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怎麽還沒有來呢?我真的好想好想見到父皇。慈悲手釋默修師傅不是說他迴來的嗎?可是為什麽師傅們都到齊了,他還沒有來呢?難道是慈悲手釋默修師傅以父皇要來的消息來激發我內心深處的不安,使我能夠好好配合。


    第八日,慈悲手釋默修師傅滿是倦意的迴來了。真不知道他這兩天有無休息,見他疲態,多少有點忍不住想問。


    第九日,憶夢迴來了。


    我當然開心,幾日不見,我不擔心她是不可能的。


    兩天過去了,父皇怎麽還沒有來呢?離開皇宮,一月有餘,我想念我的親人。父皇、母後、二弟、三弟、四妹、五妹應該也如同我想念他們般想念我吧。心裏想想,真的不是滋味。難過與痛苦,我無言說於眾人聽。


    第十日大早,憶夢和十五位師傅直奔無佛山頂峰,直到第十一日晚上才下來。


    我見他們表情極是凝重,仿佛這兩天他們在無佛山頂峰受到了非一般的困難。


    他們下來沒多久一道金光劃破天宇直達地麵並化作實體。金光刺眼,我本能的閉上眼睛。當我睜開眼睛的時候,我居然看到了我的父皇。我是在做夢嗎?真的不敢相信父皇能夠和憶夢一樣有著如此的修為,我甚至感覺父皇比吉瑪大姑、魔童、憶夢還要強大。就他所帶動牽發的氣勢就讓諸人望塵莫及。


    憶夢道“在這個世界能夠有人修煉法道達如此境界真的讓我很驚訝。你就是哥哥的父親——幻國高高在上的國君嗎?我怎麽感覺像是在哪裏見過你。”


    父皇走到我麵前伸手摸了摸我的臉,語重心長的說“皇兒,苦了你了。不過,能有死嬰之王做妹妹,嗬嗬,父皇為你歡喜。”


    憶夢道“你這個人很奇怪,怎麽可能會知道我前世的身份?”


    父皇仿佛正在迴憶曾經的噩夢,麵露難色道“一百四十三個民族因為同一個世界同一個夢想,引發毀天滅地的戰鬥,那個世界在無盡多的戰鬥之後,慘遭滅世之劫,但是有部分人卻以各種途徑進入到另一個世界。迦摩多達.悉撒,說到這裏,難道你還要我繼續說下去嗎?”


    憶夢此時就如同一個真正的孩童,欣喜萬分道“和我來自同一個世界,也是和我用同樣的方式來到了這個世界?”


    父皇又陷入了苦苦掙紮,說“輪迴轉世百渡劫,死裏逃生為大雄。王者,不管以怎樣途徑進入到異世界,他依然還是王者。”


    說不出的激動之情,難以語出,全部化作眼淚,湧眶而出。我有好多好多的話,想對父皇說,可是看到了父皇,就一個字也說不出口。激動之情,難以言表,真個就是激動之情,難以言表啊。父皇也是異世界的王者轉世,而且和憶夢來自同一個世界。一開始憶夢說有在什麽地方見到過父皇的時候,我還覺得奇怪。聽父皇說來,不得不信。他們的確見過麵,是在異世界——他們曾經共有的家園。


    父皇轉身麵對諸位師傅道“太保我兒,生成異形骨肉,習不得本世武技,修不得異世法道。百年來,我查閱萬千醫藥古典,也未能查到可行之法為我兒重鑄劣體。今有死嬰之王迦摩多達.悉撒也就是憶夢願施展玄妙法則為我兒改父骨,換母肉,同時也有勞諸位兄長了。”


    諸位師傅齊聲道“應該的。”


    孩童模樣的寸步君王趙空歸師傅含著冰糖葫蘆,口齒不清道“不知何時才可以開始?”


    蓋世毒王顧昆侖師傅苦笑道“徒兒脫胎換骨後,會否成為另一個我?”


    憶夢道“小毒物,不要為你的體質而苦惱,待得為我哥哥重鑄肉骨骺,我可為你解得此般煩惱。”


    蓋世毒王顧昆侖師傅麵色大悅並磕頭不止道“若能為我解除毒體之害,做牛做馬,生生世世服侍您,我也願意。”


    憶夢道“小事一樁,做牛做馬服侍我生生世世,大可不必。你先起來就是了。”說話間,憶夢抬了抬手,蓋世毒王顧昆侖師傅便非主動的站起身來。


    憶夢一揮手便引來諸位師傅的齊聲讚歎。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之類誇讚後被的言語則無人出,因為此時,他們都知道憶夢並非被本世界一普通人。雖然他們並不知道死嬰之王迦摩多達.悉撒在兩千年前的異世界是怎樣的一個存在,但是他們都從父皇和憶夢的對話中聽出了憶夢的前世是個王者,而且還是個法道通玄的王者。就憶夢的修為,他們也是可望而不可及的。


    父皇連同是無為師父將目光齊齊看向憶夢。


    憶夢道“法竭道耗陣需得月圓之夜,方可開啟。現在我們可以登上頂峰布陣。


    無佛山頂峰算得另一世界。山之形態,仿佛真個就是鬼斧神工。凡是巒石,無論是凸起的還是凹進的都各有形態。或人、或獸、或山、或水——若是將各種形態,全部通過語言描述出來,我想此般宏圖大誌在短時間內,我是不可能有的。畢竟無佛山頂峰範圍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在此無百花綻放,卻可聞諸花芬芳。地為清一色淡紫野草。無群鳥棲息,卻可聞數鳥共鳴。無小河流水,卻有輕煙輕霧。


