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京城中由丞相董仲舒和禦史大夫司馬相如坐鎮,當然是穩如泰山,其中主要是因為司馬相如的功勞,董仲舒自從被司馬錦冊封為丞相以來整個心思就不在治理朝政上了。作為一個儒生,董仲舒雖然也想盡量稱職一點,可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對於讀慣了經書的他來說,一下子要把理論付諸實踐他會不知所措,一定程度上來說董仲舒就是一個書呆子。可是司馬相如就不一樣了,年輕力壯,思維敏捷,行事果斷,又能心懷天下,真可謂一個不可多得治國良臣。


    那麽京城不可能出事,危機就隻可能出現在大漢疆土的西邊和南邊了。對於西邊的西域廣大地區來說,匈奴是他們的榜樣和模範,他們唯匈奴國的一舉一動馬是瞻。現在匈奴遲了敗仗,西域諸國當然也就不敢再出兵sao擾大漢西部邊疆地區了。


    如此推算下來,危機就隻可能來自南方了,而且自從司馬錦在淮南王府擊敗淮揚,最後淮揚還是逃跑了的那一刻開始,司馬錦就隱約感覺到了一絲不妥,不過當時情況緊急,他沒有仔細考慮,沒想到這種預感真的生了。


    “講來便是。”司馬錦焦急地喝令道。


    “東南三國中的閩越國出兵攻打東甌國,東甌國派人來長安請求朝廷出兵相救。”小兵一口氣道出了所有。


    司馬錦大手一揮,示意傳信兵可以退下了。然後抬頭眼看眾人,問道:“對於此事,諸位有何看法?”


    在司馬錦意料之中,李廣第一個起身說道:“老臣願帶上大漢士卒前去營救東甌國,滅了閩越小國,還我大漢東南的安寧。”


    司馬錦一揮手,道:“李將軍勇氣可嘉,待看看他人的意見。”


    大廳又陷入一片寂靜,半晌,有一中年長著站了起來,拱手說道:“陛下,臣以為東南三國野蠻之地,人民蠻荒不化,反複無常,且國中多山氣候多變,不易行軍,故臣以為我大漢應該效仿先秦之法,不視他們為藩屬方可。”


    眾人看去,說話之人竟是劉徹舅父,王太後兄弟田蚡。此人形貌猥瑣,貪財好色,若不是攀上了王娡這個太後姐姐,豈會有現在這種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生活。他是聽聞了自己的外甥皇帝帶兵連克三郡後確信這代郡也肯定是會指日可下的,於是近日都在代郡附近打聽戰事,適才得到漢軍大敗匈奴兵並擊殺匈奴單於的消息後他就急忙趕來妄想分一份功勞來了。


    司馬錦急忙搜索腦海中殘存的記憶,終於找到了一些眼前這人的一點信息,就急忙應道:“舅父此言不無道理,他人尚有何建議?”


    田蚡一聽這個外甥如此讚賞自己的提議,不由心花怒放,得意非凡,驕傲地開始掃視眾人,心想應該不會再有人提出異議了吧。


    當大都數人認為皇上的心意原來和武安侯田蚡一樣的時候,衛青心中卻異常明白,明白依照他對皇上的了解,皇上絕不會坐視不理。皇上的雄才大略,即使是他自己也猜不透,因為它太宏偉巨大了,所以衛青斷定皇上的心意絕非如田蚡所說一樣。


    可是衛青雖然向出言駁斥田蚡的說法,可是他自知自己口才不太好,而且一下子也確實找不到好的理由,他隻能猜測到皇上的心意罷了。


    又是寂靜的半晌過後,一白衣人陡然離席,拱手說道:“微臣以為武安侯所說不對,我軍當出兵救援東甌國才行。”


    眾人看去,原來是西漢初年著名辭賦家嚴忌的兒子,因賢良被舉薦進朝廷的對策家,中大夫嚴助。此ren口才不錯,且博學多才,眼光高遠,從某些方麵來看與司馬相如有些相似。


    田蚡顯然想不到還有人膽敢出言質疑自己的高論,不由氣漲了臉,期盼地看向了皇上,那個剛剛還十分讚同自己提議的外甥。


    司馬錦卻視田蚡的眼神而不見,虛心地問道:“中大夫何出此言?”


