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樂大點其頭,道:“當然是真的。\\、qb5君……領主無戲言嘛,哪有拿這種事情開玩笑的。”


    裘冉飛還是有點不大相信,把吉樂上上下下看了一通,方才相信是真的,翻身拜倒,道:“多謝大人,多謝大人。大人予我裘冉飛有再生之德,就是我的再生父母,隻要大人有用得著我的地方,請盡管開口。”


    “早就算到你會如此說,我花了這麽多的心思,為的還不是你這句話嘛!”吉樂心裏樂開了花,忙扶起裘冉飛,嘴上道:“壯士請坐,請坐。看你說的,好像我赦免你,就是為了你的迴報似的。


    說著,他又開了個小玩笑,道:“我是狼外婆嗎?”心裏卻暗忖:“是也!”


    魏莽和四女給吉樂的小玩笑逗樂了,忍不住笑起來。他們萬萬想不到,竟是這種結局,皆大歡喜,懸著的心,終於落地了。


    這一來,裘冉飛就汗顏了,忙自責道:“瞧我這是怎麽說的話?大人,你大人大量,不要計較小的失言。”


    吉樂扶著裘冉飛坐下來,道:“哪會呢!壯士直言,發自肺腑,真心話,千金之言嘛,我愛聽,我愛聽。壯士可有親朋好友要去投靠?我好給你安排。”


    伯爵大人居然關懷若斯,在裘冉飛的記憶中,如此的關懷已是很遙遠的事了,是他的父輩對他有過如此的關懷,心下感動得很,眼圈都紅了,一下跪下來,道:“大人,我沒有親人,我的親人早就死光了,哪裏也不去了,要是大人不嫌棄我,我就跟著大人,給大人當奴仆,做牛做馬侍侯大人。”


    “啊,成了。我還擔心你要走,那我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吉樂心裏得意地轉著念頭扶起裘冉飛道:“壯士說哪裏話,能得壯士這樣的奇士相幫,是我前世修來的福氣。”對眉茵道:“今天是個好日子,要準備幾桌,把李奇他們找來,好好樂上一樂。”


    眉茵也明白過來,吉樂花這麽大的心思收服裘冉飛,肯定是有所圖,大功已成,好戲也沒有看頭了,答應一聲,帶領許真真三女離去。


    撿迴自由之身,裘冉飛也是高興,把吉樂的外套緊緊,道:“大人,我是個粗人,隻知道殺人放火,做些雞鳴狗盜之事,其他的本事沒有,隻是前些年逃亡,幾乎把大陸都遊遍了,還有點見聞,大人要是用得著,我就說給大人知道。”


    裘冉飛也是一個冰雪聰明之士,知道以他的見聞,恐怕大陸上也沒有幾個人有他這樣廣博。特別是地理人文方麵的見聞,對吉樂他們這些兵家來說,意義重大,才以此獻寶。


    吉樂心道:“他還真是個可人啊,居然自動獻寶,省得我再費口舌。”嘴上卻道:“壯士先好好休息,休息,改日再談。”


    裘冉飛道:“大人,不用了。帝國眼下正處在危機中,也許我的見聞能幫上大人,幫上帝國也說不定。我最熟悉的是北方幾國,不僅是現在正與我國交戰的北方四國和暗中支援四國的卡琳克爾帝國,就是塔布、季奇,我也熟悉。”


    他喝了一口茶,潤潤嗓子,打開話匣子,就滔滔不絕地講起來。


    他的見聞真的廣博,這一說起來,奇聞軼事、地理風情、人文軼事、掌故趣聞,娓娓道來,動聽之極,聽得吉樂和魏莽不住地感歎,世界之大,真的是無奇不有,要是不聽裘冉飛說起,就是想破腦袋也是想不到。


