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蕭慶,找人試試他的斤兩,有勇武就進戰營.


    無勇武會算寫就補後勤營輜重營,實在不行火頭營。”


    耶律詩雅擺手示意裏不哈離開。


    蕭慶也領命退下。


    收他是對他第一時間帶來秦朗決斷的迴饋。


    剛剛猜想完畢就得到印證的情緒價值直接拉滿。


    裏不哈腦海裏一直浮現的就是那白皙下頜那麽迷人的微笑。


    仿佛比雨後的彩虹更美麗。


    他知道,這輩子他也離不開百花公主的身側百餘米了。


    確定了方向,耶律詩雅讓放開了行軍。


    可公主的鑾駕和營帳大大的阻礙了整個部族軍的進程。


    讓耶律詩雅氣的牙癢癢。


    可那柳嬤嬤油鹽不進的樣子,著實讓她氣憤。


    她暗自裏和侍衛長比劃過割喉的手勢。


    可換迴了侍衛長滿臉苦笑。


    這柳嬤嬤在十餘個皮室軍的保護下,很少單獨行動。


    她可是知道,自己是在生死線上跳舞。


    不是遼皇給了她太多的好處,她是定然不會來找這個死。


    等她姍姍趕到石科部時,天色已經擦黑。


    石科部確實滿部落都是素縞,死的人不少。


    可活下來的更多。


    “這...是何意?”看到這麽多活人,倒是讓耶律詩雅一怔。


    她可是知道什麽叫生物法則的。


    攻陷了部落,屠戮完所有人,在她的觀念裏那是再正常不過了。


    秦朗之前剿滅的那些部落都是如此做的。


    耶律詩雅沒覺得有絲毫不妥。


    “公主指的是什麽?”侍衛長扭頭問道。


    “為何沒有殺光這些人?這些人反手不就是我遼國最堅實的兵員嗎?”她美眸中閃爍著不理解。


    “這,屬下也不知,可能時間匆忙,來不及吧。”侍衛長隨意說了一個理由。


    “昨夜已經攻破的部落,哪有時間來不及一說。”耶律詩雅搖頭。


    “這是王師,堂堂正正之師,以戰止戰,而不是妄造殺戮。”柳嬤嬤不知何時出現在耶律詩雅身側。


    耶律詩雅不喜這個老婦,可她的話卻讓耶律詩雅一陣好奇。


    這是她唯一沒算準秦朗的地方。


    “柳嬤嬤嘴裏的王師是什麽意思?”耶律詩雅問。


    “戰隻是戰,不對普通人揮刀,不向弱者出手,善惡在心中,行正道,這就是王師。”柳嬤嬤歎息道。


    她是有見識了,因為她也是宋人。


    不過她是幽雲十六州的宋人,離開中原統治太久了。


    久到遇到這樣的仁義之師,心中除了有幾分感慨後,便毫無波瀾。


    “婦人之仁。”耶律詩雅嘴角一扯,牙縫裏蹦出幾個字。


    “公主說是,那便是了。”柳嬤嬤一行禮,在皮室軍保護下離開。


    這幹脆利落,倒是讓耶律詩雅一怔。


    “走,問問秦朗他們往哪走了。”耶律詩雅下馬說道。


    部落中挨家挨戶基本都有陣亡者,他們麵容悲戚,可也少見嚎啕之輩。


    “他們不憤怒嗎?”耶律詩雅滿心疑惑。


    “他們確實悲傷大過憤怒。”侍衛長也滿臉訝色。


    “你們就不憤怒宋人的做法嗎?”耶律詩雅問一個中年契丹人。


    他的小兒子正躺在帳中,一家人很是很悲傷。


    耶律詩雅沒有亮明自己的身份。


    可她衣著華貴,侍衛又是十分精幹,這中年人不敢怠慢。


    “不知貴人是?”中年人惶恐的問道。


    “就是一個普通的商人之女。”耶律詩雅為了打消中年人的心中不安,自降身份道。


    “貴人剛剛說不憤怒?怎會不憤怒,但也沒那麽憤怒。


    兩國之爭,這隊宋人隻在戰爭狀態殺人,結束後秋毫無犯。


    對我們百姓而言,這樣的軍隊對他們能有何怒氣?失望的是兩國的狀態,而不是對那宋軍有埋怨。


    都是身不由己的可憐人,何況他們還同情我們窮苦人,把那些權貴的財富,均分給我...”


    說到此處,中年人眼神閃爍了一下,他忽然意識道,眼前這姑娘應當也是權貴之一。


    他適時的收聲。


    “這就是柳嬤嬤說的王師?”殊不知,耶律詩雅根本不在乎這中年人後麵的吐槽。


    均分財富確實是個拉攏人心的好方法,更容易讓這些遼人忘記這群宋人帶來的傷害。


    心中對這兩個字仿若有了一樣的感悟。


    之前的三觀有更新的趨勢。


    她想要翻閱典故,好好看看王師是什麽意思。


    這次不單單是對秦朗的好奇,更是她聰慧的腦子裏覺得,這兩個字對遼國的威脅性好像很大。


    隻是沒有太多的時間讓她慢慢琢磨思考。


    “那群宋人何時離開的,朝哪走的?”耶律詩雅結束沉思,問道。


    “迴貴人的話,他們天不亮就走了,進入深山,”這中年人倒是沒有隱瞞。


    也瞞不住,這麽多雙眼睛看著呢,肯定有心懷憤怒的人來指出來。


    他不過講了實話。


    “天不亮就走了?”耶律詩雅好奇的問道。


    “是,不足五更天,他們就整軍離開了。”中年人篤定的道。


    “我們沒和他們照麵吧?”耶律詩雅不自信的問自己的侍衛長道。


    “沒有啊,公主,這小賊果真奸猾,他怎麽知道我們快追上他們了?”侍衛長恨恨的說道。


    “要不,說他是大宋的翹楚呢,越來越有意思了,走,我們也進山。”耶律詩雅心情又好了起來。


    被柳嬤嬤軟刀子剌一下的心情又在慢慢恢複。


    “深夜不可行軍。”侍衛長小心翼翼的提示。


    “我說走,進山,懂?你隻用把我的命令傳給蕭慶,其餘不用你做主。”耶律詩雅冷漠道。


    有秦朗這種對手,抗命也不是不可以哦。


    耶律詩雅心中雀躍。


    動真格的她,那是誰也攔不住,除非聖宗親至。


    柳嬤嬤很聰明,當她看到百餘部族軍圍住她的臨時住所她就知道。


    接下來的事已經不是她能鉗製的了。


    根本就沒有再去無腦放狠話。


    又讓耶律詩雅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這女人已經有秦朗十分之一氣人了。


    耶律詩雅氣的牙癢癢。


    部族軍隻休息了一個時辰,便點起火把,晝夜行軍。


    無人敢抱怨,因為抱怨的人頭都被蕭慶割了下來,放在了隊伍的最前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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