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朝廷各大臣特別是董仲舒的全力幫助下,司馬相如很快就得到了五萬jin兵的援助,雖然人數不多,卻個個都是jing兵良將。


    本來長安城內的jin兵就是從各郡縣抽調出來的猛將良兵,此次情況特殊,所調遣去北方守衛的漢兵更是jing上加jing了。


    時近傍晚,夕陽西下,由於戰事緊急,司馬相如還是選擇不再停留,乘著暮色趕路。


    在城門外道別了董仲舒等朝臣,還有熱情相送的長安百姓,司馬相如帶著五萬jing兵和擊退匈奴兵的使命上了北防的道路。


    在五原郡和定襄郡分別小心守候著的公孫賀和公孫敖幾乎同時收到了司馬相如從長安出的帶兵北上救援的消息,兩位將軍立刻就把這好消息傳達給了手下士卒,使得整個軍團的士氣提升了不少。


    事實上此時守衛在五原定襄兩郡的漢兵總共不過五萬,之所以等夠暫且保住城池,與兩位將軍的過人韜略不無關係,跟全郡百姓的同仇敵愾也是關係密切。


    匈奴兵向來殘忍嗜殺,所過之地雞犬不留不說,還會把農舍等建築物破壞的不成樣子,麵對死亡,人人都表現的非常勇敢和團結。


    據兩郡的探馬報告,現在被匈奴兵占領的四郡匈奴兵正在加緊整頓軍隊,顯然是要等待時機再次攻城略地,搶奪更多的財物和奴隸。不過現在四郡往南的路線都已經被嚴密封鎖,匈奴兵想要再像攻占四郡時所向披靡輕鬆自如已經不可能,但要勝利還是有希望的,隻不過會付出更大的代價。


    ……


    “報~~”


    “何人來報?”衛青問道。


    “禦史大夫遣小人來向陛下報告戰事情況。”


    “難道是出了什麽緊急情況,要不然相如怎會如此急著派人前來。”衛青表情嚴肅地自忖道。


    “跟我來。”衛青帶著傳信兵來到了司馬錦的馬匹前。


    “陛下,相如遣兵前來傳達戰事情況。”衛青稟告道。


    “講來。”


    小兵不敢猶豫,低頭道:“禦史大夫大人讓小人帶話說北方四郡已經被匈奴兵攻陷,請求陛下迴國救援。”


    衛青聞言一驚,慕容婷更是嚇得花容失色。匈奴兵向來強悍,對於北方其它的少數民族的震懾作用更是非常的大,即使是李廣聽了也略略變色,驚問道:“是哪四郡?”


    “雲中、雁門、代郡和上穀四郡。”


    “好家夥,全是要郡。對方人數怎樣?”李廣繼續搶著問道。


    “每郡士兵數大約都在七、八萬間。”小兵認真迴答道。


    原來匈奴兵雖然成功地攻占了四郡,而且是突襲得手,可是仍舊遭到了漢朝軍民的頑強抵抗,每支進攻隊伍都大約損失了二、三萬人。


    “人數不要緊,關鍵是對方守將是誰?”衛青深入問道。


    司馬錦心裏暗想:“這些郡應該有司馬相如、公孫賀和公孫敖守衛,如此看來對方的將領應該是非同小可了。”


    果然,小兵繼續說道:“我軍探得的情況是,來攻的四十萬匈奴兵由匈奴單於,左右賢王,左右穀蠡王,左右大將,左右大都尉和左右大當戶帶領。”


    李廣聞言深吸一口氣,驚訝萬分地說道:“即使匈奴國麵對高祖皇帝的幾十萬大軍時也未曾派出如此強悍的大軍啊。”


    如此龐大的軍隊,讓百戰將軍李廣都有點恐懼了。


    衛青也是神色沉重地歎道:“這仗難打了。”


    司馬錦心中也是非常驚訝,不過他並不害怕,經曆了與絕世高手左玄的搏命相鬥後,司馬錦在這個世上已經不所畏懼了,因為強大的自信和實力。


    “驍騎將軍此話怎講?”司馬錦問道。


    衛青直言道:“對方強將如林,兵卒眾多,我軍多有不如。”


    司馬錦哈哈一笑,打破現場安靜氣憤,朗聲道:“難道諸位忘了寡人曾經不損一兵一卒射殺軍臣單於帶領的匈奴十萬大軍嗎?難道大家忘了曾經以少擊多打敗了不可一世的匈奴太子於單十萬大軍的戰績了嗎?”


