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9點多寫完的,網絡不好,一直到現在才打開……6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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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明與火焰的規則,爬滿整個精神海,往日裏略顯灰暗的海麵上空,雲氣蒸騰,一顆新生的太陽懸掛在雲層之上,把海水照的湛藍。
雲層是多餘的精神力,精神海容納不了變化出來,而太陽,則是光明與火焰規則的具現,有這太陽光照耀到的地方,溫暖能散播到的地方,就是規則所能夠籠罩保護的範圍,在它的保護下,穩固住整個精神海外圍的防禦體係,將固若金湯。
但就是這樣穩固安全的保護,也不能阻止精神海的激蕩。
湛藍的海水在激烈的咆哮著,上百米的巨浪騰起,再狠狠拍下,砸的海麵更加兇猛的動蕩,又激起更大的浪頭,雷鳴般的轟鳴,迴蕩在整個精神海。
亞戈本體靈魂靜靜站在海麵上,無視下方翻騰傾覆的海水,渾身光華內斂,就像一個水晶做出的人兒,在他身後,十五根意識觸角顯化出龐大的身軀,如擎天巨柱一般,上頂蒼穹,下接海底,牢牢鎮壓著什麽。
每一次海底的顫抖,都把它們龐大身軀抖的穩定不住,劇烈搖晃,而每一下搖晃,都會引起海水更加狂躁的咆哮,引動更高更大的浪頭。
又是一次顫抖,海浪隨之洶湧,一**思維波動接觸到意識觸角,傳遞著一個充滿威嚴,又無比鎮靜的聲音:“小畜生,我是你父親,你敢這樣對我?居然敢把我的化身鎮壓起來?你眼裏還有沒有人倫,有沒有道德,還不放開!!”
這最後一聲大喝,一股威勢穿透了整個精神海,一下就籠罩在亞戈上來,來自遠古星辰兇狠蠻荒的氣息,就像一座大山,隨著威勢狠狠壓在本體靈魂上麵,把本體靈魂體表流轉的光澤,壓的一暗,好像馬上就會熄滅的樣子。
“人倫?道德?你有什麽資格說這樣的話。”
亞戈本體靈魂仿佛根本感覺不到那沉重的壓力,心念一動,天上的太陽頓時光芒大放,更加耀眼的陽光,照在本體靈魂上,眨眼間就把壓力消除的一幹二淨,他似笑非笑的輕輕抬手,天上頓時就有一縷濃稠的白雲飄下來,落進精神海,霎時間就融了進去,正洶湧咆哮的海麵一頓,立刻又加厚了一指的深度。
海水隻是加厚了一指,所製造出的壓力卻倍增,正在海底猛烈掙紮,把十五根意識觸角,都震的晃晃蕩蕩不停搖擺的朱利安化身,頓時發出一陣陣疼痛的思維波動,但他的語氣,卻依然鎮靜,根本不為所動:“我怎麽沒有資格?我是你父親,我就有這個資格,你忤逆我,就是破壞人倫,破壞道德,整個精靈族都容不下你。”
亞戈哧笑一聲,流光溢彩的本體靈魂,麵目模糊起來,但卻能感覺到淡淡的嘲諷,“我忤逆你,就是破壞人倫、道德?那你忤逆你父親呢?不也是破壞人倫、道德。隻準你放火,不準我點燈,蠻橫霸道到你這樣的程度,我先就心裏不服,你有什麽資格說我?想要我放你,那就先給我做個表率出來。”
這一下言辭就犀利的了許多,從把朱利安的化身抓獲開始,彼此之間就一直在交鋒,不隻限於直接對抗上,還有言語的交鋒,這個朱利安大道理一套一套,就是揪住亞戈身為兒子,打了老子,在道理上處於下風,雖然亞戈並不在意這些東西,可言語上的交鋒,若是不能反擊,就會助長敵人的氣焰,憑白增加鎮壓的難度。
不過昨天,當伊妮德說出康拉德的身份,亞戈總算是抓住了一個借口,就要等著朱利安氣焰最囂張的時候,一下拋出,打擊一下他,最起碼也要讓他啞口無言。
哪裏知道,這話拋出,朱利安化身的思維波動,根本沒有任何紊亂,鎮靜如昔,威嚴的語氣中反倒還微微帶了些不屑:“你是說康拉德?哼,這個目光短淺的無知小人,一直企圖阻擋我複興精靈大業,我忤逆他,不為小家,而為大家,為整個精靈族,這才是真正的大道德,大道理,你怎麽敢與我相比,無知如你,也是和他一般的蠢物,不管我能不能出去,有機會一定抓住你,打爆你的腦袋,抓住你的靈魂,揭開你醜惡的麵目,讓你被千萬同胞唾棄。”
