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歎說:“我不知道你在作什麽!”孫然說:“你應該知道隻是別人不知道你不知道在你蒼老的麵容下居然有著一張美麗的容顏。可是大家應該知道夏老夫人雲夢乃是大家閨秀她生平最不擅長的就是武功她雖然來到江湖卻時刻沒有忘記作一個大家閨秀份內的作為賢妻良母應該作的事情而不是機關算盡。”


    老夫人嗬嗬一笑說:“我的事情不用你管。”


    孫然說:“那甚至也不是仙琴派的事情還關係到聖寶門關係到整個武林的命運。夏信你使得一手好劍法不知大家有沒有見過聖寶門的‘幽冥七擊’?”唐菂等人麵麵相覷不知該說什麽了願笑說:“原來夏莊主學的就是‘幽冥七擊’怪不得這麽厲害!”


    孫然說:“用別派的邪惡武功取勝算什麽英雄上次我很奇怪為什麽聖寶門的高手會在英雄山莊出沒。”他手上長笛一揚向夏老夫人打去他的招式輕靈而迅捷了願奇怪的說:“和我們的‘觀音神劍’很像!”


    夏老夫人手上拐杖抖開力道四散開來在天空裏劃出一道道璀璨的光芒孫然手上一抖長笛光影分開散作幾縷青光將夏老夫人圍在當中。這二人一出手司徒婉便知這是當世中最高修為的人大打出手其中的兇險自然不言而明而那奇妙的身法和出神入化的招式才是真正獨特的地方。


    舞雲低聲說:“孫然太不像話了這不是他應該作的事情。”司徒婉問:“你說夏老夫人是個什麽樣的人?”舞雲一愣呆呆的說:“我不知道。”司徒婉笑說:“不過孩童也是聖寶門的人掠走的如果真是聖寶門的人那就是惡人邪人就算是老夫人也要義不容辭的殺掉。”


    舞雲看著司徒婉笑說:“你如今更加懂得正義了。”


    孫然連數招忽然夏信從後麵攻來他急忙迴身出手隻見一個白衣飄飄的男子飛身過來伸笛攔住夏信的長劍頃刻變成四個人在空中纏鬥了。


    夏老夫人忽然大喝一聲天空裏藍光閃耀那拐杖忽然四散出藍色的光芒變成猛虎般咆哮的力量孫然和那白衣少年雙雙落下地來孫然問道:“雲兒沒事吧!”少年說:“沒事!”隻見數十個長衣飄飄的舞笛少年飛至空中轉眼在老夫人肆虐的狂風裏散亂跌落地上。


    孫然一咬牙飛身來到空中笛子裏飛出一支小劍來他手上一撚變成五支小劍五劍連環電射而去。了願驚叫說:“觀音神劍他居然能夠五劍連西陵派的武功曆來都是不傳外人的這是怎麽迴事?”


    忽然一個蒼老而有力的聲音傳來“你們兩個賤人還不束手就擒!”隻見一輛馬車不知何時已經前來馬車上走出一個老夫人正是夏老夫人這下大家都奇怪起來不知這二人誰是真的誰是假的。


    隻見夏老夫人滄桑的站在場上大聲喝道:“仙琴派的人將他們兩個擒下來!”韓紫雲說:“她是真的老夫人。”說完手上彩帶一繞向場中打去一時間數十人向場上二人攻去隻見青光乍然爆裂開來一群人都掉到了地上受傷甚重。


    夏老夫人說:“心竹的威力尚且如此你們聖寶門的七寶聚全武林浩劫將會隨之來臨。”隻見先前的夏老夫人緩緩站了起來說:“我早該殺了你!”


    夏老夫人說:“是啊我居然讓人殺我的兒子和我的妹子。妹妹你不是討厭武林嗎你不是倔強的要離開武林嗎?為什麽你要去聖寶門為什麽你要報複仙琴派為什麽要引誘你的親侄兒讓他犯下不可饒恕的錯誤為什麽要傷害曾經寧可不要性命保護你的親姐姐?”


