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王孫權去驛館的路上被刺殺並且身受重傷的消息很快建業傳了開來,建業朝堂出離的開始群情憤憤了!他們口誅筆伐的箭頭赫然指向北方!


    自從張溫蜀國都城外被刺殺的消息傳來,一開始建業朝堂的官員以及士子的絕大多數是將矛頭指向了蜀國,然而接下來令他們意外的並不是鄧芝的入吳,而是雍闓突然的派人前來朝孫權示好言說從他轄內捉住了諸葛亮追拿的兩名自成都方向而來的兇手,並且派了親信將那兇手押解到了建業,審問之下對方一開始說是受雍闓所遣,為了離間蜀國與吳國的交情,而雍闓之前自然是“防著”了這人的反咬一口,早已向孫權自陳心跡。雍闓這麽一來的確把建業原本不明朗的外交局勢攪的加撲朔迷離。一開始那刺客又咬死了說他是雍闓派的,所以當時建業的朝堂分成了兩派,一派是親漢黨,認為此人是雍闓嫉恨吳蜀聯盟而派去離間蜀國與吳國關係的,另一派則是認為這個刺客是蜀漢自己派來的人,故意離間他們與雍闓的關係然後讓雍闓他們加孤立的。孫權當時的態看不出明顯的偏袒哪方,雍闓派的人來到建業沒半個月後蜀國使者鄧芝就來了,孫權對鄧芝的態算是不冷不熱,暫時先安排了驛館並沒有著急見他。


    而私下裏孫權一直沒有放棄對那個刺客的審問,終那刺客受刑不過,招出了自己的來曆——他是魏國派來的!


    這下建業朝堂就開始群情激憤了,魏國的這招簡直是太陰損了,若是那刺客不招,那麽南的亂黨、蜀漢以及吳國,這三方勢力之間便會變得微妙許多!那刺客後被處以極刑,自刺客死掉孫權才開始見鄧芝並且對鄧芝帶著棺木出使的勇氣大加讚賞,鄧芝自然鬆了口氣,但是接下來孫權的舉動就讓鄧芝有些看不清他到底打的是什麽主意了,孫權竟然一直讓人帶著鄧芝建業遊山玩水的,並沒有任何談正事的意思,也沒有放行鄧芝迴蜀的意思。鄧芝隻好暫時此先住了下來。


    今日孫權不知為何突然來驛館親自見他,他並不知道這個消息,所以當聽人說到孫權是來見他的路上遇刺的,鄧芝有些吃驚。孫權的傷勢到底如何沒有打聽出來任何消息,整個建業開始風聲鶴唳,抓刺客的隊伍一直嚷嚷到了晚上,依舊連個人影沒找著。作為個外臣,鄧芝這件事上自然不能表現的太過於熱情了,但也不能裝聾作啞,所以他下午的時候象征性的去吳王宮遞帖子拜見,自然也是被拒之門外,他便又悠悠的迴到了驛館,腦袋卻不停的想著究竟是誰來刺殺孫權?自然那些不明真相的群眾又開始把這事兒扯到了北方曹丕的身上。曹丕去水軍營寨的事情已經大肆被傳了開來,說什麽對於孫權屢次挑戰他曹氏政權權威這一事兒曹丕甚為憤怒,是以曹丕才會三番五次的要南下,如今這關口上若是一舉刺殺孫權成功,那麽他的南下征伐之戰將會事半功!


    隻是刺客沒抓到,誰也無法確認其身份來曆,無法確認的時候,自然也需要一個泄口來泄自己家門口被人單槍匹馬刺殺的鬱悶,尤其是他們派了重兵幾乎將建業翻了個底朝天也沒抓到受了傷的刺客,於是他們現便開始了對曹丕的口誅筆伐!