    司馬錦的語氣中,眾人提不出讚許,也聽不出批評,一切似乎得等到嚴助訴說完了才能下定論一般。


    嚴助深吸一口氣,緩緩答道:“秦國當初的確是放棄了東南三國,可是最後他們連自己的國都鹹陽也一同放棄了,原因很簡單,秦朝統治者不知道向百姓施仁德。現在,有一個東南小國向大漢天子求援,那是因為他們已經走投無路。可是如果我們還是對他們的哭訴無動於衷視而不見,那我們大漢以後如何叫天下各國各族百姓尊敬和景仰,如何穩定我們的政權並拓展更大的疆土。”


    總得來講,明眼人都分辨的出誰講的有理,誰講的勉強,可是所有人都還在猶豫不定。


    大廳一下子變成了菜市場,討論爭辯聲此起彼伏,司馬錦也不急在一時,耐心等候了一會。畢竟多年的懦弱和委曲求全思維已經深深地影響了許多文士武將,經年的習慣難以在一下子改變和提高過來。


    司馬錦一覽整個大廳中的文臣武將,理屈詞窮且麵紅耳赤的都是那些跟隨或目睹了司馬錦這一係列收複大戰的武將,他們口拙,但他們前瞻,遇到了迂腐難纏的文士除了站直身軀默然不答,他們很難再做出什麽反應了。


    當然也有個別像嚴助般思想比較先進的文士,他們同樣具備了驚人的口才和敏捷的思維,可是這些人畢竟是少數,朝中大多數的人都是保守的,即使漢軍已經對匈奴兵打了大勝仗。


    可以說大廳中的文臣武將的爭論換個地點,換到京城中去也會產生出同樣的現象。比如董仲舒,肯定是像田蚡般保守的文士,主父偃則會像嚴助般奮勇果敢銳意進取,而像公孫敖等人當然也會像衛青等武將般追求殺敵報國捍衛大漢朝廷的威嚴了。


    原本以為眾人的討論和爭辯會隨著時間的推移和思維的趨同逐漸安靜下來的司馬錦,卻現這吵鬧聲是越來越大,而且甚至有出現打鬥的可能性了。


    “都給寡人安靜地坐下來。”司馬錦大聲一喝,整個大廳頓時鴉雀無聲,落針可聞。


    眾人齊刷刷地看向了坐在上座的司馬錦,大漢天子,卻驚恐地現皇上眼中噴射yu出的怒火,於是又驚懼地再次低下了頭,正襟危坐了起來。


    眾人等待良久,終於聽到了司馬錦的言,過去的這段時間,司馬錦顯然是在努力壓製心中的怒火,他為群臣意見的巨大分歧而憤怒,為朝中還有如此眾多的保守黨而憤怒,雖然自己剛剛帶著不到五萬人打敗了五十多萬的匈奴兵,更為眾人不把自己在場當迴事而憤怒。但是作為一朝天子,一個正在快往上展提高的民族的最高統治者,他必須隱忍,必須大度,所以他最後還是忍住了,並決定婉轉地道出自己的真正心意。


    “諸位可知道賈太傅賈誼先生?”司馬錦問道。


    眾文士齊齊答道:“臣等知曉。”


    賈誼的名字即使是有些武將也非常熟悉,可見其名號有多麽響亮了。


    賈誼(前2oo前168),世稱賈太傅。洛陽(今河南洛陽東)人。西漢初期的政論家、文學家。年少即以育詩屬文聞於世人。見用於文帝時期,力主改革,卻被當時保守的群臣所妒,故被貶。後改任梁懷王太傅,遇梁懷王墮馬而死,自傷無比,終憂憤而死。


