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中城樓上,右穀蠡王好不容易才擠上了城樓,密密麻麻的匈奴兵布滿了城樓中,城樓上此刻更是人聲鼎沸,因為人多了就會相互聊天,侃天侃地的,而對於第一次登上城樓的匈奴士兵更是有莫大的好奇心裏在佐佑著他們,讓他們根本無法集中jing神來探查周圍的敵情。[..tw超多好看小說]


    而這一切都是左穀蠡王和左大都尉的傑作,他們缺乏實際作戰經驗,完全靠著馬屁功夫和運氣謀得了如此高的官職,不像右穀蠡王,那是跟隨右賢王伊稚斜從刀山火海裏活下來的,期間所經曆的和逃過的苦難數不勝數,難以枚舉。


    右穀蠡王見此情景,無奈地搖了搖頭,自語道:“太子的手下就是這樣天真,妄想著通過城樓的密集防守來扛住漢兵的進攻,天方夜譚。”


    其實不但城中的守將以太子於單軍為,就連士卒也多是來自匈奴左部,所以即使連士卒的戰鬥力也是非常差勁的,而這個安排是伊稚斜的傑作。


    伊稚斜料定匈奴兵輕而易舉攻下的四郡經受不住漢兵的全力反撲,不但是守不住而且匈奴兵會輸得很難看,所以伊稚斜走了,帶著一幹手下去了匈烏邊境,更是把絕大多數右部的士卒掉走了。可是另一方麵,在軍臣單於和於單看來這是好事,因為這樣一來如果匈奴人贏了功勞就全是軍臣父子的了。


    然而為什麽右穀蠡王會被留了下來,因為右穀蠡王向來以整個國家為重。眼光銳利的伊稚斜更是早就看透了這一點,因此當得知右穀蠡王不但沒有幫助自己瓦解雲中城內匈奴兵的戰鬥力麻痹城中的匈奴主將時,伊稚斜放棄了右穀蠡王。


    不完全忠心於伊稚斜的手下,伊稚斜從來都不會再去用。


    心係匈奴的右穀蠡王看著滿城原本jing銳的匈奴將士現在竟然變得如此傲慢和懈怠,除了歎氣外,他不知道還能做什麽了。迴想每次從城中大廳路過時傳來的陣陣歌舞聲,再想著自己這些年來經過的無數次驚險的戰役,不由念到“戰士軍前百戰死,美人帳下猶歌舞”。


    從這點來看,伊稚斜的判斷還是非常準確的,而伊稚斜的能力從中也可見一斑,遠遠高出太子於單許多。


    右穀蠡王站在城樓上想扯開嗓子大聲教訓和鼓勵守城士卒幾句,可是他沒有,因為他知道沒有人會聽他的,除了自己的幾個手下之外。


    想著想著,城樓上的喧鬧聲更大了,右穀蠡王驚訝莫名,這時一右部小兵過來向右穀蠡王報告道:“稟告右穀蠡王,前方出現一支小型軍隊,像是漢軍。”


    右穀蠡王聞言走到城牆邊上,凝神細望,果然看見一隊大約五百人左右的漢兵朝城樓快襲來,看著度竟然比自己的手下騎兵要快了許多,但憑這一點,奔來的漢軍就肯定不簡單。.tw[]


    這隊漢兵的領就是司馬錦,隻帶著五百jing兵中的jing兵,不為攻城,隻為了能夠震懾一下傲慢的匈奴兵,挫挫他們的銳氣。


    “不要命的漢兵。”城樓上一年輕的匈奴兵不屑地對同伴說著。


    “大牛哥,你說的沒錯,估計這群漢兵也就五百人上下,看我們怎麽讓他們有去無迴吧。”同伴附和道。


    話說著,左穀蠡王和左大都尉也紛紛上了城樓,觀看這場漢兵自投羅網的好戲。


    由於漢兵人少,而匈奴兵又自忖自己人多勢眾,因此並沒有放箭來阻止司馬錦等人接近城牆。


    待到司馬錦等人來到城下,眾匈奴兵才出了第一次驚訝聲。


    隻見司馬錦換上了一襲金色鎧甲,在耀眼陽光的照耀下金光閃閃,好不奪目,當然最讓匈奴兵驚訝的當然是司馬錦本人了,畢竟外表的裝飾還是次要的。隻見司馬錦騎著汗血寶馬,要掛絕世寶劍傲龍劍,雄武地坐立在馬匹上。


