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就到了下秘境的日子,雲綰冷著一張臉難得沒有換上平日裏的溫柔笑容。


    “呦,這是怎麽了?難得見雲道友這副愁眉苦臉的樣子。”


    雲綰不用轉身都知道是誰來了。


    “月道友,我現在覺得你太偉大了。”


    月魄很能理解她現在的心情。


    他偶爾會迴去拿些東西,每次還沒進門就能聽見裏麵傳來的爆炸聲。


    推門而入,就會收獲一個被炸得灰頭土臉的雲綰和笑得接不上氣的師父。


    真慘,他在心裏默默同情,幸好我搬出去了。


    這麽些天來,雲綰在九卿手底下的日子稱得上一句水深火熱。


    倒不是他的訓練有多艱苦,關鍵在於雲綰總想和他較量較量,不是旁敲側擊設置語言陷阱,就是出其不意的突然襲擊。


    可惜啊,就算是雲綰兩輩子加起來也都還沒九卿的零頭大,她的那些小動作在九卿眼裏就跟貓貓伸爪子似的毫無威懾力。


    當然,這般頻繁的試探也會換來一些不輕不癢的處罰,比如炸火······


    “你又是何必呢?非得要和一個心眼子成精的人比劃。”


    她也不是非要找不痛快,但一想到被九卿牽著鼻子戲弄了那麽久就有點不甘心。


    一不甘心就想再挑戰挑戰,屢戰屢敗、屢敗屢戰,挨了處罰後雖說能消停一段時間,但老話說得好“雨停了,天晴了,我覺得我又行了。”,當真也算得上是······


    “又菜又愛玩。”雲綰緩緩抬眸望向聲音來源,是誰說出了本宮的心聲。


    不遠處戰若若和孔淑不知道因為什麽事情又爭論起來,孔淑戳著她的額頭沒好氣地評論道。


    說來也怪,戰若若和孔淑算得上是自幼相識,但兩人就好像天生不對付,孔淑說一句,戰若若能頂十句,最後吵著吵著又打起來了。


    也不知方渚兮是怎樣想的,她們倆要打就真的騰出空地給她們打,美其名曰交流感情。


    “月魄怎麽不去尋你的隊友,反倒是在我們這紮根了?。”


    方渚兮迴眸將矛頭對準了這個不速之客。


    “我當然是來刺探軍情的呀。”


    月魄仍舊是一副笑臉,那副厚臉皮的樣子和他師父如出一轍。


    雲綰偏過頭去本是不想再看他倆打太極,卻偶然瞥到跟在方渚兮後麵的雀雲鏡。


    說實話這是雲綰第一次看清楚雀雲鏡的五官,他算是雲綰所認識的第一個清冷型美人,眉眼冷淡如覆霜雪,不經意間拒人於千裏之外。


    然而現在的他一整個快樂小狗,抿著唇眼睛亮晶晶的,像是見到肉罐頭想撲上去卻又因為某些原因而故作矜持。


    啊這······上次見到這種狀態還是在麵對諸楚的歲辭身上。


    隻能說不愧是月魄,連自己都沒發現就打入了敵人內部。


    許是雲綰盯著他的時間太久,雀雲鏡疑惑地偏頭好巧不巧對上雲綰那張如同死了好幾年的臉。


    雲綰和雀雲鏡關係並不熟絡,一個死宅一個高冷,一個不開口問一個不開口答,所以至今為止她都不曾聽過雀雲鏡講話。


    對麵的雀雲鏡很明顯是被她的冷臉嚇到了,先是一愣後又往方渚兮的身後躲了躲。


    “哎呀不要這樣嘛,我又不吃了你,再說了都沒嫌棄你老是冷著個臉你還嫌棄我兇。”雲綰成心想逗逗小朋友。


    然而雀雲鏡很明顯沒有一點幽默細胞,又往方渚兮身後縮了縮,直至完全擋住了雲綰的目光才小聲開口“我沒有。”


    方渚兮看著快要應激的雀雲鏡不由得好笑,抬手給人順順毛。


    “雲綰別逗他了,一會要弄哭了可不好哄。”


