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確實是最好的方法。”


    “至於說風險……”


    “做什麽事沒有風險?”


    “大千世界這麽多人,戰爭一旦如同預期中的那樣爆發,死的人,將不再是以萬為計數單位。”


    “而將是億!”


    “甚至是兆!”


    “從目魔族的體量上估算整體。”


    “域外邪神一族就算沒有攻克大千世界的能力,攻克一半,或是三分之一,這還是能做到的。”


    “再小的大陸都有幾百億人口。”


    “好一點的大陸,幾千億人口。”


    “再好一點的大陸,幾萬億人口。”


    “十大超級大陸就是這樣。”


    “哪個沒有幾萬億人?”


    “這還沒算其他種族的數量。”


    “比如龍鳳虎豹熊鼠等等。”


    “就算是三分之一。”


    “甚至是四分之一,五分之一。”


    “按照取整計算,五分之一好了,那也有兩千座大陸,平均下來,應該會有幾百萬億甚至是上千萬億的人口,以及,其他不亞於這個數字的種族,都會死亡,再不濟也會流離失所。”


    “想要阻止這種事。”


    “冒風險,這不是必然的代價嗎?”


    陸淵雖然不是一個為了救助他人而奉獻自己的好人,畢竟,聖母和好人,準確的說是聖人,還是有區別的,聖母是那種看見鷹餓了而去以道德要挾別人割肉的人,而聖人則是那種看見鷹餓了而對自己下手,從自己身上割肉喂鷹的人,陸淵討厭聖母,但並不討厭聖人,而且,更準確的說,正因為他做不到,所以,他反而更欽佩這種舍身飼鷹的聖人,起碼人家是真的做到了,哪怕這種選擇很不智。


    因此,嚴格意義上說。


    陸淵之所以給出這種迴答。


    並不是因為他存在什麽自我犧牲精神。


    他還沒偉大到那個地步。


    而是說,他很清楚覆巢之下焉有完卵的道理,就算他不這麽做,他現在也已經改變了曆史,既然是這樣,擺在他麵前的無非是兩條路,一條路就是他重新把已經改變的曆史扭轉迴來,起碼在大方向上保持不變,另一條路就是他破罐子破摔,徹底把曆史改變成一個他自己都不認識的模樣,當然,最好還是往優勢麵上發展,如果局勢更壞,還不如不改了。


    另外,他對自身的實力有一定的把握。


    更準確的說,有一定的自信。


    或許天邪神要擊敗他並不難。


    但天邪神想殺死他,還是省省吧。


    因此,與其讓心魔雷帝過早的暴露,進而影響到大千世界的格局,甚至是影響到曆史,畢竟,心魔雷帝在大千世界和域外邪神一族的抗爭中出了大力氣,要是沒有心魔雷帝的情報支持,如果心魔雷帝過早的進入了天邪神的視野,從而被擊殺,沒有時間和機會發展下線,大千世界能不能贏都是一個未知數,完全可以說,大千世界站穩腳跟的幾場反擊戰,是心魔雷帝提供的支持,而大千世界轉守為攻的幾場突襲,也都是心魔雷帝提供的支持,雖然心魔雷帝很難影響到不朽大帝和天邪神這種層次的強者,但在整體的戰略上,哪怕是不朽大帝和天邪神也沒有心魔雷帝強。


    因此,綜合考慮之下。


    還是陸淵最適合當這個借口。


    適合成為無光天魔帝等人失敗的理由。


    畢竟,一般的地至尊也沒那個能力。


    能在一位仙品天至尊級別的天魔帝和兩位靈品天至尊級別的天魔帝麵前,覆滅了一個種族,甚至是讓以上這三位天魔帝自認不敵而退走。


    “反過來說,這也是一個機會。”


    “一個釣出天邪神的機會。”


    “如果天邪神掉以輕心。”


    “派出一位聖品天至尊級別的天魔帝過來截殺我。”


    “在條件允許的情況下。”


    “我完全可以單殺他。”


    “對天邪神證明我的威脅性。”


    “而如果天邪神比較重視我。”


    “派出了兩位或兩位以上的聖品天至尊來截殺我。”


    “我也大可以及時撤離。”


    “條件允許的話,說不定,我還能請前輩您出手。”


    “抓一個,殺一個。”


    “這比其他的事實更具有說服力。”


