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頭覺得自己犯了個不該犯的錯誤,他低估了這個時候的軍閥護衛的能力。


    當初成都城外他的一句無心要殺孫權之言,如今卻陰差陽錯的又變成了現實。從瞿堆山戰場撤離後,石頭並沒有為難馬元等人,帶著周秀以及那些蠻兵領的人頭,去了小槐裏,見了武都郡太守楊阜,楊阜對石頭大加讚賞,本意想用石頭為將帶兵去瞿堆山剿匪的,可石頭卻表示並不願意幹這樣的差事。那種山林裏工作,石頭的認知裏,那該是特種兵的任務,於是交談之下石頭毫不掩飾自己的職業――他本就是為了暗殺而存的。


    後來他就暫時的小槐裏住了下來,之後沒幾天楊阜便找來石頭,神秘兮兮的交給石頭一封舉薦信,之後石頭便帶著周秀去了洛陽,又見到了一個神秘的男子,那男子花重金請他殺一個人――孫權。若是事成,那男子言辭間似乎有許下官職之說。石頭對於這些並不敏感,然則周秀卻從那人的話裏感覺出了那人的來曆並不簡單,尤其是這任務竟是要去殺孫權!


    石頭顯然很喜歡這個任務,刺殺一方諸侯,若是事成,這會讓他很有成就感。而且自從瞿堆山一戰之後,他對於這個時代的人的武力值稍有低估,沒有槍支利器的年代,他十分自信自己高超的身手!加之他還有子彈,是以對這個任務很愉快的接受了。而周秀想的多,他石頭爽快答應的時候並沒有出聲阻止,對於石頭的身手他很自信,其一個原因還就是石頭手有著讓人神共嫉的那柄神秘武器!和那個長胡須的年男子分開後,周秀又毫無保留的對石頭分析了那人的身份,並且告訴石頭若是此事成,應該能從此北方站得穩腳跟!打心裏來說,石頭並不意除了殺人之外的任何彎彎繞的利益。他喜歡直來直去,你給我錢,我去殺人,就這麽簡單。所以周秀的話石頭並沒有表示出什麽,依舊是一貫的冷淡。而這一個月來的接觸周秀對石頭的印象總有種“大智若愚”的感覺,他看似散漫,漫不經心周圍這一切,卻又時刻警惕周圍。所以越來越的,周秀倒是心甘情願為石頭效力了。


    隻是這次來吳地周秀並沒有跟來,他北方思慮著如何為石頭經營產業――那個年男子預付了一筆可觀的傭金,二畝地還有一座宅子,還有二十個俘虜來的仆人。


    石頭的這次刺殺應該說準備的相當充分。來到建業後他用了將近一個月的時間摸清了建業的地形,甚至於每一處建築,而且曾經三次潛入吳宮,但卻沒有下手,他尋找恰當的時機。他也曾暗觀察吳宮侍衛的身手,得出的結論便是無有出其左右者,事實證明也是如此。隻是!他卻忽略了這個時代的人喜歡用的一樣東西――毒箭!


    他選擇了今日動手,是因為今天孫權出行去驛館要見一個姓鄧的使者,他早已勘察過那裏的地形,從吳宮出來,到驛館的間的路程幾乎都是一些官衙或者官員家眷所,然而驛館卻辦公建築群的邊緣地帶,而且緊挨著的一條街便是一個鬧市。似是老天都眷顧於他,孫權這日出行竟然還是騎馬,這麽明顯的目標,若是用槍支,石頭有把握一槍便讓孫權斃命,隻是石頭卻有個大的缺點――他天生喜歡挑戰。就像當日瞿堆山,他殺那麽多人既不是周秀想的立威,也不是為了錢物,而隻是單單的聞到血腥氣後的一種興奮,他從沒有參與過這樣一種群體極化的廝殺,戰場的血腥氣氛感染了他,以至於他想挑戰一下自己,試了試那杆長槍,後用了手槍也是迫不得已,他沒有想到自己起興殺人卻樹立了強大敵人!


    而這次當他現孫權是騎馬帶著為數不多的侍衛出行的時候,他忽然改變了主意,棄掉手槍不用,反而拿起了那杆顯眼的長槍――自從瞿堆山一戰,他便喜歡上了這玩意。


    這將近一個月的時間裏,孫權已經外出個四次,像這樣的騎馬的也有兩次,石頭卻沒有動手,而是縝密的孫權出行的路線上一路勘察,得到的結論便是這個時候還沒有任何埋伏“狙擊手”暗保護的意識,所以他才自信單憑武力便能解決掉孫權的性命!若是眾目睽睽之下,吳國的都刺殺孫權於馬下,那麽這將是他這幾年的職業生涯以來有成就感的一次了!


    隻是事有不巧,他本來已經馬上挨著孫權近身了,卻不想街道的後方突然出來一策馬穿著武將官袍之人,放了一支冷箭傷了他的左臂,那箭支若是個平常箭支也罷了,偏偏是淬了毒的,石頭吃痛之下不得不暫且撤退,一擊不成便要全身而退,這是他拜師之時他的師父如此教誨的,當然他也不是個無功而返之人,強忍著痛,棄掉長槍光明之大的刺殺,兩隻袖箭撒向那飛奔而來的武將,那武將抵擋之時,石頭的另一隻暗器飛鏢卻是瞄準了驚馬之上的孫權!


