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主父偃大夫提到了北方戰事一事,寡人要宣布幾件事,”司馬錦說完不等群臣反應就接著說道,“寡人要冊封驍騎將軍衛青為大將軍,位列三公之一,再冊封霍去病為輕車將軍,匈奴降將金日磾為車騎將軍,再冊封李廣為飛將軍。”


    司馬錦說到這,董仲舒立刻提醒道:“陛下,朝中並無‘飛將軍’這一封號。”


    司馬錦迴應道:“寡人知道,寡人今日就加上這一封號,受此封號者俸祿僅次於大將軍。”


    李廣聞言立刻興奮地出列拜服道:“末將謝過陛下厚愛。”


    霍去病等人也一並向司馬錦道了謝,由於衛青不在,司馬錦就說道:“衛將軍已經前往會稽郡替寡人平息閩越圍攻東甌一事,這大將軍的封號等他凱旋迴來再冊封好了。”


    司馬錦說完,司馬相如出列說道:“啟稟陛下,臣以為,陛下應該多多注意南方三國的情況,臣以為南方三國不久必反。”


    司馬錦向來對司馬相如的意見非常看重,現在聽聞南方要叛亂這種大事,當然得問個明白了,便趁勢問道:“相如此話怎麽講?”


    司馬相如抖了抖長衫,緩緩說道:“南方三國,尤其是其中最大的南越,在秦朝時就已存在,建國多年不說,國土麵積更是東西綿延幾千裏,近來更是傳聞厲兵秣馬不斷,對鄰近的幾個小國和郡縣sao擾也日甚,一係列現象都表明了微臣剛才的論斷。”


    “那麽依相如之見,朝廷當如何處理此事?”司馬錦知道司馬相如絕對不會給自己提出他自己沒有想到對策的問題,因此配合地問道。


    果然,司馬相如毫無猶豫就說出了自己的辦法:“可即刻在南方三國附近的郡縣多屯兵築城,如此一來既可以隨時出兵鎮壓,也可以有效地抵禦他們的進攻。”


    司馬錦滿意地點著頭,卻突然聽到有人反對道:“禦史大夫大人所說未必正確吧,請陛下慎重考慮才是。”


    司馬錦隨著聲音看去,又看到了一張熟悉的嘴臉,一猥瑣矮小的中年人。


    此人是誰,還有誰,劉徹的舅父田蚡。


    田蚡好逸惡勞,最喜歡有盡量多的人留在他身邊供他驅使和剝削,當然不會同意任何妄圖開啟戰事,調兵遣將的提議了。


    田蚡的反對,司馬相如不好反駁,就抬頭看向了猶自惱怒的司馬錦。


    作為劉徹的舅父,司馬錦本來不需要給他任何麵子,可是因為王太後,他不好毫無根據地就否決田蚡的反對,就故意問道:“太尉為什麽反對,讓寡人聽聽你的理由。”


    田蚡曾今是太尉,職位相當於大將軍,但是自從漢武帝從韓城迴來後就把這個職位空了出來,並把稱號也換了,所以田蚡今天聽到有人搶了他這個大將軍的職位,心中有氣,另一方麵自己也確實不希望沒有人可以使喚,便一時性急說了反對的話。這時讓他說出理由來,他想了半天,都沒有個結果。


    司馬錦等待的有點不耐煩了,催促道:“太尉請快快講來。”


    “國中無人。”田蚡慌亂間隨口說道。


    群眾隨之一陣議論,紛紛看向了茫然不知所措的田蚡。


    “國中無人?”司馬相如驚問道。


    “不錯,”田蚡盡量是自己冷靜,竟然鬼使神差地講出了道理,“國家多事,北方更是戰火不斷,多年來致使舉國治安紊亂,實在不宜抽兵再去打仗了。”


