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還沒亮,客棧就陷入了一片喧鬧之中。全\本\小\說\網吉樂非常生氣,叫醒了睡得直流口水的魯光頭,然後帶著玉露走到前麵大堂。


    「你來得正好。」有人遠遠地就對著吉樂囂叫道。


    「原來是你?」吉樂道,「你以為仗著人多,就可以為所欲為了?」


    「不錯,本少爺就是想為所欲為。」昨晚剛被魯光頭扔出去的年輕人不可一世地道,「給我上,這小子圖謀不軌,很可能是奸細,把他抓起來。」


    原本將客棧團團圍住的民團士兵立刻擁了上來,且人人爭先恐後,似乎生怕別人搶了他的功勞似的。吉樂沒有出手,甚至連玉露都沒有出手,魯光頭一人擋住了大部分人,另外一部分人被聞聲趕來的屠輪、德克和哈魯斯接下了。屠輪和德克的身手都非常矯捷,對付這些民團士兵顯然綽綽有餘。而吉樂意外地發現哈魯斯的身手也非常靈活--遠遠超出了作為一名士兵的水準。


    民團士兵一個接一個地被打倒在地,原本前赴後擁的景象頓時一變,個個都落荒而逃,隻留下那位鎮長的兒子孤零零地站在客棧門口。他竟然很鎮定,甚至還有點有恃無恐。魯光頭怒哼一聲,就向他衝過去,準備再讓他嚐嚐「餓狗搶屎」的滋味。眼看就要接近對方的身體時,一根投槍忽然從側方飛來,眨眼之間就要擊中魯光頭。魯光頭雖然有點傻氣,但還沒笨到會用身體去擋一根高速飛來的投槍,因此他立刻刹住前衝之勢,投槍幾乎擦著他的身體飛過,生生地紮進了他身前兩尺處的硬土裏,槍頭入土竟有一尺之深。


    鎮長的兒子笑了,同時沒忘記搖一搖手中那把折扇。與此同時,四麵圍觀的人群中衝出了一批跨馬持刀的青衣大漢,領頭的有三個人:一個與後麵的青衣大漢穿著一樣,但是使用的兵器是投槍,剛才那根投槍就是他扔出的,此刻他左手還提著一根;第二個人則穿著一身軟甲,打扮得像一位將軍,他滿臉笑容,似乎對眼前的這幕情景感覺很有趣;第三個人麵目冷峻,穿著一身黑色的衣服,背上掛著一隻鬥篷,腰帶上插著一柄末梢微顯彎曲的長劍。


    「小子,你看到了嗎?識相的,照我說的去做,也許我還可以放你一馬。」鎮長的兒子囂張地道。


    「那要多謝你了。」吉樂正眼不瞧他一下,而將目光落在另外三名領頭的人身上道,「不過,雖然你想放過我,我卻不想放過你。」


    「是嗎?哈哈--鎮長的兒子仰天狂笑,好一陣後才道,「我伊菲克羅活了二十幾年,你是頭一個敢向我說這句話的人,衝著你這句話,你死後,我會為你的女人找一百個男人,以此來紀念你。」


    「這個主意真是太好了!」吉樂冷冷地道,話音猶在空氣中飄蕩,他的身體已經向伊菲克羅掠去,速度之快簡直到了目不暇給的地步,顯然他動了真怒。


    吉樂立掌如刀,向伊菲克羅斬去,他的手掌上附著著小懶蟲幻化成的藍晶手套,如果這一掌斬中伊菲克羅,伊菲克羅鐵定沒命。但這得在別人不插手的前提下。但事實不可能盡如人願。吉樂突襲伊菲克羅的時候,有兩人立即出手阻攔:一個是使投槍的漢子,另一個是那位黑衣人。使投槍的漢子用槍直攻吉樂的手臂,欺他不敢與槍頭硬碰,逼吉樂變招;黑衣人則如鬼魅般地移到吉樂側麵,長劍無聲的劈出,如果吉樂被他這一劍劈中,大概永遠沒有機會再爬起來了。


