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凰城金大州上,卞成龍沿著圍牆幾個起落,輕巧地落在後院裏,順手捏了一塊石子往裏一丟,聽了聽安安靜靜的沒有動靜就放下心來,不為什麽?這叫投石問路,怕院子裏有狗。(..tw)雖然卞成龍的功夫打倒一隻狗也不是什麽問題,可是畢竟狗腿子可惡叫出聲來會壞了事。


    再者也是探探前麵有沒有人,別碰上人把他當了賊,這一塊石子丟下去安安靜靜沒動靜,就說明裏麵絕對沒狗,前麵也沒人,所以卞成龍放寬心往裏走了。


    他記得這裏最大的那個屋子是師父劉恆翔的房間,依稀記得師父的房間裏放著幾個小盒子,裏麵有幾個徒弟的姓名什麽的,還有每個徒弟最擅長的廚藝等等,以及每一次考驗的結果。


    不過說起來很是奇怪,他今天在外麵轉悠了好一陣,裏麵居然聽到一些亂七八糟的聲音,他倒是聽出來裏麵沒有師父什麽事。


    這也不賴他,劉恆翔現在早就不在這個大屋了,大屋裏住的是陳健,另外一個大屋裏是許文強,劉恆翔早就被軟禁在院子西南角上一個小屋裏去了,一般人看起來那就是個監獄。


    這些他倒是不知道,正覺得奇怪要進屋子去看看,耳邊聽到有兩個人嘰嘰喳喳說話,卞成龍一閃身躲在一棵鳳凰花樹後伸著脖子聽。


    這兩個人嘰嘰喳喳說得是要去給什麽人送飯,聽口氣老大不情願的,卞成龍聽著聽著好奇心起,反正找不到師父他也沒什麽好心情,打算跟著過去看看,於是提氣小心跟著,一路去了。


    這兩人走的方向倒不像是什麽重要的地方,可是一路上居然看到有人在這裏把守,再往前走居然看到有一個簡單的用菊花布出來的小小陣法,卞成龍暗自好笑,這陣法簡單的可憐,看起來不是這布陣家夥能力不夠,就是這裏麵的人完全不懂奇門術數,當下也懶得管他,跟著過去了,而且這困人的陣法激起了他的興趣,他倒要看看是誰在這裏布陣要困什麽人。[..tw超多好看小說]


    他輕易躲過陣法死角居然跑到前麵去了,這才發現前麵是一個小屋,鐵門窗鐵欄杆上麵居然還落了鎖,裏麵隱隱傳出來一個人的歎息聲,卞成龍正要靠近去看,那兩個送飯的已經到了,他隻好忍住好奇,躲在隱蔽處暗暗去看,這一看差點讓他喊出聲來。


    兩個送飯的打開鎖鏈推門進去就不肯往前走,從提著的食盒裏一樣樣往外拿吃的喝的,仔細看看一碗米飯兩樣普通的青菜一壺水,兩個人之中的一個輕聲喊:“劉師傅,吃飯吧!”


    裏麵那個劉師傅似乎沒什麽心情,懶懶地說:“拿走吧!我不怎麽想吃,挺晚了,你們去休息吧!不要過來給我送了!”


    兩個人無奈的很,後麵忽然又來了一個人道:“你們下去,劉兄,怎麽又不想吃東西!”來人正是陳健,可是卞成龍不認識,隻是好奇地看。


    裏麵那個劉師傅似乎走過來了:“嗬嗬,你怎麽來了!”


    陳健笑道:“沒什麽?睡不著過來看看你,許文強這孩子,有上進心,可是就是太著急了些,你知道的,現在我也管不住他了,不然就不會隻拿這些來讓他們送過來!”卞成龍原先就聽著裏麵說話的聲音耳熟,居然就是劉恆翔,原來劉恆翔被關在這了。


    他這才反應過來,原來那些把守的人和小陣法居然是為了困住師父劉恆翔,而布陣的人之所以那麽隨意簡單的布陣,隻是因為劉恆翔是個隻會做菜的人。


    當下卞成龍開始推測關劉恆翔的人,迴想起白天看熱鬧的人說的話似乎是師兄許文強幹的,可是他的心裏卻不敢相信師兄會做出這麽大逆不道的事。(..tw好看的小說)


    裏麵陳健和劉恆翔說了會話,也就是問問乘雲閣和祥和居鬥廚的事,以及那個鬥廚的人,劉恆翔隨意說了說自己的看法,別的也就不想多說了,陳健聽了聽劉恆翔的意思也沒多問,點頭表示可以讓乘雲閣的幾個人也去參加明天的比賽,反正是最後一天海選了,也就正好差那麽幾個名額。


    再說劉恆翔很久沒誇過人了,看起來他對那個鬥廚的家夥很是賞識,就幹脆做個順水人情打發了,最關鍵的是陳健覺得,現在單論廚藝上來說,隻要傳說中的那個卞成龍不出現,別的人基本上對許文強構不成威脅。


    他們兩個說了會話,卞成龍越來越擔心師父,可是又不能跳下去,好不容易看著陳健走了出來又把門依舊上鎖還檢查了一番才離開了,卞成龍這才得了機會四周張望一會確認沒有別人在,一縱身跳了下去,隨手把鎖拉開推門進去了。


    劉恆翔正麵對著牆站著,在心裏猜測那個做出山楂葫蘆酥和葡萄棉花包的小子的身份,身後嘩啦啦鐵索輕響,隨後門開了,他以為是陳健去而複迴,隨口問道:“怎麽迴來了,還有什麽要問的!”


