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團鼠顯然是沒料到雲綰的態度,在它看來很少有人類能禁得起這般挑釁的。


    雲綰涼涼地看它一眼,“要是不想被丟出去,就給我看看你對我有什麽價值”


    團鼠糾結地咬手“你想知道什麽?”


    真是上道,雲綰的笑容多了幾分真實


    “在森林這麽久了,有見過一種白色的、跑得很快的馬嗎?”


    “你想幹嘛?”團鼠很是警惕,“你不會想吃了它們吧。”


    “放心,不會傷它們性命的。”


    “我要是說見過你就幫我嗎?”


    “你要是敢騙我,我就殺了你。”雲綰從容地說出威脅的話,


    “你若不知我就將你交出去,讓他殺你;你若騙我,我就親自動手殺你。聽明白了?”


    “合著我怎麽都得死一死唄。”


    “那就是不知了。”雲綰抬手將團鼠抓到手裏提著,一副要將鼠交出去的樣子。


    “等等我知道,我知道。”被抓住命運的後脖頸的團鼠吱哇亂叫。


    “是嗎?”


    “等我安全了親自領你們過去。”它無辜地晃了晃尾巴


    “這是不打算交出來了。”男人倒是很有耐心抱臂旁聽。


    “怕是不能如前輩意了,不過小輩願用東西來交換。”


    “我殺了你們東西不也照樣落我手裏。”


    “看來前輩是已經將烈陽草的藥性吸收完了才會有這般自信。”雲綰仍舊笑得雲淡風輕。


    “托你們聊天的福,總算是吸收幹淨了。”


    話音未落那人便直直衝了過來,靈力匯聚於拳頭隱隱發出橙色的光。


    橙五階,看來這人根基不錯漲了足足三階呢。


    拳頭帶起破空的聲響,快得像隻離弦的箭,好在雲綰的神魂足以幫助她捕捉敵人的行動軌跡。


    雲綰腳尖一轉,堪堪躲過。


    一手抓著嚇傻的團鼠,一手扶著還未反應過來的木清辭,施施然退到一邊。


    數十根細長的藤蔓破土而出,迅速纏上了男人的四肢,藤蔓上的倒刺毫不猶豫地往肉裏刺。


    但奈何修為的差距不僅僅體現在攻擊的強度上,肉體防禦上的增強也不容忽視。


    “反應很快,隻可惜實力上的差距並不是技巧可以彌補的。”


    他渾身靈力外放,輕易將藤蔓撕成了碎片,綠色的汁液灑在他的臉上像是溫熱的血跡一般。


    “前輩教訓的是,隻是晚輩有一事不明,在動手之前不是應該先確認對方是修什麽的嗎?”


    雲綰隨意地將團鼠丟在一旁


    “你不過堪堪赤階就算是天賦異稟的劍修也沒法對我造成傷害,更別說其他類型的修士了。”


    他揉了揉手腕,笑容輕蔑。


    “哎呀,那可太糟糕了。”雲綰語氣誇張。


    見她這樣男人還以為是有什麽後手,不由得再次警惕起來。


    在又一次掃過地上七零八落的藤蔓後,聲音微沉“你去過那個洞穴了。”


    “前輩好眼力。”


    雲綰笑得溫柔,好心建議道,“現在去調息還來得及。”


    “好一個丹修。”他似是氣笑了,轉身離開。


    “前輩謬讚。”雲綰聲音淡淡的,聽不出悲喜。


    待到男人離開後,木清辭才幽怨地湊上來“你們在打什麽啞謎,你背著我和別人有小秘密了。”


    要不是雲綰攔著她,她早就在男人撕碎藤蔓時就提劍和他打起來了。


    “沒什麽,一點點藥理知識罷了。”


    他在等著完全吸收藥效,雲綰又何嚐不是在等這一刻呢。


    畢竟是九階的烈陽草不好好利用也太可惜了。


    大熱的烈陽草配上大寒的無妄花,這可是氣血逆流走火入魔的好方子啊。


    不枉費她在那刨了那麽久才找到的六階無妄花根。


    “這就打完了?”團鼠又湊了上來,“他為什麽放過你啦?”