    吉樂對這兩人的攻擊視如不見,他此舉並非盲目,而是看到彩鳳和冷瑩已經掠了過來,她們於半空中單指一彈,已經架住了對方兩人的攻勢,所以吉樂沒有變招,單掌向此時已經驚慌失措的伊菲克羅飛速斬下。如果不是那位使投槍的漢子利用彩鳳架開槍勢的餘勁推開了伊菲克羅,吉樂這一掌鐵定將伊菲克羅斬成兩半。不過,盡管伊菲克羅借手下的槍勁讓過了吉樂的實掌,卻讓不過吉樂力透藍晶手套所帶出的淡藍色的恍若蝶翅般的真氣。真氣劃開了伊菲克羅的衣服,在他的胸膛上留下了一道長長的口子,鮮血頓如泉湧而出。


    吉樂收招立定,充滿煞氣地對正在手下護衛中的伊菲克羅道:「下次你再滿口汙言,就沒這麽好運了。」


    伊菲克羅整張臉霎時如白紙一樣,不知是失血過多,還是被吉樂的話徹底震住了,總之,他現在連話都說不出來。


    黑衣人、使投槍的漢子,還有那位打扮得像將軍的男子臉色都不好看。有人在他們眼皮底下傷了伊菲克羅,這不啻當麵打了他們一個耳光。更令黑衣人和使投槍的漢子感覺臉上掛不住的是他們明明知道吉樂要殺伊菲克羅,卻幾乎無力阻止。他們一向對自己的實力充滿信心,但剛才架住他們兵器的兩位金發女人卻徹底毀滅了他們的自信。


    黑衣人移步到吉樂麵前,施了一個武士禮,道:「我叫倉木雄太,請求與閣下一戰。」


    「對不起。」吉樂冷冷地道,「我從不與為非作歹的人決戰。如果想跟我打,先勝過我的護衛再說。」


    倉木雄太臉色微變,他深知自己不是彩鳳或者冷瑩的對手,但卻有七成把握擊敗吉樂,所以才直接向吉樂提出挑戰。通常這種指名的挑戰一旦出口,對方就沒有理由拒絕。但是吉樂卻不吃這一套,一句輕輕鬆鬆的「為非作歹」就將他打發了。這讓倉木雄太覺得大受侮辱,不過,他是一個心機深沉的人,因此雙目兇光閃閃地看了吉樂這群人一眼,還是退迴到他們隊伍中去了。


    使投槍的漢子顯然看出吉樂這群人非常的不好惹,因此以伊菲克羅傷重急需治療為名,將大部分人都遣走了,隻留下他本人和那個將軍打扮的人。


    待護衛伊菲克羅的人走遠,使投槍的漢子提槍抱拳道:「在下是達凱鎮民團團長律托,這位是米爾侯爵的親衛統領門賽,敢問閣下大名?」


    吉樂道:「你就是達凱鎮民團團長?你坐這個位置真是太稱職了。」


    「閣下過獎了,還請將大名賜告。」律托似乎沒聽出吉樂話中的諷刺之意。


    吉樂沒打算當麵指出律托魚肉一方、觸犯帝國法律,因此淡淡地道:「萍水相逢,無需通名,閣下還是請吧!」


    門賽--也就是那位將軍打扮的男子臉色一變,道:「閣下真是好大的架子,大概連侯爵大人也不放在閣下的眼裏。」


    「也許正如閣下所想。」吉樂幹脆轉身向客棧裏走去,邊走還邊對夥計吆喝道:「夥計,將早餐送到我房裏來。」


    這種目空一切的舉動將門賽氣得鼻子都快冒煙了,他真想衝進客棧給吉樂一頓教訓,但是律托卻攔住了他,在他耳邊耳語了幾句,門賽才憤恨難平地離開了客棧。


    一走進房間,吉樂就哈哈大笑,高興地對玉露道:「妳剛才有沒有看見,我那一招是不是很厲害?」


    「是--是--」玉露連道。


    吉樂撫摸著幻化為原型的小懶蟲瞌睡的腦袋,讚賞地道:「小懶蟲真能幹,嗯,得找塊萬年魔力水晶來獎勵你一下。」


    「公子以為萬年魔力水晶那麽容易得到嗎?上一次也不知走了什麽運,才讓你得到的。」玉露笑道。


    吉樂嗬嗬一笑,道:「看來我那句話沒說錯--我的運氣的確是好得不得了。」


    玉露也陪著他高興。這樣笑談了一陣,話題又迴到吉樂剛才用藍晶手套使出的那一招。玉露道:「公子應該好好利用藍晶手套,牠的威力的確很大。剛才那一招竟然能將真氣外放,的確很難得。」