    “賈誼曾作一篇《過秦論》的賦,諸位可知?”司馬錦再次問道。


    可以說,賈誼寫的《過秦論》比賈誼本人還要出名,還要廣為人知。所以群臣再次齊齊答道:“臣等知曉。”


    “很好,”司馬錦心中高興,他原先沒想到群臣會對賈誼這人如此熟悉,本想費點口舌來簡單地介紹一下的,現在看來已經沒有這個必要了,“寡人非常讚同賈誼在《過秦論》中對強秦最終敗亡的原因的看法和見解。”


    群臣不語,猜不透這個年輕皇帝的他們隻能等待著皇上的下一個話。


    司馬錦顯然也不喜歡這種氛圍,便向嚴助問道:“中大夫可否為我們背誦一下《過秦論》中的最後一段內容?”


    嚴助當然不會拒絕,略一思索迴憶,朗聲背誦道:“且夫天下非小弱也,雍州之地,崤函之固,自若也。陳涉之位,非尊於齊、楚、燕、趙、韓、魏、宋、衛、中山之君也;鋤櫌棘矜,非銛於鉤戟長铩也;謫戍之眾,非抗於九國之師也;深謀遠慮,行軍用兵之道,非及向時之士也。然而成敗異變,功業相反,何也?試使山東之國與陳涉度長絜大,比權量力,則不可同年而語矣。然秦以區區之地,致萬乘之勢,序八州而朝同列,百有餘年矣;然後以**為家,崤函為宮;一夫作難而七廟隳,身死人手,為天下笑者,何也?仁義不施而攻守之勢異也!”


    司馬錦率先鼓掌,其餘諸臣當然也不好這樣傻坐著,也附和地鼓起了掌,弄得嚴助滿臉通紅,很不好意思。


    田蚡看得心中著急,心想這外甥是不是不聽從自己的話,吃裏扒外。


    不過,緊接著司馬錦又問了:“中大夫可否表一下對這段文字的見解?”


    同樣一個問題,表自己的見解明顯要比機械地背誦難上許多,所以一旁的田蚡內心已經笑開了花,他心想皇上畢竟是自己的外甥啊,把這麽難的問題拋給了嚴助這廝,肯定會難住嚴助,因為他自己就不知道怎麽去分析解釋這段話。


    田蚡當然不會真正知道這段話的意思,即使連中國曆史上第一個皇帝秦始皇都不知道的道理,他又怎麽會知道。


    當初賈誼深深體會仁義對於治國的重要性,並在皇宮宣室之中向漢文帝提出了一係列改革的措施,把漢文帝聽得如癡如醉,如逢聖人。隻可惜這些大刀闊斧的改革措施很難被當時的保守派士大夫和貴族階級所接受。於是賈誼被讒言陷害,他被貶謫了,連漢文帝都保不住他。這一貶,就把他貶到了鳥不拉屎的蠻荒,並最終抑鬱地英年早逝在了南方。


    司馬錦早年在司馬談的指導下學習過賈誼的不少文章,更對其人深感同情,並曾暗暗對自己說過,說假如自己是當年的漢文帝,就絕對不會讓賈誼遭受如此悲慘的待遇,且會重用其人和他的建議。司馬談聽了幼小的司馬錦的見解,心中驚訝的同時也非常高興,原因是他和他兒子的見解驚人的相似。


    沒有人想到,司馬錦會真的成為大漢朝的天子。而真的做了皇帝的他當然仍然記得當初自己說過的話,他肯定會去實踐他。


    賈誼說過的話,寫過的文章一定程度上就代表了司馬錦的心意。


    眾人隻見嚴助拍了拍長衫,站直了身軀朗聲答道:“賈誼認為強秦之所以在六國的聯合攻擊下保全下來並最終滅掉六國統一中原,卻在始皇帝死後不久就被陳涉領導的農民起義給推翻了統治政權,原因在於強秦不向在它統治下的百姓施展仁義的政策,卻一味剝削奴役天下百姓,才導致了最後的徹底敗亡。”


