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炮台街小院,佘真真還沒到。張永把蜂窩煤和鐵鍋、碗還有佐料都齊備了,這才進了正房。


    不多會,佘真真到了……


    這段就不寫了,寫了也發不出來。


    總之,那張毛毯準備得好,兩人這才不至於那麽冷。


    “四叔還在加班?”


    “嗯。說是在找什麽飛機。”佘真真道。


    “我說就是多餘。難不成飛機降落時沒有聲音?與其翻找能藏飛機的地方,不如問問各個地段的保長來的簡單……”佘真真也是主意很正的人,說這話時透露出不屑。


    “姐姐說的自然是對的。”張永也不再細問,不過也起了警惕之心。如果下次還要使用飛機,那還得再往偏僻的地方去降落,順流飄得遠一些安全。


    漁夫親眼看見飛機在水上降落隨後不見,隻是大家都不相信。大家都知道有水上飛機,但降落下來後還是在水麵上,鑽入水裏確實有些匪夷所思。這也是張永還不知道,要不更要嚇得不行。


    睡到後半夜,張永便發覺越來越冷,想翻下資料看這時有沒有電熱毯,可惜沒有度娘可用。


    “姐姐,冷不?”


    “不冷。”


    佘真真窩在張永懷裏感覺到很溫暖,一絲絲冷氣卻從張永的背後侵入。


    “姐姐,要是能有個發熱的毯子就好了。”


    張永想探探佘真真的口風,看這時到底有沒有電熱毯。


    “要真是有就好了。”佘真真感覺有些累,慢慢闔上眼。


    “姐姐,要是能建個生產發熱毯子的工廠會不會很賺錢?”張永想想,好像電熱毯的製作並不難啊。


    “阿永,你知道怎麽做麽?”


    “我……我大概知道一些吧。”張永也不確定,畢竟自己是文科生,物理化學都搞不太明白。


    “昨天就不該熬夜打麻將的……”佘真真把張永的手臂抱住,又開始迷糊。


    莊苗還不知道被人盯上了,迴家的路上還買了一籠生煎。


    樊仁傑仗著藝高膽大,沒有按照張永的安排今天隻跟蹤一段路,而是一路跟著莊苗。直到莊苗進了一個院子,樊仁傑來到圍牆邊一個引體向上伸出了半個腦袋,看莊苗進了屋。


    正準備要走,樊仁傑又站住了,思考是不是現在順便就把目標幹掉。


    猶豫了一下,想起張永的交待,覺得還是不要節外生枝的好。


    第二天上午,張永打卡完畢,提著一個大麻袋來到了永昌隆店麵。


    抓絨的衣褲都有,比棉毛衫還暖和。每人還有兩雙棉鞋外加棉襪,所有的人都很高興。


    “仁傑,你把剩下的衣褲拿去庫房。”


    張永把樊仁傑叫了出來。


    “東家,昨天我已經找到了目標的家……”樊仁傑說著就看見張永的臉色陰沉了下來。


    樊仁傑知道領導不高興了,那什麽當時想幹掉目標的想法完全不敢說出口啊。


    “把東西還我。”張永道。


    樊仁傑低頭轉迴店鋪,不一會拿了一個布口袋出來交給張永。


    “這件事到此為止。”張永道。


    看張永要走,樊仁傑伸手拉了張永一下。


    “有什麽想說的?”


    “領導,我錯了!我不該自作主張。”樊仁傑道。


    張永看他一眼,再次轉身,又被樊仁傑拉了一把。


    “領導,能不能給戰士們也準備一些冬衣?”樊仁傑想起了戰友們,自己這裏吃得飽穿得暖,戰友們可不是這樣。常常是饑一頓飽一頓的,更不要說還穿得這麽暖和。


    “好,我知道了。這事你也不要再管。”說到這上麵,張永也有些自責。


    完全就沒想到啊。


    晚上和袁術聯係時,張永並沒有告知他莊苗的住處,而是約了明天見麵的時間地點。


    中午兩人又見了麵,張永便詢問周邊部隊需要多少冬裝和棉鞋。


    “這個量有點大,我馬上問了告訴你。”


    “那好,送武器時我一並送來。”


    “你能不能順便再問下,最近的部隊在什麽地方?我直接送到地方去。”


    “老弟,你不怕拋頭露麵了?”


    “我又不去,怕什麽怕!”


    “嗬嗬。我就知道。過兩天我給你迴複。”袁術笑道。


    過了三天,晚上聯係時,袁術告訴了張永需要的冬裝數量。


    第二天上午,張永把樊仁傑叫了出來,又給了他一對對講機。


    “小飛會不會開車?”


    “會。”


    張永想了想,覺得兩輛車應該裝不下。是否讓店鋪內的另外幾個人也參與行動?張永遲疑。


    最終張永下了決心。安全第一!


    “仁傑,上午你必須教會小飛使用對講機。中午12時你到城北的三王廟去,我在那裏等你。等我交代完任務後,你通知小飛也去那裏。”張永道。


    “嗯。”終於能名正言順地跟師弟一起行動,樊仁傑心中高興萬分。


    上午十一點時,張永趕到了城北三王廟。


    在廟後不遠的空地上,張永擺放了兩輛日式卡車,卡車上全裝的是冬裝。


    樊仁傑到了之後,按照張永對講機的指示找到了卡車,卻沒有看見張永。


    “09,你現在就通知10過來,然後開車順公路前行5裏多,會有人來接收物資。駕駛室裏有麵具,記得一定戴上。”


    樊仁傑是徹底了解張永了,這就是個小心得不能再小心的人。


    “是。”


    不一會兒,周小飛坐黃包車也趕到了三王廟。兩人駕駛卡車順公路行駛了一段時間,公路兩邊便出現了穿著灰色軍裝的人。


    “小飛,帶上麵具。”


    兩人刹住車,趕緊戴上麵具。


    部隊中過來一人看向駕駛室,樊仁傑緊張地看著他。


    眼前這人自己認識,是另外一支新四軍的連長關林。


    “快卸車!”樊仁傑聲音有些發澀。


    這些戰友穿著都很單薄,這一次送來的棉服顯然不夠,樊仁傑有些難過。


    就在這時,對講機又響起來。


    “09,卸完貨後趕緊返迴三王廟,還有兩車物資要送過來。”


    張永通過無人機關注著這兩輛卡車的行動,看雙方接上了頭這才開始安排下一步。


    “關連長,叫大家快一些,還要送物資過來。”


    樊仁傑一著急,揭開麵具下半部,對關連長喊道。


    關連長也沒想到對方居然認識自己,又看了看駕駛室裏的人,排球內膽麵具隻有三個洞,完全猜不出來是誰。


    當下也不遲延,趕緊迴頭招唿戰士們上前把車廂裏的貨物抬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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