    不得不承認,田蚡說得有些道理。


    整個大殿都沉默了半晌之後,諫大夫終軍站出來說話了:“啟稟陛下,微臣以為,國家治安紊亂的原因不在於國中兵力空虛,而在於國中有許許多多四處閑逛,不務正業的人存在。”


    司馬相如聞言微微一笑,默默高興,而如田蚡之流,家庭殷實富得冒油的大臣則是對終軍的話yao牙切齒。


    終軍所說的那些四處閑逛,不務正業的人,其實就是指門客,這些從戰國時期就開始存在的人群。如眾人熟知的戰國四公子,他們的府中就養了許許多多種類繁多的門客。門客,對於戰國群雄割據時期的各國來說,是實力的象征,是國家間戰場之外的又一個比拚舞台。但是,現在大漢朝不需要,司馬錦也不需要,他們的存在反而會阻礙了國家的進步還有影響司馬錦的皇權。


    門客們不但四體不勤,而且整日遊手好閑,專為那些傲慢的達官貴人服務,替他們損害百姓們的利益和安全。


    所以當司馬錦聽到終軍說出這些話時,他第一時間也就想到了門客,也第一時間決定應該應對國中眾多的門客下個政策了。


    “諫大夫所說有理,”司馬錦眼神掃過那些曆代士族且家庭殷實的達官貴人,“寡人已經想到了一條既能有效防禦南方各國叛亂又能改善全國治安狀況的方法。”


    司馬錦看向司馬相如,見司馬相如也在微笑地看著自己,這一刻,他們想到了一塊。


    “請陛下明示。”司馬相如乘勢問道。


    “抽調一半正規兵前往防禦,另外再從茂陵和京畿各地的養有眾多門客的人那裏抽調另外一半人前往。”


    “陛下,”田蚡聞言急忙出列下跪乞求道,“那些門客從來未接受過任何訓練,怎麽能讓他們上戰場呢?”


    司馬錦搖著頭果斷地命令道:“寡人心意已決,不要有人再反對了。”


    司馬錦都如此說了,當然不會有人再去自尋死路了,畢竟是一國之君的話,誰敢忤逆。


    不過司馬錦顯然還不盡興,繼續命令道:“寡人最近聽聞國庫不是很殷實,很需要大家的幫助來更間流暢的運轉整個國家機製。”


    司馬錦說到這,已經有些商人出身,或是家裏比較富裕的人在yao牙切齒了。


    “任何一個被封了爵位的人都得捐獻一定數量的酎金,也就是說每一個列侯和諸侯都要捐獻。”司馬錦附加道。


    正當司馬錦為他剛才說完的話沒有引起意料中的反響的時候,司馬相如提醒道:“陛下,這酎金列侯本來就是年年都在交的。”


    原來這酎金是曆代君王以祭祀祖先的名號要求諸侯和列侯們按時交納的金子,司馬錦原先不知道,才會忘掉,而這也是群臣沒有一絲驚訝的原因。


    司馬錦聞言略一思索,緊接著說道:“既如此,今年所應交納的酎金變為往年的三倍,且還是以祭祀祖先的名義來征收。”


    這下,群臣終於嘩然了,那些思想比較保守,對錢比較看重即比較吝嗇的大臣開始反抗了,他們一個個喊著不公平之類的話。”


    其中田蚡之流當然是叫喊的最響亮的,他也因為和王太後的關係被封了個武安侯,所以他也要交三倍的酎金了。


    司馬錦剛從北方打完仗迴來,見慣了殺人如麻的戰士,當然不會再被這些手無縛雞之力的列侯們所嚇到,毫無轉機地大聲嗬斥道:“全都給寡人閉嘴。”


    巨大的吼聲立刻迴蕩在大殿之上,那些膽小的大臣甚至嚇得身ti都顫抖了一下。(..tw好看的小說)


