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上迴:這次倒是魏名愣住了!沒想到,這羅清的姑姑就是二跛子的媳婦。他一直叫二跛子夫婦伯父伯母,卻從未在意他們真名叫什麽,原來伯母姓羅!


    直到第二天早上,羅清也沒有醒過來。


    “老頭子呀!天亮了,你看小清這個樣子,你還是快點把前村的劉大夫請過來看看吧!”羅伯母早就哭的沒有了淚水了。


    “對,我馬上就去。”二跛子說著就開了門出去了。


    “小清呀,怎麽你就這麽命苦呀!你說文革的時候,我們一家子也在患難之中,還不是多虧了我老哥幫了幾次忙。最後,你說你們出國後,就別迴來了唄?為什麽你這一迴來,還沒見到你呢,就成了這個樣子了?我的小清呀!你出國走的時候,姑姑都沒來的及去送你們,那時候你才十二歲,現在都這麽大了哈,二十多了,誒呀,你說,怎麽就成了這樣了?”羅伯母是越哭越傷心,說話一搭都挨不著一搭,都不知道說的是哪跟哪了!


    魏名也不說話。他自然知道羅清昏迷的原因,但又不能說。


    劉大夫來了。


    劉大夫看了半天,摸了脈搏,聽了心髒,又是翻手,又是扣眼。


    “這病,你們恐怕得去請一個人。”劉大夫顯得很不情願的說出這個人來,眉頭皺的特別緊。“這個人呢,恐怕又不好請!”


    “請誰呀?”二跛子夫婦同時說道。


    “這種人,一般不願意透漏自己的身手,我給你們說了,千萬別說是我說的。而且,你們不能去請他。”劉大夫的眉頭又是緊了半天,好像在想什麽對策。


    魏名和二跛子夫婦互相對看了半天,不知道所以然。這到底是請呀,還是不請呀?


    “這樣吧,老魏呀,你就站到你們村三叔的門前等。等他出來的時候,你就如此這般,這般如此,他能不能來,我也就不得而知了。如果他來了,把孩子治醒了,你就讓他吃我開的幾副藥,過些天應該就好了。如果不醒,就怕誰也救不了他了。”


    “這!這能行嗎?”


    “我也不知道!”劉大夫說完就不在說話了,包了幾包藥,就起身告辭走了。


    二跛子夫婦相互對看著,沒辦法,隻能死馬當活馬醫了。


    二跛子出了門,就朝三叔家走去。


    這三叔,不是別人,就是魏名跟著二跛子第一次進村的時候碰見的那個白胡子老頭。這三叔並不是輩分高才叫三叔。三叔是後來遷過來的,老家是湖南的。這三叔頗懂一些手藝,在村裏也算個能人,所以一直也很受尊重。這三叔也常在社會上走動,有時家裏會來一些朋友,有時也會出門幾天。


    因為三叔的朋友都叫他三叔,所以村裏人也就跟著叫他三叔。這不是輩分,老頭這麽叫,青年這麽叫,小孩也這麽叫。三叔的真實來曆,卻沒人知道,他也從來沒說過。


    二跛子就站在三叔的家門口等,還真沒等多久,三叔家的門就吱扭一聲開了。


    二跛子趕緊走向前去。三叔從門裏剛一出來,就和二跛子撞了個滿懷。


    “三叔,對不起呀!你看我趕路趕的。您老人家沒事吧,可別把您撞壞了!”


    “嗬嗬,沒事,沒事!三叔我身體好著呢,還吃的消。誒,我說二跛子,你這火燒**的猴急模樣,趕著去哪兒呀?”


    “哎!這不,家裏出大事了!”二跛子一邊說著,一邊使勁捶著腦袋,好像那腦袋不是他的一樣。


    “呦!什麽事呀,這麽緊張?三叔我走南闖北,什麽事沒見過?還沒像你這樣沒出息過。”


    “哎,三叔呀,是這麽迴事。我家的她侄子來看她,到了這裏也不知道怎麽了,昏迷不醒。我請了劉大夫來,他說好像是丟了魂,讓我趕緊趕到伏牛山上請觀裏的道士來。他說,隻有道士來了才可能把她侄子救活,而且,耽誤不得。所以,你看我趕路急得,都把您給撞著了。”


    “誒!我說二跛子,你急著趕路去伏牛山,應該走村東的路才對呀,你不想辦法坐車去,還走山路不成?這麽急,怎麽繞道我門口來了,這不是繞遠嗎?”三叔雖然神色不變,但眼珠早轉了幾個圈了,心裏也在猜測,是不是那姓劉的醫生把他的身份給透露出去了?