    聽完一段落,吉樂慨歎不已,“壯士如此見聞,於帝國是無價之寶啊,居然陷於囹圄之中,實在是可惜啊!天意啊,天意啊,要是帝國有慧眼之士,識得英雄,讓壯士講出這既不會存絲城危機,也不會有勃英特被襲,說不定,早已把北方四國給平定了。”


    魏莽也有同感,道:“大人所言,我也讚同。所幸,天生一物必有用,裘壯士這樣的人才,終是為大人發現,為大人摧用,沒有埋沒,天大的好事。”


    “將軍過獎了,這都是將軍的功勞。”吉樂謙遜起來,道:“將軍發現裘壯士有功,就給你一萬金幣。”


    “謝大人。不過,目前軍費緊張,還是等餉銀充足時再給我。”魏莽不是貪財之輩,知道吉樂要負擔十萬大軍的軍費,早就焦頭爛額了,才不想趁火打劫。


    吉樂大手一揮,信心十足地道:“將軍放心吧,我已經想到辦法了。我們不僅有充足的餉銀,還會人人發財,做富翁。”


    見了吉樂那副信心十足的樣子,魏莽不得不信,隻得道:“謝大人。”


    吉樂道:“將軍,這事還得由你來主理比較好。去找些地理師來,由裘壯士解說,要他們記錄下來,畫成圖冊。”


    依裘冉飛的見聞,他就是一張活地圖,要是把他的見聞匯成圖冊,藍月帝國無異於就掌握了大陸的形勝,為以後角逐大陸霸權、統一大陸有莫大的好處。作為軍事家、戰略家,魏莽當然是深曉其中利害,對吉樂是又驚又佩,驚的是吉樂進步神速,在短短數月時光裏,竟然能考慮得如此深遠,欽佩的是,吉樂具有如此眼光,將來必有非凡的成就。


    魏莽大喜過望,道:“是,大人。”


    吉樂道:“這還不是最緊要的,這事可以慢慢來,不用急在一時。眼前,有一件事一定要先做。”


    魏莽道:“請大人吩咐。”


    吉樂拍拍手站起來,“這事嘛,說來有點讓人好笑,不過,用處卻很大。你要軍中去挑幾百名身手敏捷,頭腦靈活,機靈過人的軍卒出來,由裘壯士當老師,給他們講授北方四國的地理人文。”


    讓囚徒當老師,實在是讓人難以相信,魏莽和裘冉又張失了嘴。


    裘冉飛結巴道:“我?不成,不成,萬萬不成。我本人就是沒有學好,才給弄成了死囚。”


    吉樂鼓勵道:“你成的。你的見聞,放眼整個大陸,也沒有幾個人比得過,這就是你的長處,我要你講的,就是你的見聞,不是要你傳授偷盜之技。”開個玩笑,道:“要是把士卒都訓練成盜賊,他們還不都來偷我,我不就完了。”


    魏莽和裘冉飛哈哈大笑起來,氣氛更加活躍。


    裘冉飛振奮地道:“既然大人都這麽說了,我就勉為其難,要是做得不好的話,請大人不要見笑。”


    吉樂笑道:“到時,我也來當你的學生。等把他們訓練好了,安排到北方四國去刺探軍情,作為探子,他們要是不熟悉人家的地理人文,還怎麽當探子?”


    “好主意。”魏莽和裘冉飛擊掌讚道。


    吉樂得意地一笑,道:“好了,你們去安排吧!”


    魏莽和裘冉飛兩人應一聲,道別而去。


    吉樂把兩人送出府,分別時叮囑道:“晚上,把李奇、夜狼他們叫上,過來好好樂一樂。”


    魏莽和裘冉飛齊道:“知道了,大人。”


    “大家都記住,出了城,我斷後,你們迅速向東撤退,盡可能不接觸、不戰鬥,能走多快就走多快,以最快速度離開勃英特。”塔布大聲下達著撤退的命令。


    偷襲是完美的,然而,已經不可能把軍事勝利轉變成政治勝利,奧森的豹影軍團已經壓上來了。以他的五萬軍隊對付奧森的豹影軍團,勝算隻有百分之一,塔布自忖,他沒有費要多羅那樣的軍事天賦,不可能以五萬軍隊打敗奧森的二十萬大軍,更別說還有虎視耽耽的女王軍團,那麽,最好的選擇就是撤退。