    夏信看著那假的夏老夫人說:“你你果真是我的我的小姨!”那假的夏老夫人正是夏夫人雲夢的妹子雲因她哈哈大笑起來轉頭告訴雲夢“你想知道為什麽嗎?江山落到庸碌的人手上那就是百姓最大的悲哀連同官員也要承受。我沒有見過任何一個朝代有著如此多的庸碌無為的皇帝他們不但庸碌甚至愚蠢、殘暴、荒唐他們連一個區區的宦官都對付不了而寧可將自己的權力交給一群根本算不上人的怪物我要改變這一切。”


    她看著雲夢說:“你還記得我三歲的時候你十三歲我們成為宦官殘害的人全家處斬你的相公救了你也救了我就是因為你曾經對他笑過一次他愛上了你。而你你愛過他嗎?你這樣草率的將自己的一生托付難道這不是作為一個女人最大的悲哀?”


    她冷冷的說:“我不知道大明的人為何對大明有如此深厚的感情那一個個昏庸的皇帝那一段段悲慘的故事我們需要新的君主來拯救沒落的民族需要偉大的人物帶領華夏的複興而我根本來的不是武林相反我仍然在最風頭浪尖的地方我要看著曆史改變我要找到這偉大的力量而聖寶門無疑是這力量的來源!”


    她恨恨的說:“難道我錯了嗎?我要和那些愚蠢的人一樣幻想皇帝在一夜之間變得聰明而睿智大元的江山綿延何止萬裏如今正一步步的被人吞噬就連這荒蕪的小島也受到紅毛鬼子的覬覦他們眼中的華夏是一頭沉睡的獅子如果你還醉心在你們充滿期待的夢裏那離滅絕不遠的日子是我最不想看到的我不但要複仇還要複興。姐你不會明白這不是簡單的報複而是偉大的抉擇是你斷送了我的路是仙琴派滅了聖寶門為什麽每次同我作對的人都是我最親的人!”


    她淒厲的笑聲響起在中午明媚的陽光裏讓人渾身一顫。孫然緩緩起身來說:“既然你已經作了抉擇為什麽你要喜歡大哥你要拆散我們你要……”雲因轉頭來看著孫然說:“因為我嫉妒你我曾經想過永遠和他在一起忘記我心裏不能忘記的仇恨忘記我所謂偉大的抱負可是他不喜歡我邰劍書那改變我命運的人他將我所有的理想轉化為內心深處痛苦的鬥爭讓我知道我不是一個毫無感情的人甚至我有著比之別人更加細膩和溫柔的感覺我的心靈在黑夜裏顫抖過我的意識在明月下徘徊過我的人生從此失去了原來五光十色的光澤我要殺的人就是我愛的人。”


    孫然說:“我遠遠的來到這裏就是為了成全你可是你卻在同一時間離開他用二十年的時間不斷穩固你複仇的意念最終你殺了他你終於成功了。”


    雲因冷笑說:“我畢竟不夠成功讓一個同樣迂腐的姐姐又一次改變我的結局而現在我再也沒有二十年的時間了但是我還有女兒我的女兒會記著我的事情為我報仇如果她在我的麵前我會對她說要她記住今天在場的每一個人要她抱複真正的報複。”


    雲夢上前幾步喝道:“為什麽你還不清醒!”


