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言風語都是道聽途說,單憑這解元就是吏部尚書親自點的就透露出很多意味了。


    他的想法和王震霆是一致的,這孫啟智真一點點秦朗為頭名的心都沒有。


    那秦朗是決計是當不上這個解元的。


    很多時候,不能看這人說了什麽,得看他做了什麽,他的做法才是他內心的真實映照。


    所以由不得陸知府不謹慎。


    “知府大人客氣,小子也不過是僥幸耳,當不得知府大人謬讚。”


    秦朗一看這老小子也是放空炮選手,他就知道,得點他啊。


    不然就和涅陽縣令一般,幾千兩就把自己打發了。


    那這知府的竹杠不是白敲了?


    一個縣尚能榨出不少油水,一個府如果產出沒有縣高,那自己不是白忙活了?


    “沒有謬讚,秦解元這未來的成就不可限量啊,本官屬實沒想到你是如此年輕。”陸知府撫須笑道。


    “哈哈,陸大人可別捧他了,再捧他估計這猴子的尾巴就要翹到天上去了。”王先耀接話道。


    “怎麽樣,秦解元,來府軍一日可有收獲?我大宋軍威如何?”陸知府敘話。


    “當然是威風凜凜,軍威鼎盛了,我大宋府軍兵強馬壯,堪稱勁旅。”秦朗睜著大眼說瞎話。


    沒想到陸知府怡然自得,輕撫胡須不斷點頭,認同著秦朗的觀點。


    是了,這老小子怕是從沒深入過府軍。


    每次看都是那已經排兵布陣過後的場景,花架子當然看著齊整雄壯。


    他可能也沒想過,自己這2w府兵連正常的行軍都似放羊一般,雜亂無記。


    “隻是...”秦朗看不慣這老小子得意的樣子,馬上給來了個轉折。


    “隻是什麽?”陸知府手微微一頓,問道。


    “不好說,不好說。”秦朗搖頭故作為難。


    “有什麽不好說的,秦解元但說無妨。”陸知府豪邁的道。


    王先耀緊張的看了一眼秦朗,知道這小子要開始0幀起手了,就是不知道結果是好是壞。


    “隻是看這府軍馬匹似乎不足,缺少良馬,對戰力影響可是不小。”


    秦朗‘猶豫’了半天,說出自己的看法。


    “戰馬?書記官,這府軍戰馬可是標配了?”陸知府臉色難堪,問一旁侍候的書記官道。


    “標配,當然標配,一府之軍,2w人,標配1200匹良馬,都如數下發。”書記官神情自若的解釋。


    這中間的門道都通過氣的,任誰查都是天衣無縫,自有解釋。


    “一營120餘匹,不少了吧?”陸知府扭頭看向秦朗。


    “一營120餘匹當然不少,可知府大人何等身份?


    我舅舅一個小小的遊擊將軍,他都能鬧個騎兵隊。


    您作為一府之尊,怎麽來個騎兵營守護州府安全,這不過分吧?”


    秦朗激動的道。


    “啊?”陸知府傻眼。


    “他一個粗鄙武夫,都當得騎兵隊保護,您這文人士族,難道謹慎一點不應該嗎?”秦朗添油加醋。


    “騎兵營?這各營都有百餘人的騎兵隊,鬧個騎兵營,怕是多此一舉吧?”陸知府可不傻。


    一營騎兵營,大宋缺良馬,單戰馬2000匹,起手就是100w白銀,這還單單是戰馬的價格。


    甲胄要特製,人員要培訓,人吃馬嚼下,一個騎兵營遠不是他自己一個知府可以負擔的。


    但是做生意,講究個漫天要價,坐地還錢,秦朗現在深諳此道。


    “不多此一舉,騎兵營就像是一把拳頭。


    散是一坨屎,對大局沒有任何幫助,聚是一團火。


    能直接把亳州的那些大小山匪,魑魅魍魎都燒的幹幹淨淨,還亳州一方淨土。


    這對知府大人未來的仕途來說,那也是大大的功績啊。”


    陸知府內心白眼狂翻,我要有那實力,我還在這跟你叭叭個什麽,隻是麵上不顯山露水。


    “秦解元果真是獨具慧眼,一眼就看出了破除弊病的方法。


    隻是亳州久經戰火,實屬貧瘠,養一騎兵營,怕是力有不逮。”


    陸知府直接開擺,你的弦外之音,我聽出來了,但是我做不到,我也不想做到。


    “那還真是可惜,原本想和座師傾心交談下亳州的方略,這樣一來還是小子想的簡單了。


    更應該和座師好好研究一下,這亳州匪患根源是什麽。


    是府軍戰力不行,還是真的是這裏的風水不行,容易出幺蛾子。”


    秦朗眼神微眯,你這老登很硬嘛,果真知府比知縣要狠很多。


    “這,秦解元的話也不是完全不足考慮,一營騎軍可能府衙確實有心無力,可半數,倒也不是不能商量。”


    陸知府看出了秦朗的強硬,你要不給好處,那我就鬧。


    這一鬧可能不會影響結果,但萬一呢?不怕一萬,就怕這萬一。


    更何況自己現在所處的節點也甚是尷尬,早個一年他都不會被秦朗威脅。


    “半數,威力上就要大打折扣了。”


    秦朗心下一喜,可麵上還是惋惜,這波賺大,他原本期望也不過是多配百餘匹戰馬而已。


    這一下爭取到半數,1000匹什麽概念,50萬兩雪花銀。


    “秦解元還是要從州府實際情況出發嘛。”陸知府聽出了秦朗的‘鬆動’,舒了口氣道。


    “那這騎營要哪營府軍擔任底子呢?”王先耀明知故問的道。


    陸知府直接臉一扭,你聽聽你這小子說的啥話。


    “秦解元什麽意思呢?”陸知府心中舒緩了好久才緩過來勁,無奈問道。


    “舉賢不避親,我覺得就用艮字營,我親舅舅王先耀,他的統兵治兵手段是百姓認可的。”


    秦朗大義凜然的道。


    “行,就依秦解元的吧,本官有些累了,還望秦解元能多在府軍磨礪,鍛造成我大宋真正的英才。”


    陸知府疲憊的道。


    “那大人,接下來的盟誓。”書記官在一旁為難的道。


    “讓蕩虜將軍主持。”陸知府指了指王先耀道。


    “蕩虜將軍?誰?我?”這下輪王先耀驚訝了。


    “亳州今年戰功已經清算,將軍的封號已經下來了。


    本官已經給你提名蕩虜將軍,恭喜王大人了。”陸知府起身道。


    蕩虜將軍,武職正五品,在品階上已經和陸知府平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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