    “總而言之,我表現的越優秀,放在天邪神眼裏,就越具備被清除的必然性,這樣的套路來過一次或兩次後,天邪神就會坐不住了,必然會下場,然後,我們就可以聯合不朽大帝,正義的圍毆他,值得一提,天帝師尊的一氣化三清我學會了,雖然我還沒達到天帝師尊的那個地步,可以分化出幾萬個的自己,但上千個自己還是有的,人數上必然會占優。”


    “當然。”


    “還有一種可能就是天邪神夠謹慎。”


    “第一次就親身上陣。”


    “過來追殺我。”


    “在那種情況下,我雖然來不及通知前輩您和不朽大帝等人,但亮出分身逃遁還是有把握的。”


    “上千個一模一樣的我。”


    “天邪神還不存在一巴掌將所有的我拍死的能力。”


    “說到底,他最多也就是鍥而不舍的追殺我,說不定,反而會被我利用,借機引入包圍圈呢!”


    有一說一,陸淵的計劃確實很完美。


    但心魔雷帝總覺得有些不安。


    當然。


    這裏的不安不是直覺示警。


    畢竟,陸淵跟他又沒有血緣關係,就算是采取陸淵的方法,使用這種釣魚戰術,遇到危險的也隻會是陸淵,不會是他,他的直覺不可能給出反應,這也是直覺這種東西的弊病所在。


    但陸淵的生死,事關很多人和事。


    比如說他的紅顏知己。


    能不能複活,全指望陸淵了。


    陸淵要是出點啥事。


    萬一差了某個結尾的小手續。


    那就樂子大了。


    雖說隻是結尾,但這件事就跟醫生給病人看病一樣,每個醫生都有自己的思路,雖然結果是一樣的,都是為了治好患者,但讓兩個醫生先後給一個病人看病,造成的效果反而不好。


    因此,心魔雷帝才猶豫了一下。


    說的直白一點。


    他不想讓陸淵冒風險。


    因為陸淵目前最大的價值就是治療。


    準確的說,是複活一個人。


    真正從無到有的給一個人創造軀殼。


    不會引發任何排斥反應。


    也不會影響到靈魂和肉身的性命。


    不過,既然陸淵堅持這麽做,心魔雷帝也沒敢強求,沒敢多勸,隻是在心裏對此留了一個心眼,確保陸淵不會因為這件事出現什麽意外。


    而在處理好了這件事後。


    把借口定下來後。


    剩下的,自然就是按照原計劃走了。


    放走了無光天魔帝三人。


    臨走時,陸淵還刻意動用自己的空間之力,在這三位天魔帝的身上留下了一些嚴重的傷痕,作為佐證,以此來洗刷這三個心魔傀的嫌疑。


    畢竟,雖然事實是事實,但不管從哪個角度來看,三位天魔帝聯手,卻被一個地至尊幹翻了的這種事,都充滿了荒誕和離譜的因素,甚至說,這已經不是一個放水就能解釋的事了。


    除非是讓天邪神和那些天魔帝親自看到這三具心魔傀身上的傷痕,最好是此生難以寸進的那種,他們才會相信,因為在一個正常人的思路裏,是不存在三個天魔帝拿前途開玩笑坑人的選擇的,而且,這個代價也確實太大了。


    所以,考慮到做戲做全套。


    陸淵也就出手修繕了一下細節。


    然後,把自己那個綽號歲月之主的頭銜作為招牌。


    讓這三具心魔傀帶了迴去。


    至於說,域外邪神一族會不會慫了?


    亦或是忍氣吞聲的咽下這口氣?


    陸淵並不覺得域外邪神一族能理智清醒到這個份上,或者說,正常人不應該謹慎到這個地步。


    想象一下。


    我這邊有一個半步主宰境的強者。


    有上千位相當於聖品天至尊的天魔帝。


    有數萬等同於仙品天至尊和靈品天至尊的天魔帝。


    憑什麽害怕一個地至尊啊?


    就算這個地至尊的實力超過了一般的仙品天至尊。


    難道他還能打的贏聖品天至尊?


    甚至是打贏多位聖品天至尊?


    還是說,他能打贏天邪神?


    行,假設他都能打贏,域外邪神一族也沒有選擇,必須和他死戰到底,畢竟,陸淵一看就是大千世界的本土人,而域外邪神一族的存在,直接威脅到了大千世界所有生物的生存環境,與其在將來麵對一個境界在天至尊的陸淵,還不如先把眼下這個地至尊級別的陸淵殺死,哪怕為此付出一些代價也都是值得的。


    換句話說。


    如果連一個地至尊都殺不死。


    將來還能殺死誰?


