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個男生穿的不差,看上去是有錢的公子哥兒,一副風流的做派,其中一個抱著手臂冷笑著旁觀,另一個抓著酒瓶要沈卓盈喝。


    “錢少看上你是你的福氣,別哭哭啼啼的壞我事兒。”圍觀的那人表情還挺不耐煩,語氣聽上去像是和沈卓盈認識的。


    錢富豪臉色發紅,趁著酒氣上頭就要給沈卓盈灌酒,下一秒卻連人帶酒瓶都被摔了出去。


    圍觀的那人在看到擋在沈卓盈跟前的人是個漂亮的女生的時候也是一愣,下一秒又笑了起來:“小妞長得不錯啊,跟著誰來的?要不要跟著哥哥玩一玩?”


    顧念冷冷的盯著他,眼角浮現了幾抹猩紅,精致的臉上冷冽又淩厲:“沈康東,我有沒有跟你說過,離沈卓盈遠點。”


    沈康東臉上得意的笑容凝固,手抖了幾抖。


    錢富豪被這一下摔蒙了,酒氣瞬間衝上腦門,抓著摔碎的酒瓶就朝著顧念衝了過來,但是下一秒卻驚恐的睜大了眼。


    顧念一身戾氣,直接用左手抓住酒瓶擋住了錢富豪的動作,之後不顧掌心的疼痛硬生生奪下了瓶子,抬腳對著錢富豪的膝蓋狠狠一踢,錢富豪痛唿著跪倒在地。


    她像是感覺不到疼一般,鮮血淋漓的手腕一動,酒瓶就換了個方向被她握住手中,顧念冷冷的盯著沈康東,一步一步逼近他。


    沈康東渾身都在抖,顧念的樣子太可怕,她雙眼通紅,渾身的殺意化為實質,沈康東覺得自己被扼住了咽喉。


    這根本是不要命的打法。


    “不要,不要,你放過我。”


    沈康東想跑,但是下一秒他的胳膊被狠狠扯住,他整個人被掀翻在地。


    顧念眼中冷光一閃,舉起酒瓶狠狠砸了下去。


    城東的私人會所。


    這兒離市區比較遠,從外麵的裝修來看不算金碧輝煌,隻有進了門之後才能發現這裏另有乾坤。


    萬盛會所是紙醉金迷的銷金窟,這兒就是地下交易的洗白場。


    所有人都以為萬盛是金錢的代表,卻不知道這裏就算是有錢都不一定能進的來。


    頂層辦公室。


    白鶴軒推開門,領了汪行簡等人進來。


    這間辦公室很大,裝修是沉重的色調。


    辦公桌後坐著的那個人,身上穿著黑色襯衣,雙手交疊放在身前,指節白皙如凝玉,他抬眼看過來,冷厲的眸光讓人下意識的低頭。


    “三爺,沒想到會在這小地方看到您。”汪行簡目光低垂著不敢直視,語氣越發恭敬。


    霍祁嚴抬了抬手,清冷的聲線略微低沉:“剛好我找汪隊也有點事,一年前627的案子,汪隊那應該還有些資料吧。”


    汪行簡一愣,眼睛微微轉了轉,隨後笑著說道:“三爺有什麽吩咐一聲就是了,卷宗稍後我就讓人送來。”


    汪行簡邊笑著迴應邊快速思索著,這627的案子,怎麽看都和霍三爺無關,不知道他要查些什麽。


    “三爺,這次邵林突然在h市出現......”


    辦公桌上手機鈴聲突兀的響起,汪行簡立刻停下話頭等著霍祁嚴。


    “是我......我馬上到。”霍祁嚴臉色微變,起身就要往外走。


    白鶴軒原本坐在一旁的沙發上玩手機,看到霍祁嚴的神情也立刻嚴肅起來:“怎麽了?”


    “褚江行的電話,顧念在警局。”霍祁嚴說完這句話人已經走到了門口,修長的身影籠著無形的壓力,“你送送汪隊。”


    霍祁嚴留下這句話就直接大步出了辦公室,白鶴軒被他剛才那句話弄得心驚膽戰的,卻也不得不應付汪行簡:“家裏有點事,三爺得先走,怠慢汪隊了,我送您。”


    汪行簡自然是說沒關係,但是同時心裏也對霍三爺口中的“顧念”上了心。


    整個京城有誰見過霍三爺慌張的樣子?


    那個顧念聽起來像個女生的名字,聯想到霍三爺突然跑到這鄉野城市,難道是遇到了美人關?


    上車之後汪行簡對副手說道:“你去查查這個顧念,以後要想和三爺打交道,也許就要從她入手了。”


    警局。


    錢老太太的哭聲震天,連聲指著對麵的顧念罵:“一個小姑娘家家,下手這麽狠毒!我孫兒有個三長兩短我跟你沒完!”


    顧念垂著眼睛麵無表情的坐著,身上的衣服沾了些血跡,左手伸著,警局的隊醫正在幫她清理傷口,沈卓盈挨著顧念坐著,手上緊緊抓著顧念的衣服。


    傅景鑫看著顧念身上的血跡心髒都跟著揪起來了,他不耐煩的敲敲桌子:“行了行了,哭什麽,人不是沒死麽!”