    身後沒有迴答,劉恆翔自顧自接下去:“難道是替許文強要菜譜來了!”身後還是沒人迴答,劉恆翔幹笑一聲說:“你也會有開不了口的時候……”說著劉恆翔轉過身看到了門口的那個人,愣了愣,說:“怎麽是你,你怎麽找到這來的!”


    在劉恆翔看來門口站著的是乘雲閣那個奇怪的小夥子,可是他心裏納悶,這個地方隱秘的很難找得很,可是這小夥子怎麽找來的,而且他看自己的眼神似乎不怎麽對,倒像是失散多年的親人相見了,好奇之下劉恆翔問:“你到底是誰!”


    卞成龍呆立著看著師父,讓師父這麽一問,忍不住上前一步跪倒在地恭恭敬敬磕了兩個頭,而後說道:“師父......小龍迴來看你了......”


    劉恆翔被他搞懵了,怔怔地說道:“你是小龍!”


    卞成龍連連點頭:“是啊!我是小龍,師父,你不記得我了嗎?”


    劉恆翔側著頭想了想大笑著說:“起來吧!你現在居然玩起這套來了,易容改裝想騙我,我劉恆翔雖然老了,可是還沒老糊塗!”


    卞成龍聽到前半截以為師父認出了自己,可是後半截讓他莫名其妙,不過他想起自己是易容的,於是伸手抹去偽裝說:“師父,你看,我真的是小龍!”劉恆翔聞言上前一步細細端詳著,把麵前這個人和記憶裏的那個小孩子作比較。


    雖然時過境遷,十幾年過去了加上他奇特的經曆,昔日的小毛孩子卞成龍早就長成了英俊小夥,但是劉恆翔依稀還是找到了當初那個小弟子的樣子,激動地他一把抱住卞成龍:“你真的是小龍啊!嘿嘿!”卞成龍含著淚連連點頭,師徒二人想要抱頭痛哭一場可是怕被人偷聽了去,隻能是緊緊抱著含淚微笑。


    卞成龍和劉恆翔師徒二人這麽抱了半天,劉恆翔問起卞成龍這幾年的經曆,卞成龍穩定了下情緒,從自己父子二人怎麽遇到官兵抓壯丁,父親怎麽為了救自己被官兵抓走,然後又是怎麽掉下山崖遇到張老頭和小姑娘悠悠,隨後連著怎麽拜了陳文陳武二人學藝,後來怎麽出師在外麵行走遊曆,加上娶了老婆被人追殺等等那些故事一一說來。


    其中加入羅刹營那一截原本不想說,可是劉恆翔何等聰明,揪住一些小細節一問卞成龍索性就一起講了,一直講到和殺手結為異姓手足,劉恆翔感歎道:“都說冤家宜解不宜結,你和殺手也算是不打不相識了,你知道委托人追殺你的是誰嗎?”


    卞成龍搖搖頭:“不知道,我們兩個恢複記憶後關係沒以前那麽好了,也許他覺得對不起我吧!所以他曾許諾要幫我找迴夏夏和玲兒!”劉恆翔心裏琢磨著,考慮誰能和卞成龍作難,可是卻忘了許文強說過的綁了唐夏黃玲兒以及兩個孩子的事。


    師徒倆說著話,不知不覺已到三更天了,看看時間也不早了,劉恆翔擔心耽誤卞成龍參加比賽,含笑勸他:“小龍,時候不早了,你也該迴去準備下比賽的事了,無論如何我希望你能勝出,再者如果被他們發現了你的身份,可能又會多生枝節的!”卞成龍想了想也是,於是起身恢複偽裝一閃身出去,把門依舊鎖好,大踏步去了。


    他和劉恆翔都沒想到的是,在他走後一個人影陰森森詭笑一下:“有熱鬧看了,嘿嘿嘿嘿!”如果有張羊或者**在的話會認出這人是張海軍,他是閑的無聊來這裏偷酒喝的。


    張海軍略加思索,轉身朝著另一個方向哼著小曲大大咧咧去了,一個裝滿酒的酒葫蘆啪嗒啪嗒在他腰間拍打著。


    天亮的時候,陳健被人吵醒了,吵醒他的人是張海軍,或者說是張海軍丟了一隻鞋子過來把他打醒了,鞋子裏寫著一個字條:“小心活豬,提防盜賊!”


    陳健愕然,可是隨後許文強大唿小叫地過來告訴他說昨夜有人去看過劉恆翔了,被陳健罵了一頓罵老實了。雖然這樣,可是陳健覺得心裏不太踏實,不過說起來今天最後一天的海選了,完事之後他可以清閑一段時間了。


    想著想著,陳健的心情好了很多,帶著劉恆翔和隨身的幾個小廝往擂台那邊去了,看看天邊,今天是個大晴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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