    至於撤退的方向,最好是西方,去和奧瑪裏維會合,這是他手下的一致看法。不過,塔布可不這樣看,他們能想到,奧森能想到,女王也能想到,必然有埋伏在等著他,向西撤退,無異於自投羅網,幾經恩慮之後,他決定向東撤快離開勃英特。


    這一計劃,明顯不為他的部下讚同,臉上寫著驚訝兩字。


    塔布炯炯有神的目光從每一位部下臉上撩過,緩緩地道:“我知道,你們想向西撤退,我也想向西撤退,去和元帥會合。可你們想過沒有?我們能想到,奧森也能想到,女王也能想到,他們巴不得我們自己撞進他們的圈子裏去,成為甕中之鱉。


    驀地,他從椅子上站起來,康慨激昂地道:“所以,我們不是向西退,而是要向東撤,才有一線生機!我知道,你們還沉浸在完美的軍事勝利中,不想撤退。毋庸置疑,到目前為止,我們的行動堪稱完美,是軍事史上的奇跡,將為後世史家所讚美。然而,這並不是說,我們可以待在勃英待,因為,我們已經不可能取得勝利了。勝利已經和我們失之交臂,我們離勝利隻有一步之遙,就是沒有抓住女王,要是抓住了女王,我們就取得了勝利。”


    塔布踱了幾步,看了看幾位部下,道:“我知道,你們還在幻想抓住女王,取得最後的勝利。那是幻想,根本就不可能。我們能在這裏待這麽久,能夠兵不血刃就占領了皇宮,不是我們的好運氣,不是我們計劃的完美、行動的迅速,而是女王故意安排的,她是故意把皇宮讓給我們的。”


    望了一眼難以置信的部下,塔布繼續道:“難以理解,是吧?她這是試金石,拿我們作她的餌,把那些隱在暗處,和我們有聯係,或是沒有聯係而又有所圖的勢力引出來。等這些勢力冒出來,她就會派人盯住,再對我們反攻,等我們被她消滅了,她就會對付這些勢力。”


    頓了頓,他又接著道:“幸好,我發覺得早,吩咐我們發展的那些勢力不要過早地暴露出來,才避免了一大損失。你們不相信的話,看看辛戈大公的做法吧,他明明派出了手下,與我們接觸,到現在卻握退不公開支持我們,也不暴露自己。原因在哪?原因就在於,女王沒抓住,勝負之數還難以預料,他在觀望。”


    一通解說,效果還是不錯的,部下終於相信了他的話,一齊站起來,道:“將軍,我們都聽你的。”


    “嗯。”塔布點著頭,道:“我們麵對的是藍月帝國兩大主力軍團,四十萬精銳部隊。捫心自問,我沒有費要多羅那樣的軍事才華,不能上演以少勝多的戰役,無法擊潰這四十萬軍隊,所以,我隻有撤退。要是你們中有人認為,可以做到不用撤退,能夠擊潰兩大主力軍團,我甘願讓位。”把帥印往桌子上一放,道:“帥印在這裏,有能人來執掌嗎?”


