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幾天,摩挲的腦袋快給馬克嘮叨得要爆炸,陳若宸那希奇古怪的練兵方式被馬克和一杆大臣批判得一無四處,雖然摩挲心裏極力維護陳若宸,但每天禁衛軍那裏都會傳來有人缺個胳臂少個腿。(請牢記.)


    至於暈倒,那更成了家常便飯。


    而今天更好,以告老還鄉的托德侯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跑來,說他唯一的孫子竟然在禁衛軍訓練的時候死了,此老戎馬一生,即使退居二線,朝堂內外,至今威望甚高。


    托德侯拉住摩挲三世的手,聲淚具下的質問摩挲,想泱泱大國,人才輩出,何以讓他人來帶自家的兵?如若這人真有幾分本事到還罷了,可這人的練兵方式不但大違常理,更是殘忍無情。今天隻是他的孫子死了,可明天,明天1o萬禁衛軍就將白白的給葬送掉。。。。。。。。。


    麵對托德的質問,摩挲心裏隻能苦笑,坦布爾現在什麽都不缺,還真就缺能征善戰的武將,要不是萬不得已,他又怎麽會同意把兵權交陳若宸。


    出於一種不能與外人道的原因,摩挲百分百的信任陳若宸,可托德那一臉的悲傷,還是讓他對陳若宸的做法頗有微詞:“什麽做不好,偏搞個訓練就死人,死了也罷了,怎麽偏偏就死了托德的孫子呢?”


    無奈的摩挲隻得好言安慰托德,並和他一道前去訓練場,他也想親自問問,陳若宸到底搞什麽鬼。


    要說陳若宸可算冤到家了,哪天在閱兵場,陳若宸看到眼前這群兵就知道,三個月,無論你怎麽加強訓練,這群兵都不可能達到和玄風騎士團相抗衡的實力。


    這廝要的,是磨練這群人的意誌、耐心;培養他們的團隊合作精神。


    特別是忍耐,作為一支專門的偷襲部隊,不光是要憑借武力,度。更多的是忍耐,耐心的忍耐。


    靜如處子,動如脫兔,狠如豺狼,這才是專業的偷襲。


    所以,陳若宸根本就沒有按照常規練兵,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換掉禁衛軍那中看不中用的鎧甲。訓練內容枯燥而簡單,第一天靜止站立,第二天騎馬越野,第三天臭水溝埋伏。第四天小團隊互搏。


    依此循環,與之相唿應的是每人每天的糧食隻有6個饃饃,睡覺全部露營,沒有帳篷,沒有棉被,就連一張木版都沒有。


    你可別小看陳若宸這訓練內容,看似簡單,卻最是折磨人,一個人一動不動,甭說叫你站一天,就是讓你站個三五個時辰,估計你不累死也得掉一層皮。


    最累人當數騎馬,咋一看是馬累,其實不然,由於人在馬背,要控製馬的前進方向和度,你的兩個腳必然要夾緊馬腹,同時身體還要跟隨馬的節奏上下顛簸,這樣長時間下來,人的大腿和屁股,就像針紮似的疼。而且陳若宸要求所有戰士管理2匹戰馬。一但這馬體力不支跟不上度,就要馬上換乘。


    由於一直保持高度,長時間得不到休息,換乘的時候,腿腳血液流通不暢,有的戰士一不小心,從馬背上摔下來,後麵的戰士又控製不住,這個過程中,死傷在所難免。


    托德的孫子就是這樣死的,對於這樣的意外,幾乎沒有戰士去責怪陳若宸,他們已經處於嚴重麻木和震撼當中。每一次訓練陳若宸不但和他們至始至終在一起,而且陳若宸的身體上還加了3o公斤的沙袋。戰士們把這一切看在眼裏,各自在心裏也暗暗的鼓氣。


    既然老大都不怕亡命,他們還有什麽話說。


    幾天下來,有幾千人因為身體嚴重透支,或嚴重受傷,被陳若宸送走,其他戰士們也不是一般的累,有的甚至上廁所拉出血尿,但是沒一個人喊累,也沒一個人站出來反對,都是七尺男兒身,人家做得到,自己也可以,何況他們記住一句話,“與其上戰場把自己的頭顱給敵人當功勳,不如死在這裏”!


