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出了山洞,在洞外那有著火堆的空曠之處聚集,然後向著承天門所在之處飛去。


    一路上,眾人皆是心情沉重,相互之間對話很少。如果要說有沒有插曲之類什麽的,那這個不用說,肯定是有的。


    插曲:一路上,陳羽被母親萬奇芸背在背上,陳羽多次要求母親讓他下來,說自己的傷勢已是好的差不多了。但萬奇芸則是雙眼怒睜,將陳羽一瞪,後者立馬閉嘴,連大氣也不敢出。


    玄清沒受多大的傷,一直被陳傲天抱在懷裏,昏迷了兩天多了。暈,這也太誇張了吧!是不是玄清很喜歡這種被人抱在懷裏的感覺還是他在借助別人的懷抱來尋找父親的感覺呢?


    狄河傷得並不重,調養了一段時間已是近乎全好了,此刻已是沒有再攙扶韓雪。


    韓雪的傷勢也是好了大半,而且在身上的黑死氣也是消失不見了,不知是不是玄清誤操控魔劍一不小心將這個絕技給放棄了,或者是那陰陽先生離去時看她可憐,善心大發,將其解開了呢?誰都不知道。雖然兩個方法都是想象的,不過前者的幾率比後者大得太多了。


    大魔頭會救你,做夢才有可能。


    此刻的韓雪一直跟在萬奇芸的身旁,不時偷看著這位漂亮的師姐和她背上的陳羽,臉上透漏出一抹紅暈,嬌滴滴的,仿佛是媳婦在見公婆。


    一路上,顏會被遠遠的掉在後麵。不知什麽原因,眾人竟然以為他是在為他們殿後,心中感激。但顏會可不這麽想,心中憤憤不平:“我才不是給你們殿後的呢?我也受了傷,沒人來攙扶我就算了,還把我丟在最後,拋棄我咋的?看不慣我咋的?畫個圈圈詛咒你們,擴符―陳傲天師叔和萬奇芸師姐除外,我惹不起你們。!”


    還有個小插曲可以說下,那就是陳羽忽然問父親和母親有沒有安皇三兒子安康的消息。


    萬奇芸迴答道:“你說的就是那個死不服輸的小孩子吧?!”


    陳羽點頭,不過隨即一想:“我沒怎麽和這安康打交道啊!那我怎麽知道他的性格是死不服輸啊?”哎,陳羽啊陳羽,這隻能說你對父母言聽計從,他們說一你不敢說二。


    “他沒什麽大礙,隻是被我和你父親救了兩次,心中有點不舒服罷了,我想此刻已是迴到皇室了。”萬奇芸說道。


    原來,陳傲天和萬奇芸兩人在跟蹤黑袍人時,也是發覺那山洞之中有著不妥的地方,深入其中後,第一次是為迷路的安康和安榮指明出路,第二次則是發現安康被囚禁在洞中,順手將他救了出來。


    得知安康無礙後,陳羽也是沒有再說話,眾人也在這時都沉寂了下來。


    眾人這次還是用了五天時間才到達承天門,陳傲天和萬奇芸兩人道行高深,本來不需要這麽長時間,但為了照顧晚輩,所以減低了速度,和他們一同到達。


    眾人在掌門溥元河的安排下,在承天門中休息了一晚,陳傲天和萬奇芸也借此機會看了看陳羽所住之處,順便幫他整理了下房間。看著父母為自己忙碌的背影,陳羽心中暖暖的。


    第二天一早,眾人再次聚集在了承天門的天門殿中,除了玄清仍把自己鎖在房間裏不出來,其他人均是到場。


    這次陳傲天和萬奇芸的到來,柳峰尊座已是沒有當初那種不屑之意,還主動和陳傲天聊了點家常。雖然就幾句話,但也讓得陳傲天心中激動了半天。唯一還有點芥蒂的則是月峰尊座,不過在萬奇芸的安慰下,那一點點芥蒂也是煙消雲散了。


    不管怎麽樣,你們還是我們承天門最驕傲的弟子……


    眾人相互寒暄了一陣後便是坐了下來,陳傲天開口將在山洞中所見所聞之事全部說了出來,聽的溥元河和四位尊座都是眉頭大皺。


    柳峰尊座首先開口道:“溥元河掌門,看來這次事件的罪魁禍首就是那些黑袍人了,也就是魔煞門在搞鬼。”


    溥元河點了點頭,道:“的確如此,不過我很奇怪的是,那所謂的七神眾究竟是何方神聖?既然被稱唿為七神眾,但如今卻隻有兩人。(..tw無彈窗廣告)傲天,這事你比較清楚,你說說看。”


    “迴掌門話。雖然我到過那古墓遺跡,但並沒有發現任何可疑之處,而且那炎哲也沒提起過這事,所以我也不清楚這到底是什麽迴事。”陳傲天想了一想,迴答道。


    溥元河歎了口氣,道:“雖然我們知道了黑袍人的身份以及他們找來那麽多的陰火有何目的,但仍然還有這幾件事情沒弄明白,第一是他們為什麽要搶奪四神劍,第二,你們所說的神獸獬豸在最後時間裏消失了,但我認為是被他們抓去了,但他們抓獬豸又有什麽目的呢?”