    看到部下緩緩地搖了搖頭,塔布又道:“那就好,我們取得了一致。我們這次撤退,將是千裏轉戰,不能有輜重,把多餘的東西全部扔掉,把我們控製的軍事戰略設施摧毀。當然,皇宮裏的一草一木,也不能損毀,這是一座古老的建築,我不想後人罵我是文明的劊子手。


    說罷,他大聲下令行動,轉身離去,他的部下跟著他離去。


    裘冉飛一身囚衣,前胸後背上都有一個大大的“死”字,表明他是死囚。吉樂已經赦免了他,裘冉飛自己覺得沒有寸功,就被赦免了,有點對不起吉樂,找了一身死囚衣服穿在身上,意恩是激勵自己上進,多給吉樂做點事,不要忘記了自己曾經是死囚。


    上課老師居然是個死囚,聽講的數百軍卒太難以相信,太難以接受了,忍不住喧嘩起來。


    魏莽雖是不明白吉樂如此之早地安排探子到北方四國的用意,但心想多學點肯定有好處,再說,種種跡象顯示,這次危機過後,藍月帝國將更加強大,內部勢力將被大為削弱,北方四國和卡琳克爾帝國也會被削弱,藍月帝國的霸主地位將奠定,走上統一大陸而再現昔日琴格王朝輝煌的道路是遲早間的事,熟悉地理人文將是為將者重要的一課。因而,魏莽把李奇和夜狼等人也拉來了,坐在後排。


    魏莽一下站起來,大聲喝道:“安靜!”


    魏莽在軍中向有威嚴,軍卒雖是不甘,還是慢慢安靜下來了。


    魏莽道:“裘老師雖然是死囚出身,但是,伯爵大人已經赦免了他,讓他當你們的老師,給你們講授地理課,你們要認真聽。”威嚴地掃了一眼軍卒,道:“裘老師之所以要穿囚衣,是激勵自己要上進,要多立功。作為軍人,你們也要向裘老師學習,為帝國的強大作出自己的貢獻。”


    “是!”軍卒站起來應一聲,坐了下去。


    魏莽帶頭鼓掌,軍卒雖是不甘心給一個死囚鼓掌,也是不得不拍手。


    裘冉飛從來沒有享受過如此熱烈的掌汽州狠睛都濕潤了,抹了一把眼睛,道:“謝謝你們。首先,我自我介紹一下,我姓裘。”


    一個大個子軍卒嗤的一聲笑了出來,嘀咕道:“是哪個俅?是不是一根肉gun那個俅?”


    他的聲音雖小,旁邊的軍卒還是聽見了,爆笑起來,弄了他一個大紅臉。


    魏莽的耳力好,也聽見了,一下站起來,道:“你在課堂喧嘩,按照軍規,要打三十大板。來人,拉下去打。”


    軍卒臉一下就白了,求饒道:“將軍,饒了小的,再也不敢了。”


    一個聲音冷冷地傳來,道:“軍規難改,絕對不會饒恕你。你對裘老師不敬,罪加一等,打六十大板。把東西拿到這裏來,就在這裏打,我來記數。”


    原來是吉樂在眉茵、許真真、玉露、青鷺、水逐秀、十八神衛、阿基斯和魯光頭,當然還有湊熱鬧的敖鈴兒的簇擁下,大步而來。


    軍卒嚇得不得了,忙叫道:“大人,大人,我再也不敢了。”


    吉樂不理道:“法不饒人,行刑。該使多大的勁,就使多大的勁,不要放過他。就算是打死他,也不能讓我的法律不執行。”


    他的眼中閃著冷光,就連想求情的裘冉飛也是心中一震,打消了求情的打算,靜靜地觀看行刑。


    囚徒上課,是沒有過的事情,絕對好玩,敖鈴兒纏著吉樂,要來湊熱鬧,吉樂和她說好了,不許她亂說話、亂出風頭,因為吉樂另有打算,決定要以法治軍,要是給她一攪和,問題就大了。隻要能來玩就行,其餘的,敖鈴兒也不計較,滿口答應,信守諾言,乖


    乖地站在一邊觀看軍卒挨板子。


    當著這麽多高級將領的麵,就是想徇私也是不可能,行刑的軍卒掄圓了膀子大幹,六十大棍下去,倒黴的軍卒真的是屁股開花了,皮開肉綻,鮮血飛濺,到處都是,疼得滿頭大汗,臉色慘白,連叫都叫不出來。


    吉樂數著數,道:“六十,停。”


    行刑軍卒停了下來。


    吉樂一雙眼裏冷電四射,環視了眾人一眼,道:“我,在這裏宣布,凡是違背了法律,不論是官,還是兵,都是一個樣,依法追究,絕對不會寬恕。你們要是認為我的法律太苛刻了,可以申請退役,我會發給你們路費、安家費,讓你們在家裏過幾年舒服的日子,在床上躺著也可以吃上好幾年。有沒有人想退役的?”