    鄧芝從吳王宮一路迴來的路上故意走走停停,茶館酒館的那些言論自然也聽到了他的耳朵,他一路都思慮這件事,雍闓被孫權不鹹不淡的打走還是他意料之的,可他著實想不到曹丕竟然真的派人來了建業,雍闓一事本是諸葛亮布的局這是他所知曉的,而殺死張溫的真正兇手他卻不知,眼下孫權又遭刺殺,鄧芝驀然覺得,這剛安定下來沒有幾年的亂世,或許很快又要……亂了!他說不清這是什麽感覺,隻是覺得這撲所迷離的一件件事背後似乎有一道看不清的力量推動著——想到這裏的時候,他又想起了跟他相處了將近四個月的那個叫郝承的年輕人。


    直到現,鄧芝都沒有想明白郝承的來曆以及諸葛亮把他派給自己的用意!這不禁讓鄧芝稍微有些沮喪,幸而郝承並不是個多話的,而且一路對自己相當的恭敬,這幾個月的相處,鄧芝倒是開始有些喜歡郝承了,至少他做事讓鄧芝很放心。今兒個下午讓郝承去東升藥堂與落月聯係,郝承帶迴了的消息讓鄧芝有些想不通,諸葛亮來的指令竟然是讓他找一個叫陳斐的人。


    當時鄧芝還沒來得及問這個陳斐的詳細,孫權遇刺的事兒就傳遍了大街小巷,於是鄧芝趕忙的拋下這事兒以蜀國使者的身份去吳宮就孫權一事表了自己的態。他想著迴去之後問問郝承有關陳斐的詳細,因為之前他注意到提起陳斐之時,郝承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鄧芝記了心裏。


    而陳斐此時正躺特製的一把躺椅上涼亭內反複的盯著手的那塊木芙蓉玉佩打量著。這塊玉佩當初問諸葛喬要來就是一時心血來潮,當時諸葛喬麵色就有些為難,陳斐也沒放心上,及至到了那晚諸葛亮的隨口一問,陳斐就開始覺得這玉佩應該有什麽她所不知道的來曆?當然諸葛亮一家子看到這玉佩她手上驚奇她都覺得還算正常,那麽這個神秘的東升藥堂的女主人見到這個玩意也驚奇?那這玉佩的來曆是不是就該好好琢磨了。或許是這女子與諸葛喬有著不為人知的故事?對,當年諸葛喬不就住這嘛,那麽跟這個東升的老板有什麽瓜葛自然也正常。看到故人玉佩自己身上隨口問句,也……是正常的了。那麽耗子為什麽也跟那個白衣女子有瓜葛呢?


    古楓帶迴來的消息是耗子進了驛館,似乎是跟著鄧芝一起來的,這麽說來耗子應該早就來這裏了?那麽他以蜀國使者的身份跑到人藥店後堂做什麽?陳斐覺得自己腦細胞有些不夠用了,於是她盯著眼前這個從那白衣女子那得到的盒子,想著或許這個小盒子能解得開自己的疑惑?她一開始並沒有打開這玩意,不知為什麽,她覺得那個白衣女子對自己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敵意,而自己好像也很不爽那人。而且這個不爽好像並不完全是因為對方的傲慢,而是一種她自己也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或許這就是所謂天生宿敵?想到這陳斐又不自覺自嘲一笑,想起她剛進門那白衣女子略顯倨傲、挑釁的語氣問她會不會博弈,她便不想再見那女子第二次。


    陳斐打開那錦盒,裏麵有一摞紙,陳斐取出來看,剛看了個標題就感覺一頭霧水了——這竟然是東升藥堂的詳細資料!陳斐的興趣並不於這藥店,所以隻草草的瀏覽了一下,看了下這藥店大致的買賣範圍,沒想到這一看卻是讓陳斐也吃驚了,這藥店就像是個連鎖店似的,各個城市幾乎都有他們的買賣。若是說這東升的買賣做遍天下還不是陳斐吃驚的,讓陳斐吃驚的是這些資料的後麵,那個倨傲的女子竟然邀請自己去東升藥店,並且直接去當掌櫃的,那言外之意不就是這個分店的經理了麽?


