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凱在放垃圾的箱子下麵拿到了房子的鑰匙,開門,換了件衣服,然後洗了個澡,身上的針孔還是很疼,換了一身衣服,頭還是有點疼,但是還能受了。然後在家裏翻出一些八寶粥,喝了一點,拿著家裏的卡,去外麵取了點錢,在飯店好好的吃了一頓,看看到了晚上。又迴到了自己的家。


    薛凱從父母的臥室裏麵,從大衣櫃裏麵找出了一本書,書很破舊,線裝的那種,薛凱從小就知道,隻是看不懂,他爸爸說這東西動不得,薛凱敢動這東西就挨打,薛凱本來就是那種很聽話的孩子,也在這麽多年一直沒有動過,但是他經常見自己的爸爸看,薛凱這時候翻開,裏麵記錄的方法讓他明白了一些事,例如自己的媽媽為何而死,等等,薛凱沒有去上學,家裏的卡裏麵有幾十萬,後來,他家的財產被拍賣,都是那械,還有地皮,但是都分給了那些受害者,幸虧自己的卡上有幾十萬,於是,他整天看著這本書,慢慢的研究著。


    我看著外麵不太舒服,總覺得有點怪怪的,院子裏麵也沒有人,我爸媽出門雖然有一會了,但是要迴來,還得等一會。不知道怎麽迴事,我覺得有點不對勁,薛凱的樣子忽然出現在我的腦海裏麵,嘴角掛著邪邪的笑容,開口對我說了八個字:殺父之仇,不共戴天!


    我搖搖頭,覺得自己沒有清醒。又看看外麵,什麽都沒有,我覺得自己出現了幻覺,我感覺薛凱就那樣看著我,一臉的仇視,我心裏有點嘀咕,實際上,我殺了他的老爸,殺父之仇是不共戴天的,當年薛誌強為了自己的殺父之仇就能在這些年後做出來這樣的事情,我有點害怕這個薛凱在多年後知道是我之後,會做出什麽樣的事情,估計我會老慘了。


    薛凱的行為還是那樣,整天把自己關在屋子裏麵,隻有吃飯的時候才出去,他的親人見醫院裏麵沒有他,終於在他家裏麵找到了他,發現他好了,這些親戚假惺惺的說了一些話,然後就不再理會,警方算是全程嚴密的監控薛凱,薛凱的一舉一動,警察都有記錄,然後上報給國家的特別部門,他的一切行動也都在警察的監視之中,薛凱的家裏和樓道裏麵都有攝像頭,他在家裏沒有死角,而他整天的看書,也不出去,這些監控的人也沒有懷疑什麽,隻是這樣一直監視著,知道三個月後,發現這個薛凱也沒有犯罪的嫌疑,就撤銷了對他的監控。


    我之後聽李正誌說這些的時候還是有點後悔,斬草除根的道理我懂,可是,實行起來,何其難也。


    我當時一陣心驚,覺得是自己的心理狀態不好,心懷愧疚,我當時還以為薛凱在醫院裏麵以植物人的狀態躺著,所有的一切,都是在之後才知道的,我當時手裏拿著手槍,有點壓抑,我確實該發泄自己的情緒,看看放在一邊的鞭炮,在這個大晚上的,直接點了扔在外麵,又把鄰居家的小孩嚇哭了,我忽然覺得這樣這個惡作劇還是很搞笑的,我當時心裏還是有點高興的,看看自己包裹裏麵的現金,說實話,還是有點沉的,一百多萬也不是那麽占空,我笑了,笑的有點瘋狂,然後院子的門被推開,我媽說:“大半夜的笑什麽?”


    我立即不笑了,收拾好自己的箱子,然後想著時不時的帶著這些現金是不是太危險了?但是去存的話,也很危險,這筆巨款肯定會被人家懷疑的,我就算分批存也很麻煩,算了,還是以後慢慢的花吧,以後辦幾個銀行的卡,分開存,再花掉一部分,買筆記本還有新手機,我這幾天都是用的家裏的手機,該自己買一個了,希望下一個手機能用的時間稍微長點。這兩年,換手機換的實在太頻繁了。我自己都覺得不好意思了。


    衣服什麽的都很簡單,我簡單的收拾了一下,然後就沒用我爸媽動手,不能讓他們看到我在裏麵藏的箱子,箱子裏麵全是現金,這家夥要是被知道了,那就要了老命了,一切都得低調,小國那邊也是一樣,不過他家裏有卡,他出院之後,就收拾了一下,他的爸媽終於也在家了因為在出事的當天晚上,他的爸媽就迴來了,要陪小國兩天,可是家裏到晚上都沒人,打小國的電話是無法接通,要是能接通那就麻煩了,然後小國的爸媽給小喬打的電話,這一下,就知道小國的事情,見到小國後,兩個人還是很冷靜的,尤其是小國的老爸,跟沒事一樣,這個謎一樣的人,以前就經曆過各種險惡,所以在如今才有這麽的淡定從容。