    雲因恨恨的說:“我的父親本是一個博學的人他有著報國的心願現在在我們的身邊有著千千萬萬如他一般的人他們在等待真正偉大的君主是你們延誤了偉大君主到來的時間你們將為此付出代價你們的生命將遭到屠殺肉體受到玷汙靈魂將被壓抑我似乎看到那真正的報複對你們無知和愚忠的報複似乎看到了大明風雨飄搖的江山看到了……”


    她的身體搖搖欲墜起來一口鮮血噴了出去舞雲啊了一聲司徒婉也說:“是很淒涼。”夏信上前扶住她說:“你真的是?”雲因恨恨的說:“你這個懦弱的人連母親都不願殺如果如果……”


    雲夢上前去她已經圓睜著雙眼失去了知覺雲夢伸手抹下她的眼皮夏信抬起頭雲夢說:“孩子那種種道義和尊嚴我曾多麽用心的告訴你可是你卻你卻那麽輕易的忘記經受不住半點誘惑……”


    夏信忽然大笑起來站起身來指著地上雲因的屍體說:“她她是我的小姨……她她……”他手上忽然多了一把劍那劍瞬間便插入了自己的心窩。


    這時隻聽夏忠急匆匆的過來大叫著:“夫人生了生了一個……”夏信看著夏忠一邊倒下去一邊喃喃的說:“生……”然後倒到地上。


    雲夢上前看著夏信緩緩蹲下身子捂住他的眼皮說:“可惜啊你始終還不是無私的人真正無私的人就算蒙受羞辱也能活下來為了他應該作的事情。劍書就是這樣一個人他蒙受屈辱甚至受到死亡威脅的時候也沒有放棄自己的追求。你們是一派的掌門人理應想到一派的事情而不是個人的榮辱這樣的人一個門派實在不需要太多一個就足夠了。可惜在你們的目光中我看不出這樣的希望甚至你們比起我的妹子來都還要遜色得多至少她懂得一個門派強大的原因在於為此無私的付出我們姐妹間的感情如同高山和大海一樣我知道她理解她。我反而不理解你們個人的屈辱真的如此重要嗎?是什麽讓你們這麽自私是昏庸的皇帝讓你們對這個大家失去希望從而隻想建立自己美好的小家是混亂的世道讓你們對前途失去希望而隻想保全自己的幸福是渺茫的未來讓你們失去希望而渾渾噩噩!現在隻剩下你們了隻有你們了。”


    她咳嗽起來孫然說:“夫人你你要安心靜養!”


    雲夢轉身來說:“妹子我還能活嗎?我沒有什麽能力我才是真正失去了希望失去了一切在山洞裏封閉了三天三夜我聲嘶力竭的求救幸好你來了我也不知道離開那絕望的山洞是一件好事還是壞事!”


    孫然說:“當然是一件好事……”說著自己也咳嗽起來雲夢說:“你受了內傷……”兩人一起咳嗽起來孫然頭上的方巾掉到地上一頭長散亂開來大家才看到原來她是一個女子。了願忽然說:“原來原來她就是了然師姐!”


    孫然迴頭一笑說:“小師妹我走的時候你還是一個嬰兒師父剛撿你迴來我就離開了讓你看到這自相殘殺的局麵……”她的身形搖搖欲墜孫雲衝了過去孫然看著孫雲低低的說:“你要和你父親一樣一樣的……”孫雲拚命的點頭孫然閉上雙眼歎說:“從出生就沒有見過父親的孩子我可憐的可愛的孩子……孩子……”


    聲音越來越小雲夢蹲下來歎了一口氣看著孫雲說:“她是怎麽知道的?”孫雲說:“上次在附近現聖寶門的人就注意到了一直派人在附近監視聽到你在山裏的唿救雖然微弱但是能夠聽到因此立刻趕來救你。”


    雲夢歎說:“妹妹沒有封住我的嘴是為了這幾天我能夠吃她留下的食物她沒想到這斷送了她的理想。”說著咳嗽聲也越來越重孫雲說:“夫人你身體已經很虛弱要趕快休息……”雲夢說:“聽說你的哥哥也已經死去你要好好的照顧仙琴派……那是你父親留下的基業。”孫雲說:“我是一個自私的人我至愛的人就是我的母親別的事情我不想去管……”


    他忽然也咳嗽起來雲夢問:“你沒事吧!”孫雲歎說:“心竹的威力果然厲害母親抱緊了我承受了最大的傷害但是我的性命也不知能延續幾天。”雲夢歎說:“這一切不知是對還是錯!我……我的……”說著慢慢倒在地上夏忠又跑了過來大聲說:“夫人夫人……”孫雲問:“什麽事?”


