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城城外的牧場,麵積非常廣大,這裏的房屋雖然高大,但都是木結構的。//、qΒ5.c0m\\來襲者從四麵八方包圍而來,伏在黑暗中的風猛拿初步估算,起碼有五六千人,不禁暗暗叫苦。彩雲傭兵團雖然在名義上擁有一萬五千人的職業傭兵,但在商盟各地駐紮的就有五千人,最近為了保護幾個重要的商隊,又派出了四個千人隊,其牠各種零星的生意又派出了兩千人,加上常駐在城中舊總部中的五百人,真正留在牧場的隻有三千五百人。敵人在距離他們五百米處,將牧場中心的主要房屋團團圍住,便不再前進。風猛拿一時吃不準他們究竟要幹什麽,迴頭看了一眼傭兵團的智囊席倫,席倫不用他示意,當即滿臉沉重地道:「副團長,趕緊讓所有會魔法的人準備魔法,同時撤出原本藏在屋子裏的人。」


    「為什麽?」風猛拿疑惑地問。


    「恐怕他們要使用火攻。」席倫焦急地道。風猛拿臉色一緊,立刻吩咐下去,同時讓人去大廳通知吉樂一行人趕緊退出來。他曾經想過派一隊傭兵去襲擊敵人。然而當看到敵人的前排是整隊的弓箭手時,便打消了這個注意。傭兵一般不配弓箭,因此,如果他們現在衝過去,五百米的距離可能會讓他們這裏的人倒下一小半。現在,他隻有寄希望於布置在敵我之間寬達兩百米的陷阱帶了。他早料到彩雲傭兵團會有這麽一天,但是沒想到時間會來得這麽快。另一位副團長格特·華遜此刻正帶著另一個千人隊伏在與風猛拿相反的方向,他依然很冷靜,身子保持著適度的緊張,目光中不時閃過野獸般的光芒。格特·華遜與風猛拿不同,他不需要軍師,因為他有足夠的自信,擊敗眼前這群偷雞摸狗的鼠輩。比起別人來,他更在意牧場西南側那棟唯一的石質建築內的眼睛。她會怎樣看待今晚的戰鬥呢?格特·華遜腦中不時閃過這樣的疑問。


    風猛拿的命令還沒有傳達到,對方已有所行動。前排的弓箭手突然左右讓開,露出裏麵一群弩手,一次能發三支魔法箭的魔弩正持在他們手上,風猛拿整個背脊都涼了。誰能想到來襲者能夠擁有這種威力強大的武器,看來真是天亡彩雲傭兵團。


    華麗的魔法箭雨銳嘯著向牧場的房屋飛來,無論敵人還是傭兵都翹首企盼,敵人自然希望魔法箭上加持的火魔法一舉燒毀那些房屋,傭兵們隻能寄希望於那些平時會一兩手蹩腳魔法的同伴能在此時超常發揮,阻止魔法箭的破壞。然而結果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所有的魔法箭在距離房屋一百米的空中似乎撞上什麽東西,噴射出一團團像焰火一樣亮麗的火光,然後紛紛墜落下來。幸好房屋周圍三百米之內的牧草都被割除了,要不然即使沒點燃房屋,也會在周圍形成一個龐大的火圈。(注:傭兵不同於大部分喜歡魔法的人,他們是一群靠手頭功夫為生的人,魔法技能普遍極差。)


    「絕對防禦魔法!」傭兵和敵人當中都有人驚唿道。(注:絕對防禦魔法。魔法等級「七」,這裏所指的是光魔法中的「天使光盾」,一種大麵積、能抵禦所有魔法的光魔法,一般隻有魔導師才能使用。)


    敵人顯然想不到一個傭兵團中竟然有人能使出最高級的防禦魔法,一時慌了手腳。傭兵們則暗地裏欣喜若狂,大部分人都心有所感地望向西南麵的那棟石質的小樓。隻有席倫露出思索的表情,他隱隱覺得這個魔法與那個硬要留下來的年輕人有關。