“果然是舌燦蓮花!”見借口沒有效用,反倒被他抓了更大的道理,亞戈有些失望的搖搖頭,知道自己說不過這個家夥,也懶得再多費口水,喝道:“給我老實迴去海底,再敢上來,再敢反抗,我立刻就毀去你這個殘缺的靈魂,看你本體靈魂還有多少胳膊腿,可以分裂出來。”
人的靈魂其實就像是**,**若是受了單純的擦傷、割傷,有了傷口,隻要傷口合攏,漸漸愈合,還能完全長好,可要是胳膊、腿或者什麽器官,被整個從**上摘下去,就不可能再長出來了,除非有神的能力。
靈魂也是這樣,單純的受創,隻是憑借著普通的修養,就可以漸漸愈合,恢複如初,可要是把靈魂分裂,就像是**上的砍去手腳器官,沒有神的能力,再也不可能生長出來。
**上少了手腳器官,叫殘廢,正常生活都受到影響,要是少的多了,還會一命嗚唿。靈魂分裂,就叫殘缺,正常生活倒是影響不了,但卻沒了進階更高力量的條件,要是分裂的多了,本體靈魂越來越小,輕者本身的境界都保持不住,重者,煙消雲散。
按照亞戈想來,朱利安就算再瘋狂,也不敢一直這樣分裂靈魂,製造化身,現在先把他這個化身暫時穩住,等意識空間重組完畢,立刻就把他絞碎,閱讀他的記憶,省得他老是這樣折騰,還能消滅一些朱利安本體的力量。
化身與本體之間聯係緊密,牽一發而動全身,這個化身一消滅,不知窩在哪裏的朱利安本體,力量境界絕對會倒退1個等級。
這些心思電閃間,下麵依然翻騰掙紮的朱利安化身,發出一陣陣怒斥:“你這小畜生心腸惡毒,現在不殺我,一定是還沒把握,妄想讓我聽信你謊言不再反抗,簡直做夢,要就現在消滅我,不然,我就把你精神海鬧的天翻地覆,以為憑著這幾根小蚯蚓,也能壓服我?做夢!若是向你屈服,我就不叫四海星辰朱利安!”
傳奇強者意誌堅定,性格固執,認定了一件事,很少更改,就像當初薩拉溫說的,傳奇這條路,充滿崎嶇、坎坷,如果不能堅守本心,不為外物所動,這條路怎麽走得下去,哪怕所做的決定是錯的,也要一口氣硬闖過去,半途退縮,就是怯弱,對心性人格的培養,非常不利。
“不自量力!”
亞戈冷哼一聲,也不再多說廢話,抬手一抓,天上那高高掛著的太陽,立刻順服的落下來,把海域照的一片晶瑩,光的醇和與火的暴虐,完美結合,隨著光明和溫暖普射四方,原本翻騰的精神海,緩緩平靜下來,浪頭越來越小。
海底下,一**疼痛的思維波動,隨著太陽的降落,也越來越強烈,終於在一聲悶哼之後,撤去了掙紮的力量,狼狽退迴海底,默默修養。
見到終於安靜下來,風平浪靜的海麵,亞戈歎口氣,搖搖頭,這隻是又一次鎮壓的成功罷了,要不了多久,朱利安的化身又會開始興風作浪,雖然翻不出多大的水花,可畢竟是個麻煩,而且,朱利安對光係規則的領悟研究非常厲害,如果這裏不是亞戈自己的精神海,如果不是有火焰規則鎮壓著,恐怕他早就動手開始感染剝奪這精神海裏無處不在的光係規則了。
“不知道什麽時候,意識空間才能重組完成?”
亞戈皺起眉頭,視線望向精神海的虛空外圍,那裏雷光湧現,一股股狂暴的震蕩波動,隱隱傳來無邊的創世威能,轟隆隆的爆炸,不斷炸出一朵朵火花,遠遠好像是雲層裏炸開的煙花般朦朧、美麗,卻又有著無比的危險。
隻是隱約感覺到的爆炸強度,亞戈就知道,如果現在把朱利安的化身扔進去,恐怕要不了一個唿吸,他就會被那些遠遠看著微小,朦朧美麗的火花,炸成虛無,成為新世界形成的滄海一粟。
現在那裏,就算是意識觸角都不能再過去,隻有亞戈的本體靈魂在裏麵才會安然無恙,可裏麵灰蒙蒙,空蕩蕩,除了一次次的爆炸,一次次從莫名地方噴湧進去的煙塵霧氣,以及霧氣中暴虐的雷電,什麽都沒有,甚至一絲規則都沒有。
而且,他也不能幹涉這樣創世的過程,去了也隻是發呆,索性就很少再去,隻有想看看重組進展的時候,才會檢查一下。
“迴還正在開會,已經耽誤不少時間了。”
亞戈收迴視線,輕輕邁出一步,意識迴到了**中。
剛迴到**,就聽到一陣激烈的爭執。
“……按照我的想法,這些墮落精靈應該重新審訊,這些狡詐,生活中都充滿了謊言的墮落者,怎麽會不知道她們後續隊伍的情況?而且,我們還要集中目前所能動用的所有力量,沿著伯迪亞山脈,一直往西麵搜索偵察,爭取可以取得墮落精靈後續部隊的完整信息,還要主動出擊,使用遊擊戰術……”
