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要走水路麽,可是奴家會暈船耶。.tw[]”陸婉兒抱怨道。


    確實,天氣已經很炎熱了,再加上此番水路,不比經杭州灣去翁州不過短短半個月路程。若沿長江逆流而上,粗粗估計,至少兩個月時間。這麽長的旅途,對於女孩子來說,未免太過苛求了。


    李盛英和司馬錦兩人同時皺起了眉頭。


    三人正說著,李勝雄和李盛豪闖了進來。


    李盛豪傲慢的大聲說道:“奴才司馬錦,本少爺告訴你,製鹽快慢不代表什麽,關鍵是你運不運得到。”


    司馬錦聞言,冷冷一笑,並不作答。


    李勝雄見激將法不行,便動起了其它腦筋:“大哥,明天我和三弟就要出,去替李府勞苦奔波,大哥今晚要不要和兄弟們一起去找點樂子?”


    這時李盛傑剛好聞訊也跑了進來,調皮的在陸婉兒的俏臉上香了一口,然後禮貌的朝幾位哥哥問候一聲,才好奇的問道:“什麽樂子,二哥也帶傑兒去吧。”


    “唉,四弟還小,去不得。”李勝雄邪的言道。


    “不麽,傑兒也要去。”李盛傑撒嬌道。


    陸婉兒心思敏銳,早已聽出李勝雄的意思,不jin啐道:“二叔要去便自個兒去,休要來糾纏夫君。”


    李勝雄壞笑道:“哈哈,嫂嫂吃醋了。”


    李盛豪見狀也趁機起哄道:“大哥,一天到晚守著嫂嫂,也不嫌單調乏悶。乘著血氣方剛,可千萬別讓bsp;一番話,聽得李盛英心中大怒,禍起蕭牆,他一直選擇默默忍受。但今天當著陸婉兒的麵,他的兩個好弟弟竟然恬不知恥的肆意譏諷,是可忍孰不可忍。


    “大少爺,要不要小勁把他們……”錢勁看不下去,主動請纓道。


    李盛英搖了搖頭,卻說道:“司馬錦,你過來。”


    司馬錦心中厭惡李勝雄兄弟倆的陰邪嘴臉,聞言急忙應道:“大少爺有什麽吩咐。”


    李盛英從懷裏掏出了一張交子,即南宋時全國通用的銀票,塞到司馬錦手裏,囑咐道:“你就陪他們去逍遙逍遙,別替我丟臉就行。”


    司馬錦莫名其妙的接過交子,掃了一眼,看到是一張1oo貫的銀票,不jin推辭道:“大少爺,司馬錦不善此道,要不讓小勁代替一下。”


    錢勁一張臉再次憋得通紅,試問司馬錦不通此道,才15歲的錢勁又怎麽會通呢?


    “走去。


    陸婉兒心情複雜的迴眸看了一眼司馬錦,想說什麽,卻終於沒說出口。


    司馬錦深吸口氣,心想今晚看來要開葷了,輕鬆說道:“兩位少爺帶路吧。”


    李勝雄兩兄弟顯然沒想到他們大哥會使出李代桃僵這一招,不過既然是他們自己提出來的,就不好中途反悔。


    司馬錦和錢勁跟在李勝雄兩人身後,聽到他們互相說道:“二哥,我們是和往常一樣,先去朱雀門外的皮畫館,然後上河坊街的脂燕軒?”


    李勝雄否決道:“天天去,不膩麽,今兒個,上曲院街的聽雨樓。”


    “聽雨樓,盡是些黃臉婆。上次碰上個半張臉烏黑的biao子,嚇得我半死。二哥沒搞錯吧。”李盛豪說道。


    “你懂個屁。最新消息,聽雨樓高價購得一國色天香的女子,聽說琴棋書畫樣樣jing通,***,想想都讓ren流口水。”李勝雄罵道。


    “那好,聽二哥的。”


    原來南宋ji分宮ji、官ji、營ji、家ji等幾種,其中散落於鬧市大街上的,則大多是營ji。這些ji女從小被bao母從儈,即專門販賣ji女的集市中購得,被bao母養的大些,就開始替bao母掙錢。


