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秋落一聽蘇瑾寒的話,明白她並不介意將對方介紹給自己認識,頓時滿心激動。


    “對,我想認識她,你能不能做個中間人,介紹一番?”白秋落壓抑著激動開口道。


    蘇瑾寒微微一笑,“自然,不過這估計得緩些時候,她有些不方便,這樣,我先和她確定了時間,再來通知你,怎麽樣?”


    “好啊,沒問題,可以的。”白秋落趕忙應了。


    她穿越到大蒼至今也有半年多了,這麽久都一個人過來了,如今不過是為了等幾天而已,她等得起。


    畢竟等她和對方見麵之後,往後她便不是一個人了,她也是有老鄉的人了。


    這樣想著,白秋落便滿心都是激動。


    “那行,那就這麽說好了,見麵的事情我來安排。”蘇瑾寒笑盈盈的說。


    “好。”白秋落沉聲應了。


    此行雖然沒有直接見到旗袍的設計者,但是能通過蘇瑾寒和對方搭上線,也是好的。


    說好了這事兒,兩人便也沒有什麽旁的事情可說了,也就隨意的閑聊了起來。


    直等到店小二上來問是否可以上菜的時候,蘇瑾寒才想起被她趕去隔壁吃空氣的靖王殿下,忙使喚了青芽過去喊莊靖铖過來。


    莊靖铖過來之後,幾人一起吃了頓飯,白秋落讓蘇瑾寒有事找她的話直接往她的住處送信,又將地址告訴了她,兩人這才分開。


    迴去的路上,白秋落難掩興奮之色。


    安月兒見狀不由得問:“姑娘發生何事了?竟這般開心。”


    “嗯?我表現得很明顯嗎?”白秋落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臉,問。


    安月兒點頭:“月兒還不曾見過姑娘這般開心呢。”


    白秋落聞言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今日見的那位蘇小姐,是我之前在南方便認識的,可能是因為來到京城這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認識的人熟悉的人太少了,所以遇到一個熟悉的人,便忍不住心生歡喜吧。”


    白秋落說的這自然是一個原因,另一個原因卻是她終於和旗袍的設計者搭上了線,那可是可能和她一樣是穿越者的存在,如何能不讓她心生歡喜?


    安月兒聞言微微點頭,道:“原來如此。”


    雖然明知道白秋落說的可能不是全部的事實,但是安月兒卻也明白白秋落能這麽給她一個理由,已經比絕大多數做主子的人都好了,她知足,並不會得寸進尺,恃寵而驕。


    馬車很快來到了白秋落的住處。


    隻是還沒下車,白秋落就聽到了外頭一陣吵鬧之聲。


    白秋落掀開車簾看去,發現正是她家門口有人在拉扯吵鬧,雙方都是女子,不過一方明顯更加的彪悍,另一方更加吃虧。


    其中一個女子,更是狼狽的被壓在地下,一個女子坐在她的身上用力的揪她頭發,打她的臉。


    雖然撕逼大戰看起來很有意思,但是她們就不能挑一個好點的地方去撕嗎?非要在她家門口?


    這都攔著她迴去的路了。


    白秋落無語的想著。


    然而下一瞬,當白秋落看到那被欺負的人的臉時,頓時麵色大變,忙跳下馬車朝著那邊跑去。


    安月兒見狀也趕忙跟了上去,免得白秋落吃虧。


    白秋落上前將那坐在另一個女子身上的女人給拽開,又將地上的女人扶起來,這才問道:“你們這是怎麽迴事兒?為什麽在我家門口大打出手啊?”


    被白秋落拽開的女人狼狽的後退兩步,險些摔倒,她剛站穩身子,就劈頭蓋臉的朝著白秋落罵道:“我說你這小丫頭片子是怎麽迴事兒啊?你知道我為什麽打她嗎你?什麽都不懂你跑上來湊什麽熱鬧啊。”


    白秋落被她咄咄逼人的態度弄得微微皺眉,道:“我不知道你為何打她,但是你在我家門口打人,害得我進不了家門,我不拉開你難不成還要在這裏等你打完?”


    這時,另外兩個扭打在一起的人也被安月兒分開了。


    其中被欺負得狠了的小丫頭撲到白秋落身後的人的身旁,道:“姑娘,您沒事兒吧?疼不疼啊?”


    “我沒事兒,巧兒你沒事兒吧?”胭脂微微搖頭,關切的問巧兒。


    原來被欺負的兩人不是旁人,正是煙雨樓的妓女胭脂和她的丫鬟巧兒。


    方才白秋落也是看到胭脂的側臉,這才跳下來插手這場她不明緣由的糾紛的。


    畢竟胭脂既然出現在了這裏,那就說明她肯定是來找自己的,雖不知為何會和這個女人打起來,但是怎麽說也算是和她有關係了,她總不能置之不理吧。


    “沒事兒?嗬,這事兒沒完,賤人我告訴你,這事兒沒完,我今天非要打死你這個狐媚子不可,竟然敢勾搭我家老爺,我看你就是活膩歪了吧!”白秋落對麵那個女人罵道。


    白秋落聞言下意識的看了胭脂一眼。


    難道是要替胭脂贖身的那個夫人找上門來了?原配來抓小三了?