“可是這位格萊倫雅氏族尊敬的亞戈閣下,已經對她們進行過審訊,包括那些墮落精靈前鋒隊的首領,她們確實不知道。你也說了,墮落精靈在生活中都充滿了謊言和狡詐,也許她們後續部隊的指揮官,和前鋒隊的首領正在爭權奪利,故意不與前鋒隊聯係呢?這樣卑鄙的手段,連人類內鬥的時候都經常用到,這叫……借刀殺人?反正就是這個意思,我覺得不用再浪費時間審訊她們,也不用去費力氣搜索,伯迪亞山脈實在太過廣大,能搜索出什麽來?而是應該迅速排布偵察哨,建立防線,再派遣一些腳程快的叢林巡遊者,向王國議會匯報這裏的情況,請求支援。”
“請求支援?從哪裏支援?王庭?還是東部海岸的黎明之矛軍團?不管哪邊,等他們到了,那些墮落精靈後續部隊恐怕已經在霧靄森林紮下根,我曾經看過人類社會流傳的故事,裏麵說過,戰爭最重要的就是情報,我覺得這句話很對,我們應該首先掌握敵軍情報,然後主動出擊,打亂敵人的部署,在援軍到來之前贏得前期優勢,而不是什麽固守等待支援。”
“主動出擊?我們有多少力量可以消耗在這上麵,這次準備不足,隻來了一千多位士兵,這點力量撒進森林裏,連個灰塵都砸不起來,還要麵臨魔獸的威脅,主動出擊,打亂敵人部署,說的挺好,也要有條件實施才行,以我的意思,我們最需要做的,就是固守,最起碼要保存下這個村子的安全,等待援軍!”
亞戈睜開眼睛的時候,雙方正爭吵的激烈。他現在在的地方,是村子的議政廳,議政廳橢圓的會議桌上,坐滿了各種發色的精靈,其中有村衛隊的重要組成成員,村議會五位長老,其他的,則都是穿著製式鎧甲的軍人。
他們是附近城市來援的軍隊,因為當初情況不明,長者之樹發出求援訊號時,隻是表示村子麵臨覆滅危機,而附近的城市,也恰好正趕上初春獸潮,無力派遣更多的力量,隻勉強湊出一個大隊的軍力,作為先鋒趕來,等獸潮過後,才會謄出軍力,支援一個主力團的精銳力量。
本來按照他們的計算,這樣的軍力,應該足夠消除任何危機了。
但沒想到,先鋒大隊今天上午剛剛趕到,還來不及紮營的時候,就被負責迎接的三長老告之在這附近發現了墮落精靈,這才了解事情危急到了什麽樣的地步。
地表精靈與墮落精靈,不用多做贅述,彼此都恨不得對方完全消失於這個世界,對彼此的了解,也都非常深刻,既然這附近發現了墮落精靈,絕對不會是偶然,隻能說明墮落精靈已經找到了新的地底通道。
果然,之後經三長老轉訴的事態發展,也證實了先鋒大隊幾位高級軍官的猜測。
現在,正爭吵不休的兩位,就是先鋒大隊大隊長和隨軍參謀長,兩位一個提倡主攻,一個提倡固守,都有自己的理由,誰也說服不了誰,也不能折中,手裏隻有一個大隊,剛過一千的軍力,在麵臨墮落精靈隨時可能到來的後續部隊下,能做的事情很少。
亞戈就是聽他們吵來吵去,有些煩了,正好精神海裏朱利安折騰起來,他也就順勢躲躲,誰知道迴來的時候,他們還在爭執。
幾個中隊長和隨軍參謀,站在各自的上司身後,勸也不是,幫也不是,尷尬的很,而村子裏的衛隊成員,沒有接受過軍事教育,對這方麵也不懂,在他們的爭吵聲中顯得有些坐立不安。
這時,見到亞戈睜開眼睛的大長老,敲了敲椅子的扶手,朗聲說道:“好了,我可愛的孩子們,不要再吵下去了,一千多的軍力,實在不夠用,其實你們兩位的方法都沒有錯,無論是進攻還是退守,我們隻能選擇一種,不如,我們來聽一聽上層閣下的意見?”
本來爭的臉紅脖子粗,努力想要說服對方的大隊長,還有那個製式鎧甲外,穿著一件法袍的參謀長,聞言立刻停嘴,轉身向大長老歉意鞠躬,然後同時看向亞戈。
正冷眼旁觀,對精靈的軍隊製度以及軍紀,軍事素養等等越來越失望的亞戈,聽到大長老的話,微微一愕,迴頭看了看大長老,這個老的已經快要邁不動腳步的精靈,溫和的笑著,渾濁的眼睛中,帶著些期盼,大概他也覺得,這樣爭執下去根本不會有什麽結果。
“閣下,請您裁決,究竟是攻,還是守?”一身戎裝,滿頭金發下是一副略顯剛毅臉龐的大隊長,率先出言請示道,他是主張固守,等待援軍的一方,而另一方主張搜集情報,主動出擊,打亂墮落精靈部署的參謀長,也躬身向亞戈的請示。
“嗯?”