    充其量隻不過是慢性死亡罷了!


    所以,反正都是死,為什麽不賭上一切的搏一把?


    贏了皆大歡喜。


    輸了也不後悔。


    因此,除非天邪神那邊沒有正常人。


    但凡有正常人。


    都能預料到這種危機。


    進而對他出手。


    可以說,這是一個半陽謀性質的算計。


    賭的就是你不敢讓我成長起來。


    當然。


    以上這些都是對未來的分析推測,放在眼下,無光天魔帝和另外兩位天魔帝已經被轉化成了心魔傀,他們隻是剛剛離開,還沒迴到域外邪神一族的大本營,還沒開始這個計劃罷了。


    而這個空擋,已經足夠陸淵和心魔雷帝抵達塗山,並且,把心魔雷帝的紅顏知己複活完畢了。


    不過,路要一步步走。


    飯也要一口口吃。


    先抵達塗山。


    然後再考慮複活一事。


    這是最基本的流程。


    所以,在處理完目魔族這邊的事情後。


    心魔雷帝帶著陸淵,再次踏上了前往塗山的道路。


    要說陸淵是第一次來。


    心魔雷帝就是老手了。


    不敢說輕車熟駕。


    起碼也是熟門熟路。


    而在塗山一族的門口,負責值守的幾名氣息在至尊境的衛兵統領,似乎也都認識心魔雷帝,沒廢什麽話,直接省略了對心魔雷帝的問詢環節,和迎麵而來的塗山一族的大長老,一位氣息在仙品天至尊級別的女性狐妖做了個交接,隨後,由這位大長老帶著心魔雷帝和陸淵,向塗山內部走去,順便,滿含歉意的表示道:“族長在兩個多月前就已經閉關了,族中的大事小情,這些天,一直是由妾身代為處理,所以,未能遠迎,還望您能諒解……”


    “大長老客氣了。”


    “我的行蹤一向隱秘。”


    “一年一次是必然的,但這一次是什麽時候就不好說了,冬天來的也是我,夏天來的還是我。”


    “此行之前,我又沒寫信告知。”


    “倉促拜訪。”


    “說失禮的應該是我才對。”


    心魔雷帝搖搖頭。


    相當客觀的謙讓道。


    不過,雖然話是這麽說的。


    事實也是這個事實。


    但這位塗山一族的大長老可不敢真的信以為真,或者說,她雖然相信心魔雷帝說這句話時的態度,確實是真心實意,但對強者缺少敬畏,一向會惹來殺身之禍,強者的托詞聽聽就好,別當真,而且,比起這點無足輕重的小事,她還是對一直站在心魔雷帝身旁的陸淵更感興趣:“說起來,這位年輕的小夥子是?”


    “在下陸淵,見過塗山大長老。”


    “身份的話……”


    “實話實說,有點多……”


    “在下就挑幾個重要的說吧……”


    “天帝之徒。”


    “心魔雷帝之友。”


    “在前往塗山的路上,偶然見到了心魔雷帝前輩。”


    “所以,也就順道跟過來了。”


    陸淵拱拱手,態度很好。


    而這位塗山大長老也恍然大悟。


    點點頭,屈身還禮。


    隨後,笑道:“這麽說來,你和我們塗山的緣分還真是不淺,對了,需要我把小十三叫來嗎,你師尊讓你來,是給她專程帶了些什麽東西,還是說,有什麽話需要代為傳遞給她呢?”


    這個小十三指的就是和天帝有一定感情瓜葛的那位塗山狐妖,在塗山內部的排名是第十三,也就是第十三位長老,一位靈品天至尊級別的強者,塗山除了現任的族長和一位看守祖地的老祖是聖品天至尊,還有包括大長老到十長老在內的十位仙品天至尊,以及包括十一長老到第三十七長老中間的這二十七位靈品天至尊,和天帝有瓜葛的這位就位列其中。


    不過,心魔雷帝肯定是有話要說的。


    這也是給陸淵加注籌碼。


    在一旁補充道:“大長老,你可別把這小兄弟想的太簡單了,他可是有一手複活秘術的,不是那種奪舍,而是從無到有創造出一具完美適配的軀殼,融合之後,不影響壽命的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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