    “三叔說的是。我沒出過門,根本就不知道伏牛山在哪裏,所以就趕緊去支書家問呀!支書上過學,也出過遠門,指點指點路,這是磨刀不誤砍柴工。為了她侄子,救命如救火,我當然知道時間的寶貴了。”


    “誒!不對呀,你去支書家也不用過我家的門口呀?”三叔是越來越懷疑起來。


    “是呀!這不是支書不在嗎!說是去鄉裏開會了,昨天晚上就沒迴來。我這是急著去鄉裏找支書去,救命如救火。(..tw)”


    “哦,是這樣呀!不對呀,你去鄉裏,也是走村東的路呀,怎麽會經過我家的門口呢?”三叔更是迷惑了。


    “是呀,她侄子在家裏還昏迷著呢,救命如救火,我要是走著去,那多耽誤時間呀,我這是要去前村的二狗子家,讓他騎摩托帶我去鄉裏。事情急,沒辦法。”


    “哦!是這樣呀!”三叔總算鬧明白二跛子為什麽要在他家門口過了。


    “三叔呀,我得趕緊走了呀,救命如救火,還急著呢?”說著,二跛子就快速的邁動了腳步,隻是移動的並不快,小碎步。


    “等下,二跛子,有這麽急嗎?要真這麽急,等你去伏牛山請來了道士,估計你家侄子都差不多沒救了吧!”


    “對呀!沒辦法呀!救命如救火,不急就更沒機會了。”二跛子停下來說道。


    “這樣吧!你先帶我去看下,也許我能治得了。”


    “三叔,您可千萬別跟我開玩笑,救命如救火,還急著呢!”


    “哼!沒問題,不就是丟了魂嗎?其實是中了邪!我走南闖北,什麽沒見過。你等我下,我去拿東西。”


    “真得呀,三叔,還真不知道,您還有這兩下子。要是能治好她侄子,我們全家給您磕頭!”


    三叔進門去拿了幾樣行頭就出來了,走到門口,看見二跛子正等著他呢。突然,三叔腦子一轉,嘿!這不是中了他的計了嗎?劉大夫還是把他的身手給透露出去了,可是又沒抓到話柄,誒,算了,這次吃個啞巴虧吧!二跛子又沒跑到門上來請他去看中邪,是自己說要去的。


    三叔跟著二跛子進了門,就徑直走到羅清跟前。


    三叔把羅清全身都抬了抬,檢查了一遍,也沒說話,就從行頭包裏拿出了三根鋼針。這是三根不鏽鋼的三棱針,和針灸用的針差不多,隻是是三棱的,而且有血槽,粗細比牙簽還粗一倍,半尺來長。


    魏名和二跛子夫婦早看的呆了,但不敢言語。


    三叔讓他們幫忙把羅清的上衣全部褪掉,露出了脊背來。


    三叔把鋼針在白酒火裏消了毒,就在羅清的肩胛骨下邊一邊紮了一針,腰部的脊柱上紮下去一針。也不知道紮的是什麽**位,隻見三股黑血就汩汩的流了出來。


    三個人隻管看著,大氣都不敢出,更不敢隨便問了。


    流出的血顏色慢慢淡了下來,最後成了鮮紅色,三叔就把鋼針全部拔了出來。清洗了一下,就又放迴了他的行頭包裏。


    “找劉大夫給他開幾副藥,醒後吃了,過幾天就好了。如果不醒,神仙也救不了他了!”說完,三叔就朝門外走去。臨出門前,他看了魏名一眼,魏名也正盯著他看呢。“記住,今天的事,千萬別告訴別人!”三叔出了門,又甩迴這麽一句話。