亞戈有些奇怪,今天的會議,他隻是一個閑置人員罷了,根本就沒想參與,就算是村子的衛隊,還有五位長老出席這個作戰會議,也是擺設的成分居多。
但現在看這個狀況,似乎自己成了最後的裁決者。
他看了看幾位高級軍官略帶期盼的眼神,還有那不加掩飾的恭敬與信任,又看看其他人那一副副嚴肅等待,沒有絲毫懈怠的樣子,心中剛剛升起來,以為大長老一時糊塗的想法,立刻就壓了下去,有些恍然:“原來上層精靈,對精靈族內的影響,已經大到這樣的程度了嗎?連軍事上,一個上層精靈都可以一言決定?”
他想起來,上層精靈在精靈族內,就是負責王**事和魔法研究,以前並沒有深想,隻是認為像人類社會那樣,高端力量都掌握在貴族手中,但不代表每一個貴族都可以驅使這些高端力量,以前還是忽略了,這裏是精靈社會,是重視血脈傳承超過國家的精靈族,服從上層精靈的命令,已經深入了下層精靈的骨髓裏,即使是軍隊這樣嚴謹的武裝機構,也消除不了血脈至上觀念帶來的影響。
這還是第一次發現,原來身為上層精靈,居然有這樣大的權力。
“難怪安多雷斯之怒和銀色之翼,拚了命的想拉攏上層精靈……”
還在為上層精靈的權力之大,而感覺有些不可思議,身後的愛葛莎,悄悄探過頭,在亞戈耳邊輕聲提醒道:“殿下,他們還在等著您的裁決。”
這位忠誠的格萊倫雅侍衛隊隊長,即使亞戈曾經差點要了她的命,也沒有對亞戈產生哪怕一絲怨憤,不過自那次在死亡線徘徊了一圈之後,她也學聰明了一些,大概是知道自己的心態有些錯誤,自昨天亞戈清醒之後,她半句不再提起關於迴去格萊倫雅氏族的事情,而是小心謹慎的重新擔負起自己身位侍衛隊隊長的職責。
她也確實很合格,隻是一天,就令亞戈對她的辦事能力很滿意,比如與長老會交涉,說服了固執的五位長老,把被亞戈燒毀的那片森林的複蘇任務,重新接了迴來。
當時亞戈在等著伊妮德醒來,並沒有多說這件事,隻是略微的提了提,她就自己把一切辦妥,讓亞戈覺得使喚起來挺貼心。
“啊,抱歉,臨時想到一些事,有些走神了。”
得到愛葛莎的提醒,亞戈迴過神,歉意的笑了笑,然後說道:“其實我對軍事也不太了解,一直以來,都隻是一心鑽研魔法,很少關注別的事情,不過我覺得,戰爭這樣的事情,和用魔法戰鬥的時候並沒有什麽區別,勢均力敵的情況下,誰先出手,誰就占據了主動,特別是這樣的叢林戰,還有著擅長山地戰的矮人盟友,在地表發動戰爭,就等於我們有了主場優勢,固守隻會給敵人從容布置的時間,而不會將我們的危險降低多少,不過如果主動出擊的話,現在我們還缺一個條件。”
亞戈站起身,在諸位精靈的注視中,拿出一隻碳筆,在會議桌上隨意勾勒了幾筆,一片連綿的山脈,就在筆下成形,他食指劃過這片連綿的山脈,繼續說道:“就像參謀長說的,我們需要敵軍情報,不過參謀長的說法並不可取,你們看這片山脈,在沒有確切的地圖指引下,它的廣大無法想象,更何況還有無數的地下溶洞、地下河道,很容易就迷失方向,怎麽偵察?情報的來源,就需要重新選擇了。”
聽到他這一番話,先鋒隊的幾位高級軍官,連連點頭,片刻後,身為暗夜精靈的參謀長,才有些遲疑的問道:“您說的很對,聽您的意思,您能得到情報?”