    即使是許多匈奴老兵也是第一次看到如此威武帥氣的年輕將領,所以他們才會出驚訝聲。


    再看司馬錦背後的五百jing銳騎兵,匈奴兵不由再次出了驚訝聲。


    五百騎兵過人的不是他們jing銳的裝備,因為這種裝備雲中城內的某些高級騎兵也有,也不是五百漢朝騎兵的強壯身ti,這種良好的身ti素質個別匈奴兵也有,當然更不可能是不放在守城匈奴兵眼裏的漢朝騎兵人數,而是五百騎兵的驚人殺氣和冷峻外表。


    五百騎兵的到來使得原本嬉笑聲不絕的城樓變得沉默安靜,因為五百騎兵帶來的蕭然之氣,一種簡直能夠把鬧市變成寂靜的墳墓的氣息。


    這是匈奴兵出第二次驚訝聲的原因,這五百騎兵也是司馬錦jing挑細選出來的,他們是四萬漢朝jing銳中的jing銳。


    “城樓上的匈奴小兒聽著,是男人的就來和我們決一死戰。”司馬錦朗聲喊道,極高的分貝使每一個匈奴兵都聽得清清楚楚。


    “難道他不怕我們七萬人攻出去把他們碾成粉末嗎?”差點說出“我不是男人”的左大都尉為了掩飾心中的恐懼,胡亂說道。


    僅僅是五百零一個漢兵,卻沒來由的讓城樓上的幾千匈奴兵感到恐懼。


    “不行,我們不能丟了太子的麵子,更不能丟了匈奴國的麵子,看我怎麽派出五百jing銳騎兵出去殺他們個片甲不留。”左穀蠡王強自鎮定道。


    “不可,”右穀蠡王明智地阻止道,“漢軍此來不善,讓他們炫耀好了,守城要緊啊。”


    “右穀蠡王,你是不是怕了?”左大都尉譏諷道。


    不得已,右穀蠡王不再說什麽。


    不一會兒,城樓大門開啟,殺出來五百匈奴騎兵來。


    右穀蠡王默默看著兩隊士兵,比較著雙方,心裏默歎不已。


    因為漢兵的凜冽殺氣就足矣把五百匈奴兵給殺死了。


    司馬錦下令五百人退後半裏,然後才排列好了陣勢。


    五百匈奴騎兵的將領不予理睬,自顧觀察著對方將領司馬錦的舉措。


    右穀蠡王看五百漢朝騎兵這陣勢,顯然是要衝鋒,不過騎兵衝鋒本來就是最平常不過的打法,也就不曾多想。


    “給我衝,殺光漢兵。”城牆上的左穀蠡王大聲喊道,因為在這雲中城中現在是他最大,而且太子於單曾秘密告訴過他要處處壓製右穀蠡王的一舉一動,要牢牢控製住雲中郡的軍權。


    匈奴將領不敢猶豫,舉手一揮,大聲喊道:“對準前方漢兵,衝!”


