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若宸不知道這是第幾次來旭日兵器行,也不知道是第幾次向傅一雪傾吐內心焦慮與不安。(下_載_樓.)


    別看這廝在摩挲和禁衛戰士麵前表現出一副運籌帷幄,決勝於千裏之外的樣子。


    這次,其實這廝心裏一點底都沒有。


    以往的戰爭,他的對手隻不過是一些地方軍,那些人無論在個人修為,軍事指揮上遠不能和現在格爾的鮮卑炎相比,要知道這個鮮卑炎,不但武道大成,而且是一個不可多得的統帥,特別是當年瑪雅一戰,他也憑借遊擊戰,使得紅龍在一片大好形勢下被他扭轉乾坤。


    陳若宸的所有計劃必須建立在玄風從格爾抽兵迴防瑪雅。


    如果這個鮮卑炎或者玄風大帝不上當,即使他陳若宸能取得玄風的池雲郡,甚至沿當年紅龍馬孟輝的路線打下玄風都城,那也不過曇花一現,一但玄風在格爾成功掃除坦布爾的主力部隊,那他就將像一隻螞蟻被玄風捏死。


    坦布爾其實就是陳若宸最後一顆救命稻草,失去坦布爾的瑪雅就如失去爹的孩子。


    格爾之戰,陳若宸絕不可以輸。


    傅一雪一直就靜靜的坐著聽陳若宸一個人自言自語。想到陳若宸的焦慮,她卻不能幫他出任何主意,心裏也有些難過,她可以為陳若宸去做任何事,但她卻不知道如何去幫他做。


    傅一雪覺得自己很苯,竟然在關鍵時刻不能對陳若宸起任何幫助,不知道哪個叫方儀倩的又如何。。。。。。。。。。。。。


    “一雪。。。。”“一雪?”


    “哦。。。。。。什麽事?”在陳若宸連續幾聲召喚下,傅一雪才從胡思亂想中迴過神來,有些羞紅臉問。


    看到傅一雪有些慌亂而害羞的表情,陳若宸那能不知道她在想些什麽,心中再一次咒罵自己的無情無義,既然不喜歡她,又為何每次要來找她說話聊天?既然不喜歡她,又為何不狠下心來,斷了傅一雪的念頭。而每次都留給傅一雪一個希望?


    在傅一雪麵前,陳若宸真覺得自己就是一地道的小人,在他心裏,想一輩子都看到傅一雪開開心心。但內心又並不希望傅一雪嫁給其他人。


    這種感覺不知道是怎麽了。他自己又總覺得自己並不是從內心真正的愛傅一雪,所以,他對傅一雪總是一副欲拒還迎的樣子。由此2人之間的關係也異常的微妙。


    內心歎了口氣,陳若宸說:“一雪,武器鎧甲準備好了嗎?”


    傅一雪點點頭:“怎麽,準備出了嗎?”


    陳若宸站起來,長出一口氣:“是啊,三天之後。明天你把裝備運到閱兵場。然後通知三弟那邊。對了,一笑那邊有消息了嗎?”


    傅一雪搖搖頭:“沒有,也不知道他在玄風有沒有危險!”


    陳若宸啞然失笑:“危險,那混蛋隻會製造危險,但他自己卻從來不踏入危險,估計是在那裏沒混出個人樣,不好意思迴來見我吧!”


    傅一雪想想也是,笑了笑:“那。。。。我們怎麽通知他你的消息。”


    “不用通知他,如果他在那裏進展順利,自然會知道我的動向。也自然明白該怎麽做,一笑那裏,你隻管等他的消息,除非萬不得已不要去聯係他。關鍵是你這裏,得到消息,怎麽傳遞給我。”


    傅一雪一愣:“我不是通過坦布爾軍方傳遞給你嗎?”


    陳若宸一陣苦笑:“一雪,我一但進入格爾地區,就連我自己都不知道下一個目的地在那裏,你又怎麽可能找到我呢?”


