到,還給自己生了兒子,要說沒感情誰信?哪舍得她們被人給欺負了?


    自己特麽就有個爵位,以後肯定是典滿的,再找個娘們兒跑來管自己,典韋覺得受不了,每天帶著倆婆娘四處蹭飯其實也挺好的。


    另一邊,呂布迴屋後,跟嚴氏說了一下自己要去北工城的事情。


    “那若馬家來人提親該如何?”嚴氏看著呂布,沒有抱怨,隻是柔聲問道。


    “看誠意。”呂布自然知道這流程,他在模擬世界也不是廣生兒子,不過這感覺是不一樣的,尤其玲綺還是長女。


    “妾身可能做主?”嚴氏笑問道。


    呂布:“……”


    “快些迴來,女兒終歸是要嫁人的,莫不是真讓玲綺成了老姑娘?”嚴氏沒再多問,隻是給呂布整了整衣冠後低聲道。


    “嗯。”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麽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冬,“這些東西的數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麽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麽。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麽?”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沒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鬥之力。


    而衛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隻妖魔。


    “臥槽!”


    衛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刹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呂布的人生模擬器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會說話的胡子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會說話的胡子並收藏呂布的人生模擬器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