    同一時間,正前方的五百漢朝騎兵齊齊從馬背上抽出一隻投槍,也開始了衝鋒。


    原本不曾多想的右穀蠡王此刻開始懷疑漢朝騎兵手中這黑黑的東西的作用了,畢竟這些年來隻見過騎兵有手拿弓箭來進行騎射的,卻沒有手拿這種東西來進攻的,顯然這黑棍中大有門道。


    兩隊的急衝鋒迅縮短了兩隊原本的半裏距離,通過比較兩隊人馬身後的灰塵大小,可以現漢朝這邊的明顯要大上許多,說明漢朝騎兵的度更快衝擊力也更大。


    開始想用匈奴騎兵擅長的騎射功夫來對付漢軍的匈奴將領放棄了原本的計劃,因為他們已經隔得太近。


    騎射的騎兵一旦失去了與敵人的足夠距離後就隻能依靠手中的棍型武器來和敵人交戰了,要不然肯定會敗得很慘。


    當匈奴騎兵紛紛拿出家夥準備和漢朝騎兵進行馬匹上的肉搏時,司馬錦開始做了個動作,一個類似讓漢兵投出手中黑棍的動作。


    下一刻,五百零一個匈奴騎兵看見無數隻黑色的投槍黃蜂般飛投向了自己,整整五百零一支投槍從不同角度飛向了匈奴騎陣。


    當五百匈奴騎兵被從投槍尖頭反射來的陽光照射到眼睛時他們才意識到了危險,因為投槍非常鋒利,而騎兵向來都是不善防守的軍種,麵對這種情形唯一的求生之道就是轉身逃跑。


    不過他們連逃跑的時間也沒了,轉眼間一支金色投槍已經射入了匈奴將領的xiong部,匈奴將領隨即墜下了馬匹,就此一命嗚唿了。而這支投槍就是司馬錦投出的,以他驚人的膂力和靠前的位置率先射落了一個匈奴將領。


    然而金色投槍的來勢還沒盡,由於將領身邊往往是士兵最密集的地方,金色投槍仿佛惡狼入羊群,瞬間洞穿了匈奴將領身後的十個匈奴騎兵的身ti,這十人中槍後紛紛倒下,鮮血狂噴。


    匈奴兵再次出了驚訝聲,這次連左右穀蠡王和左大都尉也不例外,任他們強自鎮定也難以再去掩飾和克製,博識如右穀蠡王者也是大聲歎息不已。


    然後第一批投槍進入了匈奴騎兵陣型,一個個騎兵隨即倒下後一命嗚唿,長眠地下。然後是第二批投槍的洗禮,伴隨的是又一批匈奴騎兵的倒下,當最後一批投槍降臨時猶自坐立在馬匹上的匈奴兵已經沒有了。


    恐怖的投槍,恐怖的漢朝騎兵,平均每支投槍都能射殺二三個匈奴騎兵,而司馬錦的金色投槍更是貫穿了十一個匈奴兵的身ti。


    城樓上的看著遍地的匈奴人屍體,迴憶著剛才的恐怖畫麵,在小心的偷看一下軍容完整的五百漢朝騎兵,不由再次出了一聲驚訝。


    這支五百人的投槍軍隊必將一戰成名,漢朝騎兵的恐怖名聲也必將從此名揚天下。


    這恐怖的投槍是司馬錦早在馬邑時就讓桑弘羊等工匠jing心打造的,準確來說是按照司馬錦的設計結合漢朝騎兵的特點量身定做的,當時沒有多少人能夠看出它的威力,即使是衛青也不能,不過現在已經沒有人會再小看它的威力了。


    當城樓上的匈奴人迴過神來時,五百漢朝騎兵早已在司馬錦的命令下排好陣型,大聲喊著“漢軍威武,漢軍威武~~”


    平時讓這些桀驁不馴的匈奴兵聽到這個漢兵鼓舞士氣的口號,肯定沒有人會相信,肯定會不屑地反駁一句,可是現在不同了。此時此刻,這“漢軍威武”四字是如此貼切,如此可怕,如此地能夠震懾匈奴兵的心靈。