“當然!”亞戈點點頭,眯起眼睛,“可惜,也許你們不會同意,所以,在說出來之前,我要得到軍隊的絕對控製權,包括隨軍參謀隊(也是隨軍法師中隊)。”
幾位高級軍官麵麵相覷,不知道亞戈究竟有什麽方法,還會是他們不同意的,不過即使亞戈不說,幾位高級軍官也覺得應該把指揮權交給上層精靈,否則的話,沒有上峰約束,先鋒隊的大隊長和參謀長,根本無法統一意見,因此,他們點點頭,同意讓出絕對控製權。
得到了想要的東西,亞戈微笑,揮手擦去桌麵的字跡,“很好,現在我就帶你們,去招降我們來自地底的遠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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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明與火焰的規則,爬滿整個精神海,往日裏略顯灰暗的海麵上空,雲氣蒸騰,一顆新生的太陽懸掛在雲層之上,把海水照的湛藍。
雲層是多餘的精神力,精神海容納不了變化出來,而太陽,則是光明與火焰規則的具現,有這太陽光照耀到的地方,溫暖能散播到的地方,就是規則所能夠籠罩保護的範圍,在它的保護下,穩固住整個精神海外圍的防禦體係,將固若金湯。
但就是這樣穩固安全的保護,也不能阻止精神海的激蕩。
湛藍的海水在激烈的咆哮著,上百米的巨浪騰起,再狠狠拍下,砸的海麵更加兇猛的動蕩,又激起更大的浪頭,雷鳴般的轟鳴,迴蕩在整個精神海。
亞戈本體靈魂靜靜站在海麵上,無視下方翻騰傾覆的海水,渾身光華內斂,就像一個水晶做出的人兒,在他身後,十五根意識觸角顯化出龐大的身軀,如擎天巨柱一般,上頂蒼穹,下接海底,牢牢鎮壓著什麽。
每一次海底的顫抖,都把它們龐大身軀抖的穩定不住,劇烈搖晃,而每一下搖晃,都會引起海水更加狂躁的咆哮,引動更高更大的浪頭。
又是一次顫抖,海浪隨之洶湧,一**思維波動接觸到意識觸角,傳遞著一個充滿威嚴,又無比鎮靜的聲音:“小畜生,我是你父親,你敢這樣對我?居然敢把我的化身鎮壓起來?你眼裏還有沒有人倫,有沒有道德,還不放開!!”
這最後一聲大喝,一股威勢穿透了整個精神海,一下就籠罩在亞戈上來,來自遠古星辰兇狠蠻荒的氣息,就像一座大山,隨著威勢狠狠壓在本體靈魂上麵,把本體靈魂體表流轉的光澤,壓的一暗,好像馬上就會熄滅的樣子。
“人倫?道德?你有什麽資格說這樣的話。”
亞戈本體靈魂仿佛根本感覺不到那沉重的壓力,心念一動,天上的太陽頓時光芒大放,更加耀眼的陽光,照在本體靈魂上,眨眼間就把壓力消除的一幹二淨,他似笑非笑的輕輕抬手,天上頓時就有一縷濃稠的白雲飄下來,落進精神海,霎時間就融了進去,正洶湧咆哮的海麵一頓,立刻又加厚了一指的深度。
海水隻是加厚了一指,所製造出的壓力卻倍增,正在海底猛烈掙紮,把十五根意識觸角,都震的晃晃蕩蕩不停搖擺的朱利安化身,頓時發出一陣陣疼痛的思維波動,但他的語氣,卻依然鎮靜,根本不為所動:“我怎麽沒有資格?我是你父親,我就有這個資格,你忤逆我,就是破壞人倫,破壞道德,整個精靈族都容不下你。”
亞戈哧笑一聲,流光溢彩的本體靈魂,麵目模糊起來,但卻能感覺到淡淡的嘲諷,“我忤逆你,就是破壞人倫、道德?那你忤逆你父親呢?不也是破壞人倫、道德。隻準你放火,不準我點燈,蠻橫霸道到你這樣的程度,我先就心裏不服,你有什麽資格說我?想要我放你,那就先給我做個表率出來。”
這一下言辭就犀利的了許多,從把朱利安的化身抓獲開始,彼此之間就一直在交鋒,不隻限於直接對抗上,還有言語的交鋒,這個朱利安大道理一套一套,就是揪住亞戈身為兒子,打了老子,在道理上處於下風,雖然亞戈並不在意這些東西,可言語上的交鋒,若是不能反擊,就會助長敵人的氣焰,憑白增加鎮壓的難度。
不過昨天,當伊妮德說出康拉德的身份,亞戈總算是抓住了一個借口,就要等著朱利安氣焰最囂張的時候,一下拋出,打擊一下他,最起碼也要讓他啞口無言。