    陳若宸不是冷血,戰士受傷或出現以外死亡他也很心疼,但現實麵前他不得不狠下心來,苛刻要求,不想死,就得付出雙倍的努力。


    所以麵對托德的指責,陳若宸很無奈。他心裏一方麵有對托德的愧疚,一方麵又覺得委屈。


    人生大事,雖莫過於生死。但今天的芒克,卻是弱肉強食,毫無半點道理可言。陳若宸沒有時間去慢慢的和托德解釋,他還有一大堆的事情要去處理,一把抓過摩挲三世。


    “前輩,托德侯孫子的事我很遺憾,可是您要明白,我們這支部隊是去幹什麽的,我們肩上的擔子有多重,如果這群人連這樣的訓練都過不了,他還可能在接下來的戰鬥生存下來嗎?”


    摩挲三世點點頭,遲疑了一下說:“我知道,老弟,你看這樣,能不能讓軍部把那些貴族子弟給抽出去,也省得你*心。。。。。。。。”


    陳若宸一張嘴成o型,一臉的不相信,他不相信,這樣的話竟然出自一代明君之口,心裏也開始慢慢有些明白,為什麽坦布爾在格爾敗得如此之快:“前輩,你既然把兵權交給我,那我就坦白的告訴你,這裏沒有貴族,隻有兵,他們不論出生貴賤,到了這裏,他們就隻是一個普通的兵,保家為國,是他們共同的義務,也是他們共同的責任。如果你硬要如此,我即刻迴瑪雅,你我之間也不再是盟友。”


    陳若宸這幾句話說得斬釘截鐵,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摩挲三世從陳若宸那堅定的眼睛裏,似乎也讀出了什麽,轉身拉著托德而去。


    背後分明豎起了大拇指。


    芒曆456年8月28日,摩挲三世再一次接到北方急報,玄風大軍在格爾平原已經完全控製除宏遠、礁石、噠口、虎揚之外土地,目前這四座城池的存糧最多可以再支撐2個月,但由於城池人口過多集中,玄風最近攻城的態勢又越來越頻繁,很多傷員難以得到有效的治療,噠口已經出現痢疾,如果帝都再不救援,格爾地區將不戰而敗。


    看到戰報,摩挲的眉頭皺成八字,他不是想救援,而是格爾戰役已經把各地的精兵強將幾乎全部調空,雖然經過這幾個月的強製征兵,也調集了6o萬大軍駐紮在格爾臨郡清水郡,準備隨時開進格爾地區,但陳若宸卻堅持不讓他動用這批部隊,說這批部隊和他正在訓練的禁衛軍都屬於坦布爾最後的籌碼,不動則以,動必傷人。


    摩挲三世相信陳若宸,因為通過這2個月訓練,禁衛軍的蛻變讓整個朝野刮目相看。以往這些飛揚跋扈,目中無人的家夥,現在變得很乖,很靜,甚至很冷,就連軍旅出身的馬克在巡視的過程中,都感受到一股濃濃的寒意。


    那是對生死冷漠的寒意。


    馬克有理由相信,如果這群人在戰場,他們將是戰場絞肉機,殺人,眼睛絕對不會眨一下。


    馬克覺得不可思意同時,也覺得很恐怖,如果陳若宸手裏有足夠的兵員,有足夠的財力支撐,那麽天下還有何人能抵擋他前進的腳步。。。。。。。。。。。


    如果陳若宸明白馬克心裏在想些什麽,他一定會苦笑,這一切,本不是他的本意,這樣有些殘忍苛刻的訓練他有生之年也不會再用第二次。


    俗話說時勢造英雄,現在陳若宸被形勢所*,用2個月的時間造就了坦布爾從未擁有過的頂尖部隊。雖然他們在個人的武道修為上還達不到玄風騎士團的標準,但他們卻擁有其他其他任何部隊不能擁有的技能。