    敵人的混亂隻是暫時的,傭兵們都沉住了氣,他們相信有了「絕對防禦魔法」的保護,敵人今晚的行動肯定失敗。此時本是選擇出擊的最好時機,但風猛拿顧忌對方擁有弓箭手以及魔弩,生怕造成己方重大傷亡,放棄了這個機會。來襲者在短暫的混亂之後,很快組成攻擊隊形,到這個時候,就可以看出他們是有備而來。一聲尖銳的唿喝之後,大批的敵人從牧草中站起身來,成群集隊地衝了過來,後方,敵人竟然準備了一群數量達幾十人魔法師隊伍,他們負責給這些戰士加持小型的輔助魔法,一方麵提高他們的速度、士氣,另一方麵抵禦小型的攻擊。有幾個魔法師則連續發出了一道道閃電擊向「天使光盾」,希望很快消耗掉釋放這個魔法的魔導師的魔力。弓箭手則前行兩百米,調好弓箭的發射角度,將一批又一批的利箭射往攻擊隊伍的前方,為他們探路。然而即使這樣,第一批人數達近千的攻擊隊伍沒有衝到風猛拿等人防禦的地方,就被隱藏在他們前麵的陷阱吞沒了。鮮血刹那間布滿了這條寬不過兩百米的陷阱帶。後方的敵人踩著自己人的屍體衝上來,天空中華麗的魔法正一波一波地湧過來,敵人就在眼前,風猛拿一聲怒吼:「兄弟們,殺呀!」


    殺聲同時從牧場的四麵傳來,傭兵們與穿著夜行服的敵人短兵相接,黑夜中的混戰,令所有的魔法都無用武之地。在這裏,最直接的攻擊也就最有效,你不能迅速地殺死敵人,就可能被身後某個臨時起意的敵人殺死。風猛拿領著的千人隊受到了正麵的強烈攻擊,他將自己的武技做了百分一百二十的發揮,巨大的雙手闊劍每一揮出,都帶起一蓬鮮血,他已經不知道殺了多少人了,然而身邊的戰友還是一個接一個地倒下。他一聲聲地怒吼,仿佛受傷的野獸一樣拚死做著反擊。敵人用了近兩千人的精銳隊伍來重點打擊他們這支已經消耗了三成的千人隊。這群敵人的領隊正是一個穿著火紅戰甲的女人,她指揮手下的高手一次又一次衝擊風猛拿隊伍的右翼,那裏的傭兵死傷慘重,已經對整支隊伍發揮戰鬥力形成了阻滯。這個女人就希望從這裏打開缺口,一舉將這群頑強的人消滅。


    這裏戰事進行得如火如荼,一批急功近利的黑衣人則甩開隊伍,衝向前麵那排房屋,他們毫不受阻礙地通過了「天使護盾」,來到一個大廳。眼前的情景讓他們眼睛一亮,這麽多漂亮的女人躲在屋子裏,真讓他們想不到。到口的美餐豈能不吃,何況上頭下了命令,隻要他們滅了彩雲傭兵團,傭兵團內的人隨他們處置。蒙麵巾後麵的近百張嘴口水直流,然而他們的口水流得太早了。那群女人裏忽然站起一位外表高大但臉上稚氣未脫的年輕人,他冷冷地道:「我們出去吧!」


    女人們好像沒有看見那群衝進來的黑衣人一樣,應了一聲,隨年輕人向黑衣人這邊走來。大部分的黑衣人被激怒了,從來沒有見過這麽囂張的人,他們舉起手中的兵器,表演了各種自以為勘稱「絕招」的漂亮招式,向年輕人招唿而來。結果是意料中的,黑衣人沒砍中任何人,年輕人依舊在走著,他周圍數十個黑衣人卻躺下了,沒有人看清他們是怎麽出手的,總之好像女人們手一揮,那些黑衣人就倒下了。然後在其牠黑衣人驚愕莫名之際,他們也踩上了死亡的輪盤,與冥神親熱去了。


    吉樂冷漠地一笑,繼續往前走。本來他不想淌這個混水,因為他一直都信奉一條做事的準則:每個人都要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彩雲傭兵團受到如此大規模的襲擊,必然有牠背後的原因。吉樂雖然很喜歡風猛拿、陸禹、巨牧這幾個彩雲傭兵團的人,但並不代表他就得參與這場混戰。幫助彩雲團禦敵是一件小事,惹上襲擊者背後的力量才是他關心的大事。不過,雖然準則是這樣,人還是難免受感激的羈絆,吉樂在傭兵團受襲之初,就讓寧芙神衛釋放了一個絕對防禦魔法,將周圍的房屋全都置於防禦魔法的保護之下。至於這群不知死活的黑衣人則是他故意讓寧芙神衛放進來的。看到這群人的品行,他就不難知道外麵的敵人是什麽樣子了。


    「是你們將自己的同伴送入地獄的!」吉樂跨過那些屍體時淡淡地道。


    吉樂一行人的加入成了整個戰場最大的變數,寧芙神衛成尖角之勢護在吉樂周圍,所有靠近她們的人都非一合之將。敵人的很多高手都敗得莫名其妙,隻見白光一閃,巨大的力量已經襲體而來,想躲也躲不掉。即使能僥幸躲過,半空中會突然落下一個魔法,將他送上黃泉路。這樣的對戰令所有敵人都心驚膽戰。這群女人好像天上掉下來的一樣,不但擁有驚人的武技,而且魔法也令人防不甚防,尤其可怕的是,她們將武技與魔法完美地融合在了一起,每一出手都是武技和魔法同時出手,簡直當者披靡。