    麵對溥元河的疑問,眾人皆是迴答不了,沉默了下去。


    片刻過後,溥元河突然開口問道:“冷峰尊座,玄清現在情況如何?”冷峰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問弄的一呆,隨即迴過神來迴答道:“謝掌門關心,我這不成材的弟子從迴來的那天開始便把自己鎖在房間內,任誰去叫門都是不開,看樣子還是在為他得知身世之謎而迷茫吧。”


    溥元河搖了搖頭道:“本來想瞞著他的,沒想到竟然在誤打誤撞之下讓他知道了,也隻能感歎天意弄人吧。隻希望以後這件事不要成為他心中的陰影。”


    冷峰尊座點頭道:“掌門放心,我會時常關心他的,做最大的努力不讓他胡亂猜想。”


    “對了,那把帶迴來的魔劍邪魂現在是不是已被封印在祖師祠堂裏了?”溥元河向著通峰尊座問道。


    “請掌門放心,魔劍邪魂已被我們用淨玄心訣封印住,放進了後山的祖師祠堂。再則祖師祠堂放著曆代承天門掌門的靈位,而且那裏靈氣環繞,那魔劍邪魂應該翻不起大浪了。”通峰尊座迴答道。


    溥元河點了點頭道:“魔劍邪魂乃是至邪之物。雖然有著靈氣鎮壓,我們還是要多加小心才是。”


    “是!”眾人齊聲應道。


    在眾人商量的這段時間裏,視線轉移到冰山深處。


    冰宮。


    薜青坐在用冰雕刻而成的椅子之上,在她身旁站著一個美麗的女子,她還是那麽的冰冷,臉上沒有半點情愫,冷冷的看著突然到來的三個黑袍人。


    她正是冰靈兒。


    薜青看了看三個黑袍人,緩緩道:“你們來我這裏有什麽事嗎?”三個黑袍人中,站在中間的那位開口迴答道:“迴宮主話,我們是被門主炎哲叫來與你商量個事。”


    聽到這話,薜青一巴掌拍在冰椅的扶手之上,力道之大,將那扶手拍裂而去:“你們三人好大的膽,竟然在我麵前說一個死人的名字。”


    那黑袍人不慌不亂的迴答道:“我想宮主可能誤會了,炎哲門主並沒有死。”


    薜青一愣,道:“此話當真?但你們不是稱唿自己為邪魂組織嗎?”


    黑袍人迴答道:“我們門主的確沒死,稱唿為邪魂組織,我想宮主對這名字還是很熟悉吧。”


    聽到這話,薜青這才反應過來,嘴中喃喃道:“邪魂組織?魔劍邪魂?”當初的薜青並沒有把這些黑袍人想到魔煞門那邊去,而且魔煞門門主在第一次正邪大戰中被殺,那是所有人親眼看見的,如今說他沒事,這怎麽能讓人信服。


    “照你這麽說,你們門主不僅沒死,還把魔劍邪魂找到了?”薜青迴過神來,冷冷的說道。


    黑袍人點頭,道:“是的。”


    “有什麽憑據證明?”薜青問道。


    “嘩啦”一聲,這黑袍人已是將身上的黑袍撕開,露出胸膛之處的那個火焰紋身。


    薜青看了看那火焰紋身,終於將這些黑袍人的身份確定下來,因為那火焰紋身,可以說整個神州大陸除了魔煞門以外,再沒人能有著這個奇異的紋身,或者是說沒人膽敢紋這樣的紋身。


    火焰焦紅如火,但又隱隱透漏著一抹黑光……


    “說吧!你們門主有什麽事要對我說。”確定身份後,薜青淡淡的問道,那抹冷意已是消失了去。


    “我們門主希望你能助他一臂之力,鏟除正道。”黑袍人說出了這次來的目的。


    “什麽?”聞聽此言,薜青臉色一變,驚訝道。而在她身旁的冰靈兒冰冷的臉龐也是變了一變,她對於這鏟除正道並不在意,在意的則是住在她心中深處的一個男子,一個說她是他的朋友的男子,一個和她同甘共苦過的男子。


    於此同時,遠在南方的荒山之中,萬蛇殿洞穴之中傳來一陣瘋狂的大笑聲:“沒想到炎哲這個家夥竟然沒死,哈哈哈哈……真是天助我也。”一個滿臉胡茬的紅發大漢站在一個用虎皮鋪蓋的椅子前麵,仰天大笑:“既然他沒死,那我萬蛇殿就再次助他一臂之力吧!”說完,紅發大漢看了看洞穴四周,冷笑著繼續說道:“這個鬼地方我也住的不耐煩了,這次一定要將正道全部鏟除,將他們也趕到這裏來,讓他們也嚐嚐住在山洞裏的味道吧!”


    紅發大漢大笑著,在他身旁站著一個陰冷的少年,在他嘴角之處也是露出了一抹陰冷的笑意……


    萬蛇殿外,古墓遺跡處,一個黑袍人立於其中,在他身旁還站著另外兩個人,一男一女,正是七神眾中的音神和影神,此刻的他們,每人手中都是拿著一把外貌形狀相差無幾的古劍,仔細看去,正是四神劍其中的三把,分別是地劍、玄劍、黃劍……


    音神看著手中的地劍,媚笑道:“沒想到那所謂正道三大門派中的星璿宗竟然如此不堪一擊,毫不費力就讓我把這地劍給搶到手中了,我想此刻那老家夥肯定氣的直跳腳吧。”


    一旁的影神將手中的黃劍插在地上,看著身旁的黑袍人,緩緩說道:“三大正道門派也不過如此,如今四把得其三,陰陽先生,接下來該怎麽做呢?”


    陰陽先生將玄劍也是插在身前的土地上,道:“我已派人聯係其他的魔教門派,要不了多久他們便會向著承天門進發。我們下一個目標就是承天門,捉拿陳傲天,奪天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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