    夏忠呆呆的說:“少*婦人身體虛弱已經……已經歸天了。”


    孫雲抱著母親的屍體緩緩離開數十個長衣飄飄的人再也不能輕舞在明媚的陽光裏七莊十二會的掌門也都幾乎奄奄一息夏忠抱著孩子唐菂等人上前去了願說:“這孩子真可憐。”


    夏忠說:“幾位大俠你們給這孩子取個名字吧現在莊上連識字的人都不多了是個男孩。(..tw無彈窗廣告)”


    唐菂點頭說:“玉不琢不成器。就給這孩子取名一個‘玉’字你要好好教導他作他奶奶這樣的人。”夏忠看著地上一片狼藉流淚說:“夫人收留我的時候我還是一個年幼的孤兒現在現在都幾十年了幾十年了誰會想到我們會在這裏會在今天。”


    唐菂歎了口氣了願等人跟著離開了英雄山莊。司徒婉看著舞雲舞雲呆呆的沒有說話司徒婉拉了一下她衣襟的下擺說:“師姐你沒事吧!”


    舞雲迴過神來歎說:“我在想他們一家人自相殘殺為的是什麽!”司徒婉眼見熱鬧的地方片刻便已經荒涼因而心裏也有了一絲悲涼她很關注胡風的傷勢希望知道一些哪怕是關於少主死去的消息但是她知道自己不能留下來她跟著舞雲緩緩走在道上覺得眼前的一切忽然之間那麽憂傷那麽淒涼。


    她迴到流光島再次來到海邊感到自己的思緒也如同海浪一樣翻滾而不是以前如同夜風一樣幽靜了。


    忽然一陣輕微的腳步聲傳來隻見舞雲悄聲走來說:“自從英雄山莊迴來你就變得更加多愁善感這不是你一貫的作風。”司徒婉說:“師姐你也一樣。”


    舞雲說:“我早就說過他們的到來會毀掉我們平靜祥和的夢現在果然這樣我覺得自己生活在惡夢裏在我不能改變的可怕事實裏。師妹我想離島一段時間。”


    司徒婉說:“師姐不是經常離開流光島嗎?”舞雲說:“這次是遠行要很久師妹這裏的事情就又要拜托你了。仙琴派各派紛爭已經不足為懼了咱們流光島也沒有必要和他們結交。”


    司徒婉點點頭舞雲說:“安靜的夜晚咆哮的海浪還有平緩或激烈的時間總會過去的一切都將過去甚至我們也將過去。有時都不知道自己即將化為灰燼卻又為什麽而努力。”


    司徒婉說:“夏夫人的妹妹說得對為了一個門派甚至整個國家。那才是真正博大的胸懷在中原最讓我感動的是他們身為炎黃子孫的驕傲和他們為之不惜犧牲一切的決心那是一種高尚的生活境界越了個人的生死和榮辱生活在那樣一群人中你會很幸福感覺到作為人的溫暖感覺到活著的意義。我曾經感到沒有方向沒有漏*點中原之行讓我感到了這些東西我也要將我的生命傾注在這片島嶼。”


    舞雲說:“師妹不要這樣你……”


    司徒婉說:“我已經想過了想得很透徹我想作這海浪不管怎樣都不離開這廣闊的大海。”舞雲說:“他們也會化成水汽變成雲。”


    司徒婉說:“然後成為雨經曆種種最終迴到大海。”


    舞雲說:“你會後悔的。”