    沒有任何一個人提出申請,吉樂道:“那就好,你們都同意了,就都按照我的法律辦事,官兵一律平等,在法律麵前,軍官、將領都沒有特權。”


    在藍月軍隊中,軍官和將領享有程度不同的特權,可以枉法徇私,這對藍月帝**隊的戰鬥力是一大障礙。吉樂就在課堂裏宣布廢除這一特權,影響深遠。當時,吉樂手中隻有十萬軍隊,也就是說隻有這十萬軍隊才能做到官兵一律平等。等吉樂統帥這支軍隊建立了奇勳之後,帝國各大軍團紛紛仿效,廢除了這一特權。


    吉樂在軍卒的爛屁股上擰了一把,在軍卒慘叫聲中笑問道:“疼嗎?”


    軍卒不好意思喊疼,也不好意思說不疼,愣子愣戶才道:“大人,肉長的。”言外之意是說疼。


    吉樂道:“你知道肉長的就好,不要違反軍法了。”取出隨身攜帶的金瘡藥,食指挑起,細心地敷在軍卒的屁股上。


    吉樂的藥都是上等的好藥,軍卒隻覺清涼一片,不再疼痛了,激動得哭了,道:“大人,大人……”一個勁地喊大人,就是說不出其他的話,太激動了。


    吉樂站起身來,把金瘡藥在手裏晃晃,道:“我這是上好的金瘡藥,希望沒有浪費。”


    軍卒發誓道:“大人,我劉天星發誓,一定不讓大人的藥浪費。”


    日後,他兌現了誓言,屢建戰功,成了吉樂軍中一名少有的悍將。


    吉樂道:“大家都坐下來,聽裘老師講課吧!”


    軍卒們老老實實地坐了下來。


    吉樂抱起劉天星,來到魏莽旁邊,道:“魏將軍,麻煩你把位置給弄舒服點,他屁股不大好,坐不得硬的。”


    魏莽道:“是,大人。”脫下軍裝,墊在椅子上。


    吉樂把劉天星放在椅子上,脫下自己的衣服,給他墊在背後,讓他半躺著,這樣比較舒服。


    這一切,聽課的軍卒看在眼裏,激動在心裏,站起身來,麵對吉樂,齊刷刷地敬個軍禮,叫道:“大人!”


    吉樂迴個軍禮,道:“坐下。”


    軍卒一個立正,深情看了吉樂一眼,眼裏是既敬且畏的神情,愉快地坐下。


    吉樂的治軍思想已經初露端倪,既要嚴格執法,又要體恤士卒。劉天星隻不過是吉樂親手敷藥的第一個士卒,在以後的征戰歲月中廣還有很多士卒得到吉樂親手敷藥。


    吉樂為士卒敷藥,一直是曆史的佳話,為曆史學家讚美。曆史學家公認,吉樂的軍隊軍紀嚴明,這是他成功的重要原因,但是,這都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吉樂親手敷藥。凡是給他親手敷藥的士卒無不死戰,在戰場上揚名。曾經有一位母親聽說他的兒子被吉樂親手敷藥,痛哭失聲,給她的兒子準備好了棺材,挖好墳墓,隻等她兒子的屍體運迴來下葬。事實正如這位母親所料,她的兒子果然戰死在戰場上,隨著屍體運迴來的還有一升箭簇和十三截折斷的武器,都是從她兒子的屍體裏取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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