    孫權後到底怎樣石頭已經管不得了,他強忍著左臂劇痛,長槍因為單手使用不方便已經混戰舍棄,他輕裝試圖衝開重圍,他該慶幸自己後做的選擇,飛鏢顯然傷到了孫權,他趁孫權的護衛們混亂之際衝出來,卻不想很快他們便追了來,而且讓石頭奇怪的是這次建業的治安似乎加強不少,城內的兵丁很快被糾集,大街小巷對石頭進行了圍追堵截,若是平時石頭自然自信能離開,隻是這毒箭身,他能強撐衝出包圍已然是萬幸,此刻因了劇痛,他的雙唇已然青,無奈之下隻好先跳進一家院子,這座院子他也熟悉,是城內有名的東升藥堂的後院,這個後院的環境因為刺殺需要他已經查看過一二,那後院內似乎與平常人家的宅院不同,迴廊層繞,應該有可藏身之地。石頭沒了選擇之下進了這院子,卻不想剛跳下院牆,身形幾乎不穩,左臂上的劇痛襲來,眼前一黑,幾乎支撐不住!單手支地,黑色的血液順著手臂流黃土之上,石頭大口唿吸幾下,這一刻他後悔自己的大意,若是用了手槍,何至於此?終是自己太年輕氣盛目空一切了。隻是現卻不是反思的時候,他該為自己的生命安全考慮,就這樣毒若是得不到及時的醫治,不用被孫權的侍衛抓到,自己就死這毒箭上了!


    他稍整休息的時間,卻不想眼前白影一閃,一個穿著白色布靴的女子不知何時已經輕步來到了他麵前。因了受傷,他的注意力開始有些不集了,然而看那女子自己沒有察覺到的情況下來到自己麵前,且自己選的這個地方距離這個後院人所住的地方還有些距離,女子能察覺到這麽快,應該也是非凡人!如今是東吳孫權地盤,轄內皆是他孫權的子民,這樣驟然遇到人,石頭心大駭的瞬間,已然強忍住劇痛起身,集精力想做後一搏。


    隻是畢竟重傷身,石頭的腳步有些踉蹌,抬頭滿是戒備的眼神看向那白衣女子的時候,那女子也微微皺眉打量著他的左臂,此刻聽到外麵街巷的吵雜人聲,石頭心一緊,敵不動我不動,強收心神,他等著那女子先出招!右手卻已經下意識的伸向腰所放置的手槍所!


    一陣令人窒息的靜默之後,那女子緩緩開了口,“你所的是邛钜之毒,不要再妄動了,否則劇毒滲入血脈,縱是扁鵲再世,你也會沒命的。”她的語氣很輕,而且顯然聽到了外麵街巷的吵雜,石頭依舊凝神盯著這女子,那女子自廣袖之取出一個瓷瓶,然後遞給石頭,“你且先吃下這個,能暫緩疼痛。”


    石頭微微皺眉,看那女子依舊一副清淡的模樣,略微猶豫了下,卻還是接過了那精致瓷瓶,沒有猶豫的將瓶丸藥吃下,那女子見此,微微的頷,“外麵追殺的可是你?”


    石頭微微點頭,女子便又問道,“是官府人捉你?”


    石頭再次點頭,女子一展衣袖,“隨我來。”說著轉身,石頭看著那白色背影,略微一猶豫,還是跟上了那女子。


    女子所給的丸藥不知是何物,石頭吃下覺得心神安定不少,隻是臂上劇痛不減,那女子一麵前麵走一麵問道,“你所刺殺的是何人?”


    石頭心微微一凜,卻不知為何開口迴答,“孫權。”


    “江湖之竟還有閣下這等英雄,倒是落月寡聞了,不知壯士高名上姓?”自稱落月的女子聽到石頭說他刺殺的竟是孫權的時候,語氣第一次有了情緒,略顯驚訝。


    “石……”石頭忽然打住,話音一轉,“李四良。”


    “李……四良?”顯然落月對這個名字很陌生,石頭――也就是李四良聽此,又說道,“你可以叫我石頭。”說起石頭這稱唿,他一瞬間又有些走神的想起陳斐,他竟然這麽順當的接受了陳斐給他的這個外號,而他並不知道的是,天意弄人,此時陳斐剛出了這東升藥堂的大堂,人生往往就是就如此巧合的錯過。


    “唔,石頭?”顯然落月也未曾聽說這個名字,這明顯讓她有些失望,隨即又有些感慨。“冒昧問句,李公子師從何人?”


    石頭這下卻是默然不語,落月見石頭不願迴答,便也沒追問,“我姓秦,秦落月,是這家藥堂的主人,若是李公子相信落月的話,可暫時此養傷。”


    石頭微微驚訝,“你為什麽幫我?”他不喜歡彎彎繞的猜人心思,直接問道。


    “不為什麽,或許你我是同道人。”落月聲音依舊淡淡的,“你莫要說話了,此毒甚劇,等下我便親自與你治傷。”


    一句同道人讓石頭有些疑惑,再聯想這女子的身手,石頭猜這女子難道也是北方派來的刺客?隻是傷重的情況下並不允許他多想,眼下他也沒有其他的選擇,而且石頭也明顯的感覺出這女子是真的想幫自己,並沒有任何惡意,外麵街巷人的吵鬧聲和馬蹄聲清晰傳來,再看眼前這女子的身影,石頭略微的放下心來,隻是道謝的話,卻未曾說出口。女子身份來曆不明,危險未曾確認完全消除之前,他不想浪費自己的任何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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