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上迴:“八嘎!我們必須得要用活人魂魄加強,才能保住我們,不在世間永遠消散。櫻子,那邊剛好有兩個人在看熱鬧,真是天助我們!你一定要在忍耐一會兒!我去去就來!”日本鬼強忍著身形消散之苦,期身向魏名和羅清他們飄了過來。


    魏名和羅清直感覺突然寒風四起,渾身發抖,自己的魂魄躍躍欲出。


    就是現在,一對一,羅清也不是個。就憑現在,這日本武士惡鬼已經嚴重受傷的情況下,還這麽強大,就可想而知。


    魏名還要好一點。他剛一感覺神誌受到威脅,就從自身自動的發出了一股能量,正是自己的意識力。兩股力道對碰,魏名還略微占據了上風。


    那惡鬼顯然也是覺察到了,身形稍微頓了一頓,但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


    惡鬼再也不敢拖延,一個身形就朝羅清撲了過來,一股強大的吸力,就要把羅清的魂魄從身上吸出來。


    羅清的魂魄已經在身上與身外閃爍,危在旦夕。那惡鬼更是猙獰,身形也離羅清越來越近。


    “主啊!請賜予我力量吧!你是萬能的神,你必助我打敗魔鬼!”羅清一邊念叨,一邊在聖經上劃了個十字。


    隻見一道光芒由天際而出,正照在那聖經上,那聖經也發出耀眼的光芒來。光芒呈淡黃色,把周圍的事物都照成了月白色,羅清本來就是月白色的衣服更加的清晰明亮。


    那惡鬼突然像被針刺了一下一樣,一下就退了幾丈遠。


    “哼!就憑你!你的修行也太淺了吧!”那惡鬼說著,把手裏的軍刀橫著一揮,四周突然就起了一團團黑色的霧氣,把周圍都給籠罩了起來。那惡鬼又連揮了幾次,霧氣越來越濃,把聖光包圍起來,透不出來。


    魏名早就看得呆了。他不懂基督教,也不懂天主教,但從他的身體裏也散發著淡淡的黃色光芒,抵擋著黑霧的包圍。他身體的這種功能完全是自發的,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麽。


    “主啊!萬民敬仰的真神,請用你的鮮血潔淨我的心靈,潔淨我的身體,請你給與我力量,使我戰勝邪惡,把主的道,傳給世人!”隨著羅清的禱告,聖經的光芒又漸漸的強大起來。


    但奈何這日本武士的魂魄非常的強大,黑色霧氣還在源源不斷的產生,也越來越強大。


    兩股力量的對決,不是分分鍾能解決的,一晃半個小時就過去了。黑色霧氣暗淡下來,但聖經的光芒也不在強大。惡鬼本來受傷在先,陰煞之氣已經不夠強大,經過半個小時的消耗,已經是傷上加傷,難以抵抗了。


    羅清也不好受。他其實受洗的時間並不長,自身的聖力非常有限,哪裏經的住這樣的消耗,早就把他的身體消耗一空了。也多虧了這本聖經,這可是班戈爾神甫花費了五年的心血禱告注入的神力。


    魏名也是心驚膽戰,不知道為什麽,他的手裏一直緊緊抓著自己的玉瓶,好像那就是自己的保護神一樣。


    “哼!如此惡鬼,我必把你打入十八層地獄,永受烈火之苦,萬世不得出來!”羅清知道已經是沒有退路了,隻能硬撐下去。


    “我吃不了你,便殺了你,讓你也成為野鬼遊魂,不得超生。”惡鬼說著,大刀一揮,一股煞氣形成鋒利的刀刃劈了下來。這已經不是圍困之勢,雖然煞氣弱了許多,但劈刺的力量卻不知道比圍困的力量要強了多少倍。


    羅清不敢托大,趕緊從身上摘下一個銅製的十字架來。這十字架不大,隻有兩寸來長,平時掛在身上也並不起眼,這個時候,就起到作用了。由於時間緊迫,羅清來不及多想,就把十字架用三個手指頭狠狠的捏住,朝前擋去。嘴裏的禱告卻沒有停下。“上帝呀,借助你的力,使惡鬼降伏,你是萬能的真神,必為你的信徒鋪路。主啊!請賜予我力量,使我不被惡鬼纏住。”


    十字架迎著軍刀形成的煞氣之刃就擋了下去。隻見十字架突然就呈現了五彩霞光,光芒四射。兩股力量,一股聖光,一股煞氣,碰撞在一起,沒有一絲聲響,卻都知道這可是強強對撞。


