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親眼見證了江徽的抽象畫風和腦洞大開,幾乎使她窺見天道半分。


    但代價也是極大的,夕的道心瀕臨崩潰。


    究竟是多逆天,才能讓她寫出比年還爛的劇本?


    “唿……唿……”夕大口唿吸的樣子像是一隻快溺死的魚。


    “棄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亂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煩憂……”


    夕不斷告訴自己,要冷靜,不要衝動,不要煩躁,不要血壓高。


    “啊!!!”


    夕最終還是忍不住大叫出聲,如果不這樣的話,她淤積在胸中的情緒會把她撐爆炸的。


    叫完後,夕才想起江徽就在她旁邊,也就是說,江徽目睹了全過程……


    完了,社死了(悲)


    夕恨不得刨個坑把自己埋了,或者一秒穿越到自己蘇醒的陵墓裏,臉上羞赧的紅暈也遮掩不住她的尷尬。


    但江徽並沒有嘲笑她,反而笑著說道:


    “憋著情緒會把身體弄壞的,倒是大喊出來更舒服吧?”


    夕把手塞進袖子裏嗚咽道:“你不笑話我嗎?我,我太丟臉了!”


    江徽很是奇怪:“這沒什麽好笑話的吧,人需要一個發泄的渠徑啊。”


    夕知道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為了掩飾自己的誤判,她幹咳一聲,恢複了先前的淡然,道:


    “喏,你不會是那個女人派來的吧?她在哪呢,讓她出來見我。”


    江徽心知肚明:“你說的是年吧,她還不知道在哪瀟灑呢,我是專門來找你的!”


    夕指著自己詫異道:“我?你找我幹什麽?先說好,我不想工作,也不接稿!”


    江徽眼珠子一轉:“沒什麽,有興趣和我一起出去玩嘛?”


    “沒興趣!”幹淨利落地拒絕江徽後,夕轉身就走。


    砰!


    失去了耐心的江徽一拳把夕打暈:“嗬嗬!你自願和我一起出去玩的!”


    陰謀得逞的賊廝鳥樂嗬嗬地從畫卷裏出來,扛著昏厥過去的大夕瓜四處尋覓陳和龐貝的身影。


    “江徽……江徽……江徽……你個王八蛋……”


    江徽循著聲音望去,但見一處草地,陳就盤腿坐在地上,腦袋靠著龐貝,一邊丟石頭一邊念叨著江徽的名字。


    “好強的寡婦感啊!”江徽咽了下口水,心裏暗暗升起邪惡的幻想。


    和陳小姐結婚後,在她十月懷胎最需要我的時候撒手人寰,在天上看著陳作為單親媽媽以淚洗麵,一邊拉扯孩子,一邊在羅德島工作,還要提防博士圖謀不軌……


    “嘿嘿嘿!”沉湎在意淫中的江徽全然沒有注意到怒火中燒的陳正向她走來。


    “你個家夥,在外玩野了還知道迴來?”


    對對對!就是這個感覺!江徽快爽翻了。


    陳一拳打在江徽肚子上的時候就不爽了。


    “啊!”江徽捂著肚子倒在地上慘叫。


    陳還是心軟了,擔心把江徽打破相。所以才特意挑的肚子,既能打疼人,還不會影響容貌。


    “你幹了什麽?她是誰?”


    夕從江徽肩膀上摔下來,幸得陳眼疾手快把她接住。


    江徽裝出一副頑固的樣子:“陳你不要多想,我隻是把大夕瓜當妹妹看的!”


    “我問你她是誰?!”


    江徽見陳要發火了,才老實交代道:


    “一位神明……的碎片。”


    陳大駭,抱著夕的手都感到沉重了幾分:


    “你說什麽?這個姑娘是神明?!”


    陳目光複雜地看向江徽,神明被江徽拿下了,那是不是說,江徽大於神明?


    “不對啊,炎國哪來的神明?”


    陳突然發現了疑點,神明不是被炎國殺光了嗎?


    江徽提示道:“你想想,還有一尊神明,隻不過被真龍免除一死了。”


    陳想了一下,好像是有一尊名為“歲”的巨獸,但她又覺得恐怖起來。


    “你沒事把歲的碎片拉過來幹什麽?”


    江徽無辜地聳聳肩,說道:“沒什麽呀,就是想帶這個社恐出去玩,沒準能給她交個朋友呢?”


    陳急了:“可是炎國政府這邊該怎麽解釋?”


    江徽不屑道:“我江中正一生行事,何須向炎國解釋?”


    陳怒吼道:“這不是你在炎國的地盤上撒野的理由!”


    “還有,你不中也不正!”


    江徽把夕拉上龐貝身上,對陳道:


    “先別管我是個什麽東西,趕緊去多索雷斯吧,博士他們估計早就到了!”


    陳還想說什麽,江徽拍著胸脯保證道:


    “你放心,就是帶夕寶出個國而已,炎國那邊應該不會有什麽太大動靜吧?”


    “再說了,她體質比普通人還弱,能幹什麽事?”


    陳見江徽說的有理,還是選擇了妥協,騎上龐貝的時候,她還不忘告誡道:


    “不要幹什麽傷天害理的事,想也不行!我會全力盯著你的!”


    江徽點點頭也不說話,隻是按照坐標傳送到多索雷斯。


    一從空間隧道裏出來,陳便迫不及待地語路人道:


    “這裏是哪裏?是多索雷斯吧?”


    路人看陳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個可憐蟲,玻利瓦爾連年戰亂,三個政府鼎立,而多索雷斯是這片區域唯一的安寧之處。


    路人想當然地把急迫的陳當做難民了,還好心地為陳指了路:


    “是的,那邊是工廠,小姐你要是想賺錢的話可以去打工。”


    陳可不知道路人的想法,她鬆了口氣,這迴終於沒有問題了。


    “站住!”城門口的哨兵攔住了陳,“幹什麽的?”


    陳從口袋裏掏出請柬:“是坎黛拉市長邀請我們來的。”


    哨兵眼睛一亮,剛想說什麽,卻發現自己被陰影籠罩。


    抬頭一看,是一隻巨大的源石蟲,上麵還騎著人。


    “什麽人!”哨兵趕緊拿起武器。


    陳麵部表情一抽:“不要驚慌,她們是我的朋友。”


    哨兵放下心來:“原來如此,真是虛驚一場。陳小姐,還有幾位,請跟我去見坎黛拉市長吧。”


    “不,我隻是來度假的……”


    陳剛想拒絕,但江徽快她一步說道:


    “好啊,話說這位市長女士見到小輩會發紅包嗎?”


    哨兵笑道:“小姐您說笑了,多索雷斯可沒有發紅包的習俗。”


    江徽秒變臉:“那就不見她了!”


    哨兵僵在了原地,陳瞪了江徽一眼,打圓場道:


    “我這個朋友就愛開玩笑,請你別當真就行。”


    哨兵倒也通透,立馬反應過來,順著陳說道:


    “我想也是,這位小姐,您可真幽默啊!”


    江徽:“……這熟悉的感覺是怎麽迴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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