    司徒婉笑說:“我不怕。”舞雲說:“你會害怕的師妹別說我沒勸過你當什麽無私的人為了什麽理想抱負你沒看到姐妹兩人相殘的局麵嗎?你不怕有一天我們姐妹同樣自相殘殺嗎?十年的姐妹了。”


    司徒婉說:“我相信你更相信我們姐妹的感情十年了不是嗎師姐你我都是炎黃子孫為了自己的事情難道……”


    舞雲說:“聖寶門也一樣他們一樣希望整個武林甚至國家強大可是她和姐姐不一樣姐姐希望君主覺醒而她希望改變君主。大明的皇帝的確懦弱昏庸到可笑的地步硬是把大元萬裏江山弄得殘缺不堪。你看這四方日漸強大的帶著野心的國家他們就是威脅外有強國外患內無法家弼士這多麽可怕。師妹我們說得太遠了也許說了我們幾輩子都看不到的事情。”


    司徒婉看著舞雲漸漸遠去的背影心裏忽然有了一絲不祥的預感。


    她正在看著一些從中原帶迴來的書籍看到“窮則獨善其身達而兼濟天下”這一句不覺心裏有些激動正在這時忽然一陣衣袂破風的聲音傳來一個黑衣人飛身而來長劍向她身上刺去她急忙轉身揮袖相擋一柄飛刀飛去那人手上中了一刀急忙向外飛去。


    司徒婉追了出來隻見門中弟子已經圍在場上幾個人倒在地上她上前一看皆是劍傷都已經成了屍體。


    她問:“來了多少人?”


    一個女子說:“來了三四個人出招很快。特別是一個黑衣蒙麵人他手上的劍透出七彩的光芒……”


    司徒婉說:“難道是聖寶門的‘彩虹劍’?‘心竹’的威力我已經見過了如果是聖寶門……他們的門人還沒有死!我……”


    她起身來說:“現在島上除了流光島外已經沒有第二個門派具有與之相匹配的實力小鈴長笛會現在怎麽樣?”小鈴說:“少掌門都已經去世了如今是少夫人殷紅在處理門派事務。”


    司徒婉說:“是時候了我倒要看看那似乎具有通天本領的聖寶門到底有什麽厲害之處。既然已經找到了我我就不能躲避。”


    小鈴說:“這些姐妹——!”


    司徒婉說:“告訴她們的父母還有要迴家的立刻離開否則將沾上這漫無目標的血腥。”說完已經來到大廳取下儲藏暗器的皮套來到房裏收拾起來。


    她來到演武場上流光島上的人已經全副武裝的站在外麵司徒婉說:“你們不用跟著去。”一個高山族女子上前說:“師叔我們學武多年為的就是要懲惡揚善。”司徒婉說:“所以你們還需要錘煉好好留在這裏雲美這裏就交給你了保護大家的安全每日多派人手不能單獨行動劍陣的威力加上暗器手法應該很少有人能夠破解。”


    一陣冷笑傳來司徒婉喝道:“什麽人出來!”隻見一個黑衣人飛到場上說:“你想和聖寶門作對?”司徒婉說:“不是作對是除去你們。”


    黑衣人冷笑一聲說:“區區一個邊塞小島幾個不成氣候的丫頭。”他手上一揚一道電光閃過已經有幾人死在暗器之下。司徒婉勃然大怒手上一抖幾枚暗器破空而至那人手上一拈捏在手中說:“這也是你使得出來的手法丟人!”反手一抖已經向幾個女弟子扔去。


    司徒婉飛身過去將暗器截住接著勁力向那黑衣蒙麵人逼去暗器陡然一化為十散作無數電光頃刻而至。


    場上立時飄動著暗器肆虐的光芒兩人身形舞動數百支暗器在天空盤旋漸漸散作一股咆哮的勁氣哄的一聲將四周的人擊得四散而潰。


    司徒婉再要看時那黑衣人已經長笑一聲飄然而去。


    司徒婉看著地上的幾具屍體恨恨的說:“我一定會抓到你!”