    “可是這一次匈奴幾乎派出了所有jing兵良將啊。”李廣疑惑地繼續感慨道。


    “不是,寡人可以保證很快會有一部分匈奴將領退出我漢地,因為我們的烏桓兄弟會替我們牽製他們的。”司馬錦信心滿滿地訴說著。


    “恕臣直言,烏桓現在雖然舉國充滿了朝氣,上下也是空前的團結,可他們真的有吸引強上他們許多的匈奴兵退去的能力,畢竟戍守在匈奴邊境上也都是非常強悍的匈奴兵。”李廣依據事實說道。


    “有了寡人提供給他們的製作先進馬蹬和馬蹄跌的技藝,烏桓原本的劣勢會被彌補,甚至轉變為強大的優勢,我相信宇文飛將軍等人的實力。”


    李廣點點頭,其實他又怎麽會信不過宇文飛這些烏桓老將的能力呢,之所以問,一方麵是提醒司馬錦目前的狀況,另一方麵也是這麽多年的恐匈症引起的。


    “那麽對方人數眾多的士兵呢?”衛青補充道。


    “兵多又怎樣,想當年越王勾踐以區區三千越甲攻下整個吳國,還有秦國一統天下的時候,六國總兵力肯定加起來要多於一個秦國的,人家還不一樣贏了,而且贏得非常漂亮。”司馬錦繼續反駁道。


    見眾人憂色稍解,司馬錦繼續說道:“強秦擊敗六國采取的是個個擊破的戰略,我們同樣也可以,就讓我們一郡一郡來,相信我們這些經過了戰爭洗禮的老將老兵,還有司馬相如等人在國內的配合,官人寡人就不信我們贏不了匈奴,寡人不但要贏還要贏得漂亮,贏得讓匈奴人心服口服。”


    強大的自信心從大家心中頓然而生,驚人的鄙人氣勢也陡然從司馬錦全身散出來,把身旁的慕容婷迷得神魂顛倒,對夫君的崇拜也更加深了。


    “贏得漂亮。”李廣似乎也學會了如何鼓舞士氣,帶頭喊道。


    接著排在前排的漢兵也緊跟著呐喊了起來,聲音不斷後傳,直到整個軍隊人人聲嘶力竭,士氣如虹時,司馬錦才舉手示意停了下來。


    “相較於匈奴,我們還有比他們更優秀的將領和強悍的士兵,所以此戰我們必勝無疑。不過兩位將軍可有什麽好的計策來奪迴失去的四郡?”


    李廣抓耳撓腮,腦中空白。打了這麽多年仗,還真的沒有攻打過被匈奴占領的城池,更何況用智用計本來就不是他的強項。


    而一旁的衛青此刻已經有了主意,說道:“被占領的四郡中,我們應該先從雲中郡開始入手。”


    “為何?”李廣緊接著問道。


    “因為雲中郡孤立無援,而其它三郡卻是緊閉相連,倘若一郡受困則另外相鄰的郡則可以立即派兵相救,這樣我們就會比較被動和困難了,除非我們動作夠快,快到對方來不及來援救,而且我們能夠來得及在攻下城池之後還能做好防禦工事才行。”


    司馬錦微微頷,說道:“衛青所說非常正確,和寡人所想亦非常接近。隻要讓雲中郡兩邊的五原郡和定襄郡派出大軍虛張聲勢,即可嚇得守衛雲中郡的匈奴守將出城並入雁門郡,之後我們需要的就隻是出奇製勝的戰術了。”


    衛青心裏明白,計策雖然有了,可是具體怎麽cao作,中間又會出現什麽意外,這就不是他們所能預料的啦,而且此次匈奴單於顯然把這仗看得很重,派來的匈奴將領也會很難對付。


    “迴去告訴禦史大夫,讓他加緊守衛五原定襄兩郡,萬萬不可再失了這兩郡,同時還要嚴密監視他們的行動並且嚴格限製他們的南下的行動。”司馬錦向傳信兵說道。


    傳信兵喊了聲諾就馬不停蹄的迴去了。


    雲中城內。


    左右穀蠡王一起控製著雲中郡,兩人由於職位相近,因此對於左穀蠡王的決定右穀蠡王多有不服。


    因為他們分別隸屬於左右賢王,左賢王就是於單太子,太子戰敗後就逃迴了陰山和單於相會,軍糧的丟失雖然並沒有影響到軍臣單於進軍四郡的決定,軍糧也在陰山附近依靠搶奪勉強湊了些,可是對於太子在整個烏桓軍中的威望影響卻是非常大的。原本就暗暗與太子較勁的軍臣單於的弟弟右賢王伊稚斜豈會放過他,乘機在匈奴內部詆毀於單的無能和懦弱,又拚命褒揚自己的偉大和英明。