    嚴助朗朗而談,眾人屏氣靜聲地聆聽著,有恍然大悟者,有歎息不已者,更有不屑一顧者。


    司馬錦卻再一次帶頭鼓起了掌,眾人也就不好不鼓了。


    “嚴大夫真是寡人的賈誼啊。”司馬錦興奮地讚歎道。


    嚴助聞言心中雖然高興,卻也表示謙虛道:“臣不敢,臣謝過陛下厚愛。”


    矛盾的迴答,昭示了嚴助心中深遠的抱負。


    畢竟作為臣子誰不想為國效力,替百姓謀福利,好揚名天下,流芳後世。


    此時的田蚡已經像經霜打過的茄子般,軟不拉耷了。他心中已經猜測道這個外甥心中的意思是向著嚴助了,他大失所望。


    司馬錦神色一凜,肅容說道:“強秦統一中國不過二三十年,而我大漢治國已愈五十年,究其原因,也是‘仁義’二字。”


    司馬錦頓了頓,看了看眾人的表情,他非常滿意,因為所有人都在認真地傾聽,而且都是若有所悟般。


    “寡人的祖先正是對大漢的子民施展了仁義,才會向上天換來農業上風調雨順,百姓上安居樂業的狀況。但是寡人和這些先帝都不同,寡人要做些與眾不同的。”


    田蚡等保守派陡然間仿佛看到了點希望,司馬錦似乎會比他的祖先更加在乎本國百姓的安康了,那麽就不會再有jing力管其它國家的事情了。


    可惜他們再一次猜錯了,隻聽司馬錦斬釘截鐵地說道:“寡人不但要恩澤大漢本國子民,還要惠及大漢各個藩屬國,讓他們都能夠躲藏到大漢朝這雙能夠遮風擋雨的巨大羽翼之下。”


    群臣的氣息頓時一滯,大廳氣氛瞬間凝結,膽小的甚至陡然全身一顫,因為他們從未聽到過如此激動人心的豪言壯語了。


    文帝和景帝的守成國策推行數十年,舉國都隻追求安逸,不思開拓進取,即使有,也被社會大流給吞沒了。


    司馬錦的話還沒說完,他要把話說得更加直觀,更加明確,好讓諸位臣子能夠一下子明白他的真正意圖,少給他添亂。


    “因為現在大漢朝的皇帝是我,劉徹,而不是其他任何人。”司馬錦如是說道。


    群臣啞然,訝然。


    “所以這次兵,寡人是派定了。”司馬錦心意已決,不容更改。


    皇上這般說,臣子當然不會再去反駁了,否則天子一怒,小心流血漂櫓。


    嚴助瞬間感覺到熱血沸騰,找到了多年未曾找到的替朝廷立下大功的機會了,主動請命道:“微臣願替陛下前往東南,解去東甌國之圍。”


    司馬錦心中高興,心想要是每個大臣都向嚴助般思圖進取,銳意求新,那麽大漢朝將會前進的更加順利和快,便朗聲答應了。


    不過,田蚡這邊當然不會就此善罷甘休,他眼珠一轉心中就已經有了想法。


    田蚡出列道:“啟稟陛下,近日我大漢邊境四周都有不同程度的險情稟告,所以……”


    司馬錦有點不耐煩了,他看不慣田蚡這副猥瑣樣,大聲喝阻道:“有話快講,不必繞圈子。”


    田蚡不敢猶豫,急忙補充道:“臣以為,不宜派朝廷兵前往救援,失去了他們的保衛,京城危矣。”