    樹木也是極常難見,鮮紅枝葉,顯得極為妖邪。樹齡無法用肉眼推算。觀其長勢,我想應該有千年之壽。


    近前一樹身盤有紫色巨蟒,軀體近四丈長,頭在最低處樹枝上趴著。懶洋洋的眨巴著青色巨眼。墨黑色的芯子不停地擺動著,仿佛是在搜尋可食之物。初見到它,感到十分不安,百分恐慌,千分畏懼,萬分害怕。


    父皇說“蟒蛇具有靈性。人若不侵犯它,塔絕對不會主動攻擊人。”


    我並沒有讓它感到有危險,畢竟我是無意間闖進它的安全範圍我想遠遠躲開它,甚至是能躲多遠就躲多遠。因為我擔心它會違反遊戲規則。


    親近之心,不得不打消,防範之心,理所當然加劇。


    什麽是望而生畏?


    我現在就有切身體會。


    除膽小怕蛇的我以外,諸人皆視蟒蛇為無物,甚至根本就沒有把目光轉向蟒蛇,也許他們都有視危險為無物的狂傲勁吧?


    小手小腳的寸步君王趙空歸師傅貌似有欲近前挑逗蟒蛇之心,如果不是被父皇及時阻止,接下來也許會發生一些絕對是意料之外的事情,當然也有可能看到人滅蛇或者蛇吃人的血淋淋的畫麵。畢竟此蟒蛇,口腹非一般大,吞人,應該不是問題。


    憶夢看向遠遠躲開巨蟒的我說“哥哥,你可往巨蟒頭下靜坐,巨蟒唾液雖有劇毒,但對你有百益而無一害。此巨蟒乃卵生靈蛇天竹。諸位想必不曾聽說過此巨蟒的來曆吧?”


    諸位師傅皆點頭說“不曾聽說。”


    “卵生蛇,怎麽可能會有如此變異的存在呢?是哪個蛇族打破了傳統的生育模式呢?”慈悲手釋默修師傅道“兩日前上來時都不曾見到此巨蟒。難道是你從大老遠的地方拘來的?”


    師傅說的大老遠的地方,可以理解成無限遠的地方。可能是本世界某一個比較偏遠的地方,也有可能是僅在我們言語中提到過的異世界。“憶夢道“沒錯”。


    父皇道“天竹非本世界物種,其,渾身劇毒。一身殘暴之力可以穿雲裂石。當然它之恐怖,絕對不止如此。能夠拘的它來,你若不動用極大的力量,是不可能做到的。”


    憶夢不足掛齒道“我雖喂恢複到前世修為之巔峰狀態,入異世,拘天竹,卻也不過是小事一樁。”


    父皇朗聲大笑並讚歎道“不愧是死嬰之王,夠狂,但是有狂妄的本錢。


    憶夢之言,我焉有不信之理。


    在諸位師傅目送下,我乖乖走到天竹頭部下方,膽戰心驚的盤腿而坐,時不時抬頭看向天竹。我不擔心它的唾液會滴落在我身上哪一個位置,而是擔心它會不會突然攻擊我。雖然我對它來說,並不是危險地,但是不主動攻擊人的天竹要是主動攻擊人呢?如果它向我發起突然攻擊,我該如何防禦?當然,我所說的防禦就是逃跑的意思。


    憶夢走向我,遞給我一藥丸道“此乃劇毒,世上,除天竹之毒,便無藥可解。”


    我明白,憶夢時想讓我以毒攻毒或者是以毒喂毒,更或者以毒引毒。可是危險會危及到我的性命嗎?拿生命開玩笑,可不是一件小事,我必須認真仔細慎重的考慮清楚。


    諸位師傅一聽是劇毒,便齊齊麵露驚愕之色的看向我。


    此時,我沒有別的選擇,也沒有別的選擇可供我選擇。


    所有人都眼睜睜的看向我呢?仿佛如果我不服下此毒,他們接下來便無事可做似地。


    我閉目將劇毒吞下。


    服後,我看向父皇,劇毒未發作,心已難受無比,仿佛我的生命就要在下一刻終結在劇毒之下。


    父皇微笑的看著我,像是在說不要怕,短時間的痛苦之後,就是最久遠的快樂。皇兒,你可以的。


    陰陽判官於公璞師傅和滅天掃魔君棄祖師傅同時問道“不會有生命危險吧?”


    憶夢道“我把哥哥性命看的比我的性命還要重要,就算我有危險,哥哥也不會有危險地。諸位就無需為我哥哥擔心了。”說完,她又看向我說“哥哥,還記得魔童說過的話嗎?”


    聽她語氣,我猜到了我隨時都有性命之憂。不過,我不怕了。我點頭道“記得,短時間的痛苦之後,就是最久遠的快樂。”


    憶夢道“恩,但是你絕對不會有任何痛苦的。”


    我堅強的說“就算有,我也不怕。”


    父皇道“布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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