    中午的時候,羅清才悠悠醒來。


    “小清,小清!你終於醒了!”羅伯母的眼淚,又開始賤賣了,估計要是找個臉盆接一下的話,接上半盆沒問題。


    “姑姑……姑父……魏名……啊……總算到家了!”說著,頭一歪,又唿唿的睡去。


    傍晚時分,羅清再次醒來,這次神色好了很多,臉上總算有了一絲紅暈。三個人給羅清喂了藥,喝了點粥,就又躺倒睡去了。一家人總算放下心來。


    第二天,羅清醒了,就在家裏和他們拉家常。他把這十年,和父母在國外的一些經曆說了一遍,說這次迴來,全家準備在國內發展。他自己修的是神學,現在是一個牧師,打算在國內傳播基督教。


    二跛子夫婦也把這十年家裏的情況說了一遍,也把怎麽留下的魏名給說了。


    羅清對魏名有這麽強的學習力,感到很是奇怪。哎!大千世界,真是無奇不有!


    魏名把聖經和十字架都給了羅清,羅清接過來,像撫摸愛人一樣,摸了半天。看來,以後自己要多下點工夫。國內,本來基督教的實力就差的可憐,自己以後可有的苦頭吃了。


    漢語本的聖經,隻有香港有,要發展基督教,這可是少不了的,看來,這可就是一個小難題。最難的是,國內幾乎沒有聖水的來源,自己的聖水種子都給用了,這可是個大難題。隻有,先找找在中國傳播基督教的神甫想想辦法了。


    魏名的心裏可有了新的問題。


    這基督教的聖力和聖水,對他有了吸引力,但現在還沒時間去學。他現在要學的是魔術法門,畫畫。可眼前擺在他麵前的是,這個三叔,到底是個什麽人物?他怎麽懂得醫治中邪的辦法?難道,他是修佛修道的人?或者懂什麽巫術?


    也奇怪,羅清拿了聖經和十字架後,早中晚禱告了幾次,身體就很快康複了,又是身體健康,麵色紅暈了。羅清說怕家裏人惦念,就辭了姑姑、姑父和魏名迴家了,說年後還會過來拜年。


    魏名就開始張羅了白紙和鉛筆,開始練習畫畫。老兩口對魏名突然喜歡上畫畫感到有些驚訝,但對這個神童來講,再奇怪的事發生在他身上也是有可能的。


    魏名見什麽畫什麽,家裏的雞呀,羊呀,盆盆罐罐,桌椅板凳,被他畫了個遍。他還給二跛子畫了一張,也給羅伯母畫了一張挺著大肚子的畫。他畫的已經非常像了,而且形體比例也畫的很是恰到好處了。隻是有一點,自己畫的東西似乎缺少了什麽。到底缺少了什麽呢?


    這樣畫了幾天,就到了臘月二十九了,這天上午,魏名心裏憋悶的慌,就告訴伯父伯母,自己出去走走。


    也是魏名心裏裝了太多的事,小小年紀,心裏怎麽會舒服?沒有什麽比不知道自己是誰更讓人痛苦了。


    坡東村是個小村子,小的可以一分鍾從村東頭走到西頭。如果家裏人出去串門了,不知道去了誰家,你站在房頂一喊,全村人都能聽見。


    魏名要出去走走,還沒邁幾步,就到了村中央了。


    這天的天氣非常的好,雖然是數九寒天,但太陽照在身上,非常的愜意,非常的暖洋洋。又是臘月二十九了,臨到過年,人們都沒事,出來轉的人就多了起來。


    就在村子的中央,圍著幾個老頭,在那裏閑說話,聲音不是很大,但坡東村實在太小了,周圍的人,幾乎都能聽的見。


    隻見一個老頭說道:“我說三叔,你就吹吧,天底下哪有這樣的事?”


    “誒!你還別不信,這就是真的!我三叔走南闖北一輩子,什麽事沒見過,我再給你講一個,這可是我親眼所見的。”說話的正是三叔那老頭,魏名對這老頭很感興趣,也就湊了上去。


    “啥你親眼所見,我說三叔老頭,誰不知道你道聽途說,胡編亂造,你再吹,咱們村的牛就都不下牛,改下豬了!”


    “哈哈!哈哈!”人群一陣哄笑,顯然別人也都不信三叔說的。


    “這是四十年前,我還在古玩店當學徒工的時候,發生的真實事情,是發生在我師傅身上的。不管你們信還是不信,這可是真事兒!”三叔也不管別人信不信,就自顧自講了下去。別人雖然說不信,但聽的時候可是豎著耳朵,唯恐聽漏了一句。


    欲知後事,請看下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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