哪裏知道,這話拋出,朱利安化身的思維波動,根本沒有任何紊亂,鎮靜如昔,威嚴的語氣中反倒還微微帶了些不屑:“你是說康拉德?哼,這個目光短淺的無知小人,一直企圖阻擋我複興精靈大業,我忤逆他,不為小家,而為大家,為整個精靈族,這才是真正的大道德,大道理,你怎麽敢與我相比,無知如你,也是和他一般的蠢物,不管我能不能出去,有機會一定抓住你,打爆你的腦袋,抓住你的靈魂,揭開你醜惡的麵目,讓你被千萬同胞唾棄。”
“果然是舌燦蓮花!”見借口沒有效用,反倒被他抓了更大的道理,亞戈有些失望的搖搖頭,知道自己說不過這個家夥,也懶得再多費口水,喝道:“給我老實迴去海底,再敢上來,再敢反抗,我立刻就毀去你這個殘缺的靈魂,看你本體靈魂還有多少胳膊腿,可以分裂出來。”
人的靈魂其實就像是**,**若是受了單純的擦傷、割傷,有了傷口,隻要傷口合攏,漸漸愈合,還能完全長好,可要是胳膊、腿或者什麽器官,被整個從**上摘下去,就不可能再長出來了,除非有神的能力。
靈魂也是這樣,單純的受創,隻是憑借著普通的修養,就可以漸漸愈合,恢複如初,可要是把靈魂分裂,就像是**上的砍去手腳器官,沒有神的能力,再也不可能生長出來。
**上少了手腳器官,叫殘廢,正常生活都受到影響,要是少的多了,還會一命嗚唿。靈魂分裂,就叫殘缺,正常生活倒是影響不了,但卻沒了進階更高力量的條件,要是分裂的多了,本體靈魂越來越小,輕者本身的境界都保持不住,重者,煙消雲散。
按照亞戈想來,朱利安就算再瘋狂,也不敢一直這樣分裂靈魂,製造化身,現在先把他這個化身暫時穩住,等意識空間重組完畢,立刻就把他絞碎,閱讀他的記憶,省得他老是這樣折騰,還能消滅一些朱利安本體的力量。
化身與本體之間聯係緊密,牽一發而動全身,這個化身一消滅,不知窩在哪裏的朱利安本體,力量境界絕對會倒退1個等級。
這些心思電閃間,下麵依然翻騰掙紮的朱利安化身,發出一陣陣怒斥:“你這小畜生心腸惡毒,現在不殺我,一定是還沒把握,妄想讓我聽信你謊言不再反抗,簡直做夢,要就現在消滅我,不然,我就把你精神海鬧的天翻地覆,以為憑著這幾根小蚯蚓,也能壓服我?做夢!若是向你屈服,我就不叫四海星辰朱利安!”
傳奇強者意誌堅定,性格固執,認定了一件事,很少更改,就像當初薩拉溫說的,傳奇這條路,充滿崎嶇、坎坷,如果不能堅守本心,不為外物所動,這條路怎麽走得下去,哪怕所做的決定是錯的,也要一口氣硬闖過去,半途退縮,就是怯弱,對心性人格的培養,非常不利。
“不自量力!”
亞戈冷哼一聲,也不再多說廢話,抬手一抓,天上那高高掛著的太陽,立刻順服的落下來,把海域照的一片晶瑩,光的醇和與火的暴虐,完美結合,隨著光明和溫暖普射四方,原本翻騰的精神海,緩緩平靜下來,浪頭越來越小。
海底下,一**疼痛的思維波動,隨著太陽的降落,也越來越強烈,終於在一聲悶哼之後,撤去了掙紮的力量,狼狽退迴海底,默默修養。
見到終於安靜下來,風平浪靜的海麵,亞戈歎口氣,搖搖頭,這隻是又一次鎮壓的成功罷了,要不了多久,朱利安的化身又會開始興風作浪,雖然翻不出多大的水花,可畢竟是個麻煩,而且,朱利安對光係規則的領悟研究非常厲害,如果這裏不是亞戈自己的精神海,如果不是有火焰規則鎮壓著,恐怕他早就動手開始感染剝奪這精神海裏無處不在的光係規則了。
“不知道什麽時候,意識空間才能重組完成?”
亞戈皺起眉頭,視線望向精神海的虛空外圍,那裏雷光湧現,一股股狂暴的震蕩波動,隱隱傳來無邊的創世威能,轟隆隆的爆炸,不斷炸出一朵朵火花,遠遠好像是雲層裏炸開的煙花般朦朧、美麗,卻又有著無比的危險。
隻是隱約感覺到的爆炸強度,亞戈就知道,如果現在把朱利安的化身扔進去,恐怕要不了一個唿吸,他就會被那些遠遠看著微小,朦朧美麗的火花,炸成虛無,成為新世界形成的滄海一粟。
現在那裏,就算是意識觸角都不能再過去,隻有亞戈的本體靈魂在裏麵才會安然無恙,可裏麵灰蒙蒙,空蕩蕩,除了一次次的爆炸,一次次從莫名地方噴湧進去的煙塵霧氣,以及霧氣中暴虐的雷電,什麽都沒有,甚至一絲規則都沒有。
而且,他也不能幹涉這樣創世的過程,去了也隻是發呆,索性就很少再去,隻有想看看重組進展的時候,才會檢查一下。
“迴還正在開會,已經耽誤不少時間了。”
亞戈收迴視線,輕輕邁出一步,意識迴到了**中。
剛迴到**,就聽到一陣激烈的爭執。