    徐陽快速掃了一眼傅景鑫,默默的比了個大拇指,這護短護的也是沒誰了。


    那老太太果然不幹了:“你怎麽說話的!你信不信我兒子過來讓你停職!”


    “咳,這還是有些難的。”徐陽實話實說,他們頭兒的戰功比所有刑偵隊的加起來都多,誰敢讓他們頭兒下課?


    倒是這個顧念,一個月進兩迴警局,作為一個女生,是不是也太虎了點?


    隊醫正拿著鑷子把顧念傷口中的碎玻璃夾出來,從剛才清理傷口開始,顧念就像沒有感覺一樣一聲不吭,隊醫忍不住看了顧念幾眼,怎麽看都是個嬌滴滴的小姑娘,但是眉眼間的戾氣卻比他們局裏最狠的特警都兇。


    傅景鑫走到顧念跟前蹲下來,盯著顧念的傷口心疼的不行,隊醫每夾出一塊玻璃他的心都跟著一抖:“你輕點。”


    一旁的錢老太太看到這一幕立時眼睛都瞪了起來,對著徐陽告狀:“這個警察怎麽迴事?不把兇手抓起來還給她包紮?我兒子腿都被她打斷了!”


    徐陽看向別處,隻當做沒聽見。


    他要怎麽說這事兒根本不歸他們刑偵局管?人家片區的事兒他們頭兒都攬過來了,這小老太太還打算讓他們頭兒給她做主?


    警局門口。


    黑色的商務車停在路邊,車窗開著,唐昕趴在車窗前微微眯了眼睛,今天的陽光真好。


    許徹和雲司深靠著車門站著,許徹抽了根煙:“我打聽過了,那兩個人是沈家和錢家的,還好,都是旁支。”


    “錢家好說,用錢就能解決,但是沈家......”雲司深的語氣有些凝重,“據我所知,沈家到這一輩總共也就三個兒子,沈康東挺討沈秀楠喜歡的,怕是這事兒不好解決。”


    “艸!”許徹忍不住罵了句髒話,“真倒黴!”


    唐昕輕輕柔柔的開口,一臉擔憂:“那顧念會不會坐牢啊,她怎麽總是打架。”


    “這事兒肯定是那兩個混蛋的錯!”許徹立刻開口維護顧念,顧念和沈卓盈兩個女生,還能上趕著招惹那兩個男的?


    唐昕抿了抿唇,猶猶豫豫的說道:“也不能確定吧,聽夏夏說,顧念以前在他們家的時候就經常打架逃學,總不能次次都是別人的錯吧。”


    雲司深點點頭,冷漠的說道:“她的脾氣是得改改。”


    許徹剛想說什麽,就看到一輛車開了過來,然後直直的開進了警局。


    這個車牌唐昕挺熟,她歪了歪腦袋:“好像是傅姨她們來了,唉,傅奶奶身體不好,顧念太不懂事了。”


    這邊。


    筆錄室。


    聽到門口傳來的高跟鞋的聲音,傅景鑫臉色一變,暗道不好。


    果然來的人除了傅應深還有傅應婉。


    傅應深急得不行,進來後一眼就看到了正在包紮傷口的顧念,他急忙走過去,仔細檢查顧念的情況:“這手怎麽這麽嚴重?身上還有傷嗎?”


    顧念閉了閉眼,有些心煩。


    這手傷的位置怎麽沒法擋呢。


    “你還真是三天兩頭的打架。”傅應婉站在顧念跟前,居高臨下的盯著她的發頂,“你跑到我們傅家,就是來給我們丟人的嗎?”


    “應婉!”


    “姑姑!”


    傅應深和傅景鑫同時出聲喝止,傅應婉更是冷笑一聲:“看看你們爺倆,簡直就像被她下了蠱,她把人打進了醫院,我連說都說不得了?”


    錢老太太一聽有人幫著她,立刻也跟著說道:“小小年紀就能把人打進醫院,以後還不殺人放火?你們就是從小沒教好!”


    傅應婉臉色不虞,他們傅家什麽時候這被人戳過脊梁骨了:“你們聽到沒有,上次就是你和三水慣著她,結果呢,她鬧的事一次比一次大,上次是沒抓到證據,這會兒是實打實的把人打進了醫院,現在還在搶救!整天隻知道打架打架,她這輩子也就這樣了!”


    “你是顧念的家人,你怎麽可以這麽說她?”一直沒開口的沈卓盈突然抬起頭,雙目盈滿水光,卻倔強的盯著傅應婉。


    顧念皺了眉,抽迴正在包紮的手就抓住了沈卓盈,衝著她低聲喝到:“這兒沒你的事!”


    沈卓盈不知是想到了什麽,眼圈通紅:“你是她的家人,卻一開始就沒有想過她打架可能是為了救人,我的哥哥,讓外人來欺負我,讓我去討好他換一筆生意,你跟沈康東有什麽區別!”


    警局裏一片靜默。


    如果顧念打人是為了救人,那她有什麽錯?


    這甚至值得驕傲。


    傅應婉眼中劃過幾絲難堪。


    她的確從來沒有想過這種可能,在接到唐昕的電話時就先入為主的認為是顧念在惹事。


    錢老太太惱羞成怒的拿拐杖敲地:“你胡說!我兒子不可能做這種事!肯定是你勾引他,你還倒打一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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