    “誰要是不按時不按量交納酎金,小心他明年沒有在繳納酎金的機會。”司馬錦恐嚇道。


    事實上,對於那些收入豐厚,專門剝削民脂民膏的列侯們來說,他們都有封地,都可以白白地從所封地的百姓手中拿到一定的糧食和金錢,所謂的三倍酎金,對於那些大列侯來說隻不過是幾個月,甚至不到一個月的收入而已,遠不會影響他們的奢侈生活。


    司馬錦本來還想說一下他在返迴京城路上看到的淒慘景象和看法,讓群臣們替他想想辦法,不過司馬錦現在知道他們幫不了是自己的,朝中除了那幾個他親自挑選冊封的大臣外,其餘的都是烏合之眾,根本不足以某,遠不如和司馬相如等人找個安靜的地方慢慢地一起分析講解來的好。


    於是司馬錦便說道:“今日上朝,主要還是為了提醒大家要好好做官,好好提百姓著想謀福利,那樣國家才會興旺,才不會受欺負,你們的官也就會坐的更加穩妥。”


    群臣當然知道皇上說到這裏該是他們拍馬屁的時候了,於是齊齊大聲讚揚道:“陛下英明,臣等不如。”


    司馬錦應了一聲,心中可笑,大聲說道:“既然都知道了,那一定要給寡人好好去履行。好了,還有事上奏嗎?沒事的話就退朝吧。”


    半晌無人迴答,正當司馬錦要宣布退朝的時候,又一五十餘歲的老者站了出來,大聲疾唿道:“老臣請陛下替好友做主。”


    司馬錦遠遠看去,見倒是竇嬰,心裏奇怪誰還會去欺負如此德高望重的人的朋友,便說道:“老丞相不妨慢慢道來。”


    司馬錦看過朝中每個人的履曆和背景介紹,所以他知道這個竇嬰是董仲舒之前的那個丞相,也就是說是他親自撤了他的,對此司馬錦一直有點愧疚,總覺得虧欠竇嬰什麽的。


    竇嬰,字王孫。觀津(今河北衡水東)人,竇太後的侄子。被封魏其侯。武帝初,任丞相。推崇儒術,並反對道表法裏的黃老學說。


    我們從兩件事來看一下竇嬰究竟是一個什麽樣的人。


    第一件事情就是很久以前的一次太後家宴。漢景帝朝時,竇太後曾經舉行過一次家宴,那次宴會規模雖然小,但規格高,參加的人中有竇太後,漢景帝,梁王和竇嬰。


    竇太後隻有兩個兒子,其中對小兒子尤其喜愛,而他的小兒子平時是居住在離京城很遠的封地裏的。一次太後小兒子入朝進貢,在家宴飯桌上,漢景帝講了一句話:“千秋之後傳梁王。”意思就是說等景帝老死之後會把皇位傳給他的弟弟,也就是竇太後的小兒子,這是景帝一時高興,同時也為了討竇太後開心才這樣說得。竇太後聽了當然是很開心了,但是竇嬰卻馬上出來糾正,說國家沒有把皇位傳給兄弟的慣例,隻能傳給子孫。耿直的語言,雖然一點都沒錯,但是竇太後聽了之後勃然大怒,於是一場原本應該高高興興的家宴就不歡而散了。


    從這件事可以看出,竇嬰為人非常耿直,是一個有什麽說什麽,類似李廣這樣的人,另一方麵,竇嬰還是個有信仰的人,他心中有一個判斷是非的自我標準。他認為漢景帝的話說得不對,漢朝的天下,曆來是父子相傳,皇上是不能擅自傳位給自己的弟弟的。


    事實上竇嬰還是個不懂人情世故的人。景帝說傳位於弟弟梁王,明顯是句戲言,而竇嬰誤以為是失言。


    第二件事情就景帝時期生的著名的七國之亂。七國之亂初期,景帝因為七國聯合造反而驚恐失措,結果誤信袁盎的話,以為殺了晁錯七國就會罷兵迴國了。可是他殺了晁錯之後,七國卻仍舊不退兵,景帝於是才決定用武力來平叛。平叛用了兩個人,一個是周亞夫,另一個一個是竇嬰,但在一開始竇嬰不願意領兵。竇嬰不願意領兵,則反映了他性格中一個很大的弱點:任性。


