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衛莊去鎮守邊疆一事,韓非自己沒有感覺,紫女和張良感覺可不好。


    誠然韓非的智謀在流沙是絕對的領袖,然衛莊同樣是流沙的靈魂人物,在對付夜幕的過程中,少了一個超級高手,無論韓非智謀如何,紫女和張良心中都有所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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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且友人出征,心情低落在所難免。


    韓非之所以沒想到,原因很簡單,那是因為逆鱗的存在。


    逆鱗的強大,讓韓非忽視了某些東西。


    當然也可能是韓非選擇性忽視,魚與熊掌不可兼得,選擇邊疆發展,還是繼續新鄭亂鬥?亦或者都要?


    想要一手得,就必須冒足夠的風險。


    “也不知秦王他們如何了?迴鹹陽的路還順利嗎。”張良感覺氣氛有些沉悶,岔開話題。


    戰國時代,消息流通全靠車馬,又逢新鄭事變,他們獲取的外界消息已經有些滯後。


    “一切順利,前不久秦王還在相國府大設宴席,慶祝公子扶蘇的降生。”紫女開口。


    姒禹的承諾她很在意,所以對於秦國的變化,姒禹他們的行蹤一直有跟進調查。


    “哦,還有什麽消息?”韓非問。


    “其他到是沒什麽呢,不過奇怪的是秦王降子後,沒有倍加寵愛,反而命令鄭妃帶著其子借住在呂相國府內,到是稀奇。”紫女有些疑惑到。


    “這,是為了穩住呂不韋?秦王到是好魄力。”張良輕聲道,明白這是嬴政為了保證親政過程中相對穩定,以子嗣為籌碼,穩住親政中最大的變數,呂不韋。


    “可能不止這麽簡單。”韓非沉吟,雖然以子換取暫時的穩定,已經是莫大的決心和付出,但韓非有感覺,此事必有外人不得而知的隱情,嬴政可不是會輕易低頭的人。


    話題到此眾人又陷入了沉默,韓非也看出來今夜大家心情都不太好,心中一歎,沒再說什麽,拿著酒杯凝望新鄭獨飲。


    他想要天下的九十九,如果一點風險都不敢承擔,那又如何火中取栗,逆轉未來。


    看著韓非有些孤獨的身影,張良的思緒也是飄飛,無論在相府,還是在流沙,他其實都是在隨波逐流,並沒有深切的思考自己未來要幹什麽,想幹什麽。


    這樣的生活,對於一個善於思考的人來說是悠閑的,但對於自己是不負責的。


    隨著與姬無夜、夜幕不斷接觸,事態一步步嚴重,張良也有了意識,自己無法在悠閑下去,也不能在隨遇而安,在這個紛亂的世界,既然選擇站上舞台,就需要用命來賭注,拿未來謀劃。


    “智隻是實力的一部分,在這亂世,武,同樣重要,禮、樂、射、禦、書、數,六藝兼身,方可於亂世存活。”


    心中有所決定,張良的眼神變得明亮而自信起來。


    流沙韓非和衛莊的分離,讓張良意識到有些事靠別人永遠無法長存,隻有自身掌握力量,才能處變不驚,才能遊刃有餘。


    紫女同樣在看韓非,而腦海同樣在想著其他事。


    “麵對理想中的紫蘭軒,我為什麽會猶豫,是放不下流沙,還是安於現狀,不敢再去拚搏?”


    “他給了我三個月時間思考,那時正好是嬴政親政之前,他在讓我選擇,是選擇相信他,相信嬴政,還是偏安一隅,繼續待在韓國。”


    “那麽我該如何選擇呢。”


    紫女陷入深深的迷茫,她以前覺得自己會義無反顧的答應姒禹,去創造一個全新的紫蘭軒,一個在七國都鼎盛,可以營救無數少女的紫蘭軒,可事到臨頭,在姒禹拿出烈焰水晶讓她選擇時,她卻猶豫了。


    她在害怕一無所有,害怕姐妹們因為她的衝動而白白葬送,韓國是一個漩渦,秦國何嚐不是。


    在這兩個國家,都有一個想要得到天下的人,這個國家又如何能安寧下來。


    “多麽希望這時候能有一個依靠,讓他來幫我選擇。”


    紫女看了看韓非,心中又想到姒禹。


    她是聰明人,看得出韓非和姒禹都對她有意思,然而這兩人他該選擇誰,相信誰。


    雜亂的念頭在腦海紛擾,讓紫女鬱悶的心情更加沉重,少有飲酒的她,端起酒杯一飲而盡,而後起身離開。


    注意到紫女的突然離開,韓非沒有說話,隻是捏緊的拳頭表露他內心的不平靜。


    “這條路,終究不是兒女情長的路。”


    無聲的歎息縈繞天地,俯瞰整個新鄭,韓非像是放下了什麽,臉色變得平靜起來,眼神卻變得銳利無比。


    鬼穀思想中有那麽一說:當麵對選擇時,會有不同的選擇,可能是對的,也可能是錯的,選擇了對就代表成功,選擇了錯意味著失敗,但在鬼穀門人看來,抉擇並不重要,答案也不重要,重要的是這個答案是不是你想要的。


    如果答案不是你想要的,那麽就去創造出你想要的答案,這就是鬼穀縱與橫的選擇。


    紫女在選擇對錯,所以她會糾結,會迷茫。


    而衛莊和韓非,他們都沒有在選擇對和錯,而是在拚盡全力去創造一個他們想要的結果。


    這個結果沒有對錯,有的隻有生死。


    ......


    時間如流水,你一眨眼,便再找不到從前。


    三天後,鹹陽一獨棟別院外,姒禹和焰靈姬還有一位諂媚的商人說著話。


    今天,閑來無事,姒禹帶著焰靈姬在鹹陽看房子。


    一個男人成家立業標誌就是有車有房,車,焰行是標準的寶馬,起碼740起步,所以不用再買。


    這房嘛,姒禹就要好好斟酌了。


    首先就要大,要寬,最好有個超大的訓練場。


    隨著絕招的練習,姒禹對場地的要求越來越高,加上他此前的小院,還是剛來鹹陽時臨時購買的,現在他怎麽也算的上是有家室的人,當然不能繼續委屈家人。


    “先生,這棟別院怎麽樣,此別院始建於昭襄王56年,距今已經有十年時間,先生可別聽到距離這麽久就覺得此別院不好,恰恰相反,此別院采用建造木材都是極好的楠木,時間越久其結構越是堅韌結實,曆史的氣息,加上文化的沉澱,最是適合先生你這樣的文人,而且此別院一直有人精心打理,花草樹木有匠人修剪過,其內風景秀麗,夫人散步其中必能保持美好心情......”


    商人的嘴,騙人的鬼,雖然這個年代銷售還沒有未來那麽無底線,但該有的誇張修辭還是一點不少。


    “能進去看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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