    幾類ji女中,顯然營ji是生活最辛苦,她們中的大多數,甚至不知道自己的生身父母是誰。


    所以那些皮畫館、脂燕軒或是聽雨樓的ji女,都屬於營ji。可以說是她們,構成了臨安城一道獨特亮麗的風景。


    有一位來自歐洲大陸的商人曾經這樣寫道:“城中婦人多嬌麗,望之若仙,qing樓盛多,皆靚妝豔飾,蘭麝熏人,貯以華屋,侍女如雲。凡遊京師者,謂之登天堂,歸後尤夢京師。”


    事實上,這位大商人所記錄的,不過是一部分真實情況的寫照。更有誇張者,臨安城有數百名男ji,他們忸怩作態,塗脂抹粉,亦歌亦舞,與女無異。


    皇親國戚、達官貴族好男風古來有之,但像臨安城裏這般公然營賣,卻是中國曆史上的驚人創。


    聽雨樓位於西湖蘇堤上,周圍風景如畫自不必說,本身建築豪奢,又裝飾風雅,於是一年到頭,從早到晚,吸引著無數中外遊客流連忘返,恍如登臨天堂。


    這天晚上,因為一位美若天仙的風塵女子的降臨,又因為一場特殊拍賣的即將舉行,而顯得更加熱鬧喧囂,愣是快把一座高大寬敞的聽雨樓弄塌了。


    “四位公子,裏麵請,裏麵請,拍賣即將開始。”隻見招攬顧客的老bao,油光滿麵,臉上脂粉擦得用白紙能刮下半斤,正拿著把芭蕉狀的紅色蒲扇,拚命的吆喝著。


    “小勁來過這種地方麽?”司馬錦心裏略微有點忐忑,畢竟無論前世還是今生,他都自認為自己是個本分的好人。


    “來過。”錢勁迴答道。


    司馬錦愕然繼續問道:“什麽時候?”


    “夢裏。”


    看著錢勁依舊木然的表情,司馬錦心想這小子放在21世紀,就是機器人的模板對象,連搞笑都不帶任何表情。


    外麵燈紅柳綠,人群熙攘,一走進聽雨樓,司馬錦才強烈的感受到,屋子裏靜的出奇,不但秩序井然,而且人人屏聲靜氣,好似在等待著天上仙女的下凡。


    司馬錦剛坐定,李盛豪就警告他和錢勁道:“都給我記住了,在李府你們是下人,在這裏,你們也是下人。沒有我們的吩咐,不準吭聲,也不許走動。否則,準備迴去挨板子吧。”


    司馬錦懶得理會,和錢勁一起自得其樂的喝了半盅茶,打起了瞌睡。


    將睡未睡間,司馬錦聽到原本悶然無聲的piao客們,突然唿啦啦大聲喝起彩,把他一下子驚醒過來。


    “夢晴姑娘,夢晴姑娘……”piao客們像是受過訓練一般,喊聲如雷,卻整齊劃一。


    “好美。”錢勁感歎道。


    司馬錦心中好奇,能把木頭人錢勁看的暈頭轉向,難不成真是仙女降臨。


    聽雨樓高至三層,底樓和二樓人頭攢動,惟獨三樓空空如也,司馬錦放眼望去,隻見一身材高挑,年近二十的年輕女子,身披一件薄如蟬翼的透明輕紗,露出蔥綠抹xiong,一痕雪鋪隱隱閃現,正傲然站立。樓下那些登徒子們早已看得血脈噴張,蠢蠢yu動。


    再看女子下穿粉裙紅鞋,一對金蓮或並或翹,由於樓板擋住視線,看不甚清。xiong口掛一和田玉墜子,耀眼的反射著妖冶的燈光。


    一雙秋水眼,朦朧多情,兩腮嫣紅,似是吃了酒一般,連上那jing致的鼻梁擱在朱唇之上,構成了一張妖豔又清純,feng流且專情的佳人臉。


    李勝雄兄弟倆早已看得失去理智,而見識過陸婉兒絕世姿色的司馬錦,此時也不jin讚歎道:“此女隻應天上有,人間那得幾迴賞。”