    在這樣大的開闊環境內,如此多的敵人,讓吉樂有了試練的機會。他將自己這些天來在真氣上獲得的進步融進了武技中,長劍每一揮出,都見他獨特的三色真氣隱隱流動,武技稍微差一點的敵人在他手下走不了幾招,稍微強一點的也在寧芙神衛的協助下輕鬆的解決。整個戰鬥看起來,吉樂帶著一群女人一路勢如破竹,闖進了黑衣人對風猛拿這隊人的包圍圈。沿途的敵人則在他們手腳輕飄飄的揮動下倒下了一大片。


    當吉樂與風猛拿等人會合時,風猛拿激動地道:「吉兄弟!--」說到這兒,虎目竟隱隱泛出淚光,想不到這樣一條硬漢也有激動莫名的時候。


    吉樂笑道:「退敵之後,我們再把酒言歡。」跟著他轉頭對寧芙神衛道:「不必客氣,早點送他們上路。」寧芙神衛齊聲應是。刹那間,周圍的敵人才知道,剛才輕飄飄的揮手果然隻是他們的小動作,此刻每一發招都有幾人倒下的功夫才真正追魂奪命,許多黑衣人不得不後退,包圍圈被撐得越來越大。原本站在隊伍另一邊督戰的紅甲女人發覺了場中的異樣,暴喝道:「後退者死!」說話的同時,長劍一揮,兩個黑衣人的頭顱飛上了半空。同時她淩空一跨,向場中的一名寧芙神衛刺來,那名寧芙神衛纖手一揮,原本纏著她的一名黑衣人飛出了老遠,跟著她騰空而起,半空中纖指點在紅甲女人的長劍上,「鋥」長劍哀鳴中,紅甲女人蕩了出去,不過她並沒有敗退,水蛇腰半空一扭,身子奇跡般劃了一個大弧,向身形正下落的寧芙神衛再次攻來,這一次,她將真氣運透長劍全身,劍尖吞吐著寸許火紅的光芒。寧芙神衛下落的身形奇跡般地在半空中頓住,跟著身子如陀螺一般轉了起來,同時半空中一個紫色的閃電擊向紅甲女人,女人雖然勉強躲開了,但攻擊的氣勢已經削弱不少。寧芙神衛的身形改頓住為前掠,電光石火般的刹那,已經掠到紅甲女人的身前,急如狂風暴雨一般的攻擊夾雜著各式的魔法不停地襲向紅甲女人,所有試圖來幫助紅甲女人的黑衣人都被這些魔法的餘威擊斃。紅甲女人雖然了得,但仍非寧芙女神的對手,堪堪堅持了二十招不到,就被那名寧芙女神出其不意地近身一擊,點倒在地。以此為契機,傭兵們積聚力量,配合寧芙神衛向四麵八方發起攻擊。吉樂與風猛拿、艾麗絲、敖鈴兒一組,四個人組成菱形陣式,所到之處,當者即死。吉樂注意到:艾麗絲的身手竟然不下於四鳳侍,她與四鳳侍一樣,都能將魔法融於武技之中,她的魔法不僅華麗奪目,而且威力奇大,尤其是光係魔法,使來得心應手,這顯然得意於她的魔法屬性是光,但是,吉樂還發現,艾麗絲也能使出其牠係的魔法,雖然比起她的光魔法有點遜色,但是也達到了中級。她在劍術上也有不俗的造詣,吉樂隱隱覺得她的劍法有點熟悉,跟四鳳侍的劍法有些相似,都同樣縹緲,但偏偏威力不凡。至於敖鈴兒,吉樂真的要對她刮目相看了,她的身手雖然一般,但是每一揮手都是威力絕大的魔法。不知什麽時候,敖鈴兒的身體周圍突然閃現出七團亮光,其顏色正好對應七係魔法的顏色。而她似乎根本不必念動魔法咒語,小小一個動作,就能帶動各係的魔法襲擊敵人,因此,在這四個人當中,反而是她打得最輕鬆,因為她根本不必擔憂敵人襲擊自己,因為任何襲擊到了她身體三尺之處,都會被自動出現的防禦魔法擋在圈外。