    第二天一早,我用老爸的手機給慧慧打了電話,小國用家裏的閑置的手機給我家的手機聯係,最後決定他和小喬還有我先去漢景華城,漢景華城那邊隻有慧慧自己,我也跟著過去,然後到時間就坐去徐州的車,去了徐州之後,吃頓飯,然後去火車站,等著上車,火車票是兩點50的,到達南京站是7點。然後坐105區間巴士去學校報到,教導員的電話我們都有,到時候就是直接去宿舍,反正去了主要是收拾一下,然後就適應一下學校的環境,然後就該放十月的國慶節了,正式的上課也是在放假來了之後。


    我們在漢景華城慧慧的家裏坐著,四個人,慧慧切了一個西瓜,我們吃著,小國說:“我們這就該上學去了,看看我們這一身的疤痕,會不會嚇到她們?”


    我說:“那誰知道,我們四個人,都是報的一個專業,小國是112班,我是113班,慧慧和小喬還好,都是114,我們學信息管理容易嗎?”


    小國啃了一口西瓜,半張臉上全是西瓜汁:“可不是嗎,這學校就是扯淡!”


    “你們吃的時候哪來那麽多話?在一個學校就不錯了,再說,信息管理,那都是女孩子的專業,你們兩個一門心思的向裏麵擠,是何居心?”


    小喬想問題就是深入,其實我和小國也都存著別的心思,我們現在有錢,省著電話,這幾年都不愁,所以,這個大學已經不是勤奮刻苦了,我和小國有共識的,所以,我們絕對不去那些全是男生的專業,我們不是去受罪的,所以,隻好選那些女生的專業,但是,學校還是很無恥的,估計是男生學那個的太少,所以我們兩個這樣的優秀資源就分開了,這樣也是為了滿足那些班級裏麵女生的需求……嗯,我覺得小國這時候想的畫麵肯定很邪惡。


    “小國,你看你臉上全是西瓜汁了,我靠,我們是紳士,曉得不?”我看著小國有點埋汰,這樣打趣道。


    小國用手擦擦臉,手上都是一些西瓜汁,然後對我說:“老宋,你還記不記得你以前對我提前的那個重慶的紅衣男孩的事情?”


    我一愣,慢慢的拿起一塊西瓜,說:“怎麽有想起來這個事情了?”我看著一桌子的西瓜汁,也覺得有點紅豔豔的。


    “就是突然想起來的,你說那個孩子真的是心理有問題嗎?穿著女性的紅色衣服自殺,而且腦門的那個上麵穴道上麵還有血空,極細小,但是有,還有方位什麽的,還有一些玄學的研究者說是五行的奧秘之類的。我覺得都是扯淡,那小孩是不是被利用了?”小國說道。


    我想想,也覺得是這樣的,我們剛經曆過的,就是薛誌強用玄而又玄的東西,很變態的把活人變成了活死人,然後達到自己的目的,其實,這樣的事情在二戰的時候就有,德國納粹當時就弄出了很多這樣的行屍走肉,希望投入戰場,隻不過都失敗了,而那個紅衣男孩也許就是被人設計的,成為一個祭品,幾乎同一時期,還有好幾期兇殺案,都是殺人的人不知道為何殺人,不說話,然後被官方認定是精神方麵有問題,量刑的時候都酌情處置。而那些綠色的屍鱉,應該是這些人身上的寄生蟲,至於怎麽出現的這種東西,這種東西又是怎麽控製這些人的思想的,都是我以後才知道的。


    吃喝完畢,我們四個人,每人拉著一個箱子開始去車站,坐了兩個出租車,一個出租車拉不了那麽多的東西,而出租車在經過江南山水的時候,也就是薛凱住的那個小區,我下意識的向那扇玻璃看去,不知道是不是太陽的光線問題,我看到了薛凱站在光裏,有點刺眼,然後嘴裏說這話,看口型,是八個字,我自然而想起來“殺父之仇不共戴天”,我記憶著輕輕說了一下,把慧慧嚇了一跳,我再看向那個玻璃,是被窗簾遮住的,我看看外麵,到處都是樓房,商店窗戶的反光,我覺得世界上哪有這樣的事情,薛凱肯定還在醫院裏麵躺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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