    老bao見樓下piao客們看得如癡如醉,心中不免得意,再看夢晴姑娘的時候,她看到的不是錢,而是數也數不完的金銀財寶。


    “各位公子爺,讓你們久等了。”老bao大聲招唿道,樓下眾人紛紛鼓掌。


    “今晚是敝樓夢晴的疏弄權拍賣夜,不是老身吹牛,夢晴的容貌和身材都是一等一的,公子爺們可是看得清清楚楚。”老bao見眾人已經迫不及待,便不再賣關子,尖聲宣布道,“1oo貫銅錢起拍,現在正式開始。”


    “小勁,告訴我,什麽是疏弄權?”司馬錦不解道。


    錢勁也是初來qing樓乍道,如何知道,便搖頭表示不知道。


    李勝雄聽得他們的對話,轉過頭tian著嘴臉譏諷道:“兩個傻子。本少爺告訴你們,疏弄就是bsp;司馬錦聞言,心中有點氣餒,若是剛剛向李盛英多要點銅錢,興許還有機會一搏。


    “小勁,你的劍能當多少銅錢?”司馬錦窮則思變,出言問道。


    錢勁急忙緊緊把寶劍摟在懷裏道:“價值連城,抵死不賣。”


    “聽話,等我以後賺了錢,找人替你打造一把更大更鋒利的,這把就先借我用一下。”司馬錦you惑道。


    錢勁哪裏肯信,隻顧牢牢握住心愛的寶劍,拚命搖頭。


    在李勝雄和李盛豪眼裏,司馬錦和錢勁就像兩個沒錢沒地位的窮乞丐,閑著沒事瞎起哄,在自娛自樂。


    “我出第一個忍不住大聲叫喊道。


    “三弟,別跟我搶,我出2oo貫。”李勝雄也加入了戰局。


    “5oo貫。”一大腹便便的禿頂老漢吆喝道。


    “1ooo貫。”一頭頂大官帽,身穿華服錦衣的中年人自信的喊價道。


    ……


    聽周圍的這群牲口亂喊價,對司馬錦來說就是煎熬,他雖然不奢望一親芳澤,卻也不忍夢晴姑娘一朵鮮花插牛糞,若是不幸被哪個采hua大盜拍到,豈不落得辣手摧花的下場。


    老bao激動的一蹦一跳,手中的蒲扇因為動作過於激烈,早已被折成兩半。而她身後的夢晴姑娘,麵色恬淡,舉止如常,真是好一個冰美人。


    “輦輦繁華事可哀,師師垂老過湖湘。”


    嘈雜的叫喊聲突然被天籟般的嗓音打斷,眾人隻聞其聲,卻不知其意。


    夢晴一雙朦朧如江南煙雨的眼眸掃過底樓和二樓的幾百位公子哥們,無奈歎了一聲,心想竟無一人接的上自己的詩句。


    她又想,世上的偽君子們常把“女子無才便是德”掛在嘴邊,可為什麽,他們自己卻不學無術。管起女人家的閑事來,卻裝作有理有據。


    千金王侯,尚不如有情乞丐。她寧願把自己交給一個乞丐,隻要他真正懂她。


    正當夢晴心碎失望的時候,一陣嘹亮的唱和聲響起:“縷衣檀板無顏色,一曲當時動帝王。”


    夢晴jiao軀微震,垂頭望去,卻是一瘦高男子,衣著寒酸卻英氣逼人,皮膚黝黑卻神采飛揚。


    不錯,答話的正是司馬錦。


    眾piao客聽到聲音,便齊刷刷的朝司馬錦看將過去,有妒意,也有恨意。


    “一曲當時動帝王。”夢晴聽得清楚,默默複誦道,竟是第一次因為一個陌生人而愣的出神,“多麽好的詩句。”


    原來夢晴在詩句中,以北宋末年東京第一名ji李師師自喻,當然論姿色,她也完全不輸於李師師。李師師當年名動全國,引得宋徽宗為與美人一聚,甘願鑽那烏七八黑的地洞,不可謂不風光無限,羨煞天下女子。