    “與其好奇他不如先關心關心你自己。”雲綰將團鼠拎起來晃了晃


    “我又沒說不帶路。”團鼠毫無意義的撲騰兩下,然後心安理得的被帶著走。


    過了一會雲綰覺得拎著太累,索性捆了手腳讓它坐到自己的肩上。


    對此團鼠沒有異議,畢竟被拎著也是很累的。


    “你們是哪人啊?家裏是做什麽的?找馬做什麽?我和你說啊······”


    團鼠在她耳邊絮絮叨叨若是它一個人的獨角戲還好,偏偏有個好奇心爆棚的木清辭給它當忠實聽眾,時不時還反問幾句。


    這下好了,一人一鼠相見恨晚聊了一路。


    等到了目的地雲綰覺得半邊耳朵已經聾了。


    抬頭看了看天色,最耀眼的落日之後將會是無邊的黑暗與靜謐。


    “時候不早了,以防萬一還是設幾個陷阱吧。”


    雲綰抬手掐住團鼠說個不停的腮幫子。


    木清辭意猶未盡地咂咂嘴,很少有人能在嘴碎上和她一較高下。


    兩人一鼠兵分兩路,木清辭幹活,雲綰找個隱蔽的地方偷懶。


    團鼠扒拉著她的衣服問道“你不去幫她嗎?”


    “這是她自己的考核,旁人幫不得。”雲綰窩在樹枝上像隻大貓似的。


    待到它還想問問題時便順手從儲物袋裏翻出幾顆栗子扔到它懷裏。


    “嚐嚐。”


    團鼠的注意力瞬間被栗子奪了去,“這是什麽?”


    “栗子”


    雲綰拿出一包雲淅給她做的糖炒栗子放到它麵前有了吃的團鼠也顧不上說話,安安靜靜地縮在一邊哢哧哢哧。


    雲綰滿意的閉上眼睛,變戲法似的翻出一柄團扇蓋在臉上。


    分出兩縷神魂一個關注著木清辭,一個盯著團鼠,確認完周圍無異動之後開始調息修煉。


    不久,夜幕降臨明月高懸,雲綰緩緩睜眼。


    波光粼粼的湖麵映著一輪圓月,木清辭就躲在不遠處的樹枝上。


    時間差不多了,雲綰轉頭就看見一旁抱著自己尾巴睡得正香的團鼠。


    素手輕劃,虛空起陣,淺金色的紋路形成隔音陣將其包圍起來。


    做好這一切雲綰才又重新倚著樹幹,抬頭透過層層枝葉窺得半點月光,洞穴之中的黑線再次浮現在她的腦海裏。


    這到底是什麽東西?


    雲綰仔細分辨著與它接觸時的感悟,似是承載萬千生靈的苦痛,又似是一人獨守萬載的淒涼,為什麽會有這種感受?


    是因為黑線本身就是情緒的凝結還是······


    一陣清揚的馬鳴聲打斷了她的思路,終於來了。


    雲綰收斂聲息,靜靜垂眸看著不知從何處踏月而來的白馬們。


    毛發似雪,眼瞳如墨,鳴聲悠揚,踏月無聲,是半月馬沒錯了。


    看向木清辭所在的枝幹,上麵的人早已摩拳擦掌準備大幹一場。


    這丫頭還是太心急了些。


    果不其然,馬群一陣騷亂,木清辭不知用了什麽法器將馬群直接圍了起來。


    雲綰觀察了一會覺得問題不大,心安理得地繼續摸魚。


    似有所感地往一旁看去,就發現那團鼠動了動似是要醒了。


    索性解開隔音陣,沒了陣法的阻隔,半月馬驚恐的嘶鳴直直傳入團鼠耳中。


    “這是在殺人嗎?叫得這麽淒慘。”它一骨碌從地上爬起來湊到雲綰身邊。


    “是有點。”


    雲綰歪頭看著下麵的局勢木清辭不善速度抓不到馬,馬群因為突然出現的人亂作一團,兩者形成了一個詭異的平衡。


    “呀,這下可怎麽辦?”團鼠也跟著木清辭著急。


    “你太小看她了。”雲綰目不斜視倒是毫不擔心。


    一人一鼠說話之間木清辭就做好了決定,抬手起決,法器所形成的罩子不斷縮小,馬群所行動的範圍也跟著縮水,相信不久就能完成任務。


    團鼠在一旁也看得激動,大尾巴都快搖出殘影了,掃起的灰塵直往雲綰臉上撲。


    有點興奮過頭了。


    她將團扇輕輕搭在鼻尖。


    “你的烈陽草沒了之後打算怎麽辦。”雲綰向來喜歡給人澆涼水,特別是在氣氛正好的時候。


    聽到這話團鼠是尾巴也不搖了,好戲也不看了,像奄了的氣球一樣。


    “還能怎樣再找一株唄,總不可能因為失了一株烈陽草就不過日子了吧,我可是要成為大妖的團鼠。”


    “烈陽草雖然能幫助人快速進階,但若不配合其他藥物使用會留下炎毒,你這小身板隻怕是受不住。”


    “真的?”團鼠一臉懷疑,“可這秘境之中我隻能拿到烈陽草,炎毒就炎毒吧總比被人追殺致死要好。”


    “我給你條捷徑如何?”


    “捷徑?”雲綰迴頭看它,幽深的眸子宛如黑洞一般叫人看不出眼底的情緒,


    “和我契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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