    太後家宴以後,竇太後對竇嬰不理不采,竇嬰於是幹脆把官辭了。沒過了幾個月,吳楚七國之亂就爆了,漢景帝要他出任大將軍,他卻意氣用事的借口有病不幹。


    竇嬰在後來平叛七國之亂中立了大功,這是他一生中最光彩最值得炫耀的一件事。竇嬰是一個很特別的人才,他正直廉潔,漢景帝賞賜給他的千金,他都全部用於國事。七國之亂以後,景帝任命竇嬰做了太子的老師,太子太傅。後來太子被廢的時候,竇嬰堅決反對,但反對無效。竇嬰又一次任性,不幹了。並直到被冊封為丞相一職才又出山。


    在竇嬰被冊封丞相一事上,也有一個小故事。


    竇嬰和田蚡分別是兩代外戚,竇嬰是竇太後的侄子,田蚡是王太後的弟弟,漢武帝的舅舅。卻是在同時被任命,竇嬰做丞相,田蚡做太尉。丞相跟太尉,在西漢初年,都屬於三公之一的重要官職。


    其實在田蚡的姐姐王夫人做了皇太後以後,田蚡就非常想獨攬朝政來做丞相,但他手下的門客卻勸他說:“竇嬰的資曆比你長,做官時的聲望很高,假如皇上讓你做丞相,你要把這個位置讓給竇嬰才行,那樣的話你肯定是做太尉。而丞相和太尉的級別是一樣的,但你同時你還能得到一個讓賢的美名。田蚡聽從了他的門客的意見,通過他姐姐轉告給了漢武帝劉徹。這樣竇嬰才終於獲得了一次做丞相的機會。


    巧合的是,他們又是在同時被削去官職的,一個直接讓給了董仲舒做,另一個現在也讓給衛青來做了。但是依照他們目前的狀況來看,田蚡的勢力和背景更加深厚和強大,原因很簡單,竇嬰的後台竇老太後早已死去,而田蚡的後台王太後和漢武帝還都好好的存在著。


    而竇嬰想要喊冤的事情也是關於他和他朋友灌夫跟田蚡之間的糾紛。


    而且這不是一般的糾紛,因為灌夫已經被田蚡設計殺害了。


    “陛下,老臣的好友叫做灌夫,是被田蚡那廝所陷害而死的。”竇嬰大義凜然地向司馬錦訴說著,隱隱透露出專屬於老人的正義和誠實感,許多人不由開始同情竇嬰和灌夫了,因為很多人都知道這件事的前因後果,但是更多的人選擇了明哲保身,選擇了沉默,因為田蚡背後的巨大靠山王太後的存在。


    我們再來看看灌夫到底是誰,他又是怎樣的一個人?


    灌夫是潁陰人。他的父親叫張孟,曾做過西漢開國功臣潁陰侯灌嬰的家臣,因此就用灌家的姓更名為灌孟。吳、楚七國叛亂時,灌潁陰侯嬰的兒子灌何擔任將軍,隸屬於太尉周亞夫,他向太尉推薦了灌孟擔任校尉。於是灌夫帶領一千人與父親灌孟一起從軍。灌孟年紀大了,每逢作戰時,卻常常逞強攻擊敵人的堅固陣地,最後終於戰死在吳軍中。按照當時軍法的規定,如果父子一起從軍參戰,有一個為國戰死了,未死者就可以護送靈柩迴家去了。但灌夫卻不肯隨同父親的靈柩迴去。他慷慨激昂地表示:“希望斬取吳王或者吳國將軍的頭,來替父親報仇。”