    可到頭來,李師師晚年淒苦寡居,換來一個垂老過湖湘的結局。夢晴有感而,仿佛預感到了自己不幸的未來。


    司馬錦聽出她詩中之意,便順水推舟,對出了接下來的兩句。後兩句互相映襯,無疑是全詩中心意思的最突出表現。粗粗看來,從聯、頷聯到頸聯、尾聯,倒也十分貼切合理。


    “狗奴才,誰準你說話的?”李盛豪見風頭被司馬錦搶去,憤而怒罵道。


    司馬錦還是不理會,有錢勁在,也不怕他們胡來。


    “紀哥,你真厲害,多麽好的一句詩啊。”錢勁適時的讚賞道。


    “你懂詩?”司馬錦反問道。


    “不懂。”錢勁老實迴答道。


    ……


    司馬錦已經給夢晴留下了一個很好的印象,至少她覺得,司馬錦和在場的其他男子不一樣。


    這時,司馬錦看到夢晴朝老bao做了個手勢,老bao便十分勉強的扯開嗓門繼續宣布道:“夢晴她替眾位公子爺準備了四道題目,哪位若是迴答的令夢晴滿意,再加上出價合理,那便贏得了疏弄夢晴的機會。”


    幾百號登徒子們在下麵紛紛出噓聲,當然不是針對夢晴,是針對老bao之前沒有說清楚,若是提前說了,他們勢必會帶上三四個秀才舉人過來,不求最終勝出,也至少應付一下場麵。


    “我們夢晴琴棋書畫無所不通,又無所不jing,所以第一題,有請她為公子爺們彈奏一曲,眾位猜猜她cao的是何曲子?”老bao出題道。


    言罷,身後的侍女抬出來一架顏色泛黃的古琴,外形古樸大方,琴弦參差排列,行家一看就知道,單這古琴的市價就在千貫以上,而且還有價無市。


    當然,在場沒有人對古琴是行家,他們頂多對女人是行家。


    夢晴的動作很舒緩,姿勢很優雅,一舉一動,渾如天成。還沒聽到琴聲,眾人已經看得癡了。


    當琴聲從夢晴指端悠揚傳來,司馬錦徹底顛覆了自己對後世流行歌曲的看法。原來最動聽的樂曲不在後來,恰恰就是那些先人創造的古曲。當然,古曲需要古樂器彈奏出來,才最原汁原味,才最接近大自然本身的聲音。


    最簡單的聲音才是好聲音,就像最簡單的道理才是大道理一樣。


    司馬錦開始聽的迷迷糊糊,和眾人一般如癡如醉,到中間的時候,他隱約覺得這旋律他以前好像聽到過,繼續聽下去,他終於迴想起來。記得穿越前,他看過的一個電視劇裏播送的就是這曲子。


    一曲cao畢,老bao尖聲詢問道:“眾位公子爺可有說的出曲名的?”


    老bao說話的時候,夢晴一對秀目已經看向了司馬錦,她想他若是知道,那就好了。


    老bao見沒人答應,便重複了一遍,終於,有位身材魁梧的公子哥答應了:“我猜是《高山流水》。”