    自己這種芝雖然利市大,但畢竟不是個長久之計,陳斐一直想等有了本錢轉哪行合適,如今天上突然掉下個餡餅兒,她自己反倒是無法接受了,尤其是想起那白衣女子一張冷淡的臉,怎麽會……做出這麽個離譜的決定呢?


    陳斐當下捏著那張紙騰的一下就從躺椅上站了起來,看著那張紙怔怔的呆有一會,然後想隨手將那紙張一丟,可心那份好奇卻像是貓爪撓心,陳斐很想知道那個女孩子腦袋瓜裏麵到底裝的是什麽東西……


    這錦盒打開非但沒有解開之前的疑惑,反倒是讓她加茫然,於是陳斐當下決定也不管什麽麵子的了,那女子不是說等自己考慮好了給她個答複嘛,那麽自己現就去看看她這到底唱的是什麽戲。陳斐衝還滿頭是汗的古楓吩咐了句要出去,古楓一聽陳斐要出去,先是一呆,然後趕緊的說道,“主人,小人忘記告訴您件事兒了。”


    “什麽事兒啊?”


    “那個,我迴來的路上,碰見許多官兵,說著要抓刺客的話,外麵街上亂著呢,您要是沒多大的事兒,還是別出去了。”


    “刺客,什麽刺客?”


    “聽說好像是吳王被刺客重傷了,滿城都快被翻底朝天了,天色已晚,您這時候還是別出去了。”小古楓倒是十分的忠心這個主人。


    “你是說孫權被刺殺了?”陳斐聽了古楓的話吃驚問道,還沒等古楓迴答,陳斐下一句差點讓古楓嚇得跌倒,“那孫權死了沒有?”語氣間倒是有種很巴望孫權死掉的嫌疑。


    “主人,您,您……”一句孫權死了沒有嚇得小古楓滿麵冷汗,趕緊壓低了聲音,“這話可是說不得的啊……不過,隻聽說是重傷,具體的小的也不知道,要麽,小人去打聽打聽?”


    “你能打聽出消息?”


    “嘿,主人這您就有所不知了,這建業城,小的認識的人可不少哩,要說打聽消息,沒他們快的了。”小古楓自信滿滿拍著瘦弱的胸膛。


    “你別我麵前說大話!”


    “哪敢呢,主人,您讓小的出去一問,保管能得到快消息。”


    陳斐想起了古楓的身世和生長環境,想著沒準兒這也是一條路呢,於是她吩咐道,“那你出去打聽下,哦還有,順帶打聽下這個東升藥堂到底是怎麽迴事,尤其是他們那個女掌櫃的!”


    “女掌櫃的?主人,那東升的掌櫃的不是王掌櫃的嗎?”


    “讓你去你就去,哪有那麽多廢話。”陳斐瞪了一眼古楓,古楓嚇得立馬閉嘴不敢再問,趕忙溜了。陳斐看著古楓突突的離去,一拍額頭隻覺沒有絲毫頭緒,孫權被刺殺這消息對她來說同樣突然,而且莫名的,她聽到這消息的瞬間忽然又想起了石頭,以及石頭那次成都城外很沒表情的說了句殺了孫權一切問題都解決的話,甚至於陳斐想該不會真的是石頭來殺孫權了?這念頭剛冒出,陳斐又自嘲一笑,石頭那種一根筋的人,四海為家,怎麽會偏偏跟孫權過不去呢?陳斐迴頭又看那塊木芙蓉玉佩以及白衣女子給的錦盒,再想想孫權被刺殺,陳斐一陣頭大。怎麽著自己穿越這麽倒黴呢,跑到建業也這麽被動?不是說穿越者大的優勢就是預知未來嗎,怎麽自從來到這裏,總是被曆史牽著鼻子走呢?


    唉,這個東升藥堂,陳斐決定一定得打聽出它大的秘密來,而且她已經決定明兒個再會一會那個神秘的白衣女子。隻有見了那女子,自己才有機會搞清她葫蘆裏到底賣的是什麽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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