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一紅一白,後麵的事情齊筱倒也不是全然沒有印象,她甚至記得這個小旅館是必須要身份證的,還是“池天宇”拿她的證件登記的。


    想到這裏,臉色愈發蒼白,要是被人知道了… …


    慌亂地抓起衣服胡亂往身上穿,整個人裹在被子裏,並不太好穿衣服,但這個時候也顧不得了,手下有些濕乎乎的,她心裏頭又是慌亂又是委屈,不自覺就哭了起來,哭著,手上的動作卻不停,很快穿好了衣服。


    為了徹底避嫌,池天宇的精神力繞過了齊筱周圍,直到感覺她似乎沒什麽動作了,這才又問了一句:“穿好了沒?”


    兩個人都有些尷尬,池天宇知道這件事不是自己做的,但是也沒辦法說明原委,任誰聽了這種理由都覺得是推托之詞,人格分裂,雙重人格,可不是什麽普遍的疾病,全世界有沒有五十例都不好說,更何況他之前一直都很正常的。


    一般來說,沒有什麽特殊情況,池天宇穿越過來之後,都會比較在意自己的名聲問題,一方麵是自己做不出來壞事,一方麵也是因為他覺得占用了原主的身體已經是不好意思了,再敗壞對方的名聲,哪怕無論怎麽敗壞也比劇情中好,但他穿越得早,誰都不知道劇情中後期的原主是那樣的,所以… …


    沒想到這一次,原主不但沒有離開,還甩了個大鍋給他背,而最關鍵的是,他還不得不背。


    “昨天的事… …”


    池天宇才提起一句,就聽到齊筱壓抑的哭聲。


    他有些心煩,本來為不是自己的事情承擔責任,他也是很委屈的好吧,皺了皺眉,繼續說:“你先別哭了,這件事情總是要解決的,你放心,我會娶你的。”


    池天宇從來不是玩弄人心的人,也從來沒有準備不負責任,哪怕這或許不應該算是自己的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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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他能怎麽辦?憑他現在的精神力,完全不足以揪出身體中的原主,就算能,難道真的揪出去由著對方魂飛魄散嗎?鳩占鵲巢到那種地步,也是違背他的原則的。


    如果是自己主動讓出,憑借他的能力,不說能不能做到把自己的靈魂完全轉移,就算能,載體是什麽呢?


    沒有係統那種穿越能力,他根本無從選擇載體,甚至不知道這個標準是什麽,萬一有什麽差錯,害了自己,他似乎還沒有那麽大公無私。


    齊筱抽泣著,聲音到底小了些,這樣的事情已經發生了,害怕,懊悔,那都是之後的事情了,完全不能夠解決問題,從小到大的教育不是白學的,理智也告訴她應該想想解決的方法,然而一時間想不到。


    聽到池天宇這樣說,心底裏終於有了些放心,不管怎麽樣,似乎有了一條保底的退路。


    尷尬的洗漱之後,兩個人約好先後順序離開了旅店。


    齊筱是住校生,一夜未歸,除了舍友,也沒什麽人管,畢竟不是小學生了,身份證都在手上,該做什麽不該做什麽,也沒有人管得太多。


    她先走了一步,隔了半個多小時,九點的時候,池天宇才離開旅店,這裏離家中並不算遠,他便直接迴家了。


    池母早上起得早,也是早上才發現昨天池天宇沒有迴來,她正想著,就看到池天宇穿著皺巴巴的衣服迴家了。


    “他昨天又去網吧了?”一旦接受那個人格不是自己的兒子,池母的口氣便有了一種陌生人的寬容來,完全不問對方為什麽去,再責怪,也隻是怕自己兒子的身體在那裏不能夠得到更好的休息。


    池天宇隻覺得心累,坐在沙發上,雙手插在頭發中,好一會兒才跟池母坦白了早上他醒來之後發現的事實。


    池母是震驚的,她完全想不到除了抽煙喝酒上網之外,還有人能夠壞成這樣?


    又問了問具體的經過,知道女生並不準備鬧大她才鬆了一口氣,高中時期,早戀都不允許,何況是這種事情。


    見兒子不好受的樣子,她忙著安慰兒子,又勸他吃了飯好好睡覺,連學習的事情也不問了。


    第二天,池天宇照常去上課,一切似乎都跟以前一樣,他留意了一下齊筱,對方有些躲避他的目光,除此之外,似乎都一樣。


    這樣也好。池天宇這樣想著,繼續修煉精神力,經過他這段時間的努力,精神力已經有了一些增長,然而這種增長並不盡如人意,這也是常有的,盡管精神力不像靈力或者魔力一樣需要特殊的環境,但是某些世界對這種能力都是有限製的,增長的幅度也不可能太誇張。