    她順著那人飛走的路往前走著漸漸沒了蹤跡她想這批人已經來這裏很久了對這一帶的地形簡直太過熟悉以至於連自己都無法跟上。


    她正四處張望著忽然一個聲音傳來“哪裏跑!”她急忙追了上去隻覺身後一陣勁風撲來迴身一看隻見興高采烈的了願飛身撲了上來。司徒婉問:“你來幹什麽?”了願說:“師姐聽說了師姐的事情叫我過來看一下。”司徒婉說:“那你應該去長笛會。”了願說:“我去了長笛會的掌門暫由孫雲的老婆擔任她是本地人根本不會多少武功孩子孫寧才剛出生。聽說聖寶門的人仍然未走長笛會已經派出高手前來追查我閑著沒事也就來了。”


    司徒婉說:“你知道孫然和邰掌門之間的事情嗎?”了願點頭說:“我纏著師姐總算是知道了。”司徒婉說:“他們之間一定很轟烈。”了願說:“也許內心有很轟烈的鬥爭但是看起來卻和普通的人沒什麽兩樣。隻不過是在一次武林大會上師姐見到了邰掌門從此芳心暗許她是一個大膽的人一個比我還要大膽的人她同邰掌門有了一個孩子全派的人居然都不知道不過瞞不過因為前來複仇而愛上邰掌門的雲因那應該是一次轟烈的心靈掙紮。他們之間沒有任何爭鬥甚至連比試都沒有過不過三個人經過了自己的考慮師姐帶著肚子裏孩子遠遠的來到這裏邰掌門要同雲因決一死戰雲因也離開了帶著一絲鬱悶師姐說那鬱悶後來更加釀成了仇恨。”


    司徒婉說:“這本該是一個美麗的故事可是你卻說得這麽平淡。”了願說:“我是佛門中人當然不懂男歡女愛的事情。哪像你們天天看到。”


    司徒婉說:“你以為我是幹什麽的我是學武的怎麽天天看到?你像什麽佛門中人簡直是笑話。”了願正要說話忽然一陣衣袂破風的聲音傳來幾個人影往前飄飛而去。司徒婉一看那幾人的身法心裏不由想到了那個雙手扶風禦氣而行的白衣少年覺得心裏忽然一動她問著自己:難道他沒有死?他應該已經看到我了難道他根本不想見我?


    了願在一邊笑著說:“這才幾天沒來感覺這裏都沒有生氣道上就沒有幾個人上次英雄山莊一戰看來已經讓這裏元氣大傷現在連我都成了高手。”說著又開心的笑了起來。


    司徒婉心裏卻是柔腸百結心想眼前怎麽會有一個這麽傻裏傻氣的尼姑。


    了願自己一邊說著司徒婉不知她到底說了些什麽兩人找了客棧住下。司徒婉在窗邊看著外麵的月色心裏忽然有了一絲寂寥的感覺她正在想著什麽忽然一陣風聲傳來隻見明月之下一個人影閃動身法奇快而且帶著一種讓她熟悉的味道讓她心動的味道。


    她飛身來到窗外踏著樹葉飄然飛行忽然感到身邊多了幾個人她轉身一看隻見幾個白衣人立在樹巔之上將自己緊緊圍住。這幾人都是中原人士輕功不錯不過司徒婉不認識說明不是名門大派的弟子這幾人身形如同鬼魅都是瘦高的中年人表情木然形同枯木。


    夜空一片寂靜林子上連風過的聲音都那麽明晰。忽然一個白衣人手上一動一根絲線打來猶如一道電光般迅司徒婉身形剛剛一動另外幾人忽然同時出手刹時便織成一道綿密的絲線網向司徒婉頭上罩來。


    司徒婉抖開“流銀飛光”的手法暗器破空人也扶搖而上迴身一抖那幾人立刻躲了開來司徒婉正要再出手忽然聽到了願大叫一聲手上拂塵晃動向其中一人打來那人絲線在了願身上一繞了願大叫“完了!”給他一帶一下子拉到那中年人麵前中年人扼住了願的喉嚨喝道:“住手!”