“……按照我的想法,這些墮落精靈應該重新審訊,這些狡詐,生活中都充滿了謊言的墮落者,怎麽會不知道她們後續隊伍的情況?而且,我們還要集中目前所能動用的所有力量,沿著伯迪亞山脈,一直往西麵搜索偵察,爭取可以取得墮落精靈後續部隊的完整信息,還要主動出擊,使用遊擊戰術……”
“可是這位格萊倫雅氏族尊敬的亞戈閣下,已經對她們進行過審訊,包括那些墮落精靈前鋒隊的首領,她們確實不知道。你也說了,墮落精靈在生活中都充滿了謊言和狡詐,也許她們後續部隊的指揮官,和前鋒隊的首領正在爭權奪利,故意不與前鋒隊聯係呢?這樣卑鄙的手段,連人類內鬥的時候都經常用到,這叫……借刀殺人?反正就是這個意思,我覺得不用再浪費時間審訊她們,也不用去費力氣搜索,伯迪亞山脈實在太過廣大,能搜索出什麽來?而是應該迅速排布偵察哨,建立防線,再派遣一些腳程快的叢林巡遊者,向王國議會匯報這裏的情況,請求支援。”
“請求支援?從哪裏支援?王庭?還是東部海岸的黎明之矛軍團?不管哪邊,等他們到了,那些墮落精靈後續部隊恐怕已經在霧靄森林紮下根,我曾經看過人類社會流傳的故事,裏麵說過,戰爭最重要的就是情報,我覺得這句話很對,我們應該首先掌握敵軍情報,然後主動出擊,打亂敵人的部署,在援軍到來之前贏得前期優勢,而不是什麽固守等待支援。”
“主動出擊?我們有多少力量可以消耗在這上麵,這次準備不足,隻來了一千多位士兵,這點力量撒進森林裏,連個灰塵都砸不起來,還要麵臨魔獸的威脅,主動出擊,打亂敵人部署,說的挺好,也要有條件實施才行,以我的意思,我們最需要做的,就是固守,最起碼要保存下這個村子的安全,等待援軍!”
亞戈睜開眼睛的時候,雙方正爭吵的激烈。他現在在的地方,是村子的議政廳,議政廳橢圓的會議桌上,坐滿了各種發色的精靈,其中有村衛隊的重要組成成員,村議會五位長老,其他的,則都是穿著製式鎧甲的軍人。
他們是附近城市來援的軍隊,因為當初情況不明,長者之樹發出求援訊號時,隻是表示村子麵臨覆滅危機,而附近的城市,也恰好正趕上初春獸潮,無力派遣更多的力量,隻勉強湊出一個大隊的軍力,作為先鋒趕來,等獸潮過後,才會謄出軍力,支援一個主力團的精銳力量。
本來按照他們的計算,這樣的軍力,應該足夠消除任何危機了。
但沒想到,先鋒大隊今天上午剛剛趕到,還來不及紮營的時候,就被負責迎接的三長老告之在這附近發現了墮落精靈,這才了解事情危急到了什麽樣的地步。
地表精靈與墮落精靈,不用多做贅述,彼此都恨不得對方完全消失於這個世界,對彼此的了解,也都非常深刻,既然這附近發現了墮落精靈,絕對不會是偶然,隻能說明墮落精靈已經找到了新的地底通道。
果然,之後經三長老轉訴的事態發展,也證實了先鋒大隊幾位高級軍官的猜測。
現在,正爭吵不休的兩位,就是先鋒大隊大隊長和隨軍參謀長,兩位一個提倡主攻,一個提倡固守,都有自己的理由,誰也說服不了誰,也不能折中,手裏隻有一個大隊,剛過一千的軍力,在麵臨墮落精靈隨時可能到來的後續部隊下,能做的事情很少。
亞戈就是聽他們吵來吵去,有些煩了,正好精神海裏朱利安折騰起來,他也就順勢躲躲,誰知道迴來的時候,他們還在爭執。
幾個中隊長和隨軍參謀,站在各自的上司身後,勸也不是,幫也不是,尷尬的很,而村子裏的衛隊成員,沒有接受過軍事教育,對這方麵也不懂,在他們的爭吵聲中顯得有些坐立不安。
這時,見到亞戈睜開眼睛的大長老,敲了敲椅子的扶手,朗聲說道:“好了,我可愛的孩子們,不要再吵下去了,一千多的軍力,實在不夠用,其實你們兩位的方法都沒有錯,無論是進攻還是退守,我們隻能選擇一種,不如,我們來聽一聽上層閣下的意見?”
本來爭的臉紅脖子粗,努力想要說服對方的大隊長,還有那個製式鎧甲外,穿著一件法袍的參謀長,聞言立刻停嘴,轉身向大長老歉意鞠躬,然後同時看向亞戈。
正冷眼旁觀,對精靈的軍隊製度以及軍紀,軍事素養等等越來越失望的亞戈,聽到大長老的話,微微一愕,迴頭看了看大長老,這個老的已經快要邁不動腳步的精靈,溫和的笑著,渾濁的眼睛中,帶著些期盼,大概他也覺得,這樣爭執下去根本不會有什麽結果。
“閣下,請您裁決,究竟是攻,還是守?”一身戎裝,滿頭金發下是一副略顯剛毅臉龐的大隊長,率先出言請示道,他是主張固守,等待援軍的一方,而另一方主張搜集情報,主動出擊,打亂墮落精靈部署的參謀長,也躬身向亞戈的請示。
“嗯?”