    惡鬼的軍刀被震飛了,在空中破碎成碎片,越來越淡,最後就消散在空中,成為無形無物。十字架也被震落到地上,失去了靈力。


    這次羅清不等惡鬼先動手,自己就開始準備起來。


    他從衣袋裏拿出一個小瓷瓶出來。這小瓷瓶並沒有什麽裝飾,隻是白色的,很樸素很平常,塞子卻是磨沙玻璃的,塞的很緊。羅清一下就把塞子拔掉,從裏邊倒出一些水來,他用手指頭沾著水,在兩個手心裏畫了兩個十字。


    這個時候,惡鬼已經撲了過來,張開兩個巨爪,就朝羅清抓來,想把羅清的魂魄給抓出來。羅清把塞子一塞,把瓷瓶就裝到了衣袋裏,兩手就向著惡鬼的爪子擋去。


    這下惡鬼可吃了虧了,怪他不知道羅清用的是什麽。


    隻見光芒一閃,手爪相對,羅清和惡鬼各自向後退了好幾步才站住身形。


    惡鬼的兩隻胳膊被打飛了,碎成粉末,消散在了空中。


    “你!你居然有了基督教的聖水!哇呀呀!今天你必須得死!”惡鬼已經瘋癲起來,合身就撲了過來,張開猙獰麵孔下的大嘴,恐怖到了極點。


    羅清根本沒閑著,早又把瓷瓶拿出來,用聖水在胸前畫了一個大大的十字。他已經把最後的聖水都倒在了手心裏,背水一戰,僅此一次機會了。


    “萬能的主,萬能的神,你給與我生命,也請你給與我力量。我的身體,我的生命,我的一切都交付給你,請你賜予我永生的力量。”羅清把身體一挺,整個身體都散發出萬道光芒來。這聖水的力量可真夠大的,硬是把惡鬼的身形給定到了空中。


    這一下,雙方都是非常吃力的。羅清已經將近油盡燈枯了,隻是求生的力量強自支持著。惡鬼也是,本來衝刺的身形一下被定住,豈是舒服的?想抽身逃跑也是不可能的,隻能等待。等待什麽?等待看誰先支持不住!


    羅清也知道自己已經沒有餘力在支持下去了,也多虧他留了一手。他用盡最後一絲力氣,把手裏餘下的聖水朝惡鬼身上甩去。


    聖水是煞氣的克星。聖水是聖潔之物,專門潔淨罪惡、汙穢、肮髒、邪氣、煞氣、惡氣,克製邪魔鬼怪,是基督教立教之本。惡魔沾上聖水,看似惡魔燃燒起來,其實不是,是惡魔身上的不潔淨的東西被消耗,惡魔被一點點消散形成的假象。那不是真火,那是兩種力量對決的時候,一種力量被另一種力量吞噬消耗的表象。


    那惡鬼嗚裏哇啦的怪叫著,卻一下又脫不了身。眼見著聖水灑了過來,卻也沒有辦法。


    正在這時,一條粉色的影子一下就閃到了那惡鬼的前邊。羅清灑出去的聖水全部被這影子給擋住了。隻見這影子身上吱吱響了起來,一塊塊開始消散,變為烏有。這正是那女鬼歌妓左木櫻子。


    “櫻子代君一死,也不枉相陪多年,照顧櫻子幾十年的情分了。今感覺已無力迴天,消散之時近在分秒間,希望櫻子以死相救,可保你逃出升天,他日轉世,再世**。我走了,卻再無相見之日了!”說完,左木櫻子的鬼影已經消散已盡,真真個灰飛煙滅,形神具散了。


    魏名和羅清具是一呆!這是唱的哪門子戲呀!羅清身上聖水的力量漸漸消散,慢慢的就不足以支持定住那日本惡鬼了。


    “哇呀呀!櫻子,你怎麽就這麽傻呀!我一定要為你報仇!小鬼,拿命來吧!”那惡鬼雖然行動緩慢,但畢竟可以行動了,張牙舞爪的就撲了過來。這下,他可能真的瘋了!煞氣雖然消耗盡了,卻又增添了仇恨的邪惡之氣。