    “那。。。。。。那怎麽辦?”傅一雪一下子不知所措。


    陳若宸沒有迴答傅一雪,低著頭在原地跺了跺腳:“我想了很多種方法,但每一種方法都有他的弊病,這樣把,第一,我會每隔一個星期派遣一名傳信兵到清水城等候你的消息。如果你等候不到傳信兵前來,你就用信鴿,當然我們等不到傳信兵迴來,也會主動用信鴿聯係你。”


    傅一雪有些疑惑:“那。。。。。。那為何不用信鴿作為主要的聯係方式呢?”


    “嗬嗬!”陳若宸笑了下:“一雪,我們這支部隊是專門去偷襲的,第一,好的信鴿培養極其不易。第二,那些養信鴿的人,可不是什麽優秀戰士,這幾個月。我為了能讓那養鴿的人能跟上我們的度,不知道花了多少了工夫。第三,格爾是大草原,信鴿的天敵也最多,所以用信鴿來聯係,快是快,但風險很大。同時我們的累贅也多。”


    傅一雪輕輕的嘮叨了一句:“養個鴿子這麽麻煩?”


    然後對陳若宸說:“我知道,明日辰時,我會把武器裝備運到閱兵場。你。。。。。自己一定要多加小心。我。。。。我會天天為你祈禱。。。。。。。。”最後一句話,傅一雪低著頭,一張俏臉緋紅緋紅。。。。。。。。。。。。


    芒曆456年9月1日夜,陳若宸從1o萬禁衛軍中挑選出5萬人,把隊伍自命為毒狼軍。身穿旭日優質鎧甲,每人帶著2匹戰馬,悄悄的離開坦布爾城。朝北方清水城而去。


    一路上,陳若宸和他的5萬人馬並沒有歇著,利用一路上不同的地形特征,陳若宸不停的給戰士們講解如何利用環境掩護,刺殺敵人的一些實際技巧。


    對於毒狼軍戰士來說,陳若宸這個老大地位,他們已經從當初的屈服完全變成了絕對的信服,對陳若宸所下達命令的執行也由被迫接受變得開始主動起來。


    強者,不論在那裏都會得到相應的尊敬,陳若宸所展示的才華,讓這群不一樣的兵在短短2個多月內,生了質的改變。這中間有對強者的敬畏,但更多的卻是自內心的折服。。。。。


    陳若宸並不知道,他所訓練的這支部隊,由於他的急攻近利,過度的苛刻要求對人性磨練,他們日後迴到坦布爾各軍團,幾乎以同樣的方法要求自己手下的兵,隨著時間的推移,一代一代,終於有一個激進分子,違背陳若宸訓練初衷,以殘暴,血腥,在芒克掀起滔天大浪,使整個大6陷入一場更大的危機。當然這是另外一段芒克曆史,這裏我們也不多說。


    經過短短1o天時間,陳若宸率領部隊來到清水城,早已等候多時的坦布爾第5軍團團長哈修斯滿臉微笑,他早以得到旨意,他雖然是第5軍團團長,但一切行動他還得聽這個年輕人的。


    這讓他多少有些鬱悶,但一來王命不可違,二來聽說這個麒麟王也真有一套,隻用了2個多月,就把禁衛軍換了個樣。三是聽說哪個深受王寵的膿包馬克在他麵前連大氣都不敢出。


    這點可讓他們這群常年在外,功勳卓越的將領深感快意。他們受馬克的窩囊氣可不是一天兩天。但官大一級壓死人,人家又深得王上寵愛,如果還想混下去,有什麽辦法呢!