    司徒婉落在樹巔說:“放開她!”了願大叫道:“有種就殺了我我是有佛祖保佑的人怕你嗎?”中年人使勁在她喉嚨上用力她啊的一聲便暈了過去。司徒婉冷聲說:“放開她!”中年人說:“‘飛花天女’果然名不虛傳你認識邰風豪嗎?”


    司徒婉說:“不知道你在說什麽放開她!”中年人冷聲說:“不知道你和這小尼姑什麽關係?”司徒婉說:“你是什麽人?”中年人說:“現在是我在問你。”司徒婉冷冷的說:“你錯了是我在問你。”她手上一揚一枚暗器打在那人手上幾乎便在同時司徒婉飛身來到那人身前一把奪過了願說:“後會有期!”閃身離開。


    了願醒了過來司徒婉問:“你認識那些人嗎?”了願搖頭說:“不認識。”司徒婉說:“他們好像來自中原的邪派以後小心點。”了願點頭說:“我還以為我的武功天下第一呢。”


    司徒婉轉過頭去想那幾人輕功卓絕出手也是一樣的快若是再遇到恐怕很難對付;而更讓她忐忑的是昨晚明明見到的那個人影那不就是他嗎?天下有誰會這俊朗瀟灑的身法有哪一個背影能讓她這麽心動?


    天漸漸亮了她們繼續往前走著了願似乎一點也不害怕說著很多她以為好笑的事情司徒婉卻覺得甚至有些無聊。她問:“你打算去哪裏?”了願說:“不是和你一樣嗎?找那個黑夜幽靈。”


    司徒婉說:“你有時間嗎?”了願說:“當然有不但有時間我還有信心。姐姐你功夫真好人又這麽漂亮真是太幸運了我要長著你這張臉蛋一定會還俗的。”司徒婉說:“覺得別人功夫好就要好好練習。”了願笑說:“學習是需要有人教的要不你教我吧。”


    司徒婉說:“我沒有時間。”


    了願說:“是啊我們要作的事情太多了我們要對付黑夜幽靈那些邪惡的人。佛祖啊快借給我力量讓我來感化他們邪惡的心。”司徒婉冷笑說:“佛祖你還相信那人間最大的騙局我才不相信什麽老天爺一切隻有在我們自己的手上才能改變。師太拜托你不要這麽快樂那樣的快樂讓我覺得無知。”


    了願歎說:“我以為兩個人趕路需要解悶的。我們在西陵的時候沒有什麽樂趣要不我們就這樣聊天。要不我給你講《百喻經》裏麵的故事。”司徒婉轉頭說:“閉嘴……”了願正要說話忽然一陣衣袂破空的聲音傳來。


    她們急忙向四周看去隻見幾個白衣人站在樹巔之上將她們緊緊圍在中間他們每人手上拿著一支明晃晃的長劍在陽光下閃著耀眼的光芒。


    司徒婉淡淡的說:“什麽人?”那其中一個白衣人手上長劍一橫一劍向司徒婉砍來司徒婉手上一拈一枚暗器電一般的飛舞而去。那白衣人的身形在空中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閃身避開後一劍斜刺過來。


    司徒婉運力飛到空中靠地上反擊的一股力量撐著輕飄飄的來到空中手上一抖幾枚暗器電射而去那幾人身形飄忽宛若幽靈一般一股風一樣來來去去繞著司徒婉纏鬥不絕劍氣淩厲頃刻化為一道劍網。


