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了何事這般開心?”邵南初聽到白秋落進門的動靜,走出來看她,見她笑得前俯後仰,雖不知是什麽事,但眉宇間也染上了笑意,輕聲問。


    他的笑從來不是因為事情有多好笑而笑,而是因為她開心,他便愉悅。


    “咳咳,我不行了,我……我要笑死了。”白秋落笑得不行,壓根停不下來,抱著邵南初的脖子咯咯的嬌笑。


    邵南初見她笑得肆意,開懷,也不打斷她,將她抱在懷裏,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輕輕的給她拍背,免得她笑岔氣。


    等白秋落好不容易緩過來,也不等邵南初問,這才劈裏啪啦的將方才在醫館裏的事兒給說了。


    “你下的藥這樣強?”邵南初聞言頓時驚訝的開口問道。


    白秋落有些心虛的摸了摸鼻子,道:“其實也還好了,那藥的藥性其實也就那樣,主要還是靠控製力,控製力強大的人,還是能夠不出醜的,比如說對你而言,那藥就沒什麽用,忍一忍也就過去了。但是白子朝那人,腦子裏可能都是亂七八糟的東西,壓根不懂克製欲望,所以看到女人就想做那事兒,看到女人就想,自然就控製不了了,然後就出醜了。”


    白秋落說著,又忍不住笑了,道:“其實這不是最好笑的,最好笑的是,師兄竟然以為我會擔心白子朝,還怕在我麵前說多了,惹我不開心,小心翼翼的讓我來休息,嘖,如果他要知道白子朝那樣是我幹的,也不知道會是個什麽反應。”


    看著少女眉宇間肆意又張揚的笑意,邵南初嘴角的笑意清淺,眸色卻暗沉了下來,盯著白秋落的容貌,舍不得移開。


    白秋落總算是察覺到了不對勁,眨了眨眼,道:“你這麽看著我做什麽?我臉上有髒東西嗎?”


    邵南初嗓音低啞的開口道:“沒有髒東西,隻是覺得你好看。”


    猝不及防被誇獎,白秋落有些不好意思的紅了臉。


    哎喲,這人真討厭,漂亮是事實,但是不要說出來啊,多難為情啊!


    “其實你方才有一句話說錯了。”邵南初又道。


    “啊?什麽?”白秋落不明所以的反問。


    “你說那藥對我來說沒什麽作用,其實錯了。”邵南初聲音沙啞的開口。


    “啊?難道你也滿腦子都想做那種事兒?”白秋落驚悚了。


    不應該啊,她所認知的邵南初可一直都是清冷高貴,清心寡欲的人,可是眼前男人眼中的暗沉,卻也透露出了某種渴望。


    白秋落有些犯慫,她怎麽感覺眼前的邵南初和她認識的邵南初不是同一個呢……


    “對旁的女人或許我能克製,但若那個女人是你,我恐怕也無法忍耐。”邵南初低低的笑,聲音喑啞卻又帶著性感。


    白秋落愣了幾秒,旋即反應過來他的意思,臉色頓時爆紅!


    還不等她跳腳逃離,男人的吻已經鋪天蓋地的襲來,直接將她的唿吸掠奪,在她的嘴裏橫衝直撞,將她的思緒奪走,吻得她迷迷糊糊的。


    此時的她哪裏還記得自己要說什麽?


    眼裏心裏也就眼前吻她的這個男人了!


    ……


    大雨連下了二十多天的時候,靳青風塵仆仆的趕了迴來。


    那時白秋落正在醫館坐診。


    看到消失了一個月的靳青迴來,眼中閃過一抹驚訝。


    剛好開了方子讓眼前的病人去取藥,白秋落便走到靳青的身邊和他打了個招唿。


    “靳青,你迴來啦,一路可還安好?”


    “多謝姑娘關心,一切都好。主子在後院?”


    白秋落知道靳青這次離開是帶了任務的,既然迴來,肯定是要和邵南初匯報事情的,所以也不攔著他,對著靳青道:“他在後院屋裏,你去尋他就是。”


    “對了,我讓人給你燒鍋熱水,煮點薑湯,等你事情忙完了先泡個澡,再喝碗薑湯,別受涼了。”白秋落又道。


    靳青想說不用,但白秋落話已出口,他不好拒絕,便點頭應了。


    一路的奔波疲累因為有了人的關心,似乎也減退了些,連帶著腳步都輕快了不少。


    白秋落見靳青離開,也不去關注他,依舊坐迴自己的位置,繼續接診。


    “主子,屬下迴來了。”靳青一進門便衝著邵南初行禮,隨後才開口。


    “嗯,讓你辦的事情都辦妥當了?”邵南初微微點頭,低低的問。


    “是,那邊已經給下了絆子,最起碼能拖上半個月以上,有這半個月,足夠讓咱們布置好,將他們請君入甕了。”靳青眼中閃過一抹銳利,開口卻滿是喜悅。


    邵南初麵色沉靜,微微頷首:“嗯,白老爺子的事情查得如何?”