    戰鬥開始一麵倒,彩雲傭兵團這邊節節勝利,不到一個時辰,這片戰場中除了站著的傭兵,就隻剩死人。吉樂一刻都沒有停留,馬上轉向此時還有戰鬥聲傳來的東麵。匆匆趕到這裏,吉樂被這裏的場景驚呆了。這裏聚集的敵人起碼有一千五百人,但卻被不到八百人的傭兵團團圍住。這八百傭兵走著奇怪的步伐,不停地揮舞著旗幟,在包圍圈內的那些黑衣人都像變成了瞎子一樣,非但不躍起,反而像迷路了一樣盲目地在原地打轉。包圍圈外,站著七個女人,二前五後,後麵的五女中有四女挑著大燈籠,前麵的一女則不停地揮動手裏的旗幟,似乎在指揮那些形成包圍圈的傭兵。


    「竟然是陣術。」一個寧芙神衛驚道。吉樂記得那個寧芙神衛的名字叫彩鳳,在寧芙神衛中無論見識還是身手都是數一數二的。


    「彩鳳,妳在說什麽?」吉樂急問。


    彩鳳答道:「公子,那些傭兵組成的是一種陣術,牠能將群體的力量發揮到極至,在大軍會戰的戰場上,尤其有效。牠能提高士兵們的整體作戰能力,簡直可以將一千人當作五千人來用,從而能輕易地以弱勝強。據說高明的陣術早已經失傳了,想不到在這裏竟然能看到。不過--」


    「不過什麽?」


    「布陣者顯然隻會圍困,不會進攻。這樣下去,傭兵們遲早支持不住。」


    吉樂仔細看了看,覺得彩鳳說得很有道理。想了想,已然得計,於是道:「我們先過去吧!」


    一行人走到指揮陣式的女人麵前,黑夜裏,光亮處簡直秋毫必現。吉樂很容易就找到了七女中的核心人物,那是個看上嬌弱的女人,不但容貌美麗,而且氣質動人,合身的長裙,雖曳地仍讓人覺得嫋娜,一頭柔順的秀發披散在肩頭,襯托出她如一朵空穀幽蘭,她那雙如深淵一樣的黑色眼眸,似乎有無窮的磁力,吸住了吉樂的整付心神。


    「你是誰?」嬌弱的女人見他們沒有惡意,問道。


    「拔刀相助者。」吉樂被女人的問話驚醒,收迴了心神道。說得雖然冠冕堂皇,不過老臉卻是通紅,還好他站的地方不甚光亮,沒人看到。


    「你是幫助巨牧兄妹的吉樂公子?」嬌弱女人又問。


    吉樂點了點頭,不過他知道現在不是說話的時候,因此未等女人繼續問,搶先說道:「我有一計,也許能幫妳退敵。」


    「說來聽聽。」


    吉樂將彩鳳剛才的分析說了一遍,然後道:「如果妳能故意將陣式放開一個缺口,再派一些人與缺口阻擊,相信可以逐步將他們蠶食掉。」


    女人想了一會兒,搖頭道:「不是我不想這麽做,而是身邊缺人手,目前隻能做到這個地步。」


    吉樂笑道:「妳盡管將缺口放開,餘下的交給我們。」


    她仔細看了看吉樂身後那群娘子軍,又盯著吉樂充滿自信的眼神看了片刻,然後出人意料地頷首應允。吉樂本以為還需要費一番口舌,必要時說不定還需要寧芙神衛當場展露一下她們駭人的力量。但是,對方竟然答應了,這太讓他意外了,他不知道對方憑什麽對他們有如此大的信心。其實,那個女人也不知道,也許是吉樂自信的眼神讓她相信了吧!


    陣式的缺口一打開,成群的黑衣人湧了出來。這時候,吉樂才見識到寧芙女神真正的武技。前麵五位寧芙神衛一聲嬌叱,單手用力在半空中一劃,五條龍形的勁氣疾如狂濤一般飛了出去,衝在最前麵的數排黑衣人整個被擊飛了出去,五位寧芙神衛沒有停,嬌軀一轉,另一隻手跟著揮出,地下忽然衝出無數道白色的光柱,沾身者死。前排五位寧芙一退下,後麵的接著走上去。一批又一批的黑衣人,無論是武功高的,還是武功低的,在寧芙女神的手下根本毫無還手之力。五位寧芙女神一齊出手,任何絕頂高手都要首先衡量一下自己是否有能力接下那驚天動地的一擊。


