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龍班直的指揮使臉色慘白,他是皇家衛隊,因為什麽能被株連九族?


    這是想想都是額頭見汗的事。


    “屬下謝侯爺提點。”他單膝跪地鄭重的說道。


    “不謝,我的腦袋也在褲腰帶上別著呢。


    真出問題,有一個算一個都得把全族賠上,再遇事,盡不盡力自己掂量辦。”


    李順心頭一別冷聲道。


    “屬下敢不效死力。”指揮使趕忙表著忠心。


    “小家夥,我能給你爭取的時間不多啊。


    要遼人真大規模反撲,你還是得跟我離開。


    這期間,保定府,你盡情發揮你的想法吧。”


    李順心盤算著遼人可能的進攻時間,暗自思忖。


    ......


    遼軍前沿大營,耶律隆慶喝的酩酊大醉。


    一旁侍立著的耶律查顏和耶律大喜,唯唯諾諾,別說說話了,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他們倆個的身份和耶律隆慶比起來那根本不算什麽。


    雖然都姓耶律,那也有純種和串串之分。


    這倆顯然都串到姥姥家去了,不過是表現優秀被賜予的姓氏。


    和耶律隆慶血緣上不說毫無關係,隻能說沒一點相似。


    所以在耶律隆慶麵前,耶律查顏這前鋒營節度使也站著如螻蟻。


    若惹得耶律隆慶不快,被嘎了,那死了也白死。


    耶律隆慶煩悶的是。


    自己看著是擊殺了秦朗四萬府軍,可自己也損失了3000皮室軍。


    數字上是戰果頗豐,但實際上是虧到姥姥家去了。


    這是精養的重甲騎兵,一個騎兵的成本養十個普通騎兵、養百餘步卒都沒問題。


    集群衝鋒的威力那更是毀天滅地,被大宋不入流的府軍拖到力竭被剿滅,這是皮室軍的恥辱。


    是整個遼國的恥辱。


    耶律隆慶知道,若此仇不報,那迴王帳等待他的可沒有什麽好果子吃。


    還和大哥爭王位?美的他,不被揍成半死,算老皇帝現在身體虛弱,提不動刀。


    所以他也不敢迴上京,就在此處待著。


    他的母族正在積極的給他調兵遣將,畢竟他們對耶律隆慶爭奪帝位,投入的籌碼可不少。


    若耶律隆慶奪位失敗,那新皇可不會給他們什麽好果子吃。


    勢同水火。


    尷尬的是隨著遼宋的戰爭停歇,大規模的派遣部隊,都要遼國現在的皇帝遼聖宗點頭。


    遼聖宗年事已高,現在已無再戰之心,所以他很忌諱,在這個新舊權力交替的時間節點妄動戰爭。


    能送進去3000皮室軍敲打大宋,已經是他的極限操作。


    真大規模開戰,這代價不知道大宋能不能承擔,遼國是承擔不起。


    若戰至關鍵點他忽然嘎了,那對遼國也是災難。


    因為大遼勢必會因為至高權力爭個頭破血流,真空期的遼國內耗起來那也不是鬧著玩的。


    西夏,迴鶻,吐蕃這些勢力都虎視眈眈。


    哪一方露怯示弱,那都會被其它勢力一擁而上,分食殆盡。


    所以正是因為預料到了這些,他才想雷厲風行的解決掉秦朗這捋虎須的舉動。


    不過自家二兒子不中用,沒得實現既定的效果,反而被狠狠的打了臉。


    3000虎賁一個不剩。


    此刻的耶律隆緒也陷入了兩難。


    打,打不得,自己的身體每況愈下。


    不打,四野反抗遼國的聲音就會變的慢慢越來越大。


    一時間他對自己還算喜愛的二兒子也覺得厭煩。


    對於二兒子的母族蕭氏的那些調兵動作,沒得別的辦法耶律隆緒,也選擇了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由他去吧,隻要不鬧的兩國開戰,其它的都好商量。


    ......


    今日的耶律隆慶又是大醉,大遼的邊塞什麽都缺,就是不缺美人。


    原因很簡單,沒有去宋地打個草穀就行了。


    所以帳內現在載歌載舞。


    耶律隆慶迷離的醉眼逐漸泛紅。


    他單手輕擺,一旁的耶律大喜和耶律查顏如釋重負。


    這意味著今日他倆又逃過一劫,耶律隆慶要開始辦‘正事’了。


    雖然正事結束後總要死上三五個舞女,但是又有什麽關係呢?


    反正是卑賤的宋人,這種消耗品沒了補充一下就行。


    耶律大喜和耶律查顏剛剛離開帥帳,一道身影在四個衛護的保護下挑簾進來。


    “二哥這麽好的興致?看來打的是大大的勝仗啊。”


    來者操著一口流利的漢話,聲音如黃鶯一般清脆。


    隻是這話中的揶揄,讓本就不爽利的耶律隆慶胸膛瞬間被怒火填滿。


    “哪個狗東西?”耶律隆慶單手一用力。


    原本溫柔的撫摸著一位舞女的脖頸,瞬間就扭碎了。


    她的驚恐凝固在了臉上。


    旁的舞女被耶律隆慶的舉動嚇的不知所措。


    隻敢蜷縮在角落瑟瑟發抖。


    她們不敢驚叫,因為那樣會死的更快。


    默不作聲也會死,不過有可能是明日,或者後日。


    或者若是幸運,這瘟神被傳喚走,那她們就不用死了。


    人嘛,總得用一些虛無縹緲的希望,來催眠自己好死不如賴活著。


    來者看到如此殘暴的耶律隆慶,眉頭一皺。


    她揮了揮衣袖,想要讓其餘人離開。


    可耶律隆慶殘暴的樣子讓她們不敢亂動。


    “二哥現在的威風確實不小,想必不說舅舅了,父皇都不放在眼裏了吧。”來者聲音逐漸變冷。


    “?這不是我的好妹妹嘛,詩雅,你怎麽會來到此處?


    快快快,愣著幹什麽,把營帳打掃打掃,沒看到我妹妹來了?”


    看清楚來者麵容,耶律隆慶酒意散了大半。


    耶律詩雅,耶律隆緒最小的姑娘,是耶律隆慶的親妹妹。


    這姑娘可比他受寵,整個遼國若是誰最不能惹,可能不是遼皇,而是這個女孩。


    惹了遼皇你可能就死個自己。


    但是你一旦惹的她皺下眉頭。


    那對不起,你家不燒成白地算耶律隆緒今天心情好。


    大遼最為頂級的兩股勢力,蕭家家主的外甥女,皇帝最寵愛的小女。


    這身份,在遼國要天上的星星那也沒二話。


    耶律隆慶雖然目中無人,但是自己的親妹妹他可不敢得罪。


    別說他了,他的大哥看到耶律詩雅那也是恭敬有加。


    是的你沒看錯,是恭敬有加。


    你做的東西再好,不及她抱著耶律隆緒的胳膊搖晃幾下。


    這種存在,誰敢得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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