    「那當然。」吉樂笑道,「我最近有勤奮練功。功力自然提升。」說到這裏,吉樂又提及剛才那一招,「剛才真是使得順手,我決定了,給牠取個名字,就叫‘藍晶蝶斬’,這是屬於我和小懶蟲這‘人獸黃金二人組’的獨門功夫。」


    又提這個名字!--小懶蟲睡眼惺忪地望了吉樂一眼,幹脆蜷身大睡,懶得理會這個無恥的男人。


    達凱鎮鎮長的書房裏,鎮長謝裏曼-佛裏克表情陰沉地走來走去,剛才他聽律托報告了商雲客棧發生的事情,一方麵惱恨兒子伊菲克羅做事不經考慮,目空一切,另一方麵也對那群傷害他兒子的人暗暗生怒。如果不是手頭正有一件大事要辦,他會馬上派人將商雲客棧夷為平地。他來迴思量了好久,終於壓下了心中的怒氣。


    他看了看時間,覺得時候差不多了。於是推開書架後麵一道隱秘的暗門,進入秘道之中。經由長長的秘道,他神不知鬼不覺地出現在了距離鎮長府頗遠的一間民房裏。那裏已經有兩個人在等他了。


    「參見侯爵大人和特使大人。」謝裏曼恭謹地向坐在椅子上的兩個人行禮。


    其中一人點了點頭,揮手讓他坐到一邊,道:「我收到消息,陛下似乎察覺了一些狀況,已經派一個毛孩子帶著一個千人隊來對付我,此刻應該距離達凱不遠了。但我想,如無真憑實據,他們還不敢輕舉妄動,畢竟我是一名侯爵,而且憑一個千人隊也根本不可能攻下我的城堡。所以,他們很可能會進鎮打探消息。」


    謝裏曼心中一震,他想起傷他兒子的不正是一個年輕人嗎?難道……


    他忙問道:「來者是誰?」


    「夏華-佩蒙,就是那位新授的伯爵。」


    謝裏曼心中的陰影迅速擴大,但是他沒敢將疑慮說出來,因為如果一說來,伊菲克羅很可能沒命,因為眼前這兩位決不會容忍導致計劃出現疏漏的人。


    就在謝裏曼心中惴惴不安之際,那位被他稱為「特使大人」的中年人開始問道:「鎮長大人還準備向鄙國定製武器嗎?」


    謝裏曼一震,立即道:「貴國能施援手,我代公爵大人謹致最深切的謝意。不過,購買武器的款項還請寬限一段時日。待大局一定,必定加倍奉上。」


    「鎮長大人在開玩笑吧!」中年人冷笑道。


    中年人身邊的那位侯爵忙道:「特使請息怒,謝裏曼無意拖延款項,實在是最近手頭吃緊。」


    「辛戈大公爵手頭沒錢,我或許能夠相信,但是你米爾侯爵富可敵國,人盡皆知,難道也連這點錢都拿不出來嗎?」


    米爾侯爵連忙道:「特使有所不知,鄙人為了建築城堡已經花費無數錢財,最近又資助了公爵大人一筆款項,因此手頭實在吃緊。」


    中年人思考了片刻,始道:「既然這樣,我就寬限一個月。」


    「我代公爵大人謝謝特使。」米爾侯爵道。邊說他還邊向謝裏曼打了個眼色。謝裏曼立刻附和著連聲稱謝。中年人點了點頭,微暝的雙目中閃過一抹類似奸計得逞的眼神,但是米爾和謝裏曼都沒有注意到。


