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我不薄。”聽到聾老太太的話,何雨柱沉吟了一下,隨即不裝了,攤牌了,直接開啟亂殺模式說道:“老太太,我不知道你說的是哪個大領導,但大家應該清楚,我這個位置,跟大領導開口,那可不是隨便開的。如果一大爺真的待我不薄,那我可以嚐試一下,可他真的有嗎?”


    “嘿,你這話什麽意思,一大爺在這個大院裏麵對你最好,這誰不知道,你這麽說就忘恩負義了,果然,我一開始就看出你不是個好東西。”賈張氏見縫插針,趕緊開口嘲諷道。


    聾老太太則是愕然了一下,目光掃視一大爺,發現後者依舊端坐,便獨自思索了一下,再次開口道:“小賈,不要瞎說話,乖孫,你這話是什麽意思?我有點沒聽懂,你一大爺對你的好,我可是看在眼裏的,相當於直接把你當孩子養了。”


    聽到聾老太太的話,何雨柱麵露意味深長的表情,觀察著對方的表情。


    良久後他收迴目光,心中了然,這聾老太太竟然不知道那件事,也難怪她會主動站出來給一大爺說好話。


    想到這裏,何雨柱緩緩的站起身來,掃視著眾人,臉上露出笑容說道:“既然老太太都這麽說了,我也就藏著掖著了。”


    隻見他徑直走到桌前,雙手撐在上麵,俯身看著一大爺,雙眼陰沉的開口道:“你們所說的親如一家,你們所說的恩重如山,還有你們所說的待我不薄,今天,我就將這一切說個明白,如果有不對的,一大爺,您記得補充一下。”


    說到這裏,何雨柱邪魅一笑,直接起身麵向眾人開口道:“大家都知道,何大清跟其他寡婦跑了,那個時候我不大,但也知道怎麽活下去了,所以,一大爺接濟的東西,我也算過,平均下來,一天不到半個窩窩頭的量,直到我開始上班就已經停止了。”


    聽到這裏,眾人臉上露出疑惑,別說半個窩窩頭的量,就算是三天半個窩窩頭的量,那也是恩情,怎麽何雨柱卻那麽不忿。


    再想何雨柱目前的身份,應該不會說空話才對,頓時又多了點好奇與期待。


    二大爺與三大爺對視一眼,也是露出了同樣的表情,並且同時又看向一大爺。


    一大爺彷佛意識到了什麽,雙目瞪大,手掌緊握,突兀的站起身,用力一拍桌子大聲嗬斥道:“行了,柱子,你不幫忙我不怪你,你也有苦衷,但你也不要怪二大爺他們,這次會議他們也是為我著想急昏了頭,就此結束吧。”


    聽到聲音,何雨柱雖然背對著他,卻沒有一絲害怕的意思,緩緩轉身,臉上依舊帶笑的說道:“怎麽,一大爺,這就要結束會議嗎?我可還沒說完呢。”


    “你確定要說下去嗎?這個院子位置可不多了。”聽到這話,一大爺的語氣已經開始寒冷起來,威脅意味十足。


    可對於這樣的威脅,何雨柱完全就是嗤之以鼻,冷哼一聲開口道:“哦,位置不多了嗎?那跟我有什麽關係呢?我可是有兩間房的,而且住的不爽了,我還可以隨時去住廠子宿舍,條件也不差的。”


    一大爺聞言,頓時說不出話來,額頭青筋爆起,雙手不停的顫抖著,不知是氣的,還是剛才拍桌子疼得。


    一旁的聾老太太看到這一幕,表情也是從錯愕變成駭然,她是萬萬沒有想到,一大爺身上竟然還有她不知道的事情。


    並且這個不知道事情看起來還很重要,好巧不巧的是,何雨柱又好像知道。


    見一大爺不再反駁,何雨柱也絲毫不客氣,直接開口說道:“我輩子都不想再見到何大清,但是不巧,天不遂人願,我還是遇見他了,並且從他口中聽到一個讓我無法接受的消息。誰能想到,這麽一個拋家棄子的人,竟然還有良心,每個月寄迴來五塊錢,讓一大爺交給我們,結果我們從來就沒有看到過,對了,大家注意一下,這是十幾年前的事了。”