    兩位賢王之所以如此不和,和軍臣單於的不聞不問和年老體衰有關。


    伊稚斜年長於單將近十歲,可謂正是jing力最為充沛,勢力最為龐大的時候,在很多方麵都要強過年少的於單。而於單唯一的優勢就是軍臣單於的兒子,隻要自己不死,這單於的位子就遲早都是他的。


    不過近年來由於軍臣單於逐漸老去,伊稚斜勢力的不斷膨脹,許多匈奴高級將領慢慢開始偏向伊稚斜,因為伊稚斜給投靠他的人很大的好處和承諾,而這些年輕的於單當然不會想到和做到,因為他對自己的正統地位非常自信。


    左右賢王的領地分別在匈奴國的東西半部,雖然東部的地方更加富饒多產,天氣條件也更加好一點。可是右賢王所在的西域地區卻有著更加多的小國家,也就是說有著更多的搶奪對象,同時西部的惡劣條件,也使得伊稚斜手下的將士個個都是不凡之輩,如此有了搶奪的對象和強大的武力,伊稚斜可以說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財力比東部更加雄厚,將士也更加優良。


    近幾年來,老邁的軍臣單於雖然也覺察到了其弟弟伊稚斜的某些可疑舉動,可是他下不了手,因為很多朝臣的相助和伊稚斜自身的強大實力。


    如此更加堅定了伊稚斜謀求匈奴單於的決心,使得匈奴左右兩部多有不和和矛盾生。


    左右賢王的不和,當然也會使得他們的手下互相較勁和爭鬥。左右穀蠡王因此不和,而右穀蠡王更是非常傲慢,左穀蠡王既然就官職來講高於右穀蠡王,當然不會善罷甘休,輕易妥協。


    所以匈奴軍臣單於在雲中郡的守將安排不可謂不是非常失敗。


    此刻雲中城內,左右穀蠡王各自坐在城樓大廳內,自顧自地喝著酒嚼著肉,好不悠哉。


    不過,相較於左穀蠡王,右穀蠡王曾經跟隨伊稚斜征戰過不少西域小國,就作戰經驗來說他要強於左穀蠡王不少。


    “報~~”


    “講。”右穀蠡王見有情況,急忙命令道。


    “慢著,”左穀蠡王斜看了不遠處坐著的右穀蠡王一眼,然後擺出一副趾高氣揚的樣子,“講。”


    如此說話,顯然是在和右穀蠡王對著幹,不過右穀蠡王無論在年齡和經驗上要長於左穀蠡王不少,見狀,隻能暫時吞下了這口惡氣。


    “漢兵正在大規模的湧進五原和定襄兩郡,目前目的尚不明確。”小兵如釋重負地稟告道。


    “ma的,難道他們想把我們困死在這裏嗎?”左穀蠡王大聲喊道。


    “你怕了?”右穀蠡王諷刺道。


    “我會怕,我和於單太子麵對飛將軍和他手下五萬大軍尚且絲毫不怕,還會怕已經被我們打得mo不著北的漢軍嗎?”左穀蠡王傲慢地說道。


    “吹個屁,輸了十萬士兵還敢亂吹,贏了才是硬道理。”右穀蠡王反駁道。


    左穀蠡王無語,顯然現了自己已經理屈。


    “傳令,讓所有兄弟注意防守,不可偷懶休息。”右穀蠡王得意一笑,然後略一沉思後吩咐道。


    左穀蠡王聞言不好再說什麽,暫時任由右穀蠡王安排,心裏卻是多有不服,準備伺機報複。


    原來司馬相如離開京城後就全來到了北疆,明智地把五萬jin軍平均駐進了五原定襄兩郡,嚴防雲中向四周肆虐,同時也對雲中城內的匈奴守兵形成了包圍。


    此時的司馬相如正在定襄城內與公孫敖兩人談論著目前的情況。


    “相如是否已把匈奴兵入侵的消息傳達給了陛下?”公孫敖問道。


    司馬相如在司馬錦的得力手下裏年紀最輕,因此眾人都習慣直唿其名,他也絲毫不以為怒,欣然應之。


    “派去的傳信兵已經迴來,相信此刻陛下已經有了應對的方法而且已經開展行動了。”司馬相如看著遠方猜測道。


    “但願如此,”公孫敖歎氣道,“要不然我漢朝百姓可有的苦受了。”


    司馬相如轉頭看到公孫敖臉有愧色,安慰道:“將軍心裏不必自責,此番四郡失守怪不得大家,隻怪匈奴來得太兇了。”


    “相如不要安慰我了,是我的錯就要承認,等擊退了匈奴兵,就親自去向陛下請罪。”公孫敖堅定地說道。


    司馬相如知道公孫敖性格堅毅,作風硬朗,也就不再勉強,向公孫敖又詢問了一些城內守兵的情況,然後就下城去探查城內百姓的生活狀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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