    畢竟是整整五百零一個jing銳的匈奴騎兵,在不到一口茶時間裏全部從活人變成了死人,而且死得還這麽慘和可怖。不但如此,五百漢朝騎兵竟然無一倒下甚至是沒有一人受傷。


    無論是匈奴騎兵的慘敗還是漢朝騎兵的大勝,說出去都不會有人相信,除了親自目睹這場戰役的人。


    司馬錦還是一臉冷俊,五百騎兵也是,不過他們的內心此刻都為剛剛取得的成就而開心不已,從此,他們的信心和決心會更大,大到沒有什麽會讓他們害怕和逃避,這就是打勝仗的好處之一。


    “這是真的嗎?”一個叫大牛的匈奴兵自顧自的說道。


    “不可能,絕不可能,漢兵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強悍了。”另一個猶自不相信眼前生的一切的匈奴兵厲聲喊道,因為死者中有他引以為傲已經被提拔為騎兵的哥哥。


    當五百漢朝騎兵和司馬錦自豪地看著城樓上匈奴兵的慌亂表情和舉措時,右穀蠡王第一個從震驚中醒了過來,強穩住心神急忙建議道:“可讓城樓上的弓箭手攻擊城下漢兵,讓他們有去無迴。”


    左穀蠡王早已嚇得哆嗦不已,聽到還有人敢說讓匈奴騎兵有去無迴之類的話,當然是不會再相信,不理右穀蠡王的建議,顫聲命令道:“本王有令,沒有本王的命令不準跨出城池一步,更不可輕易向漢兵攻擊,違令者斬。”


    很顯然,剛才的交鋒已經把原本狂傲的左穀蠡王和左大都尉從獅子變成了馴服的綿羊,不但是他們兩人,其餘的匈奴士兵也是。


    這就是實力,實力的差距能夠震懾住對手,能夠讓對手的原本的優勢喪失殆盡,轉而獲得許多劣勢,如此,司馬錦的目的也達到了。


    當原本兇猛的獅子變成了柔順的綿羊市,司馬錦手下這群已經變成兇狠的惡狼逮住並吃掉綿羊就隻是時間和機會問題了。


    “樓上的匈奴將領聽著,”司馬錦威武地騎在寶馬上,大聲說著,“晚上就是你們七萬人的死期了,看我威武漢軍如何殺光你們這些懦夫。”


    接著,司馬錦手一揮,五百漢朝騎兵整齊劃一的跟上司馬錦迴駐紮在不遠處山丘旁的營寨去了。


    剛才那次交鋒之前,恐怕沒有一個守城匈奴兵,會相信漢兵敢來攻打固若金湯的雲中城,更不會相信人數上不占優勢的漢軍,會真的把堂堂七萬雄壯匈奴兵消滅殆盡,不過現在他們信了,他們相信自己的七萬人會真的在一晚之間消失在這個世界上。雖然他們不知道漢兵究竟來了多少,而他們也不會再去了解了,因為他們連出城的勇氣都沒了。


    讓左穀蠡王鬱悶的是,剛才穿著金色鎧甲的漢朝將領並未說明究竟會在哪一晚上來攻打雲中城,不過他知道從現在開始不能再麻痹大意了,要時時刻刻準備著和漢兵決一死戰了,畢竟作為一個軍人,他也深深地知道隻有將對方打敗了或是殺死了才能讓自己繼續存活,而這一切都得通過防守來實現。


    進攻對於七萬匈奴兵來說現在隻是奢望了,雖然有右穀蠡王極力主張用弓箭來射殺漢兵,不過沒有人會敢這樣做了,因為誰也不知道漢朝騎兵手中的投槍什麽時候會再一次出手射向自己人。


    於是司馬錦和五百手下大大咧咧地走了,沒有人敢說一句反駁的話,更沒有人敢放一支箭,即使大口的唿吸他們也不敢了。


    五百漢朝騎兵仿佛一下子變成了追命使者,而這些使者的領司馬錦則成了死神。


    這一戰如此詭異,以至沒人相信這是真的。


    匈奴守城將士噩夢即將開始。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天龍縱橫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狂客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狂客並收藏天龍縱橫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