    夢晴暗忖這男子到知道一些古曲,可惜自己剛剛彈奏卻不是那俞伯牙的《高山流水》。


    “如果在下沒猜錯,應該是司馬相如的《鳳求凰》。”司馬錦搶著答道。


    夢晴心中高興,暗想:他原來是知道的。


    老bao見夢晴點頭,便轉頭瞧了瞧司馬錦,不屑道:“恭喜這位公子答對了。”心忖若是讓這臭小子贏得疏弄權,老娘豈不虧死。


    “第二題,乃是一千古棋局,哪位公子爺破解得了,就贏了此題。”老bao說著,讓幾個手下給每人一張印有棋局的圖紙,讓他們各自參詳。


    古代印刷術自北宋明以來,至南宋已經展到很高的水平,印刷這類簡單的圖紙,自然不在話下。


    司馬錦拿到圖紙的刹那,他就覺得今天自己的運氣好得不行,倘若南宋有彩票可買,他肯定會去買,而且隻買一張就肯定中大獎。


    “這不是‘蒸籠棋局’麽。”司馬錦自語道。


    李勝雄兩兄弟見司馬錦拔得頭籌,兩張臉早已氣得綠豆一般,此番見司馬錦又是一副成竹在xiong的樣子,如何忍受的了。


    李盛豪cao起一個茶杯,就朝司馬錦砸了過去。


    眼看著就要被砸中,錢勁的寶劍即使出鞘,輕輕鬆鬆就替司馬錦擋掉茶杯,而且一滴水都沒灑在司馬錦身上。


    李勝雄見胞弟一砸不中,也不甘寂mo的cao起自己的茶杯,扔向了司馬錦。


    這一次,在旁人看來,好像錢勁的劍是因為恰好擋在茶杯前進的路徑上,所以才湊巧把茶杯剛好擋掉。然而事實上,錢勁的劍剛剛以肉眼難以察覺的度,稍稍移動了半寸,而這半寸足以在司馬錦青衫上潑出一幅山水畫。


    李盛豪見狀,怒罵道:“造反麽,狗奴才。”


    李勝雄見司馬錦和錢勁兩人猶自鎮定自若,知道他們不好惹,又當著聽雨樓眾多外人,此刻顯然不是大打出手的時候。便勸下胞弟李盛豪,打算等迴李府再作計較。


    原來司馬錦在金大俠的小說裏看到過圖紙上的棋局,此棋局的奧秘在於丟車保帥,yu擒故縱。說白了,要想破局,必須先損失一部分己方的棋子,然後再全麵反撲,後來居上。


    幸好司馬錦看到過破解之法,否則就算換成圍棋高手,短時間內也不一定解得出來。


    在場的公子哥們,都是遊手好閑的爺們,偷雞mo狗的事情他們可以信手拈來,駕輕就熟,但是要他們下棋,跟緣木求魚一樣不可能。


    於是司馬錦自信的把自己記得的破解之法說了,夢晴先是不信,後來拿過圖紙一試,立刻豁然開朗。


    “這先損己,再傷敵的法子奴家咋就沒想到呢,奴家真笨。”夢晴不jin笑罵道。


    老bao見第二題又被司馬錦答對,心中暗叫後悔,早知如此,就應該定下除王孫貴族、商賈富人不得入內的規矩。


    “第三題,與書法有關,公子爺們請看。”老bao話音一落,從瘦癟的xiong口mo出一張大宣紙,刷刷抖開,現出幾句用行書寫就的大字。


    “永和九年,歲在癸醜,暮春之初,會於會稽山陰之蘭亭,修禊事也。”


    老bao一字一頓的尖聲念了出來,聽得眾人好不辛苦。


    “好字。”某公子哥第一個大聲吆喝道。


    “的確好字。”某某公子哥也附和道,聲音更大。


    “他***,這是天下第一好字。”某養豬場老板叫喊道。


    他們其實不識字,隻好濫竽充數,希冀引起夢晴姑娘的注意,哪曉得夢晴姑娘置若罔聞,並不側目瞧他們。


    “第三題的題目是,誰能背完全篇《蘭亭集序》,誰就贏得此題。”老bao插話道。


    原來宣紙上所寫正是摘自一代書聖王羲之的名篇:《蘭亭集序》。當年王羲之在會稽蘭亭流觴曲水,大宴文人墨客,被譽為天下美談。其用行書寫就的序,更被推舉為天下第一行書而流芳百世。


    原本喧鬧如菜市場般的聽雨樓一下子靜了下來,一群隻認錢,不認字的牲口哪會那文弱秀才幹的活計。


    不過也有幾個年過些書的,勉強能接上幾句,卻終究背不完整,最多背到“雖無絲竹管弦之盛,一觴一詠,亦足以暢敘幽情”,再下麵,就沒人能接的上了。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天龍縱橫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狂客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狂客並收藏天龍縱橫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