    了願正要出手忽然一道劍氣纏在身上司徒婉隻聽到一陣大叫傳來便見著一個人拉著了願飛去。她急忙穿破幾人的封鎖向那背影追去。


    那白影雖然帶著了願可是身法之快讓司徒婉幾乎不能追上。一直趕了十來裏地那白衣人才在一條小河對麵停了下來迴身喝道:“不要過來!”司徒婉停下來隔著小河喝道:“把她放下。”她想這次總算有個還算願意說話的人了。


    那白衣人說:“不相幹的人我不想帶走。”司徒婉說:“是你沒有本事帶走!”她手上一揚幾道暗器打了過去那人大袖一卷將暗器拂落喝道:“你想殺了她?”司徒婉說:“一個尼姑值得你這樣的高手千裏迢迢的追來嗎?告訴我什麽原因?”


    白衣人冷聲說:“沒有原因。”


    忽然隻聽得一陣幽幽的笛聲傳來隻見天空數十個白衣人長袖飄飄衣衫上畫著精美絕倫的水墨山水手上拿著綠光閃耀的長笛長飄揚隨著笛聲遠遠蕩開。


    那白衣人還在陶醉於優雅的笛聲和優美的身形已經被笛聲裏一股力道封住了身上大穴隻見一個白衣書生來到了願身邊輕輕拉過了願來說:“讓你不要亂跑。”


    了願笑說:“你怎麽?”司徒婉看這書生比之旁邊的人更加文雅秀美想她難道也如同孫然一樣是女扮男裝。


    那人正是女扮男裝的殷紅殷紅笑說:“你怎麽和白雲島的人結下梁子?”了願問:“他們是白雲島的人嗎?”殷紅說:“是啊在北海邊上有一個小島島上住著一群俊逸瀟灑的白衣書生他們不但英俊風流而且文才風華功夫出眾他們是儒雅之士的代表風流人物的會聚之地他們與世隔絕與人無爭從來不離開灑滿白雲的島嶼可是為什麽會來抓你?”


    了願說:“你問他不就知道了?”她轉頭看著拉她過來的白衣人隻見他已經倒在了地上。殷紅蹲下身子一看說:“是地獄魔宮的劇毒。看來不是那麽簡單什麽人能夠將各派高手會聚到一起。我過來的時候遇到了織金洞的高手。他們都是隱居避世的人。”


    司徒婉看著那群意態瀟灑的青年想這島上畢竟還有長笛會這樣的高手雲集的門派。她看著殷紅說:“你查到了什麽?”殷紅說:“似乎有什麽東西藏在這裏很誘人。”


    司徒婉說:“我在中原的時候聽他們說到龍圖。”了願問:“什麽是龍圖?”司徒婉說:“誰也不知道隻知道得到後有無窮的好處甚至連這好處是什麽大家都不知道。龍圖如同財富和權力一樣已經抽象為一個具體的事物一個無窮的誘惑。”


    殷紅說:“難道這東西到了這裏?”司徒婉說:“仙琴派舉派來此也許就是為了龍圖。”殷紅說:“既然連仙琴派這樣的大派都能放棄自己百年的基業那些自命清高的人放棄他們偽裝的清高比起來簡直太容易了。”


    她看著了願說:“他們一直跟著你。”了願說:“我可什麽都不知道。”司徒婉問:“如果什麽都不說那隻能說明你有意隱瞞。”


    殷紅說:“真的是妙寧師太讓你過來的嗎?”了願說:“當然!”說完一麵往前走著一麵說:“我過來之後就想著抓住黑夜幽靈我要做一件大事可是大事不是那麽容易作的啊。”


    殷紅說:“這樣查下去不是辦法我們應當在暗處。”司徒婉說:“可是……”殷紅說:“我的門人已經查到在迴風穀附近最近有許多奇奇怪怪的人進出說不定他們就是聚集在那裏。”


    了願說:“那快走吧我已經迫不及待了。”司徒婉心想:你功夫這麽差勁倒是最想一舉成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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