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不服氣是吧。”


    張四行把手中提著狙-擊槍背迴背上,然後緩步來到陸飛章麵前。


    “兩位,都是友軍,有話好說。”


    對於今夜的收獲,謝晉元非常滿意。不說別的,就那邊已經堆起來的十幾筐子彈,他就感覺很滿意。


    因為隻看子彈的數量就大略知道,他們今天幹倒的日本海軍陸戰隊沒有一千也得八百往上。因為一個日本士兵,身上攜帶的彈藥量大概就兩百發。


    除此之外剛剛胡楊、李繼賢、關世傑帶迴來超過三十枝狙擊-步槍,也令他更感高興,尋思是不是能從張四行手裏弄幾枝耍耍。


    眼看張四行頂起來,他心中同樣感覺相當滿意。


    一個是一直牽著他鼻子走的德國軍官,一個是他一直吃虧又抓不著的陸飛章,無論誰勝對他都沒壞處。


    但老煙袋李有田不這樣想,因為張四行倒台,意味著他的地位會有極大改變。


    要知道現在一樓、二樓可是他的地盤,伸手招過個少年,


    “跑快些,叫洋鬼子快些過來,就說有人……有人要對張長官動手……”


    至於其他幾個胡楊向自己手下使了個眼色,一個個不動聲色移動著,靜悄悄包圍陸飛章手下的人。


    李繼賢與他老爹的想法一樣,做法與胡楊相同。


    倒是關世傑吼了一嗓子,


    “瑪了個八子,啥時候了還特麽耗子動刀……敢特麽反張長官,弟兄們操家夥……”


    對此張四行充耳不聞,徑直走向陸飛章,


    “戰場上滾了兩年覺得自己不含糊,不過老子……”


    說著話張四行立即動手,按鐵八極的起勢腳在地下重重一踏。皮靴外加他沉重的腳步,令地麵的浮灰都騰起一層。


    被攻擊的陸飛章同樣不含糊,不過他心中可明白,戰場上攻擊軍官,那罪大的恐怕總部都保不了他。


    因此他根本沒敢還手,隻要倚仗身法晃上幾晃,讓眼前這個所謂的“德國傘兵”大大丟些麵子。


    雖然郭良駿來時交代的明白,到了這兒一切聽從張四行指揮。但幾乎從未打過敗仗的陸飛章哪那麽容易服人。


    心中隻想眼前這個家夥明白了自己的厲害,以後給自己更多“自由”。


    然而令他完全沒想到的是,所謂的倚仗身法什麽的根本就是笑話。


    對方腳在地下重重一踏,身體便如閃電般朝他衝來。不但如此,小巧的擒拿招數無不嫻熟無比信手拈來。


    熟悉武術套路的陸飛章明白,自己練的傳統武術套路和人家比,那叫笑話。


    其實陸飛章練習的鐵八極,是在那世時專門前往國外求的學。


    一是學真功夫,其次學經過現代科技研究、重組過的新的“中國功夫”,至於舞術還是見他的鬼去吧。


    而真正的功夫,說白了就是殺人技、以武服人技,把功夫搞成“舞術”無疑是愚蠢且不負責任的。


    而真正的原因在於“俠以武犯禁”,而大清那樣的封建王朝,又隻想要承平歲月。


    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娘炮少年就是赤果果的巴掌。


    鐵八級的閻王三點隻有三招,講究閻王點手隻三下。


    可憐自許功夫不錯的陸飛章連第一招都被撐過去,就被張四行一招拿住放倒,隨後當張四行的手壓在他脖子上時。


    熊爪刃的刀背重重壓在他頸動脈上,


    “小子,到了這兒得聽老子的,就憑你不服從命令,老子就可以就地執行軍法。”


    這話真刺耳,但陸飛章沒敢動,他清楚的知道人家練的是功夫,眼前這貨練的就是殺人技。


    不但如此,陸飛章手下的兵哪見過他們的頭被這樣欺負,一個個肩上甩下三八式步槍,剛待做點什麽,關世傑吼道,


    “特麽老子看你們看哪個敢動,動一下就讓你們嚐嚐老子的老子的二十響。”


    不但他動了,雜兵營的少年們也一個挺起扁擔上的刺刀。


    心思很簡單,張長官不能挨刀,他倒了那些繳獲來的皮鞋怕就輪不上他們穿了。


    幾乎緊接著得到信的漢森.勞爾那生硬而又怒不可遏的聲音傳來。這貨在中國呆了一年多,從來沒見過哪個中國兵對德國教官不敬的。


    尤其是他都徹徹底底服氣,服透了膛的張四行。


    心中敢保證,即便今天進攻是德國軍隊,也在四行倉庫的守軍手中,討不得半點好處。


    一向崇拜德國老式軍官團傳統的人,對於這樣的軍人都是極度尊重的。


    “你們老八特麽是想造反,還是想挑起國際糾紛,炮隊的給老子把炮拽過來。”


    被一個擒拿放倒,現在被張四行鷹揚鎖喉的陸飛章知道自己錯了。一是錯在打不過對方,其次要引起國際事件,那……


    而且他內心不但服氣,也已經開始感激張四行。


    就剛剛那一招,他隨時可以要自己的命。現在隻拿刀背頂著脖子,那還算是把他當自己人看待,要是他的敵人,這會……


    盡管如此,陸飛章強掙著嚅嚅解釋,


    “可是我們的政策……”


    “那我管不著,記得嗎我是德國人,在我手下就得按老子的規矩辦。至於不在我手下你們講究什麽,那是你們的問題,老子沒興趣知道。”


    說著話,掐著他脖子的張四行手指用了點力,陸飛章眼睛翻白,


    “另外分化瓦解的活我也會,但你得要清楚對誰。老子教你個乖,分化瓦解的秘訣是,硬的打、軟的拉,不是傻乎乎的把誰都當親人。”


    說完話,張四行把他放開,站起身時熊爪在手指上一繞,又不知道藏到哪兒去了。


    他向陸飛章伸出手,後者雖然還在狂喘著氣,但還是認命般的伸出手來。


    一把拽起他,看到自己手下正挺著刺刀和張四行的人對峙,尤其剛剛漢森.勞爾的話讓他明白,惹起國際糾紛,他不配。


    “你們瘋了,我和張長官意見不和爭論幾句怎麽了……都特麽給老子把槍放下,一個個膽子太大,迴頭再收拾你們。”


    這時那個一直不服氣的日本士兵突然向張四行發出挑戰,


    “陸的很客氣,但他真的不是個好軍人,他的功夫也不行。我,代表他們向你挑戰,你贏了讓我們做什麽都可以。”


    說這話的時候,他還迴頭看其他的俘虜。其他俘虜都對他點頭,還有人出聲表態,


    “我們聽你的。”


    麵對這樣的挑戰,張四行臉上掠過輕蔑的微笑。


    他這個人也許怕一些事情,比如政-治這個令人惡心的詞匯,和它所包括的一切。


    因為最少在二戰,政治玩不過蘑菇彈,就才是真理。


    但他不怕挑戰,無論哪個戰場上的挑戰,都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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