    大約一個時辰後,謝裏曼又迴到了他的書房。不過,他卻顯出一付坐立不安的樣子。思忖了良久,似乎終於下定了決心。於是立即讓親信去將在府中作客的倉木雄太請來。


    一身黑衣的倉木雄太剛走進來,謝裏曼就開門見山地道:「隻要你能幫我做一件事,以後貴派想在達凱如何活動,我都可以視如不見。」


    倉木雄太目露喜色地道:「鎮長大人請吩咐。」


    謝裏曼裝出一付護犢心切地道:「給我殺了傷我兒子的那個人和他的手下,最好一把火燒了商雲客棧。我要讓他為今天對我兒子所做的一切付出代價。」


    倉木雄太立即躬身道:「我一定給您辦妥。明天日落之前,商雲客棧就會永遠消失。」


    謝裏曼笑了,跟著背過身去道:「我等你的好消息。」


    倉木雄太再次躬了躬身,然後退出了書房。一走到外麵的陽光裏,倉木雄太的臉上頓時顯出鬥誌滿滿的樣子。本來以為非常艱難的事情轉眼就快達成了,這個消息好得讓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覺得最應該感謝的不是謝裏曼,而是他的寶貝兒子伊菲克羅。因為如果沒有他,謝裏曼也不會有求於他,從而也就不會輕易地做出允諾。現在,他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將這個消息告知派中的長老,接下來就是讓商雲客棧徹底地消失--包括那個曾經侮辱他的小子。他的腦海裏迅速掠過吉樂的樣子,然後意念立刻在吉樂的虛影上打了個紅叉。在這一瞬間,倉木雄太甚至可以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因為興奮而顫抖。


    客棧裏,吉樂派出去的人陸續迴來了。屠輪報告了倉木雄太從鎮長府中出來,就鑽入了鎮西的平民區,他沒敢跟得太近,所以不知道倉木雄太具體去了哪兒。哈魯斯則將自己探得的關於達凱鎮大小官員的狀況以及米爾侯爵私建的城堡附近的地形圖呈交給吉樂,記錄得非常詳細,讓吉樂非常滿意。另外,玉露帶迴來的消息最有價值。她隱身偷入了鎮長府,潛伏在謝裏曼書房的附近,親眼看見謝裏曼由秘道去往牠處,具體去哪兒她沒敢跟近,但是可以確定謝裏曼有鬼。另外,她還聽得了謝裏曼與倉木雄太的對話。這對吉樂來說,不啻獲得了行軍打仗時敵方的絕密情報。


    吉樂想了想,征詢身邊人的意見道:「你們有沒有注意到,倉木雄太的劍很特別,尾端成一個優美的弧度,這是種很霸道的兵刃,在帝國境內很少見。」


    「如果我沒看錯,那不是劍,而是武士刀,盛行於靖州和香絨國境內,尤以靖州武士最喜用這種兵刃。」玉露接道,「使用這種武士刀的武士不同於一般用劍的劍士,他們的心誌更加堅定,信念更加執著,而且一般都悍不畏死。」


    「妳以前見過這種武士?」吉樂問。


    玉露搖了搖頭,道:「這都是水逐秀告訴我的,可惜她沒有跟來,要不然就可能看出倉木雄太的底細。」


    「她怎麽會知道?」吉樂疑道,「難道她來自靖州?」


    玉露微微一笑,頷首道:「我也是最近才知道,她的功夫傳自靖州忍者,所以才顯得非常詭譎。」


    「忍者是什麽東西?」吉樂不解地問,與他同樣迷惑的還有屠輪等人,看來他們在這方麵的見識並不比吉樂好到哪兒去。


    玉露隻得耐心地解釋道:「忍者是一種高級武士,精通潛蹤匿形、刺殺詭變之道,他們自稱是‘武士中的武士’。」


    「原來他們也挺厚臉皮的。」吉樂笑道。這句話也同時讓在場的人莞爾一笑。


    話題再次迴到達凱的形勢上,吉樂沉吟了片刻,道:「今天我們太過明目張膽,已經惹起很多人的注意。說不定已經有人猜到我們的身份。」


    「最讓人擔心的不是這一點。」屠輪滿臉凝重地道,「米爾侯爵和鎮長的勾結,肯定別有原因,或者背後還有勢力更大的支持者。他們似乎並不擔心近在咫尺的陛下會懲處他們,我們此次秘密前來,是陛下下的一著暗棋,大概也在他們的意料之外。隻不知他們有沒有得到消息,如果已經得到消息,我們的處境就很危險。」