    偷襲,是這支部隊真正存在的意義,來如風,去如電。遇羊我吃,碰狼我閃。是陳若宸給他們的作戰格言。


    陳若宸氣喘籲籲的被馬克從訓練場叫出來,2個月的自我高強度身體訓練,讓陳若宸更加結實了許多。整個人的氣質也生了一些變化,從以往有些鋒芒畢露,到今天看起來變得成熟穩重。如果有武道大成者在這裏,一定會感到驚訝,如此年輕,武道修為竟然達到達成者上段顛峰,並且是那種隻要有一個契機,必然一下突破到大成者。


    陳若宸跟著馬克來到議事廳,摩挲看到他的第一句話:“老弟,你必須馬上出兵!我們必須和玄風在格爾再來一次正麵大戰,好挽迴我們丟失的信心!”說完,隨手就遞給陳若宸剛才收到的戰報。


    陳若宸很仔細的看完戰報,他明白摩挲的心情,畢竟死傷的都是他的子民。失去的也是他的土地。


    略一思索,陳若宸說:“前輩,既然如此,禁衛軍三日後立即開赴格爾地區,不過我要你把駐紮在清水郡的指揮權交給我。”


    “為什麽?”摩挲不解的問。


    “前輩,此戰要想獲得勝利,必須三方連動,虛虛實實,讓敵人防不勝防,擾亂他們的整體攻擊計劃,一是我們要在格爾表現出完全無力組織進攻,隻可以憑借小股部隊不停的騷擾他們,但完全不和他們正麵接觸。城池部隊除非受到主動攻擊,否則也一直偃旗息鼓。二是我瑪雅軍在玄風池雲郡猛打猛攻,長驅直入,對他們的帝都形成威脅。三是清水部隊假裝原地不動,修築防禦工事,造成我們要退防清水郡的假象。”


    “接下來呢?”一旁的馬克不由自主的問,惹來摩挲三世一個瞪眼。


    陳若宸對這個軍機大臣算是開了眼界,看這個馬克,武道修為隻不過是個達成者中段,腦子顯得也不夠靈光,但就這樣一個人,偏生就坐上軍部最高長官的位置,在聯想那日摩挲說的話,也難怪坦布爾在格爾節節敗退“前輩,我們此刻在格爾地區雖然還有近1oo萬的軍隊,在加上清水郡的6o萬,和玄風在兵力上並無懸殊,但是,我們的戰鬥力,士氣卻遠遠不及玄風軍。如果按照前輩所言,在那裏和玄風硬碰硬的較量一場,前輩,恕我直言,我們不但會一敗圖地,搞不好國破家亡。”


    “麒麟王,你一而再,再而三的長玄風誌氣,有何居心?想我堂堂布爾男兒,在此國家危難之際,縱然拋頭顱,灑熱血,也定叫玄風狗滾出我坦布爾的土地。”


    陳若宸一聽,就差沒暈倒,真不知摩挲明知這人就一膿包,為何還讓他長坐軍部最高長官一職,見摩挲不說話,也毫不客氣的迴敬了一句:“馬克公爵勇氣可嘉,不知可曾聽聞,上兵者伐謀,下兵者伐城的道理?”


    “你。。。。。。。。”馬克氣得一張老臉青紫,摩挲臉上也有些掛不住:“老弟,你就真那麽有把握讓玄風大帝從格爾抽兵迴防?”


    “前輩,隻要你把指揮權交給我,此戰不勝,我陳若宸提人頭來見你!”


    摩挲盯著陳若宸,見他一臉的平和堅定。。。。。。。。。。良久嘴角露出一個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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