    隨著衝出來的黑衣人越來越多,寧芙女神照著吉樂的主意,開始放水。先是放一兩個,後來成隊成隊地放走。那些逃出去的黑衣人隻恨爹娘少生了兩條腿,放腿就跑,根本不敢迴頭。等包圍圈裏隻剩下數百人時,缺口又合上了,包圍圈裏的黑衣人有兩條路可以選:一條路是投降,另一條就是死!關鍵時刻,就可看出所謂的氣節是種什麽東西了:大半的黑衣人二話沒說立刻丟下手中的兵器,然後大唿自己是被逼的。剩下的一些人剛剛猶豫了片刻,就被傭兵們殺了幾個,最後也投降了。


    此戰一結束,也宣布了牧場保衛戰的勝利。這一役,彩雲傭兵團共殺敵三千二百五十五人(其中有四分之一死於寧芙神衛之手),俘虜了六百八十七人,其中包括整個偷襲行動的主要指揮者之一--那個紅甲女人。彩雲傭兵團自己也損失了一千一百三十人,主要犧牲的是風猛拿和格特·華遜所帶的千人隊。打了勝仗本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但兩位副團長和首席智囊的臉色卻都是臭臭的,原因是他們發現襲擊者中有大部分為本地傭兵,還有一些人的麵孔則很陌生。這究竟意味著什麽,受襲者似乎已經猜到了,另外彩雲傭兵團也死了不少人,因此他們的臉色分外沉重。


    戰鬥一結束,吉樂就再沒看到那個會陣術的女人,連她身邊的侍女也一個未見。其實他心裏已經隱隱猜到,也許那個女人就是彩雲傭兵團的團長,不過,心裏又有一個聲音否定了這個猜想。試想,一個這麽大的傭兵團怎麽會尊一個女人為團長,更何況她還是那麽嬌弱。


    吉樂醉心於思考,敖鈴兒則醉心於審問那些俘虜。主要對象當然是那名紅甲女人,可惜她什麽也不說,豔麗的臉龐上盡是狠厲之色。敖鈴兒可不怕這種女人,她正在想用什麽方法能最快地從她嘴裏套出整件事的黑幕。


    俘虜們都被製住了經脈,手腳也用繩子綁起來了。所以,傭兵團的人放心地將一些看上去比較重要的人物押進了大廳,以便兩位副團長審問。可是,他們不知道,兩位副團長和首席智囊現在根本沒有心情審問那些俘虜,因此,倒便宜了敖鈴兒,她人小鬼大地做起了審判官,竟然似模似樣。吉樂坐在大廳角落中的一張椅子上,距離俘虜們不到十米,他現在不急於迴去了,私心裏希望,能再見那位神秘的女人一麵。


    正當幻想與那個女人再次見麵的情景時,身邊的彩鳳忽然一聲嬌喝:「大膽!」聲落人起,於半空截住了一個黑影,數招快愈電光石火的交手,散逸的勁氣刮得身下一些俘虜們如滾地葫蘆一樣滾動。彩鳳再次嬌喝,劇烈的掌與掌相擊的聲音應聲響起,隨後半空中落下一個黑影,正是偷襲者,她已經被彩鳳打傷了。


    吉樂很惱怒地走到她身邊,就想踢她兩腳,以懲罰她吵醒了自己的美夢。不過,當他看到偷襲者絕美的臉蛋時,腳踢不下去了。轉頭問彩鳳道:「她從哪兒來的?」


    「她原本躲在俘虜當中,乘我們不注意,用一種隱身術隱入了黑暗中,試圖刺殺公子,我看她是位殺手。」


    「她為什麽要殺我?」


    「大概以為公子是這裏的首領。」


    吉樂摸了摸後腦勺,真想不到自己竟然成了殺手刺殺的對象。


    「這個女殺手,我帶迴去仔細審問一下。」吉樂對風猛拿道。直到此刻,神秘女人還沒有出現,他已經不抱希望了。


    「這個女人也帶迴去。」敖鈴兒指著紅甲女人道。吉樂本想阻止,但一想敖鈴兒今晚表現不錯,就把那個女人當作獎勵吧!於是,點了點頭。


    本來,吉樂帶走紅甲女人這種性質的俘虜,是很沒道理的。但是現在彩雲傭兵團的決策者們的認識有了變化,他們已經知道主謀者是誰,已經不需要那些俘虜了,況且俘虜的存在反而給主謀者提供了一個警示:彩雲傭兵團已經知道誰襲擊了他們。但這些俘虜又殺不得,因為有違道義,當然也放不得,因為對不起那些死去的兄弟。於是,所謂的俘虜反而成了他們最大的負擔。吉樂這個傭兵團的大恩人願意帶走兩個,他們自然是求之不得。於是,吉樂將兩名俘虜押上馬車,帶上寧芙神衛,一聲吆喝,向城中奔馳而去。


    此時,天剛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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