    想到這裏,哈修斯看陳若宸就順眼多了,當他熱絡的和陳若宸寒暄之後,一掃陳若宸身後的部隊,不覺大吃一驚。


    這還是他認識中的禁衛軍嗎?戰士裹在青一色武器鎧甲中,唯一露在外麵的眼神如冰削般淩厲,那魚鱗般的甲片在陽光的照射下,有些刺眼,整個隊伍也顯得格外的英武。


    等他看清楚鎧甲上的標誌後,哈修斯差點很沒風度的狂叫起來。那些武器鎧甲竟然全是旭日兵器行的。。。。。。。。


    哈修斯心中暗叫了一聲“娘啊!這王上恁是不地道,憑啥這群人初上戰場就給這麽好的裝備啊”。


    要知道帝國每年也會向旭日購買1o多萬套武器裝備,但坦布爾有4大常駐軍團,1oo多萬兵馬。武器鎧甲又是消耗品,所以每個軍團能夠保持3萬左右的旭日武器裝備就算燒高香了。而象哈修斯這樣臨時調集部隊,想聞旭日武器鎧甲的氣味都不可能。


    陳若宸從哈修斯那一臉的羨慕中,哪還不知道他心裏在想些什麽,朝後一揮手,一群士兵很有秩序的就來到他身邊,然後陳若宸自來熟的上前拍了拍哈修斯的肩膀:“老哥,不用瞧了,嗬嗬,這不,兄弟前來也給你帶了1ooo副旭日的武器鎧甲,希望哥哥你笑納。。。。。。。”


    “啊。。。。。。”哈修斯一下沒反應過來。“這。。。。。這。。。。。。怎麽。。。。。。。”


    陳若宸笑了笑解釋說:“老哥,我這隊伍的裝甲,那可是我自己掏腰包買的,這不,沒辦法,囊中羞澀,隻能給哥哥你1ooo副,還望你不要見怪。”


    “原來。。。。。。哎呀,麒麟王真是太客氣了,這麽貴的禮,小人真的是。。。。真的是。。。。。。。。”原來哈修斯一聽,心中的對帝國的疙瘩一下就沒了,又麵對陳若宸如此厚禮,一下子不好意思起來。


    陳若宸心裏嘿嘿直笑:“nnd,瞅這個哈團長,明明喜歡得不得了,偏還要假清高,真他娘的虛偽”。口中卻說:“老哥,這你可見外了,別我喊什麽王不王的,如果你喊我一聲小老弟,我會很高興的。至於這1ooo副裝甲,真的是不成敬意。哥哥就不要在推辭。”


    這哈修斯雖是軍旅出身,但在官場上摸爬滾打這麽多年,知道不能再虛偽下去。要知道,作為一個軍人,這1ooo副武器鎧甲對於哈修斯來說那簡直是太重要了。


    他可以用這批鎧甲去武裝一隻自己親兵隊伍,在戰場上下,還有什麽比保住自己的性命更重要的呢?我們再算算錢,這批東西那可是價值1o萬金幣。1o萬金幣,就算他哈修斯不怕被帝國推上絞刑台而中飽私囊,也等於他2年的總收入。這禮可謂送得又重又有心。


    俗話說禮多人不怪,錢這個東西,沒人會討厭,如果有人自動送錢上門,還不帶任何目的。估計傻子也知道收。


    哈修斯內心對陳若宸那唯一的一點芥蒂被這1ooo副鎧甲衝得無影無蹤。將心比心,人家好歹也是一方舵爺,這樣和你稱兄道弟,並送了這麽大的禮。他哈修斯又還有什麽放不開的呢。。。。。。。。。。


    其實陳若宸送哈修斯大禮,目的肯定是有的,從哈修斯那一臉燦爛笑容和點頭哈腰的模樣中,陳若宸也笑了,送禮的效果的確明顯,目的達到了。


    但陳若有些遺憾,因為又一次實踐證明,韓大王爺那錢是萬能的理論的正確性。


    韓大王爺常告訴陳若宸:“有些人並不是直接用錢就可以打倒,但我們可以用錢去購買其他物質,我相信隻要找準突破口,就一定會找到他喜歡的。所以,老大!錢是萬能的,請你多給我點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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