    那惡鬼合身已經撲到了羅清的身上,任憑羅清身上的聖水畫成的十字架的光芒把他的身形消散的一塊一塊的成了虛無的洞洞。


    羅清的神誌一下就模糊起來,頭一歪,就昏死過去。隻見羅清的魂魄已經起身,要從身體裏出來了。若是被這惡鬼吞吃下去,必定會補充不少能量,把身上的傷治好也說不定。


    時遲那時快!就見魏名早把玉瓶的塞子給打開了。


    玉瓶的體積迅速的變大,就整個的把惡鬼給罩住了。惡鬼的身形一下就被玉瓶給吸了進去。這玉瓶早就有了神力,能夠有巨大的吸收之力,哪裏是這受傷的惡鬼能承受的了的。


    惡鬼在玉瓶裏想要再次衝出來,隻是玉瓶的吸收之力形成了一個大大的旋渦,任他怎麽努力,也逃脫不出來了。魏名把塞子蓋上,玉瓶複又變迴了半寸來長。


    羅清的魂魄雖然沒被吃掉,也沒被吸收走,但他的傷勢太過嚴重了,躺在地上已經昏迷不醒。


    這個時候已經是夜裏十一點了。風是越來越大,氣溫也越來越低,魏名凍的渾身直哆嗦,手腳冰涼。月色更加的暗淡,已經沉入天際,發出的光已經似有似無了。


    雖然離村子已經很近,可是,這羅清怎麽辦?讓他在這裏凍一夜,肯定都成了冰坨子了。現在,或者馬上生一堆火,或者把他弄到村子裏家裏的土炕上,才行。根本沒有生火的火源,再說,這麽大風,引起野火來,可就麻煩了。


    魏名心一橫,隻有發揮自己力氣大的優勢了。魏名把羅清舉起來,抗到肩上,兩手扶好了,一步一步向村子裏移去。不是魏名力氣小,而是他是小個子的小孩,抗著一個大個子,實在有些不方便。


    二跛子夫婦早就睡下了。


    半夜裏突然有人用力砸門,還是令二跛子有些生氣。本來,這幾天想著魏名會捎信過來,讓他去接,可是左等不來,是右等不來,心裏便有了一些不順。


    門一開,他用手電向外一照,就愣住了。魏名迴來了!不但迴來了,怎麽還帶了一個死人迴來?


    “狗子娘,是魏名迴來了!”二跛子向屋裏喊道。說著趕緊關上門,幫魏名把羅清抬到了屋裏。


    “呀,真的呀,魏名怎麽大老遠的,自己迴來了。魏名呀,怎麽迴來的這麽晚呀!路上黑不黑呀?冷不冷呀?”二跛子媳婦正充分發揮著女人羅嗦的優勢,突然就呆住不動了。她左腿已經落了地,右腿還在炕沿上搭著,就這樣上不上,下不下的,坐到了那裏。她現在挺著個大肚子,行動本來就不方便,這時候哪裏還動的了。


    眼見著除了魏名,房子裏還多了一個人,一個已經僵硬了躺在地上的死人!


    “這!這!魏名,這到底是怎麽迴事?”二跛子媳婦驚訝的都結巴起來。二跛子也呆呆的看著魏名和羅清。


    “他,他是我在路上認識的,也要到咱們村,是咱們村的親戚。沒想到,走到半路,給凍成這樣了。沒辦法,我就把他抗迴來了。”魏名想著,生的事不能說,肯定不能說!


    “那你也沒問問他叫什麽名字?誰家的親戚?要是死在咱們家可就麻煩了,咱們得趕快給人家送去。”二跛子現在非常擔心再出事。他們老兩口,經過文革時期的那些事情,膽子早變的非常的小了。


    “是誰家的親戚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他叫羅清。”


    “什麽?叫羅清?”二跛子媳婦又是一愣,一下就從炕上滑了下來,幾步就跑了過來,也不顧自己挺著大肚子不方便了。


    “他,他真的叫羅清?他來咱們村找他什麽親戚?”二跛子媳婦一臉驚訝的再次問道。


    “是。找他姑姑。”


    “誒呦!我的寶貝侄子誒!”說著,二跛子媳婦的淚水就像決了口子的長江一樣一瀉千裏。“死老頭子,還愣著幹嗎,還不快把小清給抱到炕上去。”


    這次倒是魏名愣住了!沒想到,這羅清的姑姑就是二跛子的媳婦。他一直叫二跛子夫婦伯父伯母,卻從未在意他們真名叫什麽,原來伯母姓羅!


    他們一直在炕上折騰了一個晚上,三個人誰都沒有睡,淨是聽二跛子媳婦在那裏唿天搶地的喊了。


    直到第二天早上,羅清也沒有醒過來。


    欲知後事,請看下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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