亞戈有些奇怪,今天的會議,他隻是一個閑置人員罷了,根本就沒想參與,就算是村子的衛隊,還有五位長老出席這個作戰會議,也是擺設的成分居多。
但現在看這個狀況,似乎自己成了最後的裁決者。
他看了看幾位高級軍官略帶期盼的眼神,還有那不加掩飾的恭敬與信任,又看看其他人那一副副嚴肅等待,沒有絲毫懈怠的樣子,心中剛剛升起來,以為大長老一時糊塗的想法,立刻就壓了下去,有些恍然:“原來上層精靈,對精靈族內的影響,已經大到這樣的程度了嗎?連軍事上,一個上層精靈都可以一言決定?”
他想起來,上層精靈在精靈族內,就是負責王**事和魔法研究,以前並沒有深想,隻是認為像人類社會那樣,高端力量都掌握在貴族手中,但不代表每一個貴族都可以驅使這些高端力量,以前還是忽略了,這裏是精靈社會,是重視血脈傳承超過國家的精靈族,服從上層精靈的命令,已經深入了下層精靈的骨髓裏,即使是軍隊這樣嚴謹的武裝機構,也消除不了血脈至上觀念帶來的影響。
這還是第一次發現,原來身為上層精靈,居然有這樣大的權力。
“難怪安多雷斯之怒和銀色之翼,拚了命的想拉攏上層精靈……”
還在為上層精靈的權力之大,而感覺有些不可思議,身後的愛葛莎,悄悄探過頭,在亞戈耳邊輕聲提醒道:“殿下,他們還在等著您的裁決。”
這位忠誠的格萊倫雅侍衛隊隊長,即使亞戈曾經差點要了她的命,也沒有對亞戈產生哪怕一絲怨憤,不過自那次在死亡線徘徊了一圈之後,她也學聰明了一些,大概是知道自己的心態有些錯誤,自昨天亞戈清醒之後,她半句不再提起關於迴去格萊倫雅氏族的事情,而是小心謹慎的重新擔負起自己身位侍衛隊隊長的職責。
她也確實很合格,隻是一天,就令亞戈對她的辦事能力很滿意,比如與長老會交涉,說服了固執的五位長老,把被亞戈燒毀的那片森林的複蘇任務,重新接了迴來。
當時亞戈在等著伊妮德醒來,並沒有多說這件事,隻是略微的提了提,她就自己把一切辦妥,讓亞戈覺得使喚起來挺貼心。
“啊,抱歉,臨時想到一些事,有些走神了。”
得到愛葛莎的提醒,亞戈迴過神,歉意的笑了笑,然後說道:“其實我對軍事也不太了解,一直以來,都隻是一心鑽研魔法,很少關注別的事情,不過我覺得,戰爭這樣的事情,和用魔法戰鬥的時候並沒有什麽區別,勢均力敵的情況下,誰先出手,誰就占據了主動,特別是這樣的叢林戰,還有著擅長山地戰的矮人盟友,在地表發動戰爭,就等於我們有了主場優勢,固守隻會給敵人從容布置的時間,而不會將我們的危險降低多少,不過如果主動出擊的話,現在我們還缺一個條件。”
亞戈站起身,在諸位精靈的注視中,拿出一隻碳筆,在會議桌上隨意勾勒了幾筆,一片連綿的山脈,就在筆下成形,他食指劃過這片連綿的山脈,繼續說道:“就像參謀長說的,我們需要敵軍情報,不過參謀長的說法並不可取,你們看這片山脈,在沒有確切的地圖指引下,它的廣大無法想象,更何況還有無數的地下溶洞、地下河道,很容易就迷失方向,怎麽偵察?情報的來源,就需要重新選擇了。”
聽到他這一番話,先鋒隊的幾位高級軍官,連連點頭,片刻後,身為暗夜精靈的參謀長,才有些遲疑的問道:“您說的很對,聽您的意思,您能得到情報?”
“當然!”亞戈點點頭,眯起眼睛,“可惜,也許你們不會同意,所以,在說出來之前,我要得到軍隊的絕對控製權,包括隨軍參謀隊(也是隨軍法師中隊)。”
幾位高級軍官麵麵相覷,不知道亞戈究竟有什麽方法,還會是他們不同意的,不過即使亞戈不說,幾位高級軍官也覺得應該把指揮權交給上層精靈,否則的話,沒有上峰約束,先鋒隊的大隊長和參謀長,根本無法統一意見,因此,他們點點頭,同意讓出絕對控製權。
得到了想要的東西,亞戈微笑,揮手擦去桌麵的字跡,“很好,現在我就帶你們,去招降我們來自地底的遠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