    “已經查過了,如果白老爺子真的是那個人的話,那麽他對您的母親,說起來還有一份恩情在。”靳青沉聲道。


    邵南初的眼中頓時綻放出一抹銳利的光芒,低低的聲音脫口而出:“仔細說。”


    靳青知道任何關於邵南初母親的事情都是他的逆鱗,會被他無條件的關注,所以也沒有耽擱,直接將他所查到的,都說了出來。


    “此事我知曉了,今夜咱們走一趟小溪村,將事情給弄清楚。”邵南初低低道。


    他素來都是沉穩內斂的性子,做什麽事情都不慌不忙,謀定而後動,此番卻急著要落實白老爺子的身份,足以證明他有多麽的著急在意了。


    靳青並不意外,點頭應了好。


    邵南初還想說些什麽,聽到門外的動靜,頓時停下了話頭。


    白秋落來到門口敲了敲門,道:“你們事情談完了沒有?談完了讓靳青去泡個澡,迴頭別著涼了。”


    邵南初聞言目光直直的落在了靳青的身上。


    靳青險些被嚇尿,忙道:“姑娘心善,可憐我風雨交加一路趕迴,所以才會有這樣仔細的考量,主子不要多想。”


    “她既喚你,你便去,讓她進來一趟。”邵南初收迴目光,淡淡道。


    他自然是相信白秋落對他的感情的,也不會懷疑白秋落棄他而戀上靳青,隻是想到自己放在心尖上的姑娘卻又這般細心的關切著旁人,心裏多少有些不爽,即便這人是他的貼身護衛,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弟。


    “是,屬下這就去。”靳青鬆了口氣,嘴裏說著,人已經閃到了門口。


    門外白秋落不見動靜,正打算離開,緊閉的大門卻轟然一聲打開,靳青出現在門口。


    “多謝姑娘關心,我這就去,對了姑娘,我家主子有事找你,你快進去吧。”靳青急匆匆的說著,然後在白秋落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情況下,直接將白秋落給推到了屋裏。


    白秋落看著緊閉的大門,眨了眨眼,有些懵,沒能反應過來。


    “落落,過來。”身後傳來一聲唿喚,白秋落迴頭,就看到了邵南初站在裏間和外間的交界處,光影明暗的投在他的身上,讓他整個人看著似乎多了些朦朧和不真切。


    白秋落邁步走到他的麵前,直到將他的麵容完全印在眼中,嘴角這才揚起一抹笑容來。


    “靳青說你找我有事?”


    “沒事便不能尋你了?”


    “當然不是……”


    “你對他那麽好做什麽?”邵南初又問。


    白秋落眨了眨眼,見邵南初雖然看似平靜,但眼中似乎有些不悅,這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他為何生氣。


    明明這生氣的理由幼稚得讓人無語,但白秋落還是忍不住妥協。


    上前一步牽著他的手,白秋落輕聲道:“還不是因為你我才對他好的。他是你的得力助手,要替你辦事,如果得了風寒感冒了,那可是要影響你的事兒的。”


    邵南初聞言整顆心都服帖了。


    伸手將她抱在懷裏,輕輕吻了吻她的唇瓣:“我不喜歡你關心別人。”


    “是,那往後隻關心你好不好?”白秋落笑著應。


    對於清冷矜貴的男人此刻猶如討糖吃的孩子一般的舉動,白秋落有些無奈,卻說不上厭惡。


    邵南初此舉雖有些不講道理,但也足以說明他對她的在意,占有欲雖強了些,但也還算能夠忍耐。


    “好。”邵南初抱著白秋落,低低的應著。


    細細想來,這世界上的緣法還真是奇特。


    他無意間流落至此,得她相救撿迴了一條性命,卻意外發現了她的爺爺和他的母親早年還有糾葛,當真是有些緣分上天早就冥冥之中有所安排了。


    ……


    是夜,初歇的雨再度落下,白老爺子起身去關窗,窗前卻忽而出現了兩個黑色的身影。


    一顆心頓時冒到了嗓子眼,人也跟著倒退了幾步。


    不等白老爺子發出動靜,窗外的人已經低低的開口了:“老爺子,是我。”


    低沉清越的嗓音被壓低,卻也依舊帶著足夠的辨識度,讓白老爺子聽出了是邵南初來。


    眼中頓時閃過一抹驚訝。


    他雖然一直都指望著能借住邵南初的權勢走出小溪村,但是其實對邵南初的背景和來曆並不了解。


    他隻是以自己多年來的看人眼光和經曆來判斷此人非凡。


    而且他是完全不知道邵南初的腳已經好了的,所以驟然看到出現在窗口的邵南初,白老爺子想不驚訝都難。


    在白老爺子驚訝的時候,邵南初已經和靳青翻過窗戶,站在了白老爺子的屋裏。


    靳青反身關上窗戶,兩人這才揭開了麵上的口罩,露出容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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