    「屠千騎說得對,是我太過大意了。」吉樂立即道,「從謝裏曼請倉木雄太對付我們,甚至要燒毀整個商雲客棧來看,他的動機很不單純,可能不止為兒子報仇那麽簡單。說不定,他已經得到消息,從而猜到了我們的身份。--這就麻煩了。」


    「不如就跟他們挑明了。」德克惡狠狠地道。


    屠輪立即斥道:「不要這麽沒腦子,陛下讓我們秘密行事,如果挑明了,不是讓所有的人都知道了嗎?而且你以為憑借一支千人隊就能打敗米爾侯爵的數千家奴嗎?」


    德克最不敢與屠輪爭辯,盡管嘴唇連連翕動,還是沒敢將心裏的抗議說出來。


    吉樂道:「如果實在沒有辦法,也隻能挑明了,我並不怕米爾的數千家奴,而是怕我們站不著一個理字。因此無論什麽情況下,都需要首先抓到證據。即使是沒有確切的證據,兩軍交戰時,我們也不能先出手。」


    「那豈不是等著挨打?」德克驚道。


    吉樂點了點頭。屠輪卻搖了搖頭,不過他沒再說什麽,顯然提供不了更好的辦法。


    「公子,今晚我們應該怎麽辦?」玉露問道。


    吉樂笑道:「吃飽喝足,等那個倉木雄太上鉤。」說到這裏,他話鋒一轉道,「不過,現在我準備去另一個地方,你們留在這裏好好準備。」


    「去哪兒?」玉露問道。


    「米爾侯爵的城堡。」吉樂邊走邊道。他沒將玉露帶在身邊,卻帶上了敖鈴兒、許真真和冷瑩,由哈魯斯領路。


    米爾侯爵的城堡(以下簡稱米爾城堡),坐落於達凱鎮西郊。距離達凱鎮約有兩裏路。城堡背靠一座小山,附近還有一條小河蜿蜒從堡中穿過。出了達凱鎮,老遠就可以看到城堡雄偉的外牆和堡牆上高高的青色了望塔。


    「這位米爾侯爵真懂享受。」吉樂看到如此雄偉的城堡,不免有些嫉妒地道。


    「你也可以建一個。」敖鈴兒滿嘴火藥味地道,「那樣女王就可以派我來討伐你。」


    「好啊。」吉樂笑道,「等我的城堡建好了,我一定通知妳。」


    敖鈴兒見他似乎很認真的樣子,驚訝地追問:「你真想建一個城堡?」


    吉樂點了點頭,眼眸中閃過一抹向往的色彩道:「如果我要建一座城堡,要比牠雄偉一萬倍。」


    「吹牛。」敖鈴兒扮著鬼臉道。許真真和冷瑩都忍不住笑了。吉樂無奈地苦笑了一下,馬鞭指了指前方,示意大家繼續前進。


    從達凱鎮出來,策馬徐行約一盞茶時間,轉過前麵的樹林,就可以看到米爾城堡正麵的寬闊大道。但是,就在他們走上樹林邊緣的小道的時候,樹林之中突然接連閃出了五位持劍的黑巾蒙麵人--他們靜靜地站在路中央,劍早已出鞘,在這一瞬間,空氣就像凝固了一般,濃濃的殺氣卻如暗潮一樣湧動。


    春日的午後,雪亮的劍身映著溫暖的陽光,卻如冬日的霜雪一樣寒冷。


    最新全本:、、、、、、、、、、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藍疆帝月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貴竹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貴竹並收藏藍疆帝月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