    聽到這話,眾人皆是驚駭不已,十年前的五塊錢,與現在的五塊錢那可是完全不一樣的。


    如果何雨柱說的是真的,一大爺拿著五塊錢,平均每天就隻是何雨柱兄妹二人半個窩窩頭的量,還收攏好名聲,實在是有些卑鄙了。


    二大爺與三大爺再次對視一眼,裏麵滿是驚駭,皆是不可置信的看向一大爺。


    一大爺則是低著頭,臉頰在陰影之中,看不清楚表情。


    聾老太太先是震驚,而後反而變得平靜下來,閉上眼睛,一言不發了,明顯是準備抽身的意思。


    就在眾人注視的目光之下,一大爺終於抬起了頭,臉上滿是疑惑的表情問道:“柱子,你不幫忙就不幫忙,怎麽能毀壞我名聲,我到底哪裏對不起你了?如果事情真是你說的這樣,那好啊,你把何大清叫過來對峙,我易中海行的正,絕對不可能幹這種事情。”


    眼看著一大爺精湛的演技,使他臉上的表情展現出一種委屈與憤怒結合的感覺,沒有絲毫違和的意思。


    周圍人見狀,也是開始露出半信半疑的表情,再結合這麽多年的相處,眾人還是有些相信一大爺了,看向何雨柱的目光開始變得奇怪起來。


    何雨柱彷佛早就知道會這樣,我不在意,不置可否的攤了攤手,又坐到凳子上說道:“找何大清對峙,你們願意的話,那是你們的事,我可是不想見他了。”


    “何雨柱!那你這不就是沒有證據嗎?怎麽能明目張膽的汙蔑一大爺,趕緊道歉,一大爺沒準看在這麽多年的感情,就不計較了。”聽到何雨柱的話。


    二大爺終於還是忍不住了,厲聲嗬斥道,但這話的意思,明顯又有偏袒的感覺。


    這一點何雨柱倒是沒有想到,二大爺竟然比自己想象中的要講義氣一些,隻是現在他並不需要罷了。


    何雨柱直接擺了擺手說道:“二大爺,我隻是說不願意找何大清,又沒說我沒有證據,既然我說出來了,自然不可能無的放失。”


    “有證據!”聽著何雨柱這句話,所有人的腦海中都隻留下了這三個字,如同炸彈一般,在眾人腦海中爆炸,顛覆了他們的認知。


    一大爺則是緊緊皺起眉頭,沒有太多反應,像是在思索著什麽一樣。


    何雨柱看了他一眼,大概明白,對方是在心裏盤算著,有什麽地方沒有做到位,讓自己拿到了證據。


    但有一點對方沒有意識到,何雨柱自從前世被人背叛以後,這一世萬事求穩,自然是拿到了證據以後,才會發難。


    相比之下,二大爺與三大爺在震驚之餘,眼神中也閃過一絲猶豫與糾結。


    何雨柱見狀,也沒有著急說話,而是靜靜的等待著。


    周圍人見三個大爺都沒有說話,心中好奇無比,卻也沒法說什麽,隻能靜靜等待著。<w.


    這一刻,所有人都明白,大院的格局可能都會因為這次會議而改變。


    也難怪剛才一大爺會直接選擇結束會議,顯然是感受到了威脅,如此說來,何雨柱所說的證據,可能十有八九的存在。


    這一點眾人都明白,二大爺與三大爺自然很容易想明白。


    隻是二人年紀已經不小了,即便對大院的權利有所覬覦,可固定的思維卻讓他們很難做出決定。


    何雨柱又等了幾分鍾,發現二人還在糾結,便隻得歎息一聲,準備繼續開口了。


    也就是在這時,三大爺的目光驟然一縮,隨即放在何雨柱身上,牙齒緊咬著說道:“何雨柱,既然你說有證據,那就拿出來,我們大院從來不包庇壞人,隻要你的證據確實,即便是大爺,我們也不容他。”


    這話彷佛抽幹了三大爺全身的力氣一樣,說完之後,他的氣勢瞬間降了下來。


    可卻在眾人心中升騰起來,這一刻所有人都十分確定了,今天一定會改變大院格局。


    一大爺聽到三大爺的話,目光頓時掃了過去,裏麵滿是陰冷的神色,如同一隻冷箭,射在三大爺身上。


    三大爺明顯身體一顫,但很快他又咬著牙,一不做二不休的挺直了腰杆說道:“我是大院的三大爺,如果是一大爺犯錯,那我願意站出來,為你主持公道。”


    二大爺看到三大爺竟然做的這麽絕,一時間竟是有些後悔,但機會這東西,錯過了就是錯過了,後悔也是沒用的。


    同時,聾老太太的目光也是低沉了一下,看著三大爺,語氣緩緩的說道:“小閻呐,你是三大爺,怎麽為我乖孫做主,處置大院一大爺?還有規矩嗎?”