    可是不去煙雨樓抓,怎麽跑她這兒來抓了?


    莫非是跟著胭脂一路從煙雨樓過來的?但是看她這激動又衝動的樣子,不像是能跟那麽久的人啊!


    在白秋落有些發懵,猶豫著這事兒該不該管的時候,她身後的胭脂委屈的哭泣聲和反駁聲響起。


    “這位夫人,我都說你認錯人了,我與你家夫君根本就不認識,我也不住這兒,我就是來這找人的,您怎麽就是不信呢?”


    “信,我為何要信你?你一個青樓裏的妓女,一個賤女人,天生就是勾搭男人的狐媚子,你若不是我家老爺的外室,能不在煙雨樓,出現在這兒?想騙我,借此蒙混過關?休想!”那夫人大聲罵道。


    “等等等等。”白秋落聽到這裏,總算明白了點什麽了,趕忙開口打斷道。


    “這位夫人,咱們捋捋啊,捋捋。”白秋落說著,趁她沒開口,道:“夫人是因為要抓你家老爺養在外頭的外室來的這兒,對吧。”


    夫人雖不想搭理白秋落,但還是沒好氣的應了一聲:“沒錯。”


    “然後你不知怎麽的,知道了胭脂妓女的身份,又恰好在這兒看到了她,所以你以為她就是你家老爺的外室,所以動手打了她,對吧。”白秋落又問。


    “不是以為,而是事實!”那夫人當即怒道。


    白秋落也不反駁,隻是又問:“所以夫人隻是知道那外室住在此處,卻並不知是哪一家,也不知道對方是什麽人。若我猜得沒錯的話,夫人應該是收到你家老爺來了外室這兒,所以特地過來抓奸的吧。”


    “沒錯!就是如此,這不就讓我抓到了這個賤人了麽!”那夫人說著,又要撲上來打胭脂。


    安月兒怕她傷著白秋落,忙上前攔著她,低喝一聲:“安靜點聽我家小姐說,再咋咋唿唿的,信不信我把你嘴巴縫起來。”


    白秋落問完幾個問題之後,心裏已經有了答案,頓時有些哭笑不得。


    合著胭脂這是遭了無妄之災了,她壓根就是被那夫人給打錯了嘛。


    夫人被安月兒的氣勢鎮住,沒敢再鬧。


    白秋落見她安靜了,這才道:“我想這位夫人應該是誤會了。胭脂她來此處不是來找你家老爺的,她是來尋我的。”


    “尋你?笑話。”夫人冷笑一聲,出口便是中傷:“原來你和這個賤人認識,看來你也不是什麽好東西,小小年紀就和這種人扯在一塊兒,想必也是個不幹不淨的。”


    “不許你侮辱恩人。你說我便也罷了,可恩人乃是清清白白的人家,容不得你惡語中傷。”一直隻在嚶嚶哭泣的胭脂聞言頓時怒道。


    “嗬,還恩人,編,你們再接著編。”夫人嘲諷的看著她們。


    “胭脂確實是來找我的。之前機緣巧合之下我曾救過胭脂一命,後來她生了病,我是大夫,替她治過病,她這是來找我複診,報恩的,與你家老爺半點關係都沒有。”


    “嗬,你這小丫頭信口開河也要有個度,你說你救了她一命,還說她病了,你是大夫治了她,你怎麽不說你是神仙,來渡她成仙的?”


    夫人譏嘲的說:“小丫頭,你及笄了沒有?就這樣的年紀還敢說自己是大夫呢?就你這樣都能成大夫了,那那些老大夫都該迴家種地去了,都有你這樣的大夫了,還要他們幹什麽?”


    “夫人,我勸你嘴巴還是放幹淨點,我和你講道理的時候,你還是好好講比較好,否則我要是不講道理起來,連我自己都覺得害怕。”


    白秋落見她好聲好氣的說了這麽多,這夫人死活不相信不說,還句句懟她,口出惡言,頓時也沒了好脾氣,皮笑肉不笑的開口。


    她這人素來都是講道理的,但是遇到不講道理的,她也不介意以暴製暴,左右她還有一個會武功的安月兒鎮場子呢,誰怕誰啊!


    “喲,你這小丫頭還敢威脅我了,你知道我是誰嗎你,你還敢威脅我,你信不信我能要了你的命,讓你一家雞犬不留!”那夫人眼中驟然綻放出冷光,一副要弄死白秋落的模樣。


    白秋落聞言原本還算平和的臉色頓時一沉,直接對著安月兒開口道:“月兒,掌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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