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中有一株碗口粗的梧桐樹,日光透過稀稀落落的枝葉,在地上投下斑駁的光影,此處卻是正適合初春曬太陽的地方,沈瑜早在樹蔭下放了一把竹椅,劉氏在竹椅上坐了,視線卻不自覺地落到緊閉的院門處。


    她沒有告訴沈瑜,今日上午,張家的公子又遣人來,那婆子在院門外好話說了一籮筐,劉氏隻淡淡迴了一句,「迴去告訴張公子一聲,即便沈家落魄了,沈家的女兒也斷不會予人做妾的。」


    沈家一時的困苦並非不可忍受,她擔心的是那張公子。


    若他一心貪圖女兒的美色,達不到目的誓不罷休的話,會不會想出什麽壞法子為難沈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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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話要說:


    接檔文,求收藏--《指揮使大人的嬌弱妻》


    薑念汐是安定侯府千金,身嬌體弱但姿容絕美.


    一日赴宴飲酒時被人下了藥,驚慌失措之際,


    薑念汐跌跌撞撞跑出了偏殿,不承想差點撞到一人懷裏。


    雙目相對,薑念汐認出對方正是那位外界傳聞狠戾冷漠的新任皇城司指揮使。


    抱著一點渺茫希望,薑念汐艱難開口相求:「大人。。。能否出手相助?」


    裴鐸麵無表情地看著她,冷冷吐出兩個字:「為何?」


    侍從搜尋的聲音近在咫尺,薑念汐咬唇:「我一定重金相酬!」


    裴鐸挑了挑眉,轉身欲走。


    亮光迫近,侍從馬上踏入這一方僻靜之地,薑念汐壓低聲音:「若是讓那人發現裴大人與我在一起,會是什麽反應?」


    一夕之後,薑念汐與裴鐸私下相會的流言飛遍了京都,安定侯無奈請皇上做主下旨賜婚,兩人隻得被迫成親。


    某一日,府裏來了位花容月貌的女子,裴鐸對其萬分上心,精心嗬護。


    略一打聽才知道,這位正是裴大人年少時的白月光,於是,最初成親時的冷淡疏離都有了解釋。


    薑念汐眼眸含淚,萬分委屈,不過仔細想來,從頭至尾似乎都是自己的錯,她不能再耽誤裴大人追求畢生所愛。


    第二天,臥房內的桌案上多了一封和離書,薑念汐悄悄離開。


    隻是,離開不過幾日,裴大人便堵在她出行的路口,清冷鳳眸微紅,語調壓抑又委屈地問:「汐汐,為何要和離?」


    第2章


    臨近傍晚,夕陽的餘暉漸漸散去,天空留有一抹藍灰色的餘燼。


    沈睿從書院散學迴來,低著頭一聲不吭的往房裏走,懷裏抱的書好像被撕扯過,封皮掉了一大塊。


    沈瑜正在院中就著剩餘的日光繡香囊,這是除了賣包子外又一項活計。


    她繡的香囊精巧無比,桃紅絲線繡出的彩蝶栩栩如生,可以拿到鋪子裏售賣,雖然少但也能掙些銀錢,不過這活計太費工夫,好幾天還做不成一隻。


    她直覺弟弟的情形不大對,忙站起身擋住沈睿的去路,輕聲道:「阿睿,怎麽了?」


    沈睿如今十三歲,已是個半大的小夥子,個頭已經超過沈瑜,隻不過還是個孩子心性,他沒抬頭,隻甕聲甕氣地說:「沒事,阿姐,我累了,迴房休息。」


    沈瑜的視線落在他懷裏抱著的書上,心中一動,沈睿異樣的原因不難猜測,她臉色稍沉了沉,命令:「抬起頭來,讓我看看。」


    沈睿卻把頭扭向一旁,嘴裏嘟囔著:「阿姐,你天天見我,有什麽好看的。。。」


    話未說完,沈瑜已經伸手將沈睿的腦袋扭了過來,看到他白皙臉龐上一道劃破的傷口,眼睛周圍一圈烏青,沈瑜頓時吸了一口涼氣,咬牙切齒地壓低聲音斥責:「這是怎麽弄的?讓你去書院讀書,難道是去同別人打架的嗎?」


    反正讓阿姐發現了,沈睿索性也不再遮掩,他哼了一聲,忿忿地說,「是他們先惹我的,我不過是臉上劃了一道,他們每個人都吃了我一頓拳腳,保證讓他們以後再不敢亂說!」


    沈瑜愣了一瞬,下意識地問:「他們說什麽了?」


    其實不用問也能猜到,無非是說他們父親是個流放犯之類的話。


    沈睿沒有直接迴答,轉身向一旁走去,「阿姐不用問了,左右無事,別讓娘親知道就行。」


    沈睿雖然長得比同齡少年高大些,但從小受沈父的嚴格教導,為人溫和有禮,待人有度,絕不會無故與人動手。


    沈瑜雖沒再多問,到底還是心疼弟弟,吩咐春燕去藥房買了治跌打損傷的藥膏迴來,仔細為他塗抹在眼圈周圍,叮囑:「以後把旁人的話當做耳旁風,不要往心裏去。」


    沈睿不置可否,默了幾瞬後,問道:「阿姐,父親當真是犯了大罪嗎?」


    沈瑜拿著藥膏的手一頓,她不知道如何迴答。在她眼裏,父親一向是個勤勉為民的好官,怎麽會犯下不可饒恕的大罪呢?


    可事實就是這樣,朝廷發往山陽縣的賑災銀兩途徑樂安縣時被山匪劫走,沈清卓命人查找多日一無所獲,要知道那可是賑災用的銀子,遲一天就是災民人命關天的大事,朝廷對此震怒,以瀆職為名將沈家家產充公,沈清卓被流放到蜀北一帶。


    沈瑜猶記得與母親去牢房探監時,剛過不惑之年的父親仿佛老了十多歲。


    他握住母女兩個的手,一直在自責,說自己有愧於災民,有愧於朝廷,又喃喃地叮囑沈瑜不可因為沈家遭難自輕自賤,要自立自強得活下去,最後他又對劉氏說:「照顧好自己的身子,等我迴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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