    說到這裏,聾老太太的情緒頓時激動起來,拐杖重重的戳了兩下地麵,隨即緩緩站起身來。


    她那一雙因為井水而變得清明的雙目,緩緩掃視眾人,露出一副不怒自威的神色。


    眾人見狀,頓時不敢與之對視,心中也是大驚:“自己怎麽把這老太太給忘記了,隻要有她在,大院怎麽可能會變格局,即便何雨柱是廠長,也不行。”


    三大爺也瞬間如同泄了氣的氣球,緩緩的低下了頭,懊悔自己剛才莽撞的行為。


    也同時懊悔,聾老太太這麽多年沒有做主大院的事情,他已經忘記了對方的權威。


    一大爺見聾老太太站出來了,目光收斂了一些,也不說話,靜靜的站在對方身後。


    見自己權威依舊,聾老太太顯得很滿意,轉頭看向何雨柱說道:“乖孫,什麽證據不證據的,都是一家人,你一大爺,也不過是把錢給你們攢著,等著你娶媳婦的時候,再拿出來,免得你亂花。”


    何雨柱就靜靜的看著場間變化,嘴臉一直露著淺淺的微笑,彷佛完全不在意結果一般。


    此時聽到聾老太太的話,何雨柱笑得更加燦爛了一點,簡單思索一下開口道:“一家人,等我娶媳婦的時候拿出來,免得我亂花,也就是說,老太太你也承認了,他拿了這些錢,可他卻不承認,甚至沒提過。既然話已經說到這裏了,那有些話,我也就直說了。”


    說到這裏,何雨柱向後退了幾步,準確無誤的坐在了凳子之上,甚至沒有迴頭查看,目光始終落在聾老太太身上。


    凳子下方可能不平的原因,何雨柱的身子極富有律動感的前後晃蕩。


    聾老太太聞言,臉上笑容不減,並沒有直接開口的意思,反而是先迴頭看了眼一大爺。


    當發現一大爺不敢與她目光對視的時候,她瞬間就明白了什麽。


    再次轉頭看向何雨柱,如同犯錯孩子的家長一樣開口道:“乖孫,這個事情我不清楚,不過我相信你一大爺,絕對不會害你的,他可能也是想著直接告訴你,你會沉不住氣,等你有了媳婦,就有人管著,穩重了,到時候再給你,就不會亂花了。”


    不得不說,聾老太太雖然平時不顯山不露水,可這言辭還挺犀利,硬生生轉變了局勢。


    甚至將剛才的大院大爺問題完全轉移了成了個人家中之事。


    此時眾人也終於再次意識到聾老太太的可怕,以前他們怕她,很大一部分還是因為一大爺。


    現在看來,對方的手段與言辭思路,都要比一大爺強上不知多少倍。


    何雨柱對此卻早有預料,因為他從來不會小看任何潛在的對手,包括這個一直站在他這一邊的老太太。


    畢竟很多東西是需要看本質的,聾老太太可以如此緊密的掌控一大爺,能力自然要比一大爺強,並且自然會站在一大爺這邊。


    對方之所以對自己好,很大一部分原因還是出於想要幫助一大爺掌控自己罷了。


    思索再三,何雨柱笑容緩緩收了起來,歎了口氣,緩緩抬頭,目光中滿是失望的神色說道:“老太太,你應該知道我今年多大了吧,並且我已經是廠長了,四九城最年輕的廠長。”


    說對最後,何雨柱的聲音突然拔高,手指著四合院大門的位置,就彷佛在指著整個四九城一樣。


    但也隻是一瞬間,他的聲音便再次小了起來說道:“你說他會等我穩重的時候,把錢給我,所以你認為,我現在還不夠穩重?而且那是何大清彌補我和何雨水的錢,一大爺有什麽資格為我們保管,大院人隻看到他可憐兩個無人要的可憐蟲,但有沒有想過,如果我們有那五塊錢,又會過上什麽樣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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