    雲綰瞧不見雀雲鏡的表情但也能想象小孩那副惱羞成怒的樣子,這心裏頓時舒服多了,果然與其自我內耗不如給別人找不痛快。


    “木夫子來了。”方渚兮低聲提醒。


    去秘境前的常規流程依舊是木夫子的長篇大論,幾乎都是要以自身安全為主,不可急功近利之類的話。


    底下的人說小話的說小話,開小差的開小差,偶爾有那麽一兩個乖學生在應和著。


    木夫子搖搖頭,默默歎氣。


    “那麽祝你們好運吧。”


    說罷便撕開了一道空間裂縫,“我會將你們送到秘境之外,屆時秘境開啟你們和修真界的修士們一起進去。”


    “是。”早已按捺不住興奮的眾人齊齊應道。


    裂縫之中沒有時間和空間的概念,隻覺眼一睜一閉就到了一片小樹林中。


    雲綰倚在樹幹上,努力壓製胃裏的翻湧。


    看來自己的暈車藥還得再改良改良。


    環顧一圈,神界的人都被傳送到這了。樹林茂密、光線昏暗,即便多出十來個人也不易叫人察覺。


    “木夫子還挺會找地方的。”不知是誰嘀咕了一句。


    “討厭~~”


    林中突然出現一道嬌媚的女聲,所有人幾乎下意識做出防備姿態。


    一男一女從樹林深處出現,兩人似乎正在打鬧,快到他們麵前了才察覺前方有一群電燈泡。


    粉衣女修霎時紅了臉,嗔怪地看了一眼旁邊的人便嬌羞地跑走了。


    是挺會找地方的,都撞上小情侶小樹林私會了。


    那紅衣男修心理素質極好,即使被這麽多人圍觀也絲毫不覺尷尬,反倒向眾人拱了拱手。


    “抱歉,她性子害羞讓各位道友見笑了。”


    “道友言重了,是我等打擾了二位的好事著實抱歉。”


    在一眾尷尬而又不知所措的小孩裏還是方渚兮出來打了圓場。


    紅衣男修靠近之時雲綰才有機會仔細觀察。


    一雙勾人心魄的狐狸眼下綴著一顆淚痣,眼波流轉間是極盡風流。


    衣衫並非張揚的大紅色,而是帶了些厚重的暗紅,衣袂飄動時隱隱顯出些暗紋。


    那似乎是一種花?


    “小道友要再這麽看下去,我可就要害羞了。”


    雲綰抬眸發現他直勾勾地盯著自己,好敏銳的洞察力。


    “玄前輩說笑了。”


    “認識我?”他挑眉笑道


    “前輩大名如雷貫耳。”


    “流連花叢浪蕩子的名聲嗎?”


    “朝花宗首席大弟子的名頭可比您花花公子的名聲響亮多了。”


    “背景調查做的不錯。”紅衣男修並不驚訝,一雙狹長的狐狸眼微微眯起頗有幾分審視的味道,“那麽小朋友們我們秘境當中再見。”


    雲綰麵上不顯隻是微笑看著他離開。


    “沒想到會是首席弟子帶隊,看來我們這次要完成任務很困難啊。”


    方渚兮聲音含笑,嘴上說著泄氣的話可聽那語調怎麽聽都更像是躍躍欲試。


    “朝花宗首席弟子——玄枝,雖說外界對他的評價都是不務正業遊戲人間的樂子人,但經他手的事情沒有一件不是辦得漂漂亮亮的。


    朝花宗的消息在五宗之中最為靈通,這龐大情報網的建立也與這位大弟子有關。”


    雲綰開口為還處於懵圈狀態的人解釋。


    “我們避開他不就好了,又不一定是要對上。”


    雲綰和方渚兮對視一眼,都在對方眼裏看到了無奈。


    原因無他,連首席弟子都出動了想來是衝著不得了的天材地寶來的,木夫子給他們的考驗也是去找東西,兩者撞上的概率很大啊。


    罷了現在焦慮也沒用,他們對朝花宗的認識僅僅是從玉簡上的論壇得到的,真實情況如何還得親身試過才行,走一步看一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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