    於是灌夫身披鎧甲,手拿戈戟,召集了軍中素來與他有交情又願意跟他同去的勇士幾十個人。等到走出軍門,卻沒有人敢再前進了。隻有兩人和配到他軍中服兵役的十多個囚徒騎兵飛奔衝入吳軍中,一直衝殺到了吳軍的將旗之下,殺死殺傷敵軍幾十人。灌夫身上也有十多處受重創。等到灌夫的創傷稍稍好轉,便又向將軍請求說:“我現在已經更加了解吳軍營壘中路徑的曲折了,請您讓我再殺迴去吧。”而當時的將軍認為他勇敢而有義氣,恐怕灌夫戰死,便向太尉周亞夫報告,太尉便堅決阻止了他。等到後來吳軍被攻破,灌夫也因此名聞天下了。


    潁陰侯便把灌夫的情況向當時的皇上漢景帝匯報了,皇上就任命灌夫擔任中郎將。過了幾個月,卻因為犯法被免職。後來又被起用,最高官至代國國相。


    灌夫為人剛強爽直,好酒瘋,不喜歡當麵奉承人。對皇親國戚及有勢力的人,凡是地位在自己以上的,他不但不想對他們表示尊敬,反而要想辦法去冒犯他們;對地位在自己之下的許多士人,越是貧jian的,就更加恭敬,跟他們平等相待,士人們也因此而推重他。


    所以灌夫可以說是廣大底層人民的代表,與田蚡的身份恰恰相反,而他的死也正是因為觸怒了田蚡,因為他的酒瘋讓他喪了名。


    田蚡這種人豈是好惹的,更何況他身後還有王太後撐著,但是竇嬰重義氣,視灌夫為朋友兄弟,終於忍不住要在朝堂之上要憑借著皇帝的威嚴教訓教訓趾高氣昂的田蚡了。


    “國中無人。”田蚡慌亂間隨口說道。


    群眾隨之一陣議論,紛紛看向了茫然不知所措的田蚡。


    “國中無人?”司馬相如驚問道。


    “不錯,”田蚡盡量是自己冷靜,竟然鬼使神差地講出了道理,“國家多事,北方更是戰火不斷,多年來致使舉國治安紊亂,實在不宜抽兵再去打仗了。”


    不得不承認,田蚡說得有些道理。


    整個大殿都沉默了半晌之後,諫大夫終軍站出來說話了:“啟稟陛下,微臣以為,國家治安紊亂的原因不在於國中兵力空虛,而在於國中有許許多多四處閑逛,不務正業的人存在。”


    司馬相如聞言微微一笑,默默高興,而如田蚡之流,家庭殷實富得冒油的大臣則是對終軍的話yao牙切齒。


    終軍所說的那些四處閑逛,不務正業的人,其實就是指門客,這些從戰國時期就開始存在的人群。如眾人熟知的戰國四公子,他們的府中就養了許許多多種類繁多的門客。門客,對於戰國群雄割據時期的各國來說,是實力的象征,是國家間戰場之外的又一個比拚舞台。但是,現在大漢朝不需要,司馬錦也不需要,他們的存在反而會阻礙了國家的進步還有影響司馬錦的皇權。


    門客們不但四體不勤,而且整日遊手好閑,專為那些傲慢的達官貴人服務,替他們損害百姓們的利益和安全。


    所以當司馬錦聽到終軍說出這些話時,他第一時間也就想到了門客,也第一時間決定應該應對國中眾多的門客下個政策了。


    “諫大夫所說有理,”司馬錦眼神掃過那些曆代士族且家庭殷實的達官貴人,“寡人已經想到了一條既能有效防禦南方各國叛亂又能改善全國治安狀況的方法。”


    司馬錦看向司馬相如,見司馬相如也在微笑地看著自己,這一刻,他們想到了一塊。


    “請陛下明示。”司馬相如乘勢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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