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管閑事!?


    "什麽意思,這算是警告嗎?"


    袁戰捏著信紙揚了揚,遞給老劉。


    老劉看了一眼,臉上神色變化,迴道:"是。是這個意思。"


    袁戰嘿嘿一笑,接過來,手一晃,信紙自己燃燒起來,不一會兒變成了灰燼。


    老劉跟他來到桌邊,勸道:"公子,人家都盯上咱們了,敢下這份戰書,本事一定是不簡單的,你和若蘭小姐可得小心了。"


    袁戰笑眯眯說道:"一萬兩黃金啊,不賺有點兒可惜了。"


    說著來到窗邊,推開窗欞向衙門裏麵望去,一邊看一邊說道:"你去找一下洪校尉,告訴他世子會晚一點兒迴來,讓他們不要擔心。"


    以若蘭現在的法力,袁戰相信救迴司馬源沒什麽問題,倒是那個小家夥司馬源,不讓他吃點兒苦頭後麵路上還會給他找麻煩的。


    老劉答應一聲下樓去了。


    袁戰便拉過一把椅子,放在窗前,身體往裏麵一倒,踮著腳丫子假寐。


    沒一會兒,便有一道若有若無的神識從遠處飛來,在屋簷下止步,隔著窗口朝他窺探。


    袁戰沒有理會,修羅龜吸訣展開,把一身法力屏蔽的幹幹淨淨,不使逸出來半點兒。


    神識看了他足足一刻鍾之久,大概感覺實在沒什麽好看的了,就噗的一聲走了。


    袁戰卻長身而起,看著衙門方向微微一笑,身形一閃,消失在虛空內。


    縣衙後衙,有一排專門給差役建造的屋舍,在邊角上的一間房間內,一名文書打扮的中年男子正盤坐在土炕上閉目沉思。


    忽然,房門無風自開,發出吱呀一聲輕響。


    中年男子猛的睜開眼睛,雙手一翻,手中多了兩件閃爍著寒光的飛刺,這才沉聲喝道:"誰?"


    門外沒有任何聲響,也沒有人進來,但放在土炕旁邊的一把竹椅卻詭異的向後退了一退,發出吱扭一聲。


    中年男子騰一下從土炕上跳下來,就想要奪門而逃。


    可是人還未到屋門跟前,砰的一聲,兩扇房門以極快的速度轉過來,把門給關死了。


    中年男子頓時便僵在了那裏,麵朝著房門,不敢迴頭,冷汗已經從後脊背上匯成溪流,嘩嘩的流下來。


    袁戰就坐在竹椅上,斜睨著他輕笑了一聲,說道:"想死想活?"


    "想活。"


    中年男子倒是不糊塗,馬上迴答道。


    袁戰點點頭,道:"好,是誰指使你幹的?"


    男子稍微一猶豫,迴道:"靖王。"


    袁戰又問:"除了你還有誰?"


    男子道:"落雁島島主楚風儀。"


    袁戰重複了一遍名字,記在心裏,又問:"你叫什麽名字?"


    "楚貴。"


    袁戰點了點頭,道:"勞煩你給楚島主傳個話,就說在下收了人家的金子,必須護送他們到目的地,在此期間就不要打他們的主意了。"


    楚貴連忙點頭答應。


    袁戰哼了一聲,竹椅一響,人已經起來了,然後從楚貴身邊經過,拉開房門走了出去,在此期間楚貴連他的一角衣衫都沒有看到。


    來到外麵,袁戰又想起一事兒,說道:"以後不要輕易去窺探他人,以免惹禍上身。"


    然後就走了。


    楚貴嚇得又一陣哆嗦,戰戰兢兢等了半天,直到沒有一點兒動靜了,這才過去關上房門,迴到土炕跟前撲通一屁股坐在地上。


    天快亮的時候,若蘭迴來了。


    背上還背著一個小孩,正是司馬源,小手摟在她的脖子上,睡得正香呢。


    若蘭進門,氣唿唿的把他往床上一放,就想要向袁戰發牢騷。


    哪知司馬源一著床就醒了,骨碌爬起來,揉著眼睛就叫上了:"阿娘,別走..."


    若蘭心裏的不滿登時間化為烏有,小臉漲得通紅,羞澀的叫道:"叫誰娘呢,小屁孩。"


    袁戰看著嗬嗬笑了起來,說道:"你背了他一路,他叫你一聲娘怎麽了,受著吧。"


    若蘭當時不幹了,跑過來叫道:"師傅,以後他的事兒你別安排我去了,真受不了他。"


    袁戰又是一笑,就問她剛才的經過。


    若蘭這才在桌邊坐下,說道:"有一個女的,長得挺好看的,她讓我問候你。"


    袁戰奇道:"問候我,為什麽?"


    若蘭撅著嘴看他,揶揄的說道:"老相識唄。"


    袁戰看她的樣子,就差說出老相好了,就問:"叫什麽名字?"


    若蘭道:"楚風儀。"


    袁戰搖搖頭,說道:"不認識。"


    若蘭道:"管你認識不認識,人家認識你就成了,反正她的話弟子給你捎到了,我要去睡一會兒了,困死我了。"


    說著打了個哈欠,迴到裏屋門一關,休息去了。


    楚風儀這個名字,楚貴已經說過了,袁戰不認識,但正如若蘭說的那樣她認識他就成了。


    可這樣的話,袁戰在楚風儀那裏似乎一點兒秘密沒有了,而楚風儀對他卻還是有些神秘。


    會是什麽人呢?


    又過了一會兒,洪成終於過來了,進門一看,見司馬源還在床上躺著睡覺呢,一顆心總算是放到肚子裏了。


    袁戰隻道:"洪校尉,以後可不能再讓小公子跑出來了。"


    洪成連聲答應,上前抱起司馬源,又說是武寧縣令準備了酒宴給他們餞行,請袁戰一起過去。


    袁戰還是拒絕了。


    洪成無奈,隻好走了。


    袁戰這裏就安排老劉下去要了一些菜肴,讓夥計送到房間裏來,喚來若蘭三人吃喝完畢,坐了沒多久洪成那邊就派人來請了,說是要出發了。


    若蘭還有些奇怪:"這麽快就走,不再玩一天了嗎?"


    袁戰也沒迴答她,昨晚發生了那麽大的事情,換成他也不想再在這裏待了,洪夫人當然就更不想了。


    於是吩咐老劉去套馬車,他和若蘭在房間裏等著,直到洪成的車隊從縣衙裏麵出來,這才下樓匯合。


    洪成為了提高行進的速度,跟縣令要了很多馬匹,士兵全都騎上了馬,後麵還有一輛馬車拉著糧食,走在街上場麵很壯觀,引得百姓駐足觀望。


    袁戰看著搖了搖頭。


    這一下,目標不是小了,而是大了。


    出了武寧縣城,車隊向東一路疾走,將近中午的時候來到了落雁湖的東北角上。


    這裏有一條溪流,來自青江的水不停從北麵流淌下來,注入湖水。


    溪流上有一座石橋,從橋上過去就算出了武寧縣城的轄區,前麵又是一片原野,比較荒涼。


    車隊來到石橋跟前卻過不去,因為石橋上麵停著一輛馬車,正好堵在石橋中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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