    隻是這樣一來,想要靈魂轉移更是癡人說夢了。


    事情是在三個月後突然發生了變化,月末考試完成之後,池天宇的成績有了一些提高,排行高了一些,卻也不是特別誇張,原主對此並沒有表示強烈的不滿,他好像忘了自己曾經有過那樣一個苛刻的要求。


    池天宇那天拿了成績如往常一樣放學迴家,卻被齊筱塞了一張紙條。


    慌慌張張的齊筱兔子一樣跑得飛快,紙條微微潮濕,打開能夠看到字跡都有了些暈染。


    池天宇背著書包在外頭轉悠了一圈兒又轉迴了教室,這個時候教室已經沒有人在了,每逢放假的時候都是這樣,大家都急著離開,沒有人對教室多有留戀。


    齊筱的眼睛微微發紅,看著池天宇的目光帶著些埋怨,卻又不是那麽純粹,在此之前,她或許就有那麽一點兒喜歡池天宇,所以才… …


    “怎麽辦?我有了。”


    炸彈一樣扔下的話語讓池天宇愣了一下,等到反應過來之後已經問了一句:“你確定?”


    齊筱悶悶地點了點頭,她也是學過生理衛生課的人,自然知道一些常識,為了確定,她還特意換掉了校服去外頭買了驗孕棒,結果讓她完全感覺不到喜悅。


    她還太年輕,並不能夠承擔起一個生命的孕育,甚至不能夠想象以後的生活會為此發生多麽大的變化。


    以前覺得生活每一天都是一樣的,有些無聊乏味,然而真正的變化到了的時候,她才發現,平凡才是真的美好。


    隻可惜,這一點領悟得太晚,她不敢告訴父母,更加不敢告訴老師,也不敢自己去看醫生,最終隻能找了池天宇來商量對策,她甚至有些怨恨地想,為什麽她要一個人承擔這份不能說的責任?


    如果是古代,也許池天宇就會幹脆地說結婚,然而是現代,他們的年齡還都不到法定的結婚年齡,他們的學習生活也沒有到可以畢業的時候,那麽… …一邊埋怨原主真的給他出了一個難題,一邊也在想他之前為什麽沒想到還要避孕,真的是沒想到原主的能力還不錯啊!


    腦子裏有點兒亂,即便有著異於常人的精神力,卻也暫時無法解決這個棘手的問題,反正池母已經知道了,不如還是聽聽她的意見。


    “你跟我迴家說。”池天宇這樣說著,率先走出教室。


    齊筱忙在後麵跟上,她對池天宇確實有一定信任在,根本就沒有擔心他是不是要做什麽不好的事情,也沒有想到池天宇的父母對這個問題的看法,直到走到池家的門口,她才想到這個問題,踟躕著,門卻已經開了。


    池母上班還沒有迴來,池天宇先去了廚房,給齊筱倒了水,讓她在沙發上坐下,然而他才給池母打電話,讓她早點兒迴來一趟。


    “伯、伯母。”齊筱有些尷尬地站起來迎接池母的歸來。


    “這是怎麽迴事?”池母還有些不明白,電話裏池天宇並沒有說得很清楚,隻說是有事情。


    池天宇忙把事情交代了一下,因為前情已經說過了,他隻是重點說了齊筱懷孕這件事。


    池母一輩子也沒處理過這樣的問題,眼前這位,說不是兒媳婦吧,偏偏懷了,說是吧,這個年齡,這孩子,要是不要?


    兩個孩子才剛剛成人,能夠知道什麽,她問了齊筱兩句,齊筱就隻會抹眼淚,好像被欺負了一樣,雖然事實上也的確是她被欺負了,但欺負她的人其實不是她兒子啊!


    哎呀,這話說得,真是… …


    深深地歎了一口氣,池母說:“這件事情可不是小事,你一個姑娘家,壞了我的孫子,我是很想要的,但你們現在太小,你自己又做不了主,總是要讓父母知道才行,不管是要還是不要,都不能夠瞞著他們,我也是當媽的,知道他們會怎麽想,但不管怎樣,他們也要知道。”


    池天宇也是尷尬得不行,但是看齊筱那樣,還是決定自己扛大梁了,他跟齊筱說了一下,把上次的事情美化一下,隻當是兩人談戀愛然後不小心偷吃禁果了,又沒什麽安全措施,最後玩兒出人命了,現在就是想要知道父母的看法和解決方法。


    懷孕對女子來說是一件大事,無論生還是流,都要傷身體的,可不是隨便就能夠決定的。


    或許是因為池母的態度溫和,也說了一定要負責的話,齊筱終於止了淚水,鼓起勇氣,在池天宇的目光下給父母打了電話,說明了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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