    司馬錦本想大聲責罵田蚡這一無厘頭的提議,略一細想,陡然覺得田蚡這話卻也有幾分道理。匈奴新敗,斷然不會再來侵犯漢朝邊境,可是西邊的西域諸國,東邊的朝鮮王國,還有西南夷各個少數民族,難保他們會和漢朝軍隊百姓生一些小小摩擦,至於這些小和小摩擦會否演變成一場場小戰役,再突變成一場場大交戰,沒有人可以預料,但是又不得不事先提防準備。


    所以田蚡的話說得完全正確,眾人包括司馬錦本人也最終讚同他的說法,嚴助也不例外。


    如果嚴助前去救援東甌國,而身邊卻沒有一個朝廷的士兵,難度定當陡然增大不少,那嚴助會退縮嗎?


    田蚡此時心中再次得意非凡,他知道這次嚴助肯定會在皇上麵前食言或是去了東南就永遠迴不來了,無論哪種情況,都會讓田蚡找到報仇的感覺。


    出人意料的,嚴助絲毫無退縮之意,而是奮然出列向司馬錦抱拳道:“陛下,微臣無懼,憑臣三寸不爛之舌照樣不辱使命,不負陛下厚望。”


    司馬錦雖然心感嚴助勇敢無懼的jing神,卻也知道此事萬萬不可如此進行,不jin皺起了眉頭。


    衛青作為kai放派代表,見皇上被因為派不出兵這件事難住,主動提議道:“陛下,末將以為朝廷兵雖不可用,郡國兵卻仍可用之。離東甌國最近的會稽郡ren口眾多,郡中糧草豐厚不說,兵馬也十分充足,不如讓嚴大夫借來一用,如此必可退去閩越圍東甌之兵也。”


    司馬錦不jin鼓掌為這提議叫好道:“仲卿這提議實在是太好了,如此,東南可定矣。”


    司馬錦掃視大廳眾人,見到了比剛才更多的喜色,除了田蚡臉上再次顯露的愁容外。


    “寡人現在任命驍騎將軍衛青為東南大使,中大夫嚴助為東南副使前往東甌,替寡人解去東甌之圍。如遇到緊急狀況,自可便宜行事。”司馬錦立刻下旨道。


    衛青和嚴助轟然下跪領旨,三唿萬歲。


    “陛下,要不讓老臣也隨小衛一同前去吧。”李廣插話道,搞得眾人莫名其妙。


    司馬錦莞爾,反問道:“李將軍此去yu何為?”


    李廣一抓後腦勺,爽快答道:“讓東南蠻子見識一下天朝將領的實力唄。”


    眾人不jin被逗得哈哈大笑,笑聲隱去,司馬錦肅容道:“不可胡鬧,李將軍需留在朝廷隨時等待著被調用。”


    李廣無奈,落寞迴座,繼續大口吃肉大口喝酒。


    司馬錦待到酒席過半,又宣布道:“寡人明日就起兵會京城,穩定人心外會處理一下近兩個月來積累的公務。”


    眾人心感大漢天子心係天下的決心和態度,大感欽佩,齊齊讚揚道:“陛下英明。”


    接下來,司馬錦又安排了一下北疆的戰略部署,決定把驃騎將軍李廣、輕車將軍霍去病和車騎將軍金日磾調迴朝廷,仍然留下公孫賀和公孫敖於北疆治理防禦各郡,要求他們在盡快恢複淪陷四郡原狀的情況下,進一步提高北疆各郡的戰鬥力和防禦力。當然司馬錦派去宣讀自己旨意的人少不了還要帶上一些賞賜,畢竟像公孫賀公孫敖這種常年在外鎮守邊疆的武將是十分辛苦和勞累的,不但是身ti上jing神上也是,所以司馬錦能夠提供的就是冊封給他們更高的虛名和的獎賞。當讓公孫賀和公孫敖感懷司馬錦的知遇之恩,不一定會貪圖這些東西,可是他們的手下肯定